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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故》(第三集) 版權信息
- ISBN:9787101129731
- 條形碼:9787101129731 ; 978-7-101-12973-1
- 裝幀:精裝本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掌故》(第三集) 本書特色
《掌故》聘請鐘叔河、董橋、陳子善、趙珩、白謙慎五位先生為顧問,由百年中華書局誠意推出。一方面,從文章體式和趣味上而言,希冀可以延續晚清民國以來掌故寫作的傳統,甚而上接宋元明清筆記文體的氣脈,打通文史,強調文人高雅的趣味與不俗的境界。另一方面,從內容材料上而言,或親聞親歷,或考訂有據,避免道聽途說,希冀采之可以裨信史,豐富我們對相關歷史人物與歷史事件的了解。
《掌故》(第三集) 內容簡介
2016年《掌故》**集出版,2017年推出第二集,均已加印,可見頗受讀者歡迎。2018年1月,大家期待的《掌故》第三集終于面世,本集中依然名家云集,如鄭重、徐文堪、揚之水、白謙慎、艾俊川、胡文輝、許禮平、王培軍等十幾位當代知名作者,再次聚焦近代以來百余年內的文壇、學林、政界、藝苑的人物與故實。
這一集揚之水先生寫侄女、侄女婿兩家的上兩代,竟曾是戰場上以命相搏的對手:“門致中1928年出任國民黨寧夏省政府主席,1940年參加汪精衛政權,1944年任華北偽治安軍總司令,在冀東曾與李運昌領導的抗日隊伍交手,吃了敗仗,而且敗得很慘。這位年輕的李運昌司令,正是我那侄女的親爺爺。”好像是時下流行的各種“神劇”的套路。再如鄭重先生寫唐德剛為張學良做口述史的曲曲折折,*后竟以趙四小姐“吃醋”誤解唐德剛而告終。鄭重先生感慨:“這故事可以寫章回小說了。”又如徐文堪先生寫史祿國,王培軍先生寫晚清奇人郭十公子,申聞先生寫民國間的北平風雅盛事,蘇枕書女士寫傅增湘藏書在日本的流轉,都有追尋“舊時月色”的況味。
本集的老作者雪克、胡文輝、白謙慎、艾俊川、劉聰等等仍然出手不凡,雪克先生《往事已矣 記憶留痕——重讀戴幼和家祥先生尺牘后》、白謙慎先生《充和送我進耶魯》,兩位記親聞親歷,雖去今未遠,卻都極其難得;艾俊川先生鉤沉齊白石的“電影生涯”、宋希於先生勾繪張次溪晚年側影,資料詳實,令人難忘;劉聰先生談吳湖帆、周鍊霞之交往,已進入第二番,兩位藝術家的彼此傾慕與糾結,體現的是人性在歷史中的溫度;而胡文輝先生寫“湯爾和的心事”,則體現出作者的卓見。
封面圖片為鄧之誠小楷顧太清《消寒詩》跋語局部(蘇州博物館藏)。
《掌故》(第三集) 目錄
當我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張先生后,電話那頭,她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說:“你想不想到耶魯大學來讀藝術史系?你若愿意,我會鄭重推薦。”近三十年過去了,她說到“鄭重推薦”那四個字時稍稍放慢的語速和加重的口氣,卻依然在耳。
27 往事已矣 記憶留痕——重讀戴幼和家祥先生尺牘后/雪 克
無論因公或私覿,不分場所,只要向先生提到四大導師名諱,先生總是馬上起立致敬;居家、住院,病臥在床,也要抬頭示敬;易簀之際,曾陪同外地受業弟子探望,偶及清華先師,先生緊閉的雙眼流出了淚水,此情此境,在場者誰不凄凄傷神。
34 一代大師史祿國/徐文堪
史祿國一生以學術研究和實地考察為志業,卻沒有顯赫的名聲,也沒有建立自己的學派。但在今天的俄羅斯,他已享有崇高的聲譽。生平坎坷而學術成就輝煌,對于像史祿國這樣的大師而言,無論生前的頌揚,還是身后的哀榮,都是不足道的。他對自己終生的探索,有著堅定的自信。
43 齊白石“演電影”/艾俊川
這些與《丹青訣》同時的書信,為電影的由來寫下注腳。作為齊白石畫作的收藏者和經營者,伊藤為雄拍攝電影,既為介紹白石畫藝,也不乏商業考慮。
60 我所知道的陸鴻年及其他/揚之水
永樂宮的搬遷,不是畫家的決策,畫家能夠做到的只是盡平生所學全力保持壁畫原貌。陸鴻年先生病逝于1989年,我在二十年之后曾兩赴永樂宮,遷址之前的壁畫我未曾見過,但眼前的壁畫色彩鮮明,會是陸先生所深信的風采依舊罷。
70 畫壇軼趣(中)/周昌谷
一次有一張八尺中堂八大山人的老鷹,沒人要,他放在茶店門口(茶店是書畫古董交易的早市),被余任天先生看到,問他多少錢。他說,文管會不要,華東里去了兩次,第二次吳先生說:“偽的,五角也不要!”“你賣多少?”“給三元罷!”“好!給你五元。”
77 淪陷語境中的耶律楚材——湯爾和的心事/胡文輝
湯爾和之吊耶律楚材,亦其自吊也。耶律臣事宗國之敵,而救濟中原父老;湯與日人合作,而維系淪陷區民生。二者所處的情勢、所為的事跡,固有相似的地方。耶律一生的作為,很容易讓湯爾和產生共鳴;在耶律身上,湯能找到自己行事的“先例”,使其政治實踐得到歷史的支撐,也使其內心緊張得到文化的慰解。
98 聽唐德剛說張學良口述糾紛始末/鄭 重
唐德剛忙前忙后,招待得很熱情,就是靜不下心來和我談張學良口述歷史的事。我也就不再逼他。直到在鯉魚門飯店入座之后,他才說:“我在這里請張學良吃過飯。”原來他像說書人,前面都是作了賣關子鋪陳,此時才算進入正題。
111 傅增湘舊藏在日本/蘇枕書
賣給外國人,雖可得善價,但于公于私又多顧慮。而其時日本的書商、學者、圖書館機構正處于購買欲高漲、購買力強盛的時期,傅增湘所畏之“清議”,應指將書售與日方之后可能發生的情形。
132 郭十公子軼事/王培軍
焯瑩的行為,迥然有異于人,其為不可一世的狂士,是可以想見的。據張舜徽的《愛晚廬隨筆》,焯瑩不僅譏斥當代大老如廣雅、湘綺,是連父親也批駁的,其為人,張氏認為近于龔自珍子孝拱,那位放誕失檢的名父之子。
151 陳定山的京華遺事/申 聞
鄧之誠抄錄《消寒詩》贈陳瀏時,曾信誓旦旦地說“異日必以扇歸翁,即以此為券”,但1929年冬,冼玉清北游故都,為鄧之誠藏扇題詩時,陳瀏已長逝于關外,紈扇自然也就留在了五石齋中。
179 從吳湖帆的十首《清平樂》談起/劉 聰
《佞宋詞痕》手稿中的很多修改,都是為了隱諱作者和周鍊霞的親密關系。那十首《清平樂》的順序被刻意打亂,會不會也是如此?換句話說,如果十首小詞按*初的順序一一解讀,是不是可以看出詞作背后所隱藏的一些故事?
194 試解《數學難題》四友(上)——金克木與沈仲章:難忘的影子(三)/沈亞明
作為女兒,我對父親年輕時的性格情調更感興趣。所以,青年A親見的“連學生宿舍都不如”的“單身漢的住屋”,親聞的“我身體是外強中干,活不到三十歲,加入人壽保險*好,可惜還沒有老婆孩子領錢”等言辭,我覺得挺有趣。尤其那幾句奇談怪論,符合父親口吻。
220 高貞白和鴛鴦蝴蝶派/許禮平
按理,掌故學是史學旁枝,崇尚的文字當是樸實的,但掌故家高貞白卻能出乎意料地去稱賞那些虛構的小說。三十多年過去了,“當時只道是尋常”,現在把這事聯系到高貞白的整個人生,卻發覺高先生作為一個骨鯁的自由學者,這當中自有其個性的表征。
240 瑣記蕘公晚年/趙龍江
上世紀50年代以后,因國內政治氣候變化,作為舊知識分子,謝、金兩人各自都感受到了壓力,他們只能在難以推測的變局中謹慎低調,于是二人漸漸斷了聯系。及至1996年我與蕘公結緣,越年,又通過魏紹昌先生與金老取得聯系。隨后,我將為謝老所攝近照郵滬,金老亦將兩三年前留影寄我,由我轉交謝老,從此二人又恢復聯絡。
260 掌故家張次溪晚年側影(上)/宋希於
當時的賣家把文物轉讓給國家,多數是虧本賣出,實屬不得已而為之。而張次溪竟然“虎口奪食”,賺了公家的錢,堪稱特例。另外,徐文玉是人稱“極精明”的書販,劉廣振乃是琉璃廠經眼無數的“雜志大王”,張次溪竟然能從他們兩人手下撿到“漏”,也真令人佩服。
275 藝林煙火錄(三)/唐吟方
楊仁愷寫成《朵云軒復制〈十竹齋書畫譜〉》一文,寄呈啟功征求意見。啟功閱后指出,此文系門下代筆,并言:“此稿不似出自斫輪老手,門下起草,老師必宜嚴格把關。”
288 編后語/嚴曉星
《掌故》(第三集) 節選
一
1986年10月,我離開北京大學,前往位于美國東部新澤西州的羅格斯大學(Rutgers University)攻讀比較政治博士學位。由于自小喜愛書法,出國前已經參與了全國性的書法活動,赴美留學后,我利用業余時間,在學校的東亞圖書館查閱港臺海外的書法資料,開車在美國東部拜訪旅美書法家,為《中國書法》雜志撰寫短文,介紹港臺和海外書法界的情況。
1988年8月,我和妻子驅車至首府華盛頓。此行的目的除了旅游,便是拜訪傅申先生。傅先生時任佛利爾美術館中國部主任,是著名的書法史學者。早在1982年春,當我還是北京大學國際政治系四年級本科生時,就曾寫信向他請教海外書法研究的一些情況。8月6日,我和妻子與住在華盛頓的老同學許之微、張向歡夫婦一起前往傅申先生府上拜訪。我帶去了兩張字請傅先生指教,一件是對聯,另一件是小楷。傅先生看了我寫的小楷,便說我給你看一個人的字。說著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耶魯大學美術館舉辦的“中國文學藝術中的梅花”展覽圖錄,其中的小楷,特別是中英文參考書目中的蠅頭小字,夾雜在英文中間,錯落有致,格調極高。傅先生見我贊嘆不已,在旁說了一句:“看了這樣的字,就知道我們從小就沒有寫好字。”這個小楷的作者就是張充和先生。這是我**次見到她的小楷,當時也不曾料到,以后和她的認識成為我的人生轉折點。
我當時讀書學費全免,生活費則靠打工來掙。開學的時候,在學生食堂打工,端盤子,洗碗。寒暑假期間,在房管處打工,搬家具、刷油漆,干的都是體力活。當我打聽到本校東亞語言文學系的涂經詒教授開中國書法課時,便毛遂自薦,申請當書法課的助教。結果發現,已有一位臺灣來的女士在當助教,暫無空缺。1987年夏天,我正在房管處打工,突然接到涂教授的電話,說那位臺灣女士嫁人了,問我是否愿意接她的位子。就這樣,1987年秋季,我開始在東亞系教書法。以后,我還曾在耶魯大學、西密歇根大學、波士頓大學教過中國書法,直至2015年回國。此是后話。
到東亞系當助教后,逐漸和系里的教授們熟了。教中國現代文學的是李培德教授(Peter Li),他的父親是語言學大師李方桂先生。有一天他告我,他的干媽喜歡寫字,干媽的名字叫張充和。原來李方桂和張充和抗戰期間住在重慶時就已是好友。我因在傅申先生那里見到過張先生的小楷,印象極深,傅先生也建議我有機會去拜訪,便向李教授要了張先生的地址,在1989年1月20日給她寫信,希望在5月放暑假時前去拜訪。2月1日收到了她的回信:
謙慎先生:
燕生(謙慎按:即徐燕生女士,李培德夫人)、培德早向我介紹先生,十分欽佩。五月間能來舍下一談,非常歡迎。我雖然在此間教了多年寫字(不能說書法),卻沒編什么講義,因學生由各系來學,程度十分不齊。開始兩周是教點楷書筆法,以后即因人設教,因為只有一學期。說來你不要奇怪,藝術學生倒是寫什么都行。只有學中文(指洋人)的不易寫得像樣,因為深入字典字,方之又方,塊之又塊。等見面時再談。
敬祝
安樂
張充和 一九八九年一月廿九日
沒想到還沒前去拜訪,3月5日,在羅格斯大學舉辦的紀念李方桂先生的學術研討會上,我就見到了她。張先生個子不大,依稀記得她當時穿著旗袍。研討會現場發的小冊子封面上的字是我用隸書寫的,拿給她看,她說不錯不錯,歡迎你來訪。
1989年4月開始,國內局勢動蕩,海外學子的心境也難以安寧,本來約定5月到張先生家里拜訪的計劃便一拖再拖,直到9月4日。她家就在耶魯大學旁邊,從羅格斯大學開車過去大約兩個小時。
到了她家后,我請她簡略地介紹了自己的家世、學書經歷、對書法的見解,并看了一些她和師友的書法。師友的字有沈尹默先生在抗戰時期寫給她的信札和一些冊頁手卷。她本人的作品中,讓人印象*深的是上世紀30年代末在昆明寫在舊箋上的兩個小楷手卷。它們和我在傅申先生家見到的80年代所作的小字呈現出完全不同的境界。為梅花展書寫的小楷端方古雅,而30年代的小楷則結體欹側多變,大小相間,錯落有致,嫻雅中透出幾分俏皮。書寫這兩個手卷時,張充和二十六歲,顯示出書法方面的卓越才華。
這兩個手卷上的筆畫常不連接,氣息疏朗空靈,和明代吳門名家王寵的小楷點畫有相似,我便問張先生,是否學過王寵的字。她回答說不曾學過,并告訴我,她的表哥也認為她的字與王寵有相似之處,并以為如此寫字會折壽,因為王寵英年早逝。講到這里她笑了:“我表哥七十歲就去世了,我可活得比他長!”那年,她七十六歲,由于長期在舞臺上表演昆曲,每日讀書寫字,她動作敏捷,思維活躍。
在對著大門、通往二樓樓梯旁的墻上,掛著一幅張先生1948年畫的青綠山水,畫的右下角,鈐著一方朱文長方印“充和”。在一本陳世驤先生翻譯、她書寫的陸機《文賦》(出版于1952年)的落款后,也鈐著同一方印,印風古雅生動。我詢問印章的作者,她說是喬大壯先生(近代詞人、篆刻家)在重慶為她刻的,上世紀60年代意外遺失。言及此事,臉上露出遺憾和思念的神情。我因會刻印,便提出為她摹刻一方。請她給我寄她的書法作品照片時(我在介紹她的文章中要作附圖用),附上喬先生所刻印章的復印件,以便依樣摹刻。9月28日,我收到了她的信:
謙慎先生:
今奉上喬老圖影數個,請不必在意。古人臨畫臨帖亦不必形似。拙書新舊都不足道,更是赧顏者為國內諸法家所閱。為了請教也只好奉上數紙(為閣下所選定者),照片五張,有過小字恐不能翻印,故不寄。中有臨《寒食帖》,奉上請教,不必寄國內。所有照片,底片均未得到,惟有耶魯(云林詩)或可弄到。如不用時請寄還(包括寄國內用后寄還)。
近日小女夫婦搬家來此,家中及心中極亂,未能執筆,待稍定后當書寫奉上。
即祝
秋祺
充和上 一九八九年九月廿四日
尊夫人前問候
收到喬老印章圖像的第二天,我便開始摹刻。赴美留學時,一個朋友送了幾方凍石,其中有一枚和喬老刻的“充和”印大小相仿,不用打磨便可直接摹刻。那時石章的價格遠不像今天被哄抬到了很高的地步,我用來摹刻的凍石,并不昂貴,看起來卻體面大方。印章只有兩個字,當天就摹刻好了。只是美國的郵政系統遠不及國內的效率高,9月30日是星期六,只上半天班,10月1日是星期日,郵局不開門,我便在10月2日(星期一)將印章寄出。
六天后(10月8日),張先生收到印章,當即寫信感謝:
謙慎先生:
收到摹喬老印,形神都似,“龢”下殘缺處,尤甚原印,在上“禾”旁栩栩如飛,嘆為觀止。即喬老再生,見之必曰:“可以亂真矣。”每聽此間藝術人士說,有某人圖章,定是真字畫,我將以此證明。自一九六五年失去此章,常常思念。今不啻珠還,亦即后繼有人,至為欣喜!若需篆書帖,我處有《石鼓》、《秦權》、《天發神讖》等,可代影印。再珍重謝謝。謹祝雙安。
充和上 一九八九年十月八日
以后,讀了她的一些憶舊文字,才明白為何她“自一九六五年失去此章,常常思念”。這不僅僅因為喬大壯先生是一代篆刻大家,更因為這方印章和她年輕時一段值得永遠紀念的經歷有關。她在《從洗研說起——紀念沈尹默師》一文中寫到,1940或1941年間,她與沈尹默、喬大壯兩位先生還有畫家金南萱女士曾一起到一位楊姓鄉紳的園林雅集。“回城后,尹師轉來喬老為我刻的‘充和’二字,在一方紅透的壽山石上,尹師又在盒上題‘華陽丹撰充和藏’。可惜1965年去威斯康星大學上課,歸途中失去箱子,包括此章在內。”她在另一篇短文《仕女圖始末》中,也以真摯的情感懷念著重慶時期的師友。在失去印章二十四年后,我的摹刻之作,多少彌補了她失落原印的遺憾。
想必是得到這方摹印后格外高興,次日,張先生又給我發了一封短信,這次是用毛筆寫在明信片上:
昨寄謝信,諒與此片同到,因今天為節日。所賜章石甚佳,特此致謝。凍中含有松花紋,至美。
謙慎先生
充和 九日
為了感謝我為她摹印,她寄給我一本饒宗頤先生的《睎周集》。1970至1971年,饒宗頤先生應傅漢思教授的邀請到耶魯大學研究生院訪學一年,其間所填一百二十七首詞,張先生用小楷抄錄,饒先生印成了精美的集子。
收到《睎周集》后,我打電話給她表示感謝,順便也提到自己準備轉行。當時我已快修完比較政治學的博士課程,但1989年夏季國內的局勢,使我不想再從事和政治過于密切的研究,原先打算畢業后回國任教的計劃也擱置在一邊了。羅格斯大學有一個很好的圖書館學院,我打算去學圖書館學,先找個能養家糊口的工作,以后再圖發展。當我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張先生后,電話那頭,她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說:“你想不想到耶魯大學來讀藝術史系?你若愿意,我會鄭重推薦。”近三十年過去了,她說到“鄭重推薦”那四個字時稍稍放慢的語速和加重的口氣,卻依然在耳。聽得出來,她在鼓勵我做出決定,只要我表示同意,她將會盡*大努力去促成此事。
改變我命運的機緣,竟來得如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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