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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公安派及其現代回響(精) 版權信息
- ISBN:9787101140804
- 條形碼:9787101140804 ; 978-7-101-14080-4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晚明公安派及其現代回響(精) 本書特色
袁宏道其人 袁宏道是個矛盾的人。 他經常表達對自然山水的熱愛,但又不愿為之涉險。他為文鮮少涉及峻嶺荒山,但視人造園林或者瓶中插花為“味賞之樂”。他“飲不能一蕉葉”,但對與酒相關的禮儀程式、器皿物什、鑒酒方法等如數家珍。他對政治曾發(fā)出“痛民心似病,感事淚成詩”的憤懣之聲,但從未試圖將這種批評轉化為實際的政治行動。他為官主政會時時抱怨官場的腐敗與身處其中的疲憊,但真的去職離任,隱居田園后,又覺得“盤桓未久,厭離已生”,想要重新出山了。 袁宏道是個真誠的人。 他不否認自己對享樂生活的追求,也不滿足于美景佳人。他不惜取笑自己,也敢于拿朋友取樂。他承認自己的投機,承認自己的糊涂,也承認自己的不負責任與消極。他誠實解剖自己的內心并勇敢表達,他的文字讓世人感知到的是一幅他忠于生活的自畫像,字里行間還通透著一種獨特的幽默感。 敢于公開表達自我內心的矛盾,敢于自我分析、自我嘲諷,這種真誠以平直清新的文字表達出來,使他成為“獨抒性靈,不拘格套”的晚明公安派領導者。 現代回響 源自晚明公安派的自我表現的這種趨勢,如同一股潛流穿過清代古典主義的荒漠,在20世紀初的現代噴涌而出。晚明性靈小品的文學主張對后世影響很大,尤其是對新文化運動的影響,當時對袁宏道的評價呈現出分裂的樣貌——瓶花與匕首。 以周作人、林語堂等為代表的閑適派,強調袁宏道閑適風雅、悠游意趣的一面,想把他刻畫成一束瓶花,一個高雅的案頭清供; 以阿英、魯迅等為代表的憂時派則試圖凸顯袁宏道激揚政治、關心世道的一面,時不時地在瓶花后面暗藏著幾把匕首。 對立的雙方似乎都能在袁宏道那里找到充分的證據。但在本書作者周質平先生看來,雙方皆是以袁氏為工具,來提倡或詆毀某種文學理論,是一種被過分拔高了的評價;強調要以允執(zhí)厥中的態(tài)度,將袁宏道與公安派放回歷史語境中去分析。
晚明公安派及其現代回響(精) 內容簡介
《袁宏道與公安派》由劍橋大學出版社出版于1988年,并被列入“劍橋中華文史叢刊”系列,頗受好評。本書把晚明的一個文學流派——公安派嵌入中國文化思想史的大背景中來書寫和評價,不僅梳理了這個文學流派的產生背景及思想環(huán)境,更難得的是,作者也觀照了此文學流派對后世文學及文化的影響,可成一家之說。這種開闊的大視野是學術研究中很難能可貴的,也是本書優(yōu)選的亮點。其次,本書對公安派的研究具體而生動。他把公安派袁宏道及其兩位兄弟的文學理論置于焦點,并特別指出了三人之間的理論差別。同時,借由對袁宏道詩文的系統批判性分析,凸顯其個性、才情與幽默。剖析深入,文筆生動,具有可讀性。本次出版中文版,作者對書稿做了部分修訂,增加為英文原版所無的三個新的章節(jié):《袁宏道的生平》、《論袁宏道的個性、行操及思想》、和《公安派文學批評的現代意義:胡適與袁宏道文學理論的比較》,使得其論述更為翔實、完整,并樂于為中文版做序。
晚明公安派及其現代回響(精) 目錄
目 錄
袁宏道
**章 仕隱之間的徘徊——袁宏道的生平
從令吳到辭官,到客居真州,袁宏道的人生觀、文學理論,乃至于他對政治的看法,都在這三年中發(fā)展并定型了。
第二章 瓶花與匕首——袁宏道的個性、行操及思想
“閑適派”想把袁宏道刻畫成一束瓶花,一個高雅的案頭清供;而“憂時派”則時時不忘在瓶花的后面,暗藏著幾把匕首。
第三章 是真情直語還是“亡國之音”——袁宏道的詩
作為一位開明的、注重個人表現的詩人,袁宏道的詩以其平直清新打動人心。到了清代,他的詩卻被視為“亡國之音”,預示了明代的陵夷。
第四章 閑適小品與名士風流——袁宏道的文章及其再發(fā)現
在林語堂、周作人等贊賞者的筆下,袁宏道常常被描述成一位名士:沉浸于文學與藝術,鄙棄陳言故套和社會規(guī)范,對政治抱有深重的厭惡。
公安派與晚明思想
第五章 “詩本乎情”——公安派興起之前的文學界
晚明文評家以前所未有的熱情爭論道,文學的作用不過是人類情感的展現。文學應當為道德與功利服務的觀念,不再是這一時期的主導觀念。
第六章“獨抒性靈,不拘格套”——“公安三袁”的文學理論
直到“三袁”興起之后,自我表現,連同一種個體的聲音,才成為晚明文學界的一個趨向。
晚明詩文的現代回響
第七章 公安派的遺緒
在過去的四個世紀,源自公安派的自我表現的趨勢從未停止。這股潛流穿過清代古典主義的荒漠,在20世紀初噴涌而出。
第八章 現代文學的晚明泉源——胡適與袁宏道文學理論的比較
16世紀以來,語、文合流不但是中國文學發(fā)展之大勢,也是一部分文評家的愿望。白話小說之興起,正是語、文合流的*佳證明。
第九章 個人表現與文白互通——林語堂對小品文的提倡
林語堂拈出“性靈”二字,來提倡寫幽默趣味的小品文。他提倡的“語錄體”或“白話的文言”,減少了文言與白話的斷層,加深了白話文的歷史縱深和與文言的聯系。
第十章 晚明小說中的情色與貞淫
“少男少女,情色相當”是明人小說中常見的一句話,這是何等的通達,又是何等的寫實!
附錄
一 袁宏道年表
二 袁宏道的著作
三 晚近對三袁及公安派之研究——序論與書目
譯后記
晚明公安派及其現代回響(精) 節(jié)選
令吳二年與短暫的休閑 萬歷二十二年十二月,袁宏道二十七歲,釋褐除命吳縣知縣,第二年十二月到任。吳縣舊名姑蘇,在當時已經是一個文物鼎盛、人文薈萃的所在,袁宏道在這個名縣,當了兩年縣令。 袁宏道治事精敏,令吳期間,政聲極佳,《明史》本傳說他:“聽斷敏決,公庭鮮事。”袁中道在報兄袁宗道的信中提到:“中郎官聲甚美,吳中皆云數百年無此令。”又在《江進之傳》中說: 中郎治吳嚴明,令行禁止,摘發(fā)如神,獄訟到手即判。吳中呼為“升米公事”。縣前酒家皆他徙,征租不督而至,亦不自發(fā)封。私牘沒塵土內數寸,不啟。無事閉門讀書。 袁宗道在《寄三弟》信中,有一段類似的記載,可以作為袁宏道治吳縣政績的參考:“前訊之吳中人,云此令近年未有,唯飲吳中一口水耳,又聞其發(fā)摘如神,衙門宿蠹為之一清,其人非習以為諛者,且眾口一詞,方為之喜。”袁中道論袁宏道的治績,當然不免隱惡揚善,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但是袁宏道有經濟之才也是事實,令吳期間,他不僅革除許多稅制弊端,還除了幾個惡吏,使地方風氣大有改善,頗得吳民愛戴。當時的宰相申時行(1535—1614)曾說:“二百年來無此令矣。”袁宏道后以歸養(yǎng)庶祖母詹氏為由,請辭吳令,據袁宗道記載,吳民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千百人皆聚神廟中,愿各捐十年之壽,延詹姑一日,以留仁父母。醮事懺儀,所在佛宮道院,無不然者”。這自然是夸張之詞,但是袁宏道絕不是一個魚肉良民的貪官污吏,這一事實殆可無疑。 明末吏胥之權往往猶高于官,從外地來的地方官經常受制于當地的舊勢力。袁宏道出身于貧窮落后的公安,一個二十七歲的年輕人,出長繁巨富庶的吳縣,既無實際的從政經驗,又缺乏強固的背景,其困難是可以想見的。因此,袁宏道雖然政聲很好,心情卻極為抑郁。他的牢騷與不滿,在《錦帆集》的尺牘中真是觸目皆是。在給丘坦(字長孺)的信中,袁宏道很生動地描繪了縣令的丑態(tài): 弟作令備極丑態(tài),不可名狀。大約遇上官則奴,候過客則妓,治錢谷則倉老人,諭百姓則保山婆。一日之間,百暖百寒,乍陰乍陽,人間惡趣,令一身嘗盡矣。苦哉,毒哉! 官場之中,奴顏婢膝之苦,固然令疏放不羈的袁宏道“無復人理”,而有“七尺之軀,疲于奔命;十圍之腰,綿于弱柳”之嘆。但真正令他無法忍受的,還是當時吏治太壞,宦官專權;做縣令的雖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依舊是動輒得咎。宏道在《送榆次令張元漢考績序》中,論為令之難,是研究晚明制度史絕好的材料: 今時外吏之難,至縣令極矣!縣令之責甚重而權甚輕。責重,則一邑之一供、一賦、一饑、一寒,皆倚辦于我;而權輕,則時有掣肘之患。民不盡良也,而上之人偏重在民,則民日益驕。為縣令者,日降心抑志以事百姓,如嚴家之保母,栗栗然抱易啼之嬰,若之何能罰必而令行也?……又今時讻而立當上者,多中官礦使,其所誅求,能必行于民;而其論奏,能必行于吏。逢其喜,則人疑其品;逢其怒,則又有不可言者。 有關中官礦使荼毒天下之記載可參閱:沈德符著《萬歷野獲編》卷六《陳增之死》,張廷玉等編《明史》卷三百五《宦官二·陳增傳》、卷二百三十七《吳宗堯傳》《華鈺傳》。這篇序文寫于萬歷二十七年,是袁宏道從政的經驗談,也是明末縣令處境*直接的說明,礦稅大興于萬歷二十四年,正在袁宏道請辭吳令之后。他雖然避過了這項苛政,但官場的傾軋極烈,法紀亦壞。袁宏道慨言道:“雖張釋之復生,當不知何以處此矣。”在這種情形下,袁宏道漸萌辭官之意。萬歷二十四年三月,他以歸養(yǎng)庶祖母詹氏為由,**次提出乞歸的辭呈。辭呈凡三上,皆未獲準。在《乞歸不得》五律中有“不放陶潛去,空陳李密情。……竹影交愁字,鶯啼作怨聲”之句,可以想見袁宏道當時的心境。 同年八月,袁宏道患瘧疾,一病五月,不得視事。他在給朱一龍(字虞言)的信中說:“官不去,病必不痊”,因此,更堅定了求去之心。當地父老雖多次挽留,終是無效。袁宏道形容去志如“離弓之箭,入海之水,出嶺之云,落地之雪”。后又連續(xù)以重病為由,上了四次辭呈,終于在萬歷二十五年二月獲準。 吳令首尾三載,實際不足兩年。對**次接觸政治的袁宏道來說,這是一次痛苦的覺醒,少年時期所仰羨的對象,等到自己親身接觸之后,發(fā)覺竟是如此丑惡、乏味!辭官后,他又經過吳縣,有這樣一首詩: 少年作客時,浸浸慕若長。千旄絡長衢,一呵已神往。 前者為吳令,始復羨游客。覺彼白衫寬,恨我腰帶窄。 今日過吳下,客來官已了。從頭細忖量,客比官較好。 …… 作這首詩的時候,他已經跳出官場,由當事人變成旁觀者。“客比官較好”就是他的結論。 令吳兩年,袁宏道雖然有許多憤懣與牢騷,也并非全無樂趣,他在給舅父龔仲敏的信里,說明了這種苦樂兼有的滋味: 甥嘗謂吳令苦樂皆異人,何也?過客如猬,士宦若鱗,是非如影。其他錢谷案牘無論,即此三苦,誰復能堪之?若夫山川之秀麗、人物之色澤、歌喉之婉轉、海錯之珍異、百巧之川湊、高士之云集,雖京都亦難之,今吳已饒之矣,洋洋乎固大國之風哉! 蘇州自古是名都,文物盛而人才眾。*令袁宏道動心的是蘇州的山水。他是有山水癖的,兩年間游覽了不少地方,僅虎丘就去了六次袁宏道在游記《虎丘》中說:“吏吳兩載,登虎丘者六。”其他如上方、天池、靈巖、光福、陽山、橫山、西洞庭、東洞庭、錦帆涇、姑蘇臺等名勝古跡,都是他游覽、憑吊的好去處。這幾篇游記作于萬歷二十四年丙申(1596)到萬歷二十五年丁酉。臺北遠東本之《袁中郎全集》將原來別集的體制打散,不容易看出寫作時間。這種樂趣,對一個俗務繁冗的縣令來說,似乎特別可貴,他在游東洞庭的時候很得意地說:“余以簿書錢谷之人,乍拋牛馬,暫友麋鹿,樂何可言。徘徊顧視,乃益自雄,真不愧作五湖長矣。”《錦帆集》中的游記,就記錄了袁宏道令吳時期的游蹤。 山水之樂而外,朋友之間的切磋也是快事。這時經常聚首的朋友有:江盈科(字進之,1553—1605)、王稚登(字百谷,1535—1612)、丘坦、陶望齡(字周望,號石簣,1562—1609)等人,除了飲酒賦詩,他們也批評當時的詩文,進而提出新的文學理論。這期間,袁宏道與江盈科的交往*為密切,他在為江盈科寫的《〈雪濤閣集〉序》中說:“余與進之游吳以來,每會必以詩文相勵,務矯今代蹈襲之風。”公安派詩文之所以能膾炙人口,造成風氣,未嘗不與吳縣人文鼎盛有關。袁宏道在《敘姜陸二公同適稿》中說:“蘇郡文物,甲于一時。至弘、正間,才藝代出,斌斌稱極盛,詞林當天下之五。”唯有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袁宏道才有機會與當時文人作廣泛的接觸、深入的觀察、實際的體驗;所以,他才能切中時弊地提出較新的文學理論。這又何嘗不是袁宏道令吳的收獲之一呢。 令吳二載,袁宏道接觸了實際的政治、復雜的社會,這在他的生命中是一個重要的轉捩點。吳令的工作,使他體驗到了生活的困苦、政治的黑暗、人情的虛偽;這番歷練固然使他成熟,但也消磨了他不少豪情壯志,而增添了幾分不該有的老邁和消沉。 萬歷二十五年(1597)二月,袁宏道請辭吳令獲準。在《得罷官報》七律中,有“病里望歸如望赦,客中聞去似聞升”的句子,寫他如獲大赦的心情。袁宏道毫無留戀地離開吳縣,卻并沒有回公安去省視老病的庶祖母詹氏,而是往東南游歷去了。二月十四日到西湖袁宏道在《初至西湖記》中說:“余游西湖始此,時萬歷丁酉二月十四日也。”這時正是早春,江南的風景極其秀美。袁宏道病體初復,拋卻吳令的煩倦,又恢復了早年疏放不羈的名士生活,盡情陶醉在山水煙嵐之間。“官與病皆去,無家也破顏”,這是他當時無官一身輕的愉快心境。回顧當日令吳苦況,他作詩道:“寧作西湖奴,不作吳宮主。死亦當埋茲,粉香漬丘土。”袁宏道游記中,以記西湖的文章*多,西湖的景色是他所深愛的。這次東南之游,歷時三月,游蹤大抵不出江、浙兩省。 這次游歷的另一個重要收獲是:袁宏道在旅中與陶望齡等互相討論詩文,得到許多新的印證與鼓勵,更增強了他對自己的新文學理論的信心。袁宏道性格近狂,陶望齡近狷,琢磨切磋,互有取益。袁中道在《吏部驗封司郎中中郎先生行狀》中說:“先生與石簣諸公商證,日益玄奧。先生之資近狂,故以承當勝;石簣之資近狷,故以嚴密勝。兩人遞相取益,而間發(fā)為詩文,俱從靈源中溢出,別開手眼,了不與世匠相似。”袁宏道又在偶然中,發(fā)現徐渭(字文長,1521—1593)的文集,大為傾倒,嘆為“我朝**詩人”,他自以為這是東南之游中*有價值的事。 在東南的奇山秀水之間漫游三個月以后,袁宏道攜眷在真州(今江蘇儀征)暫住下來。真州雖不大,卻很繁榮,風景也極可愛。宏道在這個小城里過了一段堪稱悠閑的日子,他在給江盈科的信中說: 弟暫棲真州城中,房子寬闊可住。弟平生好樓居,今所居房,有樓三間,高爽而凈,東西南北風皆可至,亦快事也。又得季宣(即李柷)為友,江上柳下,時時納涼賦詩,享人世不肯享之福,說人間不肯說之話,事他人不屑為之事。……天蓋見弟兩年吃苦已甚,故用此相償,不然,何故暴得清福如此哉? 袁宏道在這時,的確享了一陣清福:讀書、作詩、參禪是他的日課,暇時則游泛、下棋,真是無拘無束、任性所之了。從表面上看來,此時宏道似乎安閑而愉快。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作深層的探討:三十歲的袁宏道,在這段休閑的日子里,有著相當的矛盾與彷徨。試想,像他這樣一個才氣縱橫、敏于吏事的人,竟在三十歲的壯齡賦閑下來,這畢竟是不能令人稱心滿意的。他在與陶望齡等作東南之游后,曾寫信給袁宗道,暢談旅游之樂,然而在信中,卻又語重心長地加了一句“但恐折盡后來官祿耳”。西湖之美、山水之樂,終究還是抹不掉時時縈懷的“官祿”。在寄孫成泰(字心易)的信中,袁宏道說:“弟前路未知向何處去,唯知出路由路而已。”這幾句充分地體現了他內心的彷徨。 袁宏道在贈江盈科的詩中有“霸氣吳宮盡”的句子,這大概很近實情。即使經過這段日子的怡養(yǎng)休閑,袁宏道始終不再有入仕前的豪放之情。他在寄桑學夔的信中,有一段很悲觀的話: 弟如經霜之葉、入春之冰,壯心消耗已盡,獨留此區(qū)區(qū)皮骨,了卻前生爻槌衲衣債耳。猢猻入果園,豈有出理?后期那復可知,言之魂銷。 一個體弱又富于感情的年輕詩人,閑散在一個江南的小城,前途茫茫,袁宏道有著深沉的悲哀和悵惘。 這時袁宏道的經濟情況,似乎也不容他再這樣不事生產地過下去了,《丁酉十二月初六初度》詩中,有“算馬與人三十口,賣奴及宅五千錢”的句子,可以想見他負擔很重,光景甚窘。當官不愿,退隱不能,他在答朱一龍的信中,很坦白地說出了這個矛盾: 仆作知縣,不安知縣分,至郁而疾,疾而去而后已。既求退,復不安分求退,放浪湖山,周流吳、越,竟歲忘歸。及計窮橐盡,無策可以糊口,則又奔走風塵,求教學先生。其趨彌卑,其策彌下,不知當時厭官何意。 從這封信看來,袁宏道竟有些后悔當日辭去吳令了。 袁宏道從令吳到辭官,從辭官到客居真州,其間雖然只有三年,在他短暫的生命中,這卻是*重要的一段時期。他的人生觀、文學理論,以至于他對政治的看法,都在這三年之中發(fā)展而定型了。
晚明公安派及其現代回響(精) 作者簡介
周質平,1947年生于上海,1970年畢業(yè)于東吳大學中文系,1974年獲東海大學中文所碩士學位,1982年獲美國印第安納大學中國文學博士學位,現任普林斯頓大學東亞系教授。主要從事晚明文學與思想、中國近現代思想史研究。著有Yuan Hung-tao and the Kung-an School《公安派的文學批評及其發(fā)展》《胡適的情緣與晚境》《胡適叢論》《現代人物與思潮》《儒林新志》等;主編《胡適早年文存》《胡適未刊英文遺稿》《胡適英文文存》等。 康凌,圣路易斯華盛頓大學中國文學與比較文學專業(yè)博士,現任教于復旦大學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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