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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典藏:王國維詩詞選 版權信息
- ISBN:9787020180486
- 條形碼:9787020180486 ; 978-7-02-018048-6
- 裝幀:平裝-膠訂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典藏:王國維詩詞選 本書特色
“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典藏”總體介紹 “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是普通讀者閱讀古典文學的入門書和基礎書。她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歷史超過60年。這套叢書旨在把中國古典文學中的經典作家作品呈獻給普通讀者,為讀者提供一個了解、品鑒古典文學可靠版本。這套叢書以中國歷代文學經典名著、詩文名家作品為對象,約請相關領域卓有成就的學者整理注釋,旨在為讀者提供一套質量可靠且方便閱讀的中國古典文學基本書和入門書。 “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典藏”是在“讀本叢書”的基礎上進行分化重組(四大名劇和小說部分另做新叢書)、遴選再版、增補擴充而成。該叢書分批編輯出版,**輯于2017年12月出版,第二輯于2020年1月出版。第三輯于2021年1月出版。2022—2023年目前推出的為第四輯。 這套叢書的主要特點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這是一套古典文學普及讀本,叢書以選本為主,擷取代表性作家的代表性作品,把古典文學*精華的部分呈現給讀者。 二、時間從先秦至晚清,貫穿中國古代歷史,文體涵蓋了中國古典文學中的詩、賦、樂府、詞、散文、戲曲等主要文體。 三、整理者皆是學殖深厚的學者,如錢鍾書、王伯祥、俞平伯、余冠英、游國恩、唐圭璋、蕭滌非、夏承燾等,他們都是當代學術大家、名家,工作嚴謹細致,認真規范。這些圖書也是他們的代表作。 四、眾多圖書經過幾代讀者的認可,具有良好的品質口碑。 五、叢書至今歷時六十余年,圖書經過多次再版修訂和編輯加工,質量日臻完善。 六、本次出版,所有圖書皆重排、重編、重校,版式、封面設計典雅大方。 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典藏(第四輯) 1. 先秦詩選增訂版(趙敏俐 劉國民 選注) 2. 漢魏六朝詩選(陳慶元 于英麗 選注) 3. 唐詩選(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選注) 4. 宋詩選(張鳴 選注) 5. 金元詩選(鄧紹基 選注) 6. 明詩選(杜貴晨 選注) 7. 清詩選(福建師范大學中文系古典文學教研室 選注) 8. 左傳選譯(沈玉成 譯注) 9. 劉禹錫詩選(閻琦 邱曉 選注) 10. 宋詞選(胡云翼 選注) 11. 周邦彥選集(蔣哲倫 選注) 12. 陸游選集(王水照 高克勤 選注) 13. 聊齋志異選(張友鶴 選注) 14. 林則徐選集(楊國楨 選注) 15. 嚴復選集(周振甫 選注) 16. 王國維詩詞選(陳永正 選注) 寂寞的名山事業——紀念“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面世六十年 (作者:尚曉嵐) *近,《紅樓夢》的作者署名忽然成了熱門話題,“無名氏續”挑戰了高鶚作為續書者的“常識”。實際上,由中國藝術研究院《紅樓夢》研究所校注、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紅樓夢》,署名早在2008年就已發生變動,此后一直延續,如今竟隨著“四大名著珍藏版”的推出發酵成了“新聞”。 古典文學的研究和出版,或許就是這般“炒冷飯”的事業。年復一年,修訂、再版、加印,署名也好校注也罷,即使細小變化的背后,都可能有大量研究成果甚至學術爭論,但讀者和媒體對此并不敏感,能像《紅樓夢》署名這樣傳播開的,極少。正是這寂寞的事業,構筑了傳統與經典的堅固大廈。 在《紅樓夢》署名問題沸沸揚揚之際,人文社悄然推出了“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典藏版**輯。實際上,該社的“四大名著”,按傳統亦屬于這套叢書,數十年來堪稱*通行、讀者認知度*高的版本。古典文學的閱讀,繞不開讀本叢書,而叢書的故事,要從六十年前講起。 在那個時代,古籍整理面向普通讀者 朝內大街166號,人文社所在地,破舊得令人倍感親切。在書和資料足以把人埋起來的古典編輯室,青閱讀記者看到了一份1958年9月的油印材料——《人民文學出版社五年出版規劃草案(中國古典部分)》,內容是三套古典文學書系的選目和基本方針,其中就包括“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涵蓋歷代的詩詞文曲小說等等,共五十種,還詳細列出了叢書序言或后記的寫作要求。 “讀本叢書,是請有影響力的學者,對中國古代文學史上*有代表性的作家作品進行編選、標點、注釋。所謂'讀本',就是以大眾普及為目的,供大家閱讀用的一個版本。”長期主持古典部工作的人文社副總編輯周絢隆說,“1958年,讀本叢書被正式命名,它的歷史還可以向前追溯。” 1951年,馮雪峰主持創建人文社,從全國招納了一批高水平的專家學者,古典部主任是聶紺弩,還有王利器、顧學頡、陳邇冬、舒蕪、周紹良、周汝昌等等。建社初期,為滿足社會上對古籍的需要,先是快速影印了一批書。“那時候國家圖書館的宋元善本很容易借出來,我們的《玉臺新詠》《樂府詩集》等等都是根據宋版書影印的。”與此同時,社里開始規劃和推進古籍的整理出版。 “1952年我們出版了七十一回本《水滸》,影響特別大,它實際上標志著新中國整理出版古籍的開始。”周絢隆說。在那個時代,古籍整理不是學界的自說自話,而是面向讀者的,要選擇優秀的底本,加新式標點,校勘注釋,形成一個可供普及的版本,“供給廣大人民群眾閱讀”。1958年是出版史上一個值得紀念的年份,不僅人文社做出了“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中國古典文學理論批評叢書”“中國古典文學基本叢書”的詳盡規劃,中華書局的點校本“二十四史”也在這一年啟動,甚至商務印書館的“漢譯名著”的規劃也可追溯至這一年。回望之下,不免讓人油然而生敬意,在那個國家并不富裕的時代,文化和出版體現出非凡的責任和氣魄,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并不是一句空話。 選家和編輯的水平,造就了經典版本 讀本叢書,除了幾部長篇小說和名劇,多數是選本,不僅要點校,還要求編選精當,注釋準確。所以選家的眼光和水平就很重要。對此,人文社內部有一個機制,周絢隆概括為:“**,誰值得做;第二,誰能做。”就是說,先敲定經典作家作品,再據此尋找能夠勝任的編選者,沒有合適的人就先放下,絕不湊合。有些作品,社內編輯水平很高,自己就做了,像顧學頡的《元人雜劇選》、陳邇冬的《蘇軾詩選》《蘇軾詞選》等;還有很多書是在全國范圍內選人,皆為一時俊彥,像馬茂元的《楚辭選》、王伯祥的《史記選》、蕭滌非的《杜甫詩選注》、錢鍾書的《宋詩選注》、夏承燾和張璋的《金元明清詞選》等等,現在看都是很經典的選本。讀本叢書的早期版本是很多讀書人的心頭摯愛,它們手工繪圖、書法題簽、書卷氣十足的裝幀設計,也備受稱道。 人文社早年有一個習慣,為了維護品牌的嚴肅性,很多書初版都用副牌社的名義,經過讀者和社會檢驗后才能納入“人民文學出版社”旗下,像《紅樓夢》在五十年代*初就是用副牌“作家出版社”的名義印行的。讀本叢書的入選標準非常嚴格,1958年僅有余冠英的《漢魏六朝詩選》、錢鍾書的《宋詩選注》等數種列入叢書。這個規矩延續下來,直到今天,只有經過讀者和市場檢驗的書,才能戴上“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的冠冕,之前一概先以單品種面世。 老一輩學者,怎樣為了這套書殫精竭慮,學者型的編輯,怎樣一字一詞地校改,雙方怎樣反復溝通琢磨,留下許多事跡。記者在編輯部看到一冊七十年代《杜甫詩選注》的校樣,上面寫滿了編輯戴鴻森先生的隨文批注,以及編選者蕭滌非先生的答復,兩人切磋商改,細致入微,水平極高。古典編輯室的李俊仔細研讀過這份校樣,他說:“細讀這些批注文字,戴、蕭二人商榷學術的畫面仿佛映現在眼前。那時'文革'結束不久,百廢待興,學術研究在回歸正軌的道路上謹慎探索,該怎么走?能邁多大步?一切尚未可知,而這本校樣正是當年留下的足跡。” 古籍出版和一般圖書不同,即使出版了,工作也未結束。錢鍾書的《宋詩選注》1958年面世,記者在編輯部看到一封楊絳先生的書信,是錢先生去世后,她逐條訂正《宋詩選注》的排印訛誤。李俊編輯則用“此恨綿綿無絕期”來形容他改校樣的感受——這句詩里的“恨”,是遺憾之意。造就一個經典版本,需要不斷修訂打磨,改正訛誤,補充新的研究成果,一本書經過幾代人之手,歷時數十年,并不罕見。只要有需求,嚴格來說就沒有終結之時。古籍出版所蘊含的精神,一如那部講述編纂辭書的日本電影《編舟記》,精益求精,瑣細平淡,無論怎樣施以審美的目光,終究是寂寞的。 當代人做選本,有自己的優勢 “文革”之前,列入讀本叢書的書有十二種。據周絢隆介紹,叢書的出版在“文革”中放緩,但并未中斷。“文革”后,古籍出版迎來新局面,讀本叢書也在八十年代初呈現蓬勃之勢。一批在“文革”中被擱置延誤的書出版了,重新活躍的學術界貢獻了一批新成果,還有一批作品進行了全面修訂——像今天通行的人文版《紅樓夢》就是這一時期面世的。 近些年,讀本叢書在不斷地擴充和發展,一批唐宋以后的文選和詩選陸續加入。周絢隆概括為:“斷的補齊,個別版本替換,有問題的修訂。”古典編輯室重整規劃,叢書下設三個系列:一是四大名著;二是歷代詩選,如今從《先秦詩選》到《清詩選》已出齊;三是斷代文選,有《唐文選》《明文選》《清文選》等。三個系列加上已有的詞選、曲選、四大名劇等,結構更為平衡。 余冠英先生的《詩經選》等幾個選本很有名,如今由于版權原因,已不在讀本叢書之列,《詩經選》更替為褚斌杰先生的選本。至于增補新書必然涉及的編選者問題,周絢隆說,要選擇在某一領域有長期投入和深度積累的學者,“我們要避開那些特別忙的學術達人,掌握各種資源的學術組織者,他們是不會給你好好干的。” 周絢隆認為,今人編選古籍,借助電腦和網絡技術,能掌握和利用海量信息,學術研究幾十年來也有長足的發展,對作家作品和版本的研究大大細化,與純粹靠記憶和學養的前輩學者相比,這些都是優勢。“但我們的專注程度不如老一輩。另外,現在借助各種工具,互相參考,選本的獨特性就不如過去那么鮮明。不過,選家的個性和經典性之間未必都是同步的,首先我們還是要追求經典性,不要遺漏重要作品,希望在保證經典性的情況下有一定獨特性。” 人們閱讀古籍的能力普遍不如以前 如今,讀本叢書面臨著新環境,國家大力推動傳統文化的復興,讀者自發的興趣和熱情也在升溫。“在目前的大環境下,明顯感覺經典文學的經典版本,銷量在持續回升。”周絢隆介紹說,去年人文社的“四大名著”平均銷量都過了五十萬套,業績超出以往。而剛面世不久的讀本叢書典藏版**輯印了5000套,很快就加印了。“如果是2000年前后,印5000想賣掉,就要費很長時間。” 周絢隆覺得,隨著網絡的普及,讀者對古典文學紙質書的依賴一度有所下降,“但是現在明顯感覺到,讀者重新開始關注有品質、有品牌的東西。我們再版讀本叢書,也是基于這樣一個市場判斷。”不過,他并不一味樂觀,“必須承認,古典文學在全民閱讀中的占比,跟過去比還是下降了很多,人們閱讀古籍的能力普遍不如以前。現當代作品,不管原創的還是引進的,有很多是消費品。但古典文學,即使很輕松的東西,在許多讀者看來,也是知識性的,還是有一定的分量,不太容易接受。” *近,古典編輯室的葛云波寫了一篇文章《如何識破機器人的“偽詩”》,他從作家韓少功的《當機器人成立作家協會》一文談起。韓少功把宋代秦觀的一首七絕和IBM的作詩軟件“偶得”的一首作品并置,讓三十多位文學研究生分辨,結果很多人“猶疑不決抓耳撓腮”。接下來,葛云波逐一分析了機器生產的這首詩的“不對勁”之處,實際上從字句到格律破綻都很明顯。“熟讀唐詩三百首,識破假作不用久”,葛云波覺得,目前并不是機器作的詩有多高明,而是我們自身閱讀古典文學的經驗不足,導致真偽莫辨。 顯然,積累這種經驗,培育對古典文學的感受力,沒有捷徑,只能從*基本的閱讀開始。歷時六十余年鍛造而成的“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就是一套打基礎的書。曾經參與叢書工作的人文社老一輩編輯陳新先生認為:“時代變了,如今的出版社大多專注長篇大卷、總集、全集之類,對小打小鬧的如選本等作品,基本上已無暇顧及,因此在書店中也很難找到新的古籍選本。但我認為,要弘揚我國優秀的古代文化,如果離開優秀的古籍選本,恐怕難以為功。不妨設想一下,一位普通的讀者,哪有時間、精力和能力去從篇幅浩瀚的總集、全集中去吸收營養,何況優良的古籍選本,并非真正沒有市場。” 讓古典文學走出學院的藩籬,真正成為大眾的精神營養,前輩們已經做出了示范,能否接續這個事業,就要看出版界、學術界的志向和能力了。比起學院內部的研究和積累,普及恐怕是更艱難、更重大的課題。
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典藏:王國維詩詞選 內容簡介
王國維是中國近代的著名學者、杰出的文藝理論家,其代表作《人間詞話》、《〈紅樓夢〉評論》、《宋元戲曲考》等具有廣泛的學術影響和社會影響。王國維先生作品,不僅極富中國古典詩詞的韻味,而且在內涵上有所擴充,融文學、哲學、美學、史學以及金石書畫等各方面內容。此書經過陳永正老師認真的整理,以1940年商務印書館版的《海寧王靜安先生遺書》和王國維手稿為底本,選編整理并注釋了王國維的詩詞作品,考證詩詞本事史實、背景交游,引據翔實,評斷公允。參校他本,注釋詳細。本書是王國維詩詞作品的優質讀本,可為文學愛好者提供值得信賴的閱讀幫助,值得參考
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典藏:王國維詩詞選 目錄
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典藏:王國維詩詞選 相關資料
寂寞的名山事業——紀念“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面世六十年 (作者:尚曉嵐) 最近,《紅樓夢》的作者署名忽然成了熱門話題,“無名氏續”挑戰了高鶚作為續書者的“常識”。實際上,由中國藝術研究院《紅樓夢》研究所校注、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紅樓夢》,署名早在2008年就已發生變動,此后一直延續,如今竟隨著“四大名著珍藏版”的推出發酵成了“新聞”。 古典文學的研究和出版,或許就是這般“炒冷飯”的事業。年復一年,修訂、再版、加印,署名也好校注也罷,即使細小變化的背后,都可能有大量研究成果甚至學術爭論,但讀者和媒體對此并不敏感,能像《紅樓夢》署名這樣傳播開的,極少。正是這寂寞的事業,構筑了傳統與經典的堅固大廈。 在《紅樓夢》署名問題沸沸揚揚之際,人文社悄然推出了“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典藏版第一輯。實際上,該社的“四大名著”,按傳統亦屬于這套叢書,數十年來堪稱最通行、讀者認知度最高的版本。古典文學的閱讀,繞不開讀本叢書,而叢書的故事,要從六十年前講起。 在那個時代,古籍整理面向普通讀者 朝內大街166號,人文社所在地,破舊得令人倍感親切。在書和資料足以把人埋起來的古典編輯室,青閱讀記者看到了一份1958年9月的油印材料——《人民文學出版社五年出版規劃草案(中國古典部分)》,內容是三套古典文學書系的選目和基本方針,其中就包括“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涵蓋歷代的詩詞文曲小說等等,共五十種,還詳細列出了叢書序言或后記的寫作要求。 “讀本叢書,是請有影響力的學者,對中國古代文學史上最有代表性的作家作品進行編選、標點、注釋。所謂‘讀本’,就是以大眾普及為目的,供大家閱讀用的一個版本。”長期主持古典部工作的人文社副總編輯周絢隆說,“1958年,讀本叢書被正式命名,它的歷史還可以向前追溯。” 1951年,馮雪峰主持創建人文社,從全國招納了一批高水平的專家學者,古典部主任是聶紺弩,還有王利器、顧學頡、陳邇冬、舒蕪、周紹良、周汝昌等等。建社初期,為滿足社會上對古籍的需要,先是快速影印了一批書。“那時候國家圖書館的宋元善本很容易借出來,我們的《玉臺新詠》《樂府詩集》等等都是根據宋版書影印的。”與此同時,社里開始規劃和推進古籍的整理出版。 “1952年我們出版了七十一回本《水滸》,影響特別大,它實際上標志著新中國整理出版古籍的開始。”周絢隆說。在那個時代,古籍整理不是學界的自說自話,而是面向讀者的,要選擇優秀的底本,加新式標點,校勘注釋,形成一個可供普及的版本,“供給廣大人民群眾閱讀”。1958年是出版史上一個值得紀念的年份,不僅人文社做出了“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中國古典文學理論批評叢書”“中國古典文學基本叢書”的詳盡規劃,中華書局的點校本“二十四史”也在這一年啟動,甚至商務印書館的“漢譯名著”的規劃也可追溯至這一年。回望之下,不免讓人油然而生敬意,在那個國家并不富裕的時代,文化和出版體現出非凡的責任和氣魄,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并不是一句空話。 選家和編輯的水平,造就了經典版本 讀本叢書,除了幾部長篇小說和名劇,多數是選本,不僅要點校,還要求編選精當,注釋準確。所以選家的眼光和水平就很重要。對此,人文社內部有一個機制,周絢隆概括為:“第一,誰值得做;第二,誰能做。”就是說,先敲定經典作家作品,再據此尋找能夠勝任的編選者,沒有合適的人就先放下,絕不湊合。有些作品,社內編輯水平很高,自己就做了,像顧學頡的《元人雜劇選》、陳邇冬的《蘇軾詩選》《蘇軾詞選》等;還有很多書是在全國范圍內選人,皆為一時俊彥,像馬茂元的《楚辭選》、王伯祥的《史記選》、蕭滌非的《杜甫詩選注》、錢鍾書的《宋詩選注》、夏承燾和張璋的《金元明清詞選》等等,現在看都是很經典的選本。讀本叢書的早期版本是很多讀書人的心頭摯愛,它們手工繪圖、書法題簽、書卷氣十足的裝幀設計,也備受稱道。 人文社早年有一個習慣,為了維護品牌的嚴肅性,很多書初版都用副牌社的名義,經過讀者和社會檢驗后才能納入“人民文學出版社”旗下,像《紅樓夢》在五十年代最初就是用副牌“作家出版社”的名義印行的。讀本叢書的入選標準非常嚴格,1958年僅有余冠英的《漢魏六朝詩選》、錢鍾書的《宋詩選注》等數種列入叢書。這個規矩延續下來,直到今天,只有經過讀者和市場檢驗的書,才能戴上“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的冠冕,之前一概先以單品種面世。 老一輩學者,怎樣為了這套書殫精竭慮,學者型的編輯,怎樣一字一詞地校改,雙方怎樣反復溝通琢磨,留下許多事跡。記者在編輯部看到一冊七十年代《杜甫詩選注》的校樣,上面寫滿了編輯戴鴻森先生的隨文批注,以及編選者蕭滌非先生的答復,兩人切磋商改,細致入微,水平極高。古典編輯室的李俊仔細研讀過這份校樣,他說:“細讀這些批注文字,戴、蕭二人商榷學術的畫面仿佛映現在眼前。那時‘文革’結束不久,百廢待興,學術研究在回歸正軌的道路上謹慎探索,該怎么走?能邁多大步?一切尚未可知,而這本校樣正是當年留下的足跡。” 古籍出版和一般圖書不同,即使出版了,工作也未結束。錢鍾書的《宋詩選注》1958年面世,記者在編輯部看到一封楊絳先生的書信,是錢先生去世后,她逐條訂正《宋詩選注》的排印訛誤。李俊編輯則用“此恨綿綿無絕期”來形容他改校樣的感受——這句詩里的“恨”,是遺憾之意。造就一個經典版本,需要不斷修訂打磨,改正訛誤,補充新的研究成果,一本書經過幾代人之手,歷時數十年,并不罕見。只要有需求,嚴格來說就沒有終結之時。古籍出版所蘊含的精神,一如那部講述編纂辭書的日本電影《編舟記》,精益求精,瑣細平淡,無論怎樣施以審美的目光,終究是寂寞的。 當代人做選本,有自己的優勢 “文革”之前,列入讀本叢書的書有十二種。據周絢隆介紹,叢書的出版在“文革”中放緩,但并未中斷。“文革”后,古籍出版迎來新局面,讀本叢書也在八十年代初呈現蓬勃之勢。一批在“文革”中被擱置延誤的書出版了,重新活躍的學術界貢獻了一批新成果,還有一批作品進行了全面修訂——像今天通行的人文版《紅樓夢》就是這一時期面世的。 近些年,讀本叢書在不斷地擴充和發展,一批唐宋以后的文選和詩選陸續加入。周絢隆概括為:“斷的補齊,個別版本替換,有問題的修訂。”古典編輯室重整規劃,叢書下設三個系列:一是四大名著;二是歷代詩選,如今從《先秦詩選》到《清詩選》已出齊;三是斷代文選,有《唐文選》《明文選》《清文選》等。三個系列加上已有的詞選、曲選、四大名劇等,結構更為平衡。 余冠英先生的《詩經選》等幾個選本很有名,如今由于版權原因,已不在讀本叢書之列,《詩經選》更替為褚斌杰先生的選本。至于增補新書必然涉及的編選者問題,周絢隆說,要選擇在某一領域有長期投入和深度積累的學者,“我們要避開那些特別忙的學術達人,掌握各種資源的學術組織者,他們是不會給你好好干的。” 周絢隆認為,今人編選古籍,借助電腦和網絡技術,能掌握和利用海量信息,學術研究幾十年來也有長足的發展,對作家作品和版本的研究大大細化,與純粹靠記憶和學養的前輩學者相比,這些都是優勢。“但我們的專注程度不如老一輩。另外,現在借助各種工具,互相參考,選本的獨特性就不如過去那么鮮明。不過,選家的個性和經典性之間未必都是同步的,首先我們還是要追求經典性,不要遺漏重要作品,希望在保證經典性的情況下有一定獨特性。” 人們閱讀古籍的能力普遍不如以前 如今,讀本叢書面臨著新環境,國家大力推動傳統文化的復興,讀者自發的興趣和熱情也在升溫。“在目前的大環境下,明顯感覺經典文學的經典版本,銷量在持續回升。”周絢隆介紹說,去年人文社的“四大名著”平均銷量都過了五十萬套,業績超出以往。而剛面世不久的讀本叢書典藏版第一輯印了5000套,很快就加印了。“如果是2000年前后,印5000想賣掉,就要費很長時間。” 周絢隆覺得,隨著網絡的普及,讀者對古典文學紙質書的依賴一度有所下降,“但是現在明顯感覺到,讀者重新開始關注有品質、有品牌的東西。我們再版讀本叢書,也是基于這樣一個市場判斷。”不過,他并不一味樂觀,“必須承認,古典文學在全民閱讀中的占比,跟過去比還是下降了很多,人們閱讀古籍的能力普遍不如以前。現當代作品,不管原創的還是引進的,有很多是消費品。但古典文學,即使很輕松的東西,在許多讀者看來,也是知識性的,還是有一定的分量,不太容易接受。” 最近,古典編輯室的葛云波寫了一篇文章《如何識破機器人的“偽詩”》,他從作家韓少功的《當機器人成立作家協會》一文談起。韓少功把宋代秦觀的一首七絕和IBM的作詩軟件“偶得”的一首作品并置,讓三十多位文學研究生分辨,結果很多人“猶疑不決抓耳撓腮”。接下來,葛云波逐一分析了機器生產的這首詩的“不對勁”之處,實際上從字句到格律破綻都很明顯。“熟讀唐詩三百首,識破假作不用久”,葛云波覺得,目前并不是機器作的詩有多高明,而是我們自身閱讀古典文學的經驗不足,導致真偽莫辨。 顯然,積累這種經驗,培育對古典文學的感受力,沒有捷徑,只能從最基本的閱讀開始。歷時六十余年鍛造而成的“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就是一套打基礎的書。曾經參與叢書工作的人文社老一輩編輯陳新先生認為:“時代變了,如今的出版社大多專注長篇大卷、總集、全集之類,對小打小鬧的如選本等作品,基本上已無暇顧及,因此在書店中也很難找到新的古籍選本。但我認為,要弘揚我國優秀的古代文化,如果離開優秀的古籍選本,恐怕難以為功。不妨設想一下,一位普通的讀者,哪有時間、精力和能力去從篇幅浩瀚的總集、全集中去吸收營養,何況優良的古籍選本,并非真正沒有市場。” 讓古典文學走出學院的藩籬,真正成為大眾的精神營養,前輩們已經做出了示范,能否接續這個事業,就要看出版界、學術界的志向和能力了。比起學院內部的研究和積累,普及恐怕是更艱難、更重大的課題。
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典藏:王國維詩詞選 作者簡介
王國維(1877-1927),初名國楨,字靜安,亦字伯隅,初號禮堂,晚號觀堂,又號永觀,謚忠愨。浙江海寧人。王國維是中國近、現代相交時期一位享有國際聲譽的著名學者,他研究哲學與美學,形成了獨特的美學思想體系,繼而攻詞曲戲劇,后又治史學、古文字學、考古學,在諸多領域造詣精深。生前自編《靜安文集》、《觀堂集林》刊行于世;逝世后,另有《遺書》、《全集》、《書信集》等出版。 陳永正,1941年生,字止水,號沚齋。曾任中山大學嶺南文獻研究室主任、中國書法家協會副主席等職。著有《江西派詩選注》、《黃庭堅詩選注》、《李商隱詩選譯》、《王國維詩詞全編校注》等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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