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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木前傳張德育插圖本 版權信息
- ISBN:9787020153107
- 條形碼:9787020153107 ; 978-7-02-015310-7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鐵木前傳張德育插圖本 本書特色
名家評論: 我**次讀孫犁先生的中篇小說《鐵木前傳》是在二十歲以前……當時除了被孫犁先生的敘述所打動,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便是畫家張德育為《鐵木前傳》所作的幾幅插圖。其中那幅小滿兒坐在炕上,一手托碗喝水的插圖,尤其讓我難忘……這幅插圖的藝術價值并不亞于孫犁先生這部小說本身……張德育先生的插圖,用著看似單薄的材料,準確、傳神地表現出一個文學人物的血肉和她洋溢著別樣魅力的復雜性格,實在讓人敬佩。中國至今無人超越張德育這幾幅水粉插圖的高度,他自己也未能再作超越。 ——鐵凝《懷念插圖》 作者創作談: 《鐵木前傳》的寫作也是如此。它的起因,好像是由于一種思想。這種思想,是我進城以后產生的,過去是從來沒有的。這就是:進城以后,人和人的關系,因為地位,或因為別的,發生了在艱難環境中意想不到的變化。我很為這種變化所苦惱。 確實是這樣,因為這種思想,使我想到了朋友,因為朋友,使我想到了鐵匠和木匠,因為二匠使我回憶了童年,這就是《鐵木前傳》的開始。 ——孫犁《關于的通信》
鐵木前傳張德育插圖本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鐵木前傳》是孫犁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很優美、具影響力的中篇小說名作,問世以來得到一代代讀者的喜愛,和蕭紅《呼蘭河傳》沈從文《邊城》一起并稱現代文學的“兩傳一城”。作品主要講述了鐵匠傅老剛、木匠黎老東兩家兩代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后的愛恨交織和命運走向,走向令人唏噓,同時展示了20世紀50年代初期北方農村時代變動下的生活風貌。作品尚未寫完作者就病倒,可見消耗心力之大。 本書插圖采用天津畫院已故一級畫家張德育先生為本書1959年初版所創作的四幅珍貴的彩色水粉畫,其插圖創作注重表現人物性格,具有極強的戲劇化張力,是孫犁生前*為認可的插圖作品。 名家評論: 我**次讀孫犁先生的中篇小說《鐵木前傳》是在二十歲以前……當時除了被孫犁先生的敘述所打動,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便是畫家張德育為《鐵木前傳》所作的幾幅插圖。其中那幅小滿兒坐在炕上,一手托碗喝水的插圖,尤其讓我難忘……這幅插圖的藝術價值并不亞于孫犁先生這部小說本身……張德育先生的插圖,用著看似單薄的材料,準確、傳神地表現出一個文學人物的血肉和她洋溢著別樣魅力的復雜性格,實在讓人敬佩。中國至今無人超越張德育這幾幅水粉插圖的高度,他自己也未能再作超越。 ——鐵凝《懷念插圖》 作者創作談: 《鐵木前傳》的寫作也是如此。它的起因,好像是由于一種思想。這種思想,是我進城以后產生的,過去是從來沒有的。這就是:進城以后,人和人的關系,因為地位,或因為別的,發生了在艱難環境中意想不到的變化。我很為這種變化所苦惱。 確實是這樣,因為這種思想,使我想到了朋友,因為朋友,使我想到了鐵匠和木匠,因為二匠使我回憶了童年,這就是《鐵木前傳》的開始。 ——孫犁《關于<鐵木前傳>的通信》
鐵木前傳張德育插圖本 目錄
前言 孫犁的《鐵木前傳》和張德育的插圖劉運峰001
鐵木前傳001
附錄
關于《鐵木前傳》的通信 孫犁t閻綱101
鐵木前傳張德育插圖本 節選
懷念插圖 鐵凝 在我童年和少年的閱讀記憶里,小人書和帶插圖的小說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比方六十年代看賀友直先生繪制的連環畫《山鄉巨變》,有一個中間人物名叫亭面糊的與人喝酒,畫面上兩人圍一張破方桌,桌中央一碟下酒菜。那碟中的菜不過是賀友直先生隨意畫出的一些不規則的塊狀東西,卻叫我覺得特別香,引起我格外強烈的食欲。這可笑的感覺一方面基于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另一方面由于我對“吃”的特別敏感,因而忽略了賀友直先生在連環畫創作上的藝術造詣本身。但不管怎樣,連環畫《山鄉巨變》已被我牢記在心了。又比如少年時讀前蘇聯很多帶插圖的驚險小說,覺得正是那些畫得很“帥”的插圖幫了我和小說的忙,使我能夠更加身臨其境,對特務和“好人”有了如看電影般的直接認識,也使小說變得更加生動而有光彩。 我**次讀孫犁先生的中篇小說《鐵木前傳》是在二十歲以前。這部四萬五千字的小說,在一九五九年被新成立的百花文藝出版社以帶彩色插圖的單行本出版,且分精裝和平裝兩種版本,這在當時是很高的規格了。我讀的是平裝單行本,當時除了被孫犁先生的敘述所打動,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便是畫家張德育為《鐵木前傳》所作的幾幅插圖。其中那幅小滿兒坐在炕上一手托碗喝水的插圖,尤其讓我難忘。 小滿兒是《鐵木前傳》里的一個重要女性,我一直覺得她是孫犁先生筆下*富人性光彩的女性形象。單用艷麗、風騷不能概括她,單用狡黠、虛榮不能概括她,單用熱烈、純真更不能概括她,因為她似乎是上述這種種形容詞的混合體,而作家在表現她時也是用了十分復雜的混合情感。畫中的小滿兒,在深夜來到住在她家的干部屋里,倚坐在炕上毫不扭捏地讓干部給她倒一碗水。深夜的男女單獨相處,村人對她的種種傳聞,使干部對她心生警惕。然而她落落大方地與干部閑聊,探討怎樣才能了解人的內心。這時她的眼光甚至是純凈的,沒有挑逗的意味,雖然在這個晚上她美艷無比,頭上那方印著牡丹花的手巾,那朵恰巧對在額前的牡丹花給整個的她籠罩上一層神秘而又孤傲的色彩,使人想到,在輕佻和隨便的背后,這女人的情感深處也有著諸多的艱難和痛苦。在這插圖的下方,有一行小說中的文字:“了解一個人是困難的,至少現在,他就不能完全猜出這位女人的心情。” 張德育先生頗具深意地選擇并刻畫出孫犁先生賦予小滿兒的一言難盡的深意,他作于上世紀五十年代的這幅插圖的藝術價值并不亞于孫犁先生這部小說本身。我一向覺得,中國畫和油畫相比,后者在表現人物深度上顯然遠遠優于前者。但張德育先生的插圖,用著看似簡單的中國筆墨,準確、傳神地表現出一個文學人物的血肉和她洋溢著別樣魅力的復雜性格,實在讓人敬佩。中國至今無人超越張德育這幾幀國畫插圖的高度,他自己也未能再作超越。 我那本帶插圖的《鐵木前傳》在幾次搬家中丟失了,一次朋友相聚,我的同事、詩人劉小放聽說我在尋找《鐵木前傳》插圖,慨然將自己珍藏的精裝本《鐵木前傳》“獻”了出來借我為插圖拍照。我把劉小放這本《鐵木前傳》帶回家,除了再次重溫孫犁和張德育的感人至深的藝術,也了解到一個喜愛他們的詩人的情感:這書的扉頁上有一行稚嫩的鋼筆小字:一九六二年購于黃驊。襯著這小字的,是他的一枚印章。翻開小說,隨處可見在一些段落中,在一些他認為精彩的句子下邊用鉛筆畫出的重點線。那時的劉小放尚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但這青年對文學的虔誠,在這本書里也略見一斑了。 前不久我終于和久未聯系的張德育先生通了電話,他現居天津,因為和我父親是多年的朋友,我稱他張伯伯。從張德育伯伯那里我得知,《鐵木前傳》的插圖原作在上世紀六十年代那場文化浩劫中全部被毀掉了,他本人也為此吃了很多苦。提起這些往事,他有些黯然,當我把話題引向當年創作這些插圖的情景,他才又興奮起來。那是五十年代末,他剛從中央美院畢業,分配到百花文藝出版社,一次讀到《鐵木前傳》,立刻被打動,向領導提出要為這小說作插圖,并專門到冀中鄉村體驗生活。雖然他也是出身鄉村,在他心中,也存有小滿兒這樣的女孩子的形象的,可他還是一絲不茍地到了有別于他山東老家的冀中平原。他還講到,作品完成之后他去孫犁家聽意見,孫犁興奮地招呼老伴出來,然后他們兩人一塊兒問張德育:你是不是見過小滿兒? 張德育沒有見過小滿兒,但孫犁夫婦的驚訝已經把他的成功告訴了他。我很少聽見作家對插圖畫家的認可,我也深知畫家能畫出作家心中珍愛的人物的不易,但是張德育做到了,他畫出了孫犁心中的小滿兒,不凡的《鐵木前傳》因此具有了更加非凡的意義。 在今天,我們生活在媒體爆炸的時代,電視、網絡和各種影像讓人目不暇接。插圖和小人書已經離我們遠去。我懷念這些在今人看來經濟效益低下,又是“費力不討好”的繪畫品種,不單是對童年的追憶,那些優秀的插圖和小人書永遠會有它們獨立的價值,它們不是機器的制造,而是出自人心的琢磨和人手的勞動,因此散發著可嗅的人間氣息,也真正有作者的血肉和他所塑造的形象的血肉飽滿的混合。 孫犁的《鐵木前傳》和張德育的插圖 劉運峰 在學術界,人們往往將十年浩劫作為孫犁創作的分水嶺,前期的創作可以用自然、清新、質樸來概括,后期的創作可以用雋永、深沉、老到來形容,兩者之間固然存在著一定的承接性,但卻有著明顯的不同。 如果問,孫犁前期*重要的一部作品是什么,*為經典的作品是什么,能夠在中國當代文學史上占有一定分量的作品是什么,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是他的中篇小說《鐵木前傳》。 《鐵木前傳》是孫犁投入精力*多的一部小說。他平生唯一的一部長篇小說也是部頭*大的作品《風云初記》,從動筆到基本完成,用了將近四年的時間,篇幅為二十七萬字;而《鐵木前傳》只有四萬五千字,其寫作過程卻超過了三年! 1949年1月15日,天津回到了人民手中,孫犁隨解放大軍來到《天津日報》,成了報社的一名編輯,從此就沒有離開過。孫犁對城市生活是陌生的,他有許多不適應。尤其是進城之后的“人和人的關系,因為地位,或因為別的,發生了在艱難環境中意想不到的變化”。孫犁想起了過去的朋友,想到了童年時期的經歷。晚年的孫犁,曾在一首《題照》詩中描述了自己當時的心情和處境:“曾隨家鄉水,九曲入津門。海河風浪險,幾度夢驚魂。故鄉夜月明,天津晝夜昏。烏鵲避地走,不得故鄉音。”他創作的源泉在農村,擅長的是農村題材的小說和散文。“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1952年初冬,他向報社請了長假,來到了河北省安國縣的農村。 安國,古稱祁州,為藥材集散之地,是北方有名的“藥都”,也是孫犁的第二故鄉。在他十一歲的時候,就隨父親來到安國縣城,考入高級小學,度過了兩年的時光。那里的風土人情,給孫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孫犁到安國的**站是縣城北部五十里的于村,之后又到了縣城南部十二里的長仕村。在這兩個村莊,孫犁遇到了他童年時期熟悉的老一代人,結識了正在成長起來的新一代年輕人。通過實地走訪、觀察,敏感的孫犁開始發現,經歷過土改之后,人際關系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尚處在萌芽狀態的農村合作化運動,也給人們的生活、精神帶來了影響。 大約半年之后,孫犁回到天津,他除了寫作《風云初記》第三集之外,還根據下鄉的所見所聞寫了《楊國元》《訪舊》《婚俗》《家庭》《齊滿花》等散文,以“農村人物速寫”為題,陸續發表在《天津日報》,這可以說是孫犁為寫作《鐵木前傳》所做的前期準備。 1953年夏天,孫犁開始了《鐵木前傳》的寫作。小說從童年時期對鐵匠和木匠的印象寫起,逐漸深入到社會生活的變遷所引起的人際關系的變化,年輕的一代在面對新社會、新生活所做出的選擇。盡管孫犁在創作上已趨于成熟,而且《村歌》《風云初記》的發表給孫犁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他的寫作條件也有了明顯的改善,但是,這部小說卻寫得異常艱難,幾乎傾注了他的全部身心。 關于《鐵木前傳》的創作,孫犁在致評論家閻綱的信中說:“這本書,從表面看,是我一九五三年下鄉的產物。其實不然,它是我有關童年的回憶,也是我當時思想感情的體現。”正因為傾注了自己的全部身心,小說中的每個字、每句話,都是用“紙的砧,心的錘”反復打造出來的。孫犁自己曾說,這部小說他是可以通篇背誦下來的。1956年的一個秋夜,孫犁校正了即將付印的清樣,剛剛睡下,突然想起一個地方還需要修改一下,趕緊披衣起床,腳尖剛剛著地,忽然一陣暈眩,頭部重重地磕在鐵床架上,一下子失去了知覺。妻子、孩子聞聲趕來,趕緊把滿臉是血的他送去醫院,臉頰縫合了數針,所幸沒有大礙。但從此之后,孫犁不得不暫時放下手中的筆,以致“十年廢于疾病”。 盡管孫犁為寫作《鐵木前傳》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發表卻并不順利。由于《風云初記》第三集的大部分發表于《新港》雜志,因此孫犁首先想到把這部新作交給《新港》,遺憾的是,負責編輯部日常工作的兩位年輕編輯對于孫犁的這部嘔心瀝血之作竟然做了退稿處理。隨后,孫犁將《鐵木前傳》轉給《人民文學》,擔任《人民文學》主編的秦兆陽一口氣讀完,擊節贊賞,對孫犁作品的知音康濯說,小說中的女主人小滿兒寫得比肖洛霍夫《靜靜的頓河》中的路希卡還要美,果斷決定在1956年第12期作為頭條發表。方紀閱讀之后,也認為是孫犁創作的*高峰。 《鐵木前傳》的發表,標志著孫犁創作風格的成熟,受到了文壇的矚目和評論家的關注。小說并沒有涉及轟轟烈烈的大事件,也沒有描寫叱咤風云的大人物,而是寫冀中農村的凡人瑣事,正是通過這些有血有肉的小人物,折射出了新舊交替的社會大背景。孫犁筆下的這些人物,有的倔強如鐵匠傅老剛,有的精明如木匠黎老東,有的勤勞如九兒,有的懶散如六兒,有的張揚如小滿兒,有的本分如四兒,但是,孫犁并沒有給這些人物貼上標簽,而是按照事物自然發展的脈絡來塑造人物形象,這些人就如同在我們身邊,真實而親切。可以說,這是孫犁對魯迅先生所倡導的現實主義文學傳統的繼承,也是對當時日益興盛的主題先行、概念化創作的一種無聲的反叛。 這部《鐵木前傳》給孫犁帶來了聲譽,也帶來了災難。為了寫作搞垮了身體暫且不論,由于小說中沒有描寫尖銳的階級斗爭,卻對小滿兒這個“落后”人物傾注了大量的筆墨甚至有些美化,因此在“文革”中遭到了上綱上線的批判,加之初版本的內容提要中還加了預告式的一句“作者還準備寫作本書的續篇《鐵木后傳》”,于是,有人便到孫犁家中翻箱倒柜,尋找“鐵木后傳”的書稿,意在羅織新的罪名。1975年4月12日,孫犁在《鐵木前傳》的書衣上寫下了這樣一段話:“此四萬五千字小說,余既以寫至末章,得大病。后十年,又以此書幾至喪生。則此書于余,不祥甚矣。然近年又以此書不存,頗思得之。春節時,見到林吶同志,為致此意,昨日林以此交人帶來,并附函喻之以久別之游子:‘當他突然返回家鄉時,雖屬滿面灰塵,周身瘡痍,也不會遭遇嫌棄的吧。’嗚呼,書耳,無知之物,遭際于彼并無覺怨,而常以非常反響作者,而作者非謂無知也,世代多士,戀戀于此,亦可哀矣。”可見,孫犁對這部作品的復雜感情。 《鐵木前傳》的單行本于1957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書中收入了四幅線描插圖,可惜的是,這些插圖沒有注明作者。小說首印一萬六千一百三十冊,很快銷售一空。 1959年7月,剛剛從天津人民出版社獨立出來的百花文藝出版社推出了《鐵木前傳》的新版本。這一版本與初版*明顯的不同,是以四幅水粉畫代替了原來的線描插圖,其作者是張德育。 張德育(1931—2010),河南南陽人,1949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1955年入中央美術學院學習,1958年畢業后分配到百花文藝出版社擔任美術編輯。張德育受過正規的專業訓練,以人物畫見長,此前,他已經為馮德英的長篇小說《苦菜花》畫過插圖,深受好評。張德育剛到出版社,因對運動不感興趣,他便翻看出版社的樣書,當讀到《鐵木前傳》的時候,立即被吸引住,他一口氣讀完,覺得這樣的好書一定要有好的插圖,于是找到社長林吶,建議重新出版《鐵木前傳》,并主動請纓,要求下農村體驗生活、收集形象,為小說畫插圖。出版社經過研究,同意了他的想法。張德育在冀中農村經過一個月的生活體驗之后,回到單位專心致志地進行插圖的繪制,盡管只有四幅,卻用去了兩個月的時間。 插圖完成之后,很快審查通過,于是,百花文藝出版社在1959年7月推出了新版的《鐵木前傳》,印數達一萬九千一百冊。“文革”之后又多次重印,依然保留了這四幅插圖。 對于張德育的插圖,孫犁非常滿意。多年之后,張德育對孫犁的小女兒孫曉玲講述了當時隨林吶拜訪孫犁的情景: 在多倫道大院那個帶陽臺的屋子里,我**次見到自己崇敬的作家,他不像想象中的作家那樣威嚴,倒像是個農村的教師。他說話不像他用文字表達情感那樣自如,但平易近人。孫犁先生見到我,便招呼老伴:“德育來了,畫《鐵木前傳》的,你來看看。”你母親從廚房走出來,笑著對我說:“你見過小滿兒吧!”她是個很樸實的農村婦女,可說話挺有意思。我對她說:“大娘,您沒想到吧?!我這個歲數不可能見過小滿兒。我畫的只是我心里的一種感情表達。”你母親認定我見過原型,這也從一方面說明我畫得的確像小滿兒。我對你母親說,不是我畫得好,而是孫犁先生對現實生活挖掘得深刻,寫得生動,文字表達又是那么優秀……我被感動了,被他帶進了那個環境,與他筆下人物的情感融為了一體。 《鐵木前傳》的插圖給讀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鐵凝曾在《懷念插圖》一文中寫道:“我**次讀孫犁先生的中篇小說《鐵木前傳》是在二十歲以前……當時除了被孫犁先生的敘述所打動,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便是畫家張德育為《鐵木前傳》所作的幾幅插圖。其中那幅小滿兒坐在炕上,一手托碗喝水的插圖,尤其讓我難忘。”“畫中的小滿兒,在深夜來到住在她家的干部屋里,倚坐在炕上毫不扭捏地讓干部給她倒一碗水。深夜的男女單獨相處,村人對她的種種傳聞,使干部對她心生警惕。然而她落落大方地與干部閑聊,探討怎樣才能了解人的內心。這時她的眼光甚至是純凈的,沒有挑逗的意味,雖然在這個晚上她美艷無比,頭上那方印著牡丹花的手巾,那朵恰巧對在額前的牡丹花給整個的她籠罩上一層神秘而又孤傲的色彩,使人想到,在輕佻和隨便的背后,這女人情感深處也有著諸多的艱難和痛苦。”鐵凝認為,“這幅插圖的藝術價值并不亞于孫犁先生這部小說本身。”“張德育先生的插圖,用著看似單薄的材料,準確、傳神地表現出一個文學人物的血肉和她洋溢著別樣魅力的復雜性格,實在讓人敬佩。中國至今無人超越張德育這幾幅水粉插圖的高度,他自己也未能再作超越。” 的確,由于連年不斷的運動,由于紛繁復雜的行政工作,張德育未能盡展其才,實現藝術上的突破。但是,無論當時、現在,還是將來,張德育為《鐵木前傳》繪制的這四幅插圖都無愧為經典之作。 2022年1月23日,南開園
鐵木前傳張德育插圖本 作者簡介
孫犁(1913-2002),原名孫樹勛,曾用筆名蕓夫,河北省安平縣孫遙城村人。早年畢業于保定育德中學,曾在北平短期謀生,后任安新縣同口鎮小學教師。抗日戰爭爆發后加入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隊伍,任職于華北聯大、《晉察冀日報》,從事文學創作和抗日宣傳工作。1944年到延安,在魯迅藝術文學院擔任教員。1945年在《解放日報》發表短篇小說《荷花淀》《蘆花蕩》等,受到文壇矚目,并被譽為“荷花淀派”的創始人。新中國成立后在《天津日報》社工作直至離休。其早期創作清新、明凈、亮麗,代表作有《白洋淀紀事》《鐵木前傳》《風云初記》;晚年作品則平淡、深沉、雋永,結集為“耕堂劫后十種”。2004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11卷本《孫犁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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