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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的春水:潘向黎古詩詞十二講 版權(quán)信息
- ISBN:9787020152469
- 條形碼:9787020152469 ; 978-7-02-015246-9
- 裝幀:一般純質(zhì)紙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古典的春水:潘向黎古詩詞十二講 本書特色
千百年來,時間的曠野里,總有一詩一詞與你“性命相見” 著名作家潘向黎古詩詞隨筆系列全新力作 精裝,全彩印刷,雙封面 書中12幅著名畫家任伯年“沒骨花卉冊十二開”插圖 朱永新 李敬澤 畢飛宇 潘凱雄 祝勇誠意推薦 在杜甫、陶淵明、李商隱、歐陽修、蘇軾、陸游、辛棄疾等人的詩詞風(fēng)流中,觸摸古人的脈搏,尋覓共情的人生
古典的春水:潘向黎古詩詞十二講 內(nèi)容簡介
在時間的深處會心一笑 在靈魂的很好與他們相逢: 陶淵明 杜甫 李商隱 晏殊 晏幾道 歐陽修 蘇軾 周邦彥 陸游 辛棄疾…… 有名作家潘向黎近期新古詩詞隨筆集 文字有飛花回雪之美 情懷兼驚濤拍案之闊 內(nèi)容介紹 《古典的春水:潘向黎古詩詞十二講》,是有名作家潘向黎近期新的一部關(guān)于古詩詞的隨筆集。唐詩宋詞在其筆端游走,作家的感性與學(xué)術(shù)的嚴(yán)謹(jǐn),現(xiàn)代立場和古典情懷,清麗婉約與明快豪放,都恰如其分地融會其中。 書中十二講,聚焦陶淵明、杜甫、李商隱、晏殊、晏幾道、歐陽修、蘇軾、周邦彥、陸游、辛棄疾等文人。作者匠心獨運,目光透辟,旁征博引,卻又發(fā)前人所未發(fā)之語;深入古人靈魂深處,筆鋒游走,執(zhí)著探尋古人所思所想,古典詩詞與人生真味水乳交融。 一個小小切口入筆,卻寫得恣意情深,氣象萬千。既有懷古追今、女性之美,亦有閑愁離緒、命運喟嘆,更是把時光深處的古人寫活了,每個人有血有肉,栩栩如生,向我們走來。 一書讀懂古詩詞之美,更讀懂古老中國兒女潛藏心底的人生氣概、心靈秘語。
古典的春水:潘向黎古詩詞十二講 目錄
目 錄
杜甫埋伏在中年等我(代序)……………001
未有情深而語不佳者……………001
行走在時間的曠野……………023
生命意識與無名哀愁……………045
女性之美的巔峰摹寫……………069
流逝永恒,此刻亦永在……………093
哀感頑艷的“頑”與“艷”……………117
每一片落葉、每一瓣殘花都被看見……………139
淺情世間,奈何深情……………163
落落大方的宋,本色當(dāng)行的詞……………187
世人皆以東坡為仙……………215
心中極多想不開……………247
肝腸似火 色貌如花……………271
古典的春水:潘向黎古詩詞十二講 節(jié)選
女性之美的巔峰摹寫 以梅花的清香寫一個女子的微笑,以梅花的高潔脫俗寫一個女子的氣質(zhì)和人格,我覺得這是中國古典詩詞里寫女性美,寫得*高明、*美妙的一句。 “笑時猶帶嶺梅香”,寫出了女性的氣質(zhì)美格調(diào)美,更寫出了人生哲學(xué)的美,是抵達(dá)“人與天地參”境界的大美。 關(guān)于女性美的描寫,*過人的是誰呢?我覺得*過人的是蘇東坡。 他的“淡妝濃抹總相宜”,雖然是借西子寫西湖的,但仍然是關(guān)于女性美的一句絕妙詩句。美人美在其本色,淡妝濃抹都相宜,淡妝濃抹也都不重要,美人怎么都是美的。 另一句在《洞仙歌》中—— 仆七歲時,見眉州老尼,姓朱,忘其名,年九十歲。自言嘗隨其師入蜀主孟昶宮中,一日大熱,蜀主與花蕊夫人夜納涼摩訶池上,作一詞,朱具能記之。今四十年,朱已死久矣,人無知此詞者,但記其首兩句,暇日尋味,豈《洞仙歌》令乎?乃為足之云。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fēng)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欹枕釵橫鬢亂。 起來攜素手,庭戶無聲,時見疏星渡河漢。試問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繩低轉(zhuǎn)。但屈指西風(fēng)幾時來,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這一句一下子從皮相的特點,直接切入到人的內(nèi)心世界,從那個美人的冰肌玉骨,晶瑩剔透,直接轉(zhuǎn)入她的精神氣質(zhì)——氣度嫻雅、淡然自若、飄然出塵。這樣一種氣質(zhì),非常特別,讀之令人向往。但是這兩句的著作權(quán)不能歸于蘇東坡,因為他自己在小序里說了,這是流傳下來的兩句孟詞。 不過,“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讓我想起蘇東坡《賀新郎·夏景》中的一句:“手弄生綃白團(tuán)扇,扇手一時如玉”。寫高潔寂寞的美人,極好。這里隱隱約約用了典故,出自《世說新語·容止》:“王夷甫容貌整麗,妙于玄談,恒捉白玉柄麈尾,與手都無分別。” 或認(rèn)為白團(tuán)扇暗示秋扇見捐——被冷落的寂寞,但因為寫的是夏天,團(tuán)扇正當(dāng)合時,也許未必有此意。大約主要還是借手執(zhí)團(tuán)扇、扇手如玉來寫出這位美人的一塵不染、冰清玉潔。“如玉”的,不僅僅是手,而是整個人。 氣質(zhì)不好、人品欠佳的女子,自然也有皮膚白皙、手長得纖秀的,但是詩人不會這么寫。這不違背生活的道理,但違背了詩歌中審美的道理:美必須是整體性的,是表里統(tǒng)一的。 顧隨先生說李商隱“東風(fēng)日暖聞吹笙”,寫暖,必須是笙;杜牧“落日樓臺一笛風(fēng)”,寫涼,必須是笛;“‘東風(fēng)日暖’時豈無人吹笛?有人吹亦不能寫”,這是顧隨先生很任性的一句妙語。同樣道理,一個為人鄙俗或氣質(zhì)平庸的女子,即使膚如凝脂、十指纖纖,詩人也絕不會用“扇手一時如玉”來寫她,因為那種情況下,這個女子的手只是雪白只是細(xì)嫩,但不能說“如玉”,她整個人更不能說“如玉”。事實上,只有整個人由里至外“如玉”,手才能“如玉”——才可以被寫作“如玉”,否則再白皙柔嫩,“亦不能寫”。 寫女性之美,“淡妝濃抹總相宜”,和“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都可以列入前三甲。 若說寫得*好的,以我之見,出自蘇東坡的《定風(fēng)波·常羨人間琢玉郎》。這闋《定風(fēng)波》前有小序,蘇東坡這樣記錄了創(chuàng)作緣起—— 王定國歌兒曰柔奴,姓宇文氏,眉目娟麗,善應(yīng)對,家世住京師。定國南遷歸,余問柔:“廣南風(fēng)土,應(yīng)是不好?”柔對曰:“此心安處,便是吾鄉(xiāng)。”因為綴詞云。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yīng)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fēng)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yīng)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 蘇軾的好友王鞏(字定國)因為受到“烏臺詩案”牽連,被貶謫到地處嶺南荒僻之地的賓州。其歌妓柔奴自請隨行。 這位柔奴,端的是非常美。東坡先寫了她的容貌之美,不但在小序中道其“眉目娟麗”,而且在詞中贊美她是配得上英俊的“琢玉郎”的“點酥娘”,“點酥”二字,言其肌膚晶瑩。 然后寫了這位娟麗姑娘的技藝之美。她歌喉美妙,一旦從她牙齒潔白的櫻桃小口里唱出一曲清歌來,像一陣風(fēng)起,即使在炎熱的地方也像下起了雪,讓人感到清涼。歌聲令人聞之心醉,忘卻艱苦煩悶的環(huán)境而神清氣爽——這是何等過人的技藝! 但這樣的感染力,已經(jīng)透露出了歌聲背后的氣質(zhì)。 這位柔奴當(dāng)然不俗。她追隨王定國在廣西那個當(dāng)時的“瘴煙窟”五年,王定國的一個兒子病亡,王定國本人也大病一場,幾乎喪生,氣候條件、生活條件的艱苦不言而喻。可是就在這樣一個精神上理應(yīng)非常困苦的情況下,他們不悲戚不沮喪,豁達(dá)而平和地相守,堅韌而樂觀地生活,五年之后,當(dāng)他們北歸,面色紅潤,容顏豐美,風(fēng)采勝過從前——這一點似乎不是東坡的夸張,司馬光、李燾等人對此均有記錄,令蘇東坡大為驚嘆,也無比欣慰、無比高興。 東坡和王定國相聚,柔奴出來斟酒,東坡和她聊天,問她:這幾年在嶺南應(yīng)該很不適應(yīng)吧?沒想到這個小女子清清淡淡地回答了一句話:此心安處,便是吾鄉(xiāng)。——也沒有什么適應(yīng)不適應(yīng)的,我的心能夠安定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鄉(xiāng)。 柔奴顯然是熟讀詩書的,因為白居易多次表達(dá)過類似的意思:“身心安處是吾土,豈限長安與洛陽”,“我生本無鄉(xiāng),心安是歸處”,“無論海角與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蘇東坡一直引白居易為同道,他當(dāng)然不會不知道,但他沒想到這個意思,能從一個朋友的侍妾口中說出,而且如此自然如此貼切。蘇東坡自己一向抱持“人生所遇無不可”“也無風(fēng)雨也無晴”的人生觀,因此柔奴此語,與蘇東坡心性、氣質(zhì)大相契合,使他大為驚喜,大為共鳴,以至于為柔奴專門寫了這闋詞。 有人說這闋詞是寫王定國的,認(rèn)為東坡的意思是:仆尚如此,何況主人?是借著柔奴的態(tài)度來寫王定國的淡定豁達(dá)。客觀上當(dāng)然可以這樣理解,但是細(xì)讀小序和全詞,恰是柔奴激發(fā)了蘇東坡的創(chuàng)作沖動。為什么一定要說是蘇東坡繞著彎子寫老朋友呢?宇文柔奴,這個小小女子,難道不是一個人格獨立、曠達(dá)超然、氣骨不凡的人嗎?難道不正是她給了蘇東坡極大的驚喜乃至鼓舞嗎?這樣的一個人,當(dāng)然值得蘇東坡專門寫一闋詞為她贊嘆一番。 在瀟灑曠達(dá)的蘇東坡心目中,柔奴超越了現(xiàn)實的卑微身份,而成了一個朋友、一個同道。柔奴因此獲得了和主人王定國并列的地位。琢玉郎,點酥娘,一對天造地設(shè)的璧人,同時又是一對以精神力量超越困境的智者。 讓人非常驚嘆的是,待人平等的蘇東坡深切注意了柔奴的變化,“萬里歸來顏愈少”,受了幾年苦,萬里歸來,反而年輕了,這是一個奇跡,也是詩人對女性柔韌的精神力量的絕大贊美。 還不止如此,東坡注意到,在和自己相見對談的時候,柔奴的精神狀態(tài)是愉快的,她始終是微笑著的。這個微笑,智慧如蘇東坡,是知道它的珍貴的,也是擊節(jié)贊賞的。這種精神氣質(zhì)和人生觀是蘇東坡一向推崇的。所以他用了這樣一句來贊美:笑時猶帶嶺梅香。 當(dāng)寫一個女子,從容貌美寫到了氣質(zhì)美,而且用了通常贊美高潔士人的梅花的意象,這是對女性*高的贊美。若再想到,連西施、王昭君、貂蟬這樣的著名美人,留在歷史和詩歌中的,基本上都只有美貌,誰也不知道她們的三觀、性情和氣質(zhì),便會覺得柔奴的幸運和蘇東坡超前于時代的“人人生而平等”的觀念之可貴。 “嶺梅”的“嶺”指大庾嶺,嶺上梅花有名,這個“嶺梅”就泛指嶺南那一代的梅花。 “笑時猶帶嶺梅香”,這句話從外表到神情,直通氣質(zhì),再抵達(dá)人生觀。柔奴年紀(jì)輕輕,不但天生麗質(zhì)、冰雪聰明,而且已經(jīng)得道,她能夠平靜地面對人生的苦難、擺脫精神上的困苦,領(lǐng)略并貫徹了這樣一種人生哲學(xué):隨遇而安,隨緣自適。 “此心安處,便是吾鄉(xiāng)。”柔奴說的是“此心”,這顆心,不是別人的,是她自己的心,這和《紅樓夢》黛玉所謂“我為我的心”,有相通之處。在這里,女性不是附屬品,不是依附、從屬、仰望于他人的,而是有自己的心,自己的人格,自己的選擇,自己的情懷。因此,“隨”是自己選擇的“隨”,“安”是自己達(dá)成的“安”。柔奴參透苦樂,看淡得失,翩然歸來靠的是自己的精神力量,這種力量甚至還幫助和支撐了她的主人和丈夫。 以梅花的清香寫一個女子的微笑,以梅花的高潔脫俗寫一個女子的氣質(zhì)和人格,我覺得這是中國古典詩詞里寫女性美,寫得*高明、*美妙的一句。 “笑時猶帶嶺梅香”,寫出了女性的氣質(zhì)美格調(diào)美,更寫出了人生哲學(xué)的美,是抵達(dá)“人與天地參”境界的大美。 當(dāng)美戰(zhàn)勝了它的敵人——那些摧毀美的東西,美就擁有了力量。而美面對它的死敵——挫折、苦難、痛苦、辛勞、時間……不被擊垮,卻也不對抗,只是超越;不怨尤,但也不自憐,更不自賞,只是看得淡,想得通,美就成了一種真正的強(qiáng)大。 不為外物所傷,不隨世俗俯仰,平和中生機(jī)郁勃,淡然中安然自適,表里澄澈,清香四溢,多少自在!女性之美,人的精神之美,可以如此灑脫,如此開闊,如此柔韌,如此超然于塵世之上。偉大的蘇東坡記取了這一幕。于是,梅花的幽芬清氣至今飄浮,女性的性情之美氣質(zhì)之美,歷千年而光彩熠熠,照徹此際昏暗的雙眸和委頓的心靈。
古典的春水:潘向黎古詩詞十二講 作者簡介
潘向黎,小說家,文學(xué)博士。現(xiàn)居上海。 出版長篇小說《穿心蓮》,小說集《白水青菜》《十年杯》《我愛小丸子》《輕觸微溫》《女上司》《中國好小說??潘向黎》等,專題隨筆集《茶可道》《看詩不分明》《梅邊消息:潘向黎讀古詩》等,散文集《萬念》《如一》等,共三十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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