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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凹說小說 版權信息
- ISBN:9787569500004
- 條形碼:9787569500004 ; 978-7-5695-0000-4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平凹說小說 本書特色
賈平凹是當代少有的在每部長篇小說創作完成后都會寫一篇后記的作家。他在后記中,或袒露寫作初衷,或記述創作歷程,或回憶其中甘苦,或揭示文本背后的秘密,是深入了解賈平凹文學世界的一個窗口,歷來為人們所稱道和看重。《平凹說小說(精)》由作者已出版全部長篇小說的前言和后記匯集而成。
平凹說小說 內容簡介
本書由賈平凹已出版全部長篇小說的前言和后記匯集而成,角度新穎而獨特。雖然是小說的前言和后記,但每篇文章又可作為獨立閱讀的美文,不僅有助于讀者更全面深刻地理解小說內容,也可以從中看到一部偉大的作品是怎樣誕生的,是深入了解賈平凹文學世界的一個窗口。
平凹說小說 目錄
《浮躁》序言之一
《浮躁》序言之二
《妊娠》序
《廢都》后記
《廢都》再版后記
《白夜》后記
《土門》后記
《高老莊》后記
《懷念狼》后記
《病相報告》后記
《秦腔》后記
《高興》后記之一
《高興》后記之二
《古爐》后記
《帶燈》后記
《老生》后記
《極花》后記
《山本》后記
“臥虎”說
五十大話
平凹說小說 節選
《山本》后記 這本書是寫秦嶺的,原定名就是《秦嶺》,后因嫌與曾經的《秦腔》混淆,變成《秦嶺志》,再后來又改了,一是覺得還是兩個字的名字適合于我,二是起名以張口音zui好,而志字一念出來牙齒就咬緊了,于是就有了《山本》。山本,山的本來,寫山的一本書,哈,本字出口,上下嘴唇一碰就打開了,如同嬰兒才會說話就叫爸爸媽媽一樣(即便爺爺奶奶,舅呀姨呀的,血緣關系稍遠些,都是撮口音),這是生命的初聲啊。 關于秦嶺,我在題記中寫過,一道龍脈,橫亙在那里,提攜了黃河長江,統領著北方南方,它是中國zui偉大的一座山,當然它更是zui中國的一座山。 我就是秦嶺里的人,生在那里,長在那里,至今在西安城里工作和寫作了四十多年,西安城仍然是在秦嶺下。話說:生在哪兒,就決定了你。所以,我的模樣便這樣,我的脾性便這樣,今生也必然要寫《山本》這樣的書了。 以前的作品,我總是在寫商洛,其實商洛僅僅是秦嶺的一個點,因為秦嶺實在是太大了,大得如神,你可以感受與之相會,卻無法清晰和把握。曾經企圖能把秦嶺走一遍,即便寫不了類似的《山海經》,也可以整理出一本秦嶺的草木記,一本秦嶺的動物記吧。在數年里,陸續去過起脈的昆侖山,相傳那里是諸神在地上的都府,我得首先要祭拜的;去過秦嶺始崛的鳥鼠同穴山,這山名特別有意思;去過太白山;去過華山;去過從太白山到華山之間的七十二道峪;自然也多次去過商洛境內的天竺山和商山。已經是不少的地方了,卻只為秦嶺的九牛一毛,我深深體會到一只鳥飛進樹林子是什么狀態,一棵草長在溝壑里是什么狀況。關于整理秦嶺的草木記、動物記,終因能力和體力未能完成,沒料在這期間收集到秦嶺二三十年代的許許多多傳奇。去種麥子,麥子沒結穗,割回來了一大堆麥草,這使我改變了初衷,從此倒興趣了那個年代的傳說。于是對那方面的資料,涉及的人和事,以及發生地,像筷子一樣啥都要嘗,像塵一樣到處亂鉆,太有些饑餓感了,做夢都是一條吃桑葉的蠶。 那年月是戰亂著,如果中國是瓷器,是一地瓷的碎片年代。大的戰爭在秦嶺之北之南錯綜復雜地爆發,各種硝煙都吹進了秦嶺,秦嶺里就有了那么多的飛禽奔獸,那么多的魍魎魑魅,一盡著中國人的世事,完全著中國文化的表演。當這一切成為歷史,燦爛早已蕭瑟,躁動歸于沉寂,回頭看去,真是倪云林所說:生死窮達之境,利衰毀譽之場,自其拘者觀之,蓋有不勝悲者,自其達者觀之,殆不值一笑也。巨大的災難,一場荒唐,秦嶺什么也沒改變,依然山高水長,蒼蒼莽莽,沒改變的還有情感,無論在山頭或河畔,即使是在石頭縫里和牛糞堆上,愛的花朵仍然在開,不禁慨嘆萬千。 《山本》是在二○一五年開始了構思,那是極其糾結的一年,面對著龐雜混亂的素材,我不知怎樣處理。首先是它的內容,和我在課本里學的、在影視上見的,是那樣不同,這里就有了太多的疑惑和忌諱。再就是,這些素材如何進入小說,歷史又怎樣成為文學?我想我那時就像一頭獅子在追捕兔子,兔子鉆進偌大的荊棘藤蔓里,獅子沒了辦法,又不忍離開,就趴在那里,氣喘吁吁,鼻臉上盡落些蒼蠅。 我還是試圖著先寫吧,意識形態有意識形態的規范和要求,寫作有寫作的責任和智慧,至于寫得好寫得不好,是建了一座廟還是蓋個農家院,那是下一步的事,雞有蛋了就要下,不下那也憋得慌么。初稿完成到二○一六年底,修改已是二○一七年。二○一七年是西安百年間zui熱的夏天啊,見到的狗都伸著長舌,長舌鮮紅,像在生火,但我不怕熱,凡是不開會(會是那么多呀!)就在屋里寫作。寫作會發現身體上許多秘密,比如總是失眠,而胃口大開;比如握筆手上用勁,腳指頭卻疼;比如寫那么幾個小時了,去洗手間,往鏡子上一看,頭發竟如茅草一樣凌亂,明明我寫作前洗了臉梳過頭的,幾小時內并沒有風,也不曾走動,怎么頭發像風懷其中? 漫長的寫作從來都是一種修行和覺悟的過程,在這前后三年里,我提醒自己zui多的,是寫作的背景和來源,也就是說,追問是從哪里來的,要往哪里去。如果背景和來源是大海,就可能風起云涌,波瀾壯闊,而背景和來源狹窄,只能是小河小溪或一潭死水。在我磕磕絆絆這幾十年寫作途中,是曾承接過中國的古典,承接過蘇俄的現實主義,承接過歐美的現代派和后現代派,承接過建國十七年的革命現實主義,好的是我并不單一,土豆燒牛肉,面條同蒸饃,咖啡和大蒜,什么都吃過,但我還是中國種。就像一頭牛,長出了龍角,長出了獅尾,長出了豹紋,這四不像的是中國的獸,稱之為麒麟。zui初我在寫我所熟悉的生活,寫出的是一個賈平凹,寫到一定程度,重新審視我熟悉的生活,有了新的發現和思考,在謀圖寫作對于社會的意義,對于時代的意義。這樣一來就不是我在生活中尋找題材,而似乎是題材在尋找我,我不再是我的賈平凹,好像成了這個社會的,時代的,是一個集體的意識。再往后,我要做的就是在社會的,時代的,集體意識里又還原一個賈平凹,這個賈平凹就是賈平凹,不是李平凹或張平凹。站在此岸,泅入河中,達到彼岸,這該是古人講的入得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內,出得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外,也該是古人還講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吧。 說實情話,幾十年了,我是常翻老子和莊子的書,是疑惑過老莊本是一脈的,怎么《道德經》和《逍遙游》是那樣的不同,但并沒有究竟過它們的原因。一日遠眺了秦嶺,秦嶺上空是一條長帶似的濃云,想著云都是帶水的,云也該是水,那一長帶的云從秦嶺西往秦嶺東快速而去,豈不是秦嶺上正過一條河?河在千山萬山之下流過是自然的河,河在千山萬山之上流過是我感覺的河,這兩條河是怎樣的意義呢?突然醒開了老子是天人合一的,天人合一是哲學,莊子是天我合一的,天我合一是文學。這就對了,我面對的是秦嶺二三十年代的一堆歷史,那一堆歷史不也是面對了我嗎,我與歷史神遇而跡化,《山本》該從那一堆歷史中翻出另一個歷史來啊。 過去了的歷史,有的如紙被糨糊死死貼在墻上,無法扒下,扒下就連墻皮一塊全碎了;有的如古墓前的石碑,上邊爬滿了蟲子和苔蘚,搞不清哪是碑上的文字哪是蟲子和苔蘚。這一切還留給了我們什么,是中國人的強悍還是懦弱,是善良還是兇殘,是智慧還是奸詐?無論那時曾是多么認真和肅然,虔誠和莊嚴,卻都是佛經上所說的,有了掛礙,有了恐怖,有了顛倒夢想。秦嶺的山川河壑大起大落,以我的能力來寫那個年代只著眼于林中一花,河中一沙,何況大的戰爭從來只有記載沒有故事,小的爭斗卻往往細節豐富,人物生動,趣味橫生。讀到了李爾納的話:一個認識上帝的人,看上帝在那木頭里,而非十字架上。《山本》并不是寫戰爭的書,只是我關注一個木頭一塊石頭,我就進入這木頭和石頭中去了。 在構思和寫作的日子里,我仍是一有空就進秦嶺的,除了保持手和筆的親切感外,我必須和秦嶺維系一種新鮮感。在秦嶺深處的一座高山頂上,我見到了一個老人,他講的是他父親傳給他的話,說是,那時候,山中軍行不得鼓角,鼓角則疾風雨至。這或許就是《山本》要彌漫的氣息。 一次去了一個寨子,那里久旱,男人們竟然還去龍王廟祈雨,先是祭豬頭,燒高香,再是用刀自傷,后來干脆就把龍王像抬出廟,在烈日下用鞭子抽打。而女人們在家里也竟然還能把門前屋后的石崖、松柏、泉水,封為××神、××公、××君,一一磕過頭了,嘴里念叨著祈雨歌:天爺爺,地大大,不為大人為娃娃,下些下些下大些,風調雨順長莊稼。一次去太白山頂看老爺池,池里沒有水族,卻常放五色光、萬字光、珠光、油光,池邊有著一種鳥,如畫眉,比畫眉小,毛色花紋可愛,聲音嘹亮,池中但凡有片葉寸荑,它必銜去,人稱之為凈池鳥。這些這些,或許就是《山本》人物的德行。 在秦嶺里,可以把那些峰認作是挺拔英偉之氣所結,可以把那些潭認作是陰涼潤澤之氣所聚,而那山坡上或洼地里出現的一片一片的樹林子,zui能讓我成晌地注視著。每棵樹都是一個建筑,各種枝股的形態那是為了平衡,樹與樹的交錯節奏,以及它們與周遭環境的呼應,使我知道了這個地方的生命氣理,更使我懂得了時間的表情。這或許又是《山本》的布局。 隨便進入秦嶺走走,或深或淺,永遠會驚喜從未見過的云、草木和動物,仍然能看到像《山海經》一樣,一些獸長著似乎是人的某一部位,而不同于《山海經》的,也能看到一些人還長著似乎是獸的某一部位。這些我都寫進了《山本》。另一種讓我好奇的是房子,不論是瓦房或是草屋,絕對都有天窗,不在房屋頂,裝在門上端,問過那里的老鄉,全在說平日通風走煙,人死時,神鬼要進來,靈魂要出去。《山本》里,我是一騰出手就想開這樣的天窗。 作為歷史的后人,我承認我的身上有著歷史的榮光也有著歷史的齷齪,這如同我的孩子的毛病都是我做父親的毛病,我對于他人他事的認可或失望,也都是對自己的認可和失望。《山本》里沒有包裝,也沒有面具,一只手表的背面故意暴露著那些轉動的齒輪,我寫的不管是非功過,只是我知道了我骨子里的膽怯、慌張、恐懼、無奈和一顆脆弱的心。我需要書中那個銅鏡,需要那個瞎了眼的郎中陳先生,需要那個廟里的地藏菩薩。 未能一日寡過,恨不十年讀書,越是不敢懈怠,越是覺得力不從心。寫作的日子里為了讓自己耐煩,總是要寫些條幅掛在室中,《山本》時左邊掛的是“現代性,傳統性,民間性”,右邊掛的是“襟懷鄙陋,境界逼仄”。我覺得我在進文門,門上貼著兩個門神,一個是紅臉,一個是黑臉。 終于改寫完了《山本》,我得去告慰秦嶺。去時經過一個峪口前的梁上,那里有一個小廟,門外蹲著一些石獅,全是砂巖質的,風化嚴重,有的已成碎石殘沙,而還有的,眉目差不多難分,但仍是石獅。 二○一七年十月十三日夜
平凹說小說 作者簡介
賈平凹,一九五二年生于陜西丹鳳。畢業于西北大學中文系。現為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陜西省作家協會主席。著有長篇小說《浮躁》《廢都》《秦腔》《古爐》《山本》等,作品被譯成英、法、德、日等文字在國外出版三十余種。曾獲法國費米那文學獎、第七屆茅盾文學獎、第四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等國內外獎項四十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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