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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門 本書特色
梅里美他的文字底蘊深厚,在小說中將瑰麗的異域風光、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和性格不循常規的人物結合起來,形成鮮明的畫面,堪稱難得一見的手筆。
譯者都是各自領域的專家學者,譯文都經過了市場和時間的大浪淘沙和反復檢驗,其品質是可信賴的。而且譯者對譯文作了認真修訂與潤色,對著名的西方典故、重大歷史事件、人物等增補了必要的注釋,使文本更臻完美。
序言不拘一格,無論是學術性的譯序,抑或散文式的導讀,還是交流式的閱讀感悟,都可看出譯者的至情至真和可貴的責任心。
卡門 內容簡介
講述了主人公卡門美艷動人,生性率直,敢作敢為,周旋于男人之間卻不屬于任何一個男人,是不可馴服的。她的形象,代表了一類吉卜賽人,具有迷人的藝術魅力。她對人間的倫理規范視若無睹,認為愛情是無法束縛的鳥兒,即使情人奪走她的生命,卻奪不走她那顆自由不羈的心。《卡門(典藏版)》收錄了達芒戈海上喋血記、馬鐵奧仗義斬子、弗德里哥得道升天、一賭夫足千古恨、維納斯艷驚伊爾城、高龍芭、梅里美論幾部小說作品。
卡門卡門 前言
邊緣的神話
梅里美(1803—1870)的小說非常好看,從一個半世紀前流行至今,始終受到廣大讀者的青睞。它吸引讀者的一個突出特點,就是借用流行字眼兒,富有“刺激性”。
梅里美、雨果和巴爾扎克都是同時代人,當時在文壇上也是齊名的。從作品的數量和深度來看,如果把雨果、巴爾扎克的著作比作“大型超市”的話,那么,梅里美的小說就是“精品小屋”了。
梅里美僅以《卡門》、《高龍芭》、《伊勒的維納斯》等十余部中短篇小說,就躋身大家的行列,必然有他的獨到之處。僅就《卡門》而言,1847年一發表,便成為經典之作,而經比才作曲的歌劇《卡門》,又成為西方歌劇經典中的經典,經久不衰,與小說并舉雙贏。
梅里美的小說篇幅不長,數量不多,而且在反映社會的深度和廣度方面,也遠遠比不上雨果、巴爾扎克、司湯達的作品,但卻能顯示出永恒的藝術魅力,成為“梅里美現象”,這就值得仔細探究了。
我看梅里美小說所產生的印象,大抵可以借用《卡門》中這樣一段話來描述:
“敲響晚禱鐘的幾分鐘前,一大群婦女歡聚在高高的河堤腳下,沒有一個男人敢混跡其中。晚禱鐘聲一敲響,即表明天黑了,等到鐘敲*后一響,所有女人便脫光衣裙,進入水中。于是歡叫聲、嬉笑聲響成一片,真是沸反盈天。男人都站在堤岸上面,眼珠瞪得要冒出去,觀賞那些浴女,但是卻看不真切。然而,暗藍色的河面上朦朧浮現的白色身影,足能勾引起有詩意的頭腦浮想聯翩,其實略微想象一下,也不難把那看成狄安娜和仙女們在沐浴……”
這種印象,既不像看雨果《悲慘世界》的一幕幕悲劇那樣真切,也不像看巴爾扎克《人間喜劇》的一場場表演那樣清晰,而是朦朦朧朧、霧里看花,望見那白影憧憧的浴女,恍若狩獵女神和仙女們在沐浴。換言之,就仿佛在異常的時間、異常的地點,看到異乎尋常的情景,如同神話一般。
如同神話,又不是神話,至少不是神界的神話,而是發生在人間的神話,但又不是發生在人間的正常生活中,而是發生在人世的邊緣。
讀幾篇梅里美的小說就不難發現,他本人雖然生活在主流社會中,卻讓他的小說人物遠離巴黎等大都市,遠離人群密集的場所。他這些故事的背景,雖不能說與世隔絕,但大多也是化外之地、夢想之鄉,是社會力量幾乎輻射不到的邊緣地區。
例如《查理十一世的幻視》的怪誕故事,發生在17世紀的瑞典,時空都很遙遠。《勇奪棱堡》的戰役則遠在俄羅斯,其余的故事也都是在西班牙、意大利,甚至在浩瀚的大海上展開的。至于馬鐵奧大義殺子,高龍芭設計復仇,全是科西嘉人所作所為。須知在當時,科西嘉島剛從意大利并人法國版圖不久,全島自成一統,有自己的語言、文化和習俗,總之,有一種獨特的科西嘉精神,是法蘭西文明的化外之地,就連法國本土人,在島上也歸入四等公民的外國人之列。島上大部分被荒野、叢林、高山、峻嶺覆蓋著,還受著原始的強力的控制。
原始的強力,這正是梅里美所偏愛發掘并描繪的。他在《伊勒的維納斯》中寫道:“強力,哪怕體現在邪惡的欲望中,也總能引起我們的驚嘆和不由自主的欣賞。”不過,性格的原始動力,在現代文明社會中已經異化了,只有到社會的邊緣、時間的邊緣去尋覓了。
因此,梅里美塑造了馬鐵奧·法爾科恩這樣一個鐵漢,一個傳奇式人物。他住在強盜出沒的叢林邊緣,渾身涌動著江湖義氣,什么問題都以刀槍解決,是一個受綠林好漢敬重、軍警也不敢招惹的豪杰。可是,偏偏他的獨苗兒,他寄予極大希望的十歲的兒子,為貪圖一塊銀表,出賣了被軍警追捕而受了傷的一名強盜。馬鐵奧得知實情,不由分說,親手處決了年幼的兒子。 支配這種大義滅親之舉的原始沖動,不僅任何社會力量和秩序都限制不住,就連親情也無法遏制,這是不能以現代人的目光來判斷的事情,既新奇,又神奇,對現代社會中過著平庸生活的人們,恰恰極富刺激性。
文學批評家勃蘭兌斯就談到,梅里美十分厭惡一些作家為愉悅公眾,剖析在自己身上泛濫的半真半假的感情,“毫無節制地滿足庸俗群眾的低俗趣味和好奇心理”;梅里美則有意向流行的趣味挑戰,選取同現代文明社會盡可能沒有聯系的題材。
梅里美不愿意像巴爾扎克那樣,描述大家都熟識的周圍的生活現象,而是到現代社會生活的邊緣去尋找稀有事物,尋找具有振聾發聵的沖擊力、能讓多愁善感的市民熱血沸騰的奇人奇事。他正是沿著這種取向,合規棄矩,自成方圓,又塑造出高龍芭、卡門這兩個神話般的女性形象。
如果說像馬鐵奧這樣的漢子,受原始動力的驅使,做出驚天動地之舉還不足為奇的話,那么兩個美得出奇的女子:一個科西嘉姑娘、一個吉卜賽女郎,也做出了石破天驚的事情,就不能不叫人嘆為觀止了。
高龍芭是個村野姑娘,但是用小說結尾時一個農婦的話來說:“你瞧那位小姐,長得多美,可是不一般!我敢肯定,她長了一對毒眼。”所謂毒眼,即目光能令人著魔。高龍芭的這雙毒眼,正是她那顆復仇女神的心靈的窗口。她這一生,仿佛只有一個目的:為父報仇,除掉仇家。為此,她千方百計迫使她哥哥奧爾索——個接受了現代文明的退役軍官就范,終于假奧爾索之手,打死了仇家的兩個兒子。*后,那個仇家——個當村長的老律師,因承受不了打擊而瘋了,她還是不放過,要親自去看看他經受痛苦折磨的悲慘相。
在高龍芭看來,社會、法律、文明、道德,既然不能為她報仇,就全都毫無意義。
她一生只干一件事,干一件大事:殺父之仇一報,今后是生是死就無所謂了。
這種性格的原始動力,比生命還重要,誰敢碰一碰就要倒霉,甚至可能同歸于盡。
與高龍芭的野性美不同,卡門的美帶有一種邪性。她笑的時候,誰見了都會神魂顛倒,美色和她的巫術、狡詐一樣,都是她的武器。她靠美色將唐何塞拉下水,成為強盜和殺人犯。唐何塞罵她是“妖精”,她也說自己是“魔鬼”,“越是不讓我干什么事兒,我就越急著干了”。她不再愛唐何塞時,唐何塞怎么哀求,甚至拔出刀來相威脅,也都無濟于事。卡門絕不求饒,連講句假話應付也不愿意,她中了兩刀,“一聲未吭就倒下去”。卡門我行我素,不擇手段,蔑視和反抗來自社會和他人的任何束縛——如能少坐一天牢,他們寧可放火燒掉一座城市。哪怕拼了性命,她也要維護個性的自由,保持吉卜賽人的本色。
梅里美筆下的人物形象,都生活在社會的邊緣,遠非典型人物,為什么在文學史中還占有鮮明的地位呢?說起來情況比較復雜,這里僅僅指出他們具有的突出的共同點,即都率性而為,一意孤行。非洲酋長塔曼戈將同胞賣給黑奴販子勒杜船長,在醉酒中甚至把妻子送給人家,酒醒后追上販奴船反而身陷魔窟。于是,原始的暴力與文明的暴力,在海上展開了殊死搏斗。再如唐璜,他不是單純的生活放蕩,而是以其放蕩向整個社會挑戰,向宗教挑戰,還直接向上帝挑戰。他們受原始動力的支配,表現出來的狂熱激情,具有毀壞的力量,往往輕易地毀掉自己的夢想、自己的所愛與希望(殺子殺妻),甚至輕易地毀掉自身(唐何塞、卡門、塔曼戈),連生命也視同兒戲。他們極其自然的舉動,在世人看來就是驚世駭俗的行為了。
因而,梅里美的這些故事,大多充滿血淋淋的場面,冷酷無情的毀滅,不知慘死了多少人。不過,梅里美并沒有把悲劇題材寫成悲劇,至少沒有寫成真正意義上的悲劇。 悲劇的命運,都是由社會、宗教(或其他信仰)、自然力造成的。悲劇人物的悲壯之美,正是體現在他們同其中一種力量不屈不撓的抗爭中。如《悲慘世界》的主人公冉阿讓,由貧困和社會的法律而造成不幸,他在苦役犯監獄度過前半生,出獄后化名才得以回歸社會,還受盡追捕之苦,備受屈辱和誤解,但仍然不懈地為他人的幸福而犧牲自己,成為一個品德高尚的人,成為社會道德和良心的標準像,完美地完成了命運賦予的使命。
然而,梅里美筆下這些人物,根本不肩負任何使命,與世人所詮釋的命運無涉,他們處于人世的邊緣,游離于社會之外。他們處于現實和神話的邊緣,現代文明和原始野蠻的邊緣,猶如荒原的野草、叢林的雜木,隨生隨滅。他們生也好,死也好,無所謂悲劇不悲劇,無所謂意義不意義,不能以常人常理去判斷。他們有的只是生命的沖騰與勃發,以及生命所不斷呈現的炫目光彩,在常人看來無異于神話。每個人物都是唯一的,并沒有社會代表性。卡門就是卡門,高龍芭就是高龍芭,馬鐵奧就是馬鐵奧,就連伊勒的維納斯,也是獨一無二的,不可復制或者克隆。《伊勒的維納斯》中的敘述者,要臨摹這尊雕像的頭部,怎么也把握不準那神態,這不令人深思嗎?
神話人物都是生命的原始動力的產物,梅里美小說人物湓涌著原始的動力,他們的故事也就成了現代神話,即邊緣人的神話。
梅里美敘事手法高超,善于營造一種似真似幻、若無還有的神秘氣氛,故事往往自始至終撲朔迷離,往往只有謎而沒有謎底。在《伊勒的維納斯》中,新婚之夜的慘劇,讀者即使看了新娘的證詞,仍難斷定新郎就是被維納斯雕像勒死的。至于《陰錯陽差》,朱莉的悲劇雖然同神話搭不上邊,而且唯有這個中篇故事發生在巴黎社交界,但是毋庸置疑,人總有一種可悲的,甚至是可笑而愚蠢的傾向:往往在誤會的沙灘上,建起自己感情的神話殿堂。
走進梅里美神奇的小說世界,應當懷著欣賞時裝表演的心情,或者懷著參觀博物館的心態,來閱讀他這些神話般的故事。走在博物館里,就不會擔心美神的雕像忽然走下基座來掐人脖子。同樣,我們也不會想象馬鐵奧忽然離開化外之境的科島,跑到巴黎的街頭,在埃菲爾鐵塔下槍殺他的兒子。稱馬鐵奧為好漢、硬漢、鐵漢都可以,但是不要把他的行為(其他人物的行為亦然)同社會意義聯系起來,說什么“大義滅親”,或者“合子取義”,他很可能只是在維護自己的名譽和生存狀態。
這里還要講兩句有關譯名的問題。譯名不同,由來已久,不同的譯者各有偏好,尤其還有譯自英語的名稱來搗亂,往往把讀者搞暈了。
《嘉爾曼》這個名字就不錯,從法文音譯過來,但是恐怕很多讀者都不知道它就是《卡門》。“卡門”之名來自歌劇,譯者大概不是學法語的,這個名字用在一個美麗的吉卜賽女郎身上,盡管并不怎么雅觀,但是流傳既廣,為讀者計,這個譯本只好合高就低,沿用“卡門”了。至于《高龍芭》還是《科隆芭》,《馬鐵奧。法爾科恩》還是《馬特奧·法爾戈內》,都近似音譯,則并不以詞言義。至于《陰錯陽差》,又譯《錯中錯》、《雙重誤會》,也都取義相近。這里簡略交代一下本書的篇名與別名,以免譯者和讀者發生雙重誤會。
李玉民
卡門 目錄
譯者序
查理十一世的幻視
勇奪棱堡
菲德里哥
塔曼戈
馬鐵奧·法爾科恩
卡門
陰錯陽差
伊勒的維納斯
高龍芭
煉獄中的靈魂
卡門 節選
我們這個走私團伙,共有八九個、乃至十個人,只是到關鍵時刻才聚一聚,平時我們就三三兩兩,分散在城里和鄉下。每人都自稱干一種行業:這個人是鍋匠,那個人是馬販子,而我則是賣針線的貨郎,但是礙于塞維利亞那樁命案,不怎么到人多的地方露面。有一天,確切地說一天夜晚,我們相約在維赫爾山城腳下聚齊。
我和當卡伊爾先到了,看樣子他特別高興。
“咱們又要添一名弟兄了,”他對我說道,“卡門這手真絕了,剛剛幫她的rom逃出了塔里法監獄。”
我已經開始懂得波希米亞語了:我的同伙幾乎全講這種語言。聽到“rom”一詞,我的心一揪。
“什么!她丈夫!這么說,她已經嫁了人?”我問頭兒。
“對呀,”頭兒回答,“她嫁給了獨眼龍加西亞,也是波希米亞人,同她一樣機靈。那可憐的小伙子成了苦役犯,卡門把監獄的醫生迷得神魂顛倒,終于讓他放了她的rom。嘿!這個姑娘,真是價值千金啊。兩年前,她就設法幫她的rom越獄。但是沒有得手,直到換了獄醫才算成功。看來她很快跟獄醫拉上關系,把事情搞定了。”
您想象一下,這個消息讓我有多難受。很快我就見到了獨眼龍加西亞:那家伙真是波希米亞族生育的*大的丑鬼,他皮膚黑,心腸更黑,是我生來見到的*恬不知恥的惡魔。卡門帶他一起來了,在我面前叫他rom,可是一等加西亞扭過頭去,她就向我使眼色,還向我做鬼臉。我十分氣憤,整個夜晚都沒有搭理她。早晨,我們打好貨包,已經上路了,忽然發現十二三名騎警追來。我們團伙的幾個安達盧西亞人,平時吹破大天,說什么來多少殺多少,現在一見大事不妙,便大驚失色,都爭相逃命了。只有那個當卡伊爾、加西亞、一個名叫“和事佬”的從埃西哈來的漂亮小伙子,以及卡門還保持鎮定,其他人丟下馱貨的騾子,連滾帶爬地逃進小山溝里,這樣騎馬就無法追趕了。牲口算是保不住了,我們趕緊卸下*值錢的貨物,扛起來就走,準備從巖石之間順著*陡峭的山坡逃命。我們先把貨包拋下去,人緊隨其后往下出溜。這工夫,敵人狙擊我們,我頭一回聽見子彈呼嘯而過的聲音,但是并不怎么在乎。有個女人看著你,視死如歸也不算難事。我們終于逃脫了,只有可憐的“和事佬”的腰上中了一槍。我扔下貨包,就要去背他。
“傻瓜!”加西亞沖我嚷道,“咱們弄個僵尸怎么辦?把他結果了,別丟了那些棉襪。”
“丟下他!丟下他!”卡門也對我喊道。
我也精疲力竭,把“和事佬”撂在一塊巖石后面,先歇一歇。加西亞走過來,沖他的臉就開了幾槍。
“現在誰能認出他來,誰就算有本事。”他邊說邊看:那張臉已被他裝滿膛的十二發子彈打爛了。
卡門 相關資料
他(梅里美)在壯觀的浪漫派比武中是一名黑衣騎士。
——勃蘭兌斯
梅里美的作品具有一種幽默調侃的基調,對正面人物的描寫略帶揶揄,對不合理事物的揭露又含著諷刺的微笑。
——鄭永慧
卡門 作者簡介
梅里美(1803——1870)是法國的一位具有浪漫藝術品格的現實主義作家,短篇小說大師。他喜歡描寫異國風情,塑造了一些純樸真誠而又粗獷驃悍的人物形象,表現的多是反現代道德文明的主題。這些小說還具有明顯的神秘主義色彩,如《高龍芭》《卡門》等。梅里美的作品篇幅不長,數量不多,但卻因其獨特的藝術魅力使其與雨果、巴爾扎克齊名。如果說雨果、巴爾扎克的作品是“大型超市”的話,那么梅里美的作品則是“精品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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