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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之語/傅菲 著 版權(quán)信息
- ISBN:9787570225781
- 條形碼:9787570225781 ; 978-7-5702-2578-1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靈獸之語/傅菲 著 本書特色
從日常和平常入手,從生活的具體和層疊的煙火入手,傅菲建立起了可貴的詩性和讓人驚艷的陌生,在他的這些文字中我們原以為的熟悉和司空見慣都改變了樣貌,成為了流淌的、氤氳的詩,它回蕩,它曠遠,它包含著滋味,同時,它又折射著日常生活中易被忽略的折光。 ——魯迅文學獎得主 李浩 傅菲在自然主題散文創(chuàng)作上取得了成就,我一點都不意外。漫觀他過去的散文創(chuàng)作,對山川草木植物動物的關注與表達占據(jù)了令人驚異的比重,這在當代中國散文作家的創(chuàng)作中并不多見。他是個詩人,對自然的關注對美的追求是他的本分,他字里行間流布的風土與天色,哲思與情感,線條與節(jié)奏,喜悅與悲傷,是中國的,是當代的,是傅菲的。 ——魯迅文學獎獲得者 江子 傅菲是活躍在散文界前沿的作家,他一直在構(gòu)建人與自然、人與大地的倫理關系。他以獨特的敘述方式,和詩意的語言,將圣殿般的大自然,搬移到窗前。 ——著名作家 祝勇 對于傅菲而言,融入大地,融入大自然,并不是高頭講章,而是實實在在的生命體驗,是去認識自然萬物,是用手去觸摸自然萬物,是用腳重新丈量大地。傅菲的山地美學大致可以概括為三個方面:人文和自然交融;寫意與寫實交融;古典與現(xiàn)代交融。 ——武漢大學文學院教授 汪樹東
靈獸之語/傅菲 著 內(nèi)容簡介
《靈獸之語》是江西散文家傅菲的全新散文集,該書收錄了作者創(chuàng)作的數(shù)篇關于動物的散文。作者以猴子、狗、鹿、馬、黑熊、狐貍、豹子、花栗鼠為書寫對象,探討了人與動物之間相互依存的關系,并由此反思人與自然如何相處的倫理命題。作者的書寫忠于現(xiàn)實,有一顆悲憫之心,流露出呼吁人類愛護自然的精神訴求。
靈獸之語/傅菲 著 目錄
靈猴1
敏秀的狗27
圣鹿52
黑馬之吻78
梨樹上的花面貍107
狐貍之詩134
水牛的世間161
隱豹186
花栗鼠與少年214
跋:為愛塑像241
靈獸之語/傅菲 著 節(jié)選
靈猴 放下銃的一剎那,旦春傻眼了,只見一只短尾猴跪在地上向他作揖。一溜腸子血糊糊地從裂開的下腹淌下來,血水不停地往下滴。旦春匍匐在大石墩上,感到有一股血腥氣從喉嚨冒上來,沖潰了堤壩的河水一樣沖出了自己的口腔鼻腔。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兩耳光。 這是一只老母猴,頭發(fā)稀稀,腦殼露出紅紅的肉斑,寬闊的臉廓蓋了一層紫紅色,兩道眉脊凸起。它的眼睛通紅,血沖漲上來的紅。它眼睛眨也不眨,怔怔地瞪著旦春。它的眼瞼薄薄,如瓜片垂拉下來,顯得很讓人哀憐。可以看出它來自良善的族群。它的耳朵大而薄,如兩把小蒲扇插在頭部兩邊。一撮短短的尾巴縮在臀部。它身上的毛淡黃色,荻草經(jīng)霜秋后的那種淡黃色,淡黃中有泛青的白。它扁塌的鼻子皺起來,可能因為恐懼和驚嚇,它的嘴唇在抖動。空氣里還彌漫著炭硝的刺鼻味。硝塵發(fā)白,一絲絲往樹上繞。猴群往后山跑去,邊跑邊吱吱吱地叫著。 旦春放下銃,往樹下走過去,想抱起它。老猴子齜起牙齒,吱吱吱地叫。小猴子縮在老猴子后面,吱吱吱地叫。旦春和它對視著,想以眼神震懾它。他父親曾對他說過,獸*懼怕的是人的眼神,而不是人的拳頭或手上的刀具。眼神會露出人的膽魄和心智,眼神是人精氣外泄的一道光。和獸對視,得凝精聚力,凝出刀具的鋒芒。老猴子的眼睛滑下了泡泉一樣的液體。老猴子側(cè)過身,把小猴子抱在胸前。 血水還從它的下腹淌下來。老猴子望著他,以哀求的眼神望著他。 他扭頭跑下山。他的心針扎一樣痛。他殺過多少野豬、多少兔子、多少果子貍,他記不清楚了。每一次獵獲回來,他都洋洋自得。他曾多自豪啊,他是方圓三十里*好的獵手。沒有他殺不了的野獸,沒有他辨不了的獸跡。 在十七歲那年,旦春**次獨自殺了一頭野豬。在靈山以北山區(qū),哪個大山塢沒有野豬呢?野豬成群結(jié)隊來到山邊的瓜田,一夜糟蹋,瓜瓤四裂。鄉(xiāng)民種下的花生也被野豬糟蹋。他父親斜吊著眼睛,睥睨他,對他說:“毛灣塢有一大塊番薯地,野豬肯定會去吃番薯,旦春啊,你有沒有膽量去殺野豬啊?” 在他父親眼中,旦春一直是個膽小的人。他多年跟隨他父親上山打獵,每次都是他父親開銃殺獵物。他父親背一桿散眼銃,斜挎一個黑色麻布硝彈袋,腰背插一把彎口砍刀,穿一雙高幫帆布鞋,低弓著身子走路。 他父親走路快眼力好,在山中轉(zhuǎn)十幾個山頭,也不氣喘。在路上遇見動物糞便,他父親蹲下來,捏起糞便,慢慢摩挲,微微一笑。他父親知道是什么野獸在什么時間來到了這里。他在草徑尋找野獸足印,一路追隨。有時追隨了二十余華里,足印沒了。他父親默默地站著,看四周的山形、森林形態(tài)、溪澗流向,然后往森林里鉆,把野獸獵殺回家。 大多時候他父親空手而歸。 他**次見父親放銃殺野豬,還是十三歲。他父親帶他去他外婆家。他父親有一個習慣,出門翻山,背上都要背一桿銃。他外婆家在一個高山山塢,冬日雪盛。他們沿著峽谷的山道往山上走。雪烏黑黑地從高空旋下來,慢慢白。山道狹窄,雪積得慢,但滑腳。他拽著父親的衣角,走得跌跌撞撞。大雪時,山中有一種著了魔的死寂。他有些害怕。走到灣口,他父親停住了腳步,往灣口下的樹林望。他父親倚著一棵老油茶樹,架起了銃。 “砰砰。”一股硝彈從銃眼散出,呈半扇面向樹林射去。 “嗷,嗷,嗷,嗷。”野豬拼命地號叫。 “打到野豬了,打到野豬了。”他父親低聲自言自語。但野豬并沒死,在樹林亂竄。他父親拉開銃管,麻利地塞了一把硝彈,三步兩步地跑向樹林。受傷的野豬如猛虎,發(fā)出振聾發(fā)聵的號叫聲,向他父親猛撲過來。他父親舉著銃逼近它對視它,對準野豬腦殼,又放了一銃。野豬腦殼炸裂,腦漿血肉四濺。他父親順勢把銃托擠進野豬嘴巴,拉起野豬兩只前腿,把它撂翻在地。他父親的臉上和衣服上,沾滿了血漿。 毛灣塢是偏遠的一個山塢,有一塊黃泥地,種了十幾擔番薯。霜降前后,番薯甜熟。這個時節(jié),野豬每年都會來拱地。他父親睥睨的神態(tài),讓他受不了。他說:“殺一頭野豬有什么難呢?山里的男人殺不了野豬就成不了男人。” 旦春背上銃、硝彈,手上捏了一把砍刀,一個人上山了。毛灣塢是個瓠瓜形的山塢,山上有稀疏的灌木林和竹林。番薯地一壟一壟,高低有致。在山邊,他搭了一個尖塔狀的草棚。他等待夜晚來臨。鳥叫聲不再出現(xiàn)了,天黑魆魆,半個月亮升上來,山塢有了些澄明,但更陰森。他縮在草棚里,抱著銃。他有說不出的害怕。他聽到了嗚嗚嗚的號叫聲。叫聲尖利而悠長。這是豺站在山脊上,望月而叫。很多野獸都會望月而叫。風搖動著樹枝,樹葉沙沙沙。他在草棚里坐了一夜,也沒等到野豬出來。野豬大多在夜間或凌晨出來活動。 他父親見他垂頭喪氣地回到家里,說:“守獵物就是磨耐心,練膽子,沒有耐心和膽子,當不了獵人。” 在毛灣塢守了十三個晚上,旦春才守到野豬出來。這是一個野豬群,有三十多頭,在溪澗喝足了水,穿過一片灌木林,進入番薯地。旦春從沒見過這么大的野豬群,大野豬在前面帶路,小野豬在后面哼哼哼地叫。野豬分散在番薯地里,肆無忌憚地拱地。旦春端著銃,不知道如何下手。野豬是十分精明的動物,聽覺尤其敏銳。旦春緊張地在草棚前站了幾分鐘,悄悄地爬上草棚邊的烏桕樹。受傷的野豬會發(fā)怒、瘋狂,攻擊人。即使一槍斃不了野豬的命,自己的生命會受到很大威脅。 野豬拱著拱著,拱到了草棚這邊。一頭三百多斤的野豬拱著地,時不時地仰起頭,昂昂昂地輕叫。旦春把銃架在樹丫上,扣了拉栓,砰砰砰,硝彈飛出,大野豬腦殼炸裂,當場倒地。野豬群四散,號叫著逃向樹林。旦春站在樹上,腳一直在打抖。他感到自己的身子都發(fā)軟了。當他看到硝彈轟開野豬腦殼時,他又有一種無比的興奮。龐然大物在自己面前,轟然倒下去,那是一種什么感覺?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體會過。他隨自己父親打獵,很多次目睹大野豬被射殺,但體會不了征服大物的感覺。只有獵殺者才可體會。一個卑微的平凡人,獵殺了大物,突然感覺自己成了征服者,成了悍然主宰大物生死的人。他覺得自己是山林之王。
靈獸之語/傅菲 著 作者簡介
傅菲,江西廣信人,專注于鄉(xiāng)村和自然領域的散文寫作,出版散文集《深山已晚》《元燈長歌》等二十余部。《南方周末》散文寫作訓練營導師。曾獲三毛散文獎、百花文學獎、江西省文學藝術獎、儲吉旺文學獎、方志敏文學獎及多家刊物年度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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