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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鯉/胡學文 版權信息
- ISBN:9787559471888
- 條形碼:9787559471888 ; 978-7-5594-7188-8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跳鯉/胡學文 本書特色
魯迅文學獎得主、“中國好書”獲得者、南方文學盛典年度小說家胡學文全新小說集 以《有生》磅礴之力,續寫平凡小人物的史詩 六個故事,六種人生,照見你我內心的困頓和堅韌 當生活無解,有的人為夢想而生,有的人負重前行 1.胡學文的小說是很典型的現實主義風格,又帶有強烈的荒誕色彩,筆下的小人物總是遠離喧囂,有著自己的生活范圍和軌跡。一方面,《跳鯉》書寫當下現實中資本力量的傲慢跋扈,通行無阻;另一方面,也形象地展現了底層民眾在這個財富主宰、金錢萬能的時代,生存情境、生活方式、道德倫理、價值觀念等大面積和深層次的嬗變。“跳鯉”本是當地的一道名菜,烹飪手法奇特而殘忍,魚被熱油炸到金黃焦脆而仍能活蹦亂跳,隱喻的正是弱勢群體陷身于金錢社會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生存境況和靈魂悲鳴。 2.小說沒有大合大合的宏大敘事,完全由日常生活的生動細節環環相聯,真切鮮活。小說通過夸張的細節描寫,呈示了人物極致的矛盾心態。朱燕無休止的自殘與追逃行為雖然比較夸張,但作為文學形象,確實映現了現實生活中的某種集體焦慮情緒與失控情節。雖沒有著意書寫大時代的精神地理與歷史坐標,但這些小人物卻與大時代有著恰到好處的勾連,他們的命運遭際,像一面鏡子,映現出了大時代的清晰面影。 3.小說深描了一幅時空疊影復現、充滿矛盾張力的個體精神圖景。緊隨小說敘事的步伐,我們目睹了過往的背影、當下的陰影與未來的幻影層層重疊,以及它們如何合力撕咬著人物的靈與肉。對小說中的人物而言,罪與苦痛如影隨形,愛與喜樂蹤影難覓。 作品以顯微鏡般的精細與解剖刀般的精準,逼近當下生活的真實內核,細致而深刻地呈現了個體生存的兩難困境與詩意消解,以一種罕見的力量擊中了生活的要害,打動了閱讀者的痛感神經。——韓傳喜(文學評論家) 小說里的人物就是從土地里長出來的,語言也是從土地里生長出來的,小說的敘述聲音、語調和敘述內容之間,產生出很大的張力。也就是說,不管小說寫到了多少苦難,它的聲音、語調都不是被內容壓倒的,能散發出很多豐富的東西。——張新穎(文學評論家) 胡學文是中國當代非常優秀的一位作家,自處女作《騎驢看唱本》開始,他的小說創作一發而不可收,不僅數量多,而且質量高,很多作品被國內知名刊物《人民文學》,《當代》,《中國作家》等刊載,其中還有不少作品被改編成影視劇,深受老百姓喜愛.胡學文以底層小人物作為自己的敘事主人公,關注他們的命運及生存方式,體現了一名優秀作家的人格力量和精神向度。——王雅平(評論家)
跳鯉/胡學文 內容簡介
夫妻倆謀得了好差事,照顧有錢老板的父親,原以為鯉魚跳龍門,結果卻是一步一套。 人到中年的喬先,面對婚姻的一場場鬧劇,該如何收場? 午夜窗外的浮影,讓馬西想起深埋內心的隱罪,他當年干了什么? 父親的車禍,讓吳鑫得知自己非父親所生,他決定去揭開身世之謎。 喬醫生和妻子貌合神合,與女兒斷絕來往,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當婚姻走到山窮水盡,相識的紀念日還有多少意義? …… 胡學文以抽絲剝繭的筆觸,用六個故事,刻畫了小人物的卑微、憂慮、猜疑、自欺、欺人、憤怒、抗爭、疼痛、絕望等復雜的精神軌跡。他們的純厚和偏執中蘊含著強大的人性光輝,折射著樸素的善良和人性。
跳鯉/胡學文 目錄
跳鯉
落地無聲
浮影
河流
審判日
紀念日
跳鯉/胡學文 節選
跳鯉 0 他知道警察就在外面,一個,也許兩個。他已經蘇醒,但強制自己不要睜眼。似乎這樣就如同死人,就會遺忘一切。但一組又一組畫面,一張又一張臉,一個又一個聲音杵進腦子,搗蒜一樣,他的腦漿發出爛泥般空洞的聲響。他害怕死去,更害怕活著。活著,那混雜的聲響便漫天飛濺,遮空蔽日。 他知道自己躺在什么地方。他在醫院當了四年保安,那氣味再熟悉不過。腦袋腫脹,就如長爆的白菜;腿腳鉆心地疼。也許腳筋挑斷了,也許某個內臟扎成了篩底,若從此殘疾,那就更糟糕了,還不如死呢。這種時候,花該在他身邊的。他沒嗅到她的氣息。明知不在,他還是發出喑啞的低喚。似乎隨著他的呼喚,那氣息就會從門縫兒擠進來,就會撫摸他腫脹的臉。誰料她就像插在他身上的導火索,那聲低喚扣動了火機,嘶啦聲如蛇游躥,驚雷炸響,頃刻間,他化為碎片。 1 陰冷的秋日上午,他又如往常一樣蹲在地頭,雙目泛紅,滿嘴黃泡。菜徹底爛了,腐臭彌漫。這意味著他投的二十萬塊錢,他和花的辛苦化作了塵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但他仍一天兩趟往菜地跑,似乎奇跡會因他的虔誠而降臨。他如木樁,蹲下去就是半天,等來的是愈加濃烈的腥臭。 他后悔沒聽花的。腦子一熱,就像別人那樣包地了,就像別人那樣種菜了。咱賠不起呀,花苦口婆心。而他早已吃下秤砣,日夜浸泡在虛狂的夢想里。花拗不過他,在家庭大政上,一向他說了算。錢不夠,花還跟她妹妹借了五萬。 你還不如死了呢! 他猛吃一驚,跳起來,舉頭四望。天空蔚藍,田野灰黃,目及之處看不到一個人。幾百米外,兩頭牛在覓食。他不知聲音何來。去年王莊一個種菜的喝農藥自殺,留下百萬巨債。他沒有尋死的念頭,一日日往地頭跑絕不是想不開。雖說老底虧光了,于他那也是巨款,但他不會抹脖子上吊。死?他冷笑,鬼才去死。 他剛剛蹲下,那聲音突又砸過來。真真切切,似乎不是幻覺,他頭皮發麻,不知聲音來自何處。脖子都扭酸了,仍什么也沒看到。難道大白天的有鬼?去你媽的,老子不死!他大聲喊出來。 這時,花打來電話,讓他趕緊回去。聲音顫著,遇上高興事,或緊張過度,她就這樣。他想多問問,她已經掛了。他不敢耽擱,大步往回趕。撲棱,一只烏鴉從樹杈驚起,朝對面的林帶飛去。他張大被黃泡包圍的嘴,盯著烏鴉,直到它變成豆粒。他和花在菜地干活時,常有烏鴉飛過頭頂,黃昏,成群的烏鴉總在村莊上空盤旋,它們和村里的貓狗一樣尋常,可是,這只突然驚飛的烏鴉讓他心里直撲騰。 踏進院門那刻,烏鴉才淡去。 原來有好事等著他。花的繼父的在縣醫院當副院長的侄女婿給他找了份當保安的差事。半個月前,花找了繼父,繼父又托了他的叔伯妹子,花也就是試試,畢竟這親戚隔得遠了些,沒料人家當事辦了。花個子不高,但臉相耐看,尤其笑起來,眼里的靈光一閃一閃的,就像蝴蝶飛舞。結婚二十多年了,她的笑臉仍讓他心搖魂蕩。但那天他像死水般沉寂。倒不是血本無歸的陰影仍然籠罩,而是這差事沒有任何吸引力。三班倒,一月兩千塊錢。七在城里當幾年保安了,他和七打聽過。他和七不同,七兩個閨女,那是兩家招商銀行呀,七不干活,日子照過。他和花兩個兒子,孩娃墜地,感覺中了彩,慢慢地,這彩就變成了山。長子打工,已經到了成婚年齡,談一個不成,談一個不成。自然各有緣由,但他知道根兒在哪兒。次子剛上技校,身邊總有女娃。念書花錢,女娃胳膊也不能白挽。若不是壓得喘不過氣,他不會包地種菜。本想跳個高高,卻跌個大跟頭。他清楚花怕他再折騰,想找根線拴住他。他不怕拴,如果掙大錢,鐵鏈捆都成。這保安就是塊干骨頭,飄點兒香味兒,啃不出肉呀。 為啥?花追問,好像他沒說清楚。 他沉默。 啥掙錢?你說說!蝴蝶消失了,她的臉有些冷,但仍是耐看的圓。 他繼續啞著,也只能啞著。 跑大車掙錢,開商店掙錢,建豬廠掙錢,聽說弄個加油站一年有上百萬的收入,哪樣咱能沾邊?她靠著柜板,似乎沒有依靠就立不住了。確實,她的身子有些抖。她從來不像別的女人那般哭鬧,只是陰云一層層地肥厚,要下雨的樣子。再有就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菜爛在地里,她也沒埋怨過。她是真真的生氣了。 他更加啞了。 花沒再用石頭一樣的話砸他。靜立著,望著別處。仿佛他的啞傳染了她。 好一會兒,花說,費這么大周折,好歹你先干著,瓜也好棗也好,塞住嘴再說,若有更好的營生,咱隨時走。 先試試吧,他說。 花的眉眼亮了亮,你這不情不愿的,要不是有這層關系,撞爛腦袋也甭想。 他問,我去當保安,你咋辦? 花笑了,你跟七學學,把我也帶去呀。棗笨手笨腳的,連個鞋墊都不會納,我比她可強多了。聽說她在賓館打掃衛生,一月也有兩千呢。 兩天后,他拎著兩個編織袋登上了去縣城的中巴。編織袋鼓鼓囊囊的,一個裝著他的行李,棉衣棉褲,以及那塊她長年鋪著的山羊皮;另一個裝著洗漱用具、水杯,棉鞋、單鞋,還有帶給副院長的幾串草地白蘑。東西是花準備的,他連手指頭都沒伸。好像他不再回來了,她把四季所需全塞進去。他沒說啥,裝就裝唄,到時再拎回來就是。他沒打算長期干,之所以應下來,因為冬天就快到了,不能閑著,如花所言,先塞住嘴再說;再一個,就因他不聽勸阻,他和她才被災難的大鍋扣住,她嘴角的泡剛有結痂的跡象,怕她因為這個,水泡又如蘑菇冒出來。他心疼她,當然也有些氣短。那濃稠彌漫的腐臭沒把他壓垮,但讓他矮了半截。 說妥的事自然沒費周折,見過副院長,并將幾串白蘑放在角落后,就由七領著去見保安的頭。一個勺子狀的男人,次日就上崗了。三人一組,他和七在一個組。這是七提出來的,他說咱一村,有事好照應。房也是七幫他租的,與他人合租一個院。那家住正房,他住南房,采光差,但租金低,一月四百,水電另算。 大約八九天后,適逢兩人都休,七把他叫至家中吃飯。七租了個獨院,兩大兩小,七和棗住正房,小房放著七的摩托和棗的電動車,另有半袋蘿卜,幾棵白菜,再無其他。他問七為什么不租出去,七說獨住貴點,但是方便。傍著西院墻用木棒綁搭的簡易棚內,堆放著舊報紙、紙箱及踩扁的易拉罐,旁邊還有一輛三輪車。也是那天,他才知道七在當保安的同時,還兼收廢品。他恭維,你不簡單呀。七說,哪里,就弄兩零花錢,也是逼出來的。 兩人落坐,棗將花生米、豬頭肉端上桌,讓他和七先喝,她再撥拉兩菜。他趕緊說這就夠了,別忙了。棗甩過目光,就如她的身材一樣,眼神壯壯的。打他進屋,她**次正式和他對視。他突然一慌。棗說,又不是城里人,長了核桃肚,兩菜夠誰吃?!七說,別管她,說起來這飯還是她提的頭兒,我來縣的頭兩年,你沒少照顧她。他說,順手的活兒。立即把話岔開。 他和七同一年蓋的房,就隔一堵院墻,和七兩口子比和別人近些。平時你借我個籮筐,我借你把鐵锨,有一次他拉肚子軟得走不了路,還是七和花一起把他送到醫院。不過,他幫七更多些。因為他比七手巧,腦瓜也比七好使。棗長得雖壯,但無論粗活還是細活,都不如花。論過日子,七和棗差一大截呢,兩人又都是饞嘴,常常寅吃卯糧。有好幾次,棗隔墻借鹽。進城幾年,兩口子的變化著實讓他吃驚。所以,他的恭維有多半出于真心。 也就混個肚圓,七說。幾杯酒下肚,七的話就飄了,咱比不了有錢人,天天有肉吃有酒喝,知足了。棗炒完菜,坐在桌邊,將七早已倒好的酒一飲而盡。她比他和七的酒量大,喝酒的架勢也豪。七感慨地,在村里,哪舍得這么喝?她一端杯我就緊張,她喝得猛,不等我張羅,酒就見底兒了。棗截斷七,租兩間破房,你還吹,啥時住上樓你再吹!說著目光杵向他,告狀似的口氣,聽我的,早發了! 棗和七初到縣城后,平房還便宜,特別是城郊的。那時手里有些存款,棗想買一處。當然她沒那么遠的目光,只覺住自己的房踏實。七沒同意,就擱下了。幾年后房價大漲,若當初買一處,現在能換一套樓。棗舉了好幾個例子。現在雖說不愁吃喝,但沒有自己的窩。無論平房還是樓房,都買不起了。臨街的平房比樓還貴。 他甚是吃驚,吃驚棗嘴里的機會,吃驚她的口氣。以前她不是這樣。七委屈地辯解,誰能想到呢?早知我肯定聽你的,現在……沒準……也——棗說,那你就甭吹,有啥顯擺的?還不愁吃喝,連街上那幾個要飯的都不愁吃喝。七沖他眨眨眼,帶了些無奈,沒準哪天撿個金元寶呢。棗哼了一聲,白日做夢。七說,命里有,早晚是你的,沒有,急也沒用。棗看著他,聽見了吧?肉了巴嘰的。七說,我也緊忙活呀。 他說,就是。 兩人你來我往,似乎不是喊他過來吃飯,而是讓他評判。他沒有資格。若在村里,他是可以評判的,現在哪敢?在七和棗面前,他不過是一個白板。若非那無邊無際的腐臭,他不會坐在他們面前。可是,他不能什么都不說。他尋找著插話的時機。既然必須站在其中一邊,就只能和七站在一起。 七的臉罩著尷尬和得意,有公道人呢。 棗佯怒道,你這馬屁拍的,別忘了,這菜是我炒的! 他又一慌,賠著笑說,都對,都對。 棗并不領情,氣哼哼地瞪著他,兩面派! 這時,他接到花的電話,沒當緊事,幾句話就掛了。 七問,花怎么不隨你來?他順口道,來了干什么?七說什么都行啊,讓棗幫你留意一下。棗的目光甩到七臉上,用你操閑心!七說,也是,喝酒喝酒。 他端杯敬七和棗,那個念頭冒出鮮嫩的苞芽。彼時,他當然不會知道,這苞芽會長成鋒利的刀子。
跳鯉/胡學文 作者簡介
胡學文,中國作協會員,江蘇省作協副主席。著有長篇小說《有生》《私人檔案》等,中篇小說集《麥子的蓋頭》《命案高懸》等十三部。曾獲《小說選刊》全國優秀小說獎,《小說月報》連續五屆百花獎,《中國作家》首屆“鄂爾多斯”獎,《鐘山》文學獎等。 長篇小說《有生》獲2021年度“中國好書”,入選2020年度長篇小說年度金榜、中國小說學會2020年度小說排行榜等。中篇小說《從正午開始的黃昏》獲第六屆魯迅文學獎。《血梅花》獲第十四屆全國“五個一”工程等獎項。小說《奔跑的月光》被改編為陳建斌主演的電影《一個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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