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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是一條河/胥得意 版權(quán)信息
- ISBN:9787521219982
- 條形碼:9787521219982 ; 978-7-5212-1998-2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每個人都是一條河/胥得意 本書特色
我?guī)缀跏前橹鴾I水讀完《每個人都是一條河》的。在胥得意的筆下,這“每條河”簡直就是每條“淚河”。 胥得意在部隊度過了人生*好的年華,并在這個大熔爐里真切地鍛造了自己。正是這種鍛造,使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每個人都是一條河,河越走越寬闊,而它終點消弭于更為寬廣的懷抱。而一旦一個人成了別人生命中的一條河,這條河便不會干涸,只能一直流,一直流,流得久了,就流成了上善的味道! ——徐迅
每個人都是一條河/胥得意 內(nèi)容簡介
在這部散文集里,在胥得意的筆下,這“每條河”簡直就是每條“淚河”。從楊子榮、八女投江、劉英俊,到杜富國、張浩、森林消防員以及許許多多平凡的人生……英雄血脈相連,英雄的行為崇高偉大!叭说膬(nèi)心是一塊地,種什么種子極為重要!瘪愕靡庠谔角筮@些平凡而特殊生命升華的同時,其實也在探尋英雄的性格和英雄形成的生活“種子”。
每個人都是一條河/胥得意 目錄
追尋生命的升華 徐迅 /1
**輯 英雄在懷念中永生
請讓我在心中默念你的名字 /3
春天里,一個生命在林海雪原隕落 /11
秋水漫過八個女人的身軀 /21
風吼馬嘶人悲壯 /28
還在等那些身影凱旋 /34
他們,已化作不朽的山脈 /39
光榮的母親養(yǎng)育光榮的兵 /43
青山依在,英雄不老 /48
她在產(chǎn)房,他在天堂 /52
在你的注視下,長成你的樣子 /55
我的祝福是你紅毯那頭的等候 /60
匯聚起來的力量有多大 /64
媽媽后來的故事有多少 /67
冰與火的重奏 /70
那個墓地,那片菊花 /79
第二輯 平凡也需要被記得
每個人都是一條河 /85
落葉掩埋住的青春 /92
家門 /107
堅強的父親養(yǎng)育堅強的兵 /112
他陪哥哥守森林 /118
“王勇”期望的樣子 /123
疤痕是勇士的勛章 /129
我知道腳的疼痛會蔓延至心 /133
許你一城浪漫煙火 /139
危難之時,總見你的身影 /143
春風吹拂的秀發(fā) /148
愛情的正確打開方式 /152
我珍存了軍嫂無數(shù)葉子一樣的故事 /156
塞罕壩上的望火樓 /164
鐵打的漢子溫柔的淚 /170
點盞燈,照亮你回家的路 /174
有多少身影正在走來 /180
溫暖遠山的紅圍巾 /186
放棄也是追求 /189
高原山谷里的歌聲 /194
南國游記 /199
大地之上 /208
家鄉(xiāng)正在話新年 /218
把軍禮敬給心中的國旗 /223
那一樹早綻的玉蘭 /228
森林里沒有輸贏的籃球賽 /232
聽古榆講過去的日子 /235
亡靈*后一次在鄉(xiāng)路上巡游 /238
第三輯 家風連著的是國風
被黨徽所溫暖的靈魂 /243
即將消逝的村莊 /251
拉著手,我們一起相伴成長 /256
遼西酒事 /261
沒有刻意父親就活成了我的偶像 /270
我的另一個文學啟蒙老師 /274
如風一樣奔跑的少年 /277
自尊是母親饋贈我的*好財富 /284
無可替代是故鄉(xiāng) /289
創(chuàng)作談:總有淚水漫潤心田 /293
每個人都是一條河/胥得意 節(jié)選
**輯 英雄在懷念中永生 請讓我在心中默念你的名字 2019年4月1日上午,當突然接到去四川西昌采訪“3·30”木里火災(zāi)的任務(wù)后,我便意識到這將是一次悲重與煎熬的行程,接下來的日子將是心碎與淚水相伴的日子。哪怕到《中國應(yīng)急管理報》成為了一名記者,在我內(nèi)心深處,我更愿意認定自己作家的身份而不是記者。因為我在很多時候無法極度理智,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情感。 在此之前,我是森林消防隊伍中的一員。在我的文學作品以及文藝舞臺上,我寫過許許多多的森林消防員,知道他們無數(shù)的故事。在森林消防隊伍中,我曾經(jīng)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只要是和我相識交往過的基層指戰(zhàn)員,都會成為我的朋友,而我也會記住他們的名字。*開始,他們會叫我首長,后來叫老師,但是叫著叫著,我就成為了他們的大哥。有的消防員會不好意思地對我說:“大哥,你比我爸還大呢!北M管他們叫我大哥,但是說實話,在我心中,我把1991年之后出生的消防員都愿意叫成孩子,與同事們聊天時總習慣性地說“那個孩子”。因為,我是從1991年成為軍人的,成為軍人便是真正的男人了。所以,我把在我參軍后出生的他們會當成自己的孩子。 一路上,我希望每一次航班、每一次列車都能趕得上,我想盡早抵達他們的身邊。盡管他們生死未卜,但作為一個老森林人,我知道兇多吉少。但還是在心中祈禱著,當濃煙散去,30個失聯(lián)的他們能夠突然出現(xiàn)在哪一個山坡上,向著尋找他們的戰(zhàn)友大聲地笑著,就像是他們故意在濃煙中和戰(zhàn)友們開了玩笑,捉起了迷藏,看他們找得累了找不到了,覺得這個游戲失去了意義,便從煙火中現(xiàn)身了。這不是矯情,我就是這樣想的。 到達成都時,飛往西昌的飛機沒有了,只有火車到達還買不到票。我和總編室主任杜振杰只能趕往火車站。下了汽車,我們倆便向售票處跑去,向來不拿求人口吻說話的我急忙求助執(zhí)勤的警察,請求他把我們送進站。站在警察面前,我語無倫次,調(diào)整了好半天的呼吸才讓他們知道我的請求。因為我沒有說出“犧牲”這樣的字眼,我只是說“有急事”“出事了”,我不愿讓那些字眼從我口中說出。 當我們在火車上找好座位坐下來時,手機里傳來了消息,用的詞匯是“全部”。淚水再也忍不住傾瀉而下,我感覺滾燙的洪流正在面部劃過,而整個頭鼓漲漲的。我不是脆弱,我是心疼那些孩子,那些弟兄。人的疼痛不是用語言來描述的。我只是覺得眼淚流出來會好一些,但是眼淚卻像源源不斷的泉水一股股地涌出。我不想讓周圍的人看到我的樣子。當我站在洗漱池邊抬頭看到鏡子中一個中年男人哭成那個樣子時,我感覺眼前站著一個陌生的人。我好想伸出手給他擦一下淚水,因為我知道他的心中曾經(jīng)裝下過什么,而他與這支英勇的戰(zhàn)斗集體并沒有因為他的轉(zhuǎn)業(yè)而有情感上的任何分割。 那一夜,火車在漫漫的黑夜中穿行,我不知道天明后將會面對什么。我對同行的主任說,想喝一杯酒。他懂我,他說我陪你喝吧。我早都發(fā)現(xiàn),他的眼淚已流過好幾回了。 車燈熄掉后,睡不著,我坐在邊座上望向窗外。我能夠想象出森林消防員戰(zhàn)斗的樣子,生活的樣子,訓練的樣子,調(diào)皮的樣子,生氣的樣子,撒嬌的樣子,還有故意氣你的樣子,但是無論多少樣子出現(xiàn),都沒有他們倒下的樣子。這么多年了,我和他們踢過球,登過臺,拍過電影,唱過歌,喝過酒,他們啥樣子我也是啥樣子。我通常把他們當成是一個完整的人,有溫度的人,很少把他們當成是兵。就是在那時,有朋友發(fā)來信息告訴我犧牲名單出來了,告訴我一個叫代晉愷的也在其中。這個名字在我們一個共同的微信群里出現(xiàn)過,而且發(fā)信息的那個戰(zhàn)士非?隙ǖ馗嬖V我,“他一定知道你”“或者你的書他的書柜里都有”,這樣一個與我并不曾相識的孩子從那天開始進入了我的世界。凌晨的時候,我躺到了鋪上,在那幾乎半睡半醒的睡夢中,一直都是在說失聯(lián)的人員都沒事,一睜眼,火車還在隆隆地前行著。旅客們呼呼地睡著,這個世界真的靜好。我在黑暗中告訴自己,他們真可能是沒事。 到達西昌時天還沒亮。但是部分犧牲戰(zhàn)友的遺體被運回西昌的視頻已出現(xiàn)在新聞中。一切真成事實了。在森林部隊時,我渴望過好幾回來傳說中美麗的西昌看看,但想不到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來到了這里。有時一座城會因一個人的存在而讓我溫暖,站在凄冷的西昌火車站廣場,我覺得生活正在對我進行著無情地打擊。 這一次采訪,我心中一直感謝著我的主任。他是一個志同道合的老師。在成都的時候我就想連夜趕往西昌,想一刻不停地奔向那座林火爆燃的山嶺,可是我怕年近60歲的他身體吃不消,是他提出來連夜向西昌出發(fā),我焦慮的心里安穩(wěn)了許多。我倆的共識是寧可坐在要行駛長達一夜的火車上,也不想躺在舒適的床上焦急地等待次日的出發(fā)。到達西昌后,我們向協(xié)調(diào)組提出要趕赴現(xiàn)場。我們不怕路遠,我只想離那些兄弟和孩子們近一點。 去往木里的路讓我領(lǐng)教了蜀道難的所有含義。一個接一個隧洞連成了二百多公里的路程,其中一個隧洞竟然有35里。開車的段師傅說這條路是從西昌通往木里的唯一道路,這也便是說,我正走在幾天前我的兄弟戰(zhàn)友們出征的路上。而今,壯士一去不復返。 到達里爾村后,我們見到了指揮所人員。當我們提出要到火災(zāi)現(xiàn)場時,得到的回答是不可能。因為,當?shù)爻D昱郎皆綆X的藏民到達那里都要5個小時,參戰(zhàn)的消防員們到達那里也要8個小時,已時過中午,加之高原缺氧,我們真的到達不了。 當聽說還有6位戰(zhàn)友的遺體正在運回的路上時,我和杜主任在向?qū)У膸ьI(lǐng)下走上了唯一的山路。那條山路實在太陡,曲曲折折不知通向哪里,不足半米寬,我盡可能靠在山的一面行走,時不時地用手抓住一下植被,因為另一側(cè)就是懸崖陡壁,而山下的屋子遠遠看去,就是一個個小方塊。由于走得急,我和主任開始喘了起來。此次撲火,西昌大隊和木里大隊的弟兄們就是從這條路向火場進發(fā)的。前方是戰(zhàn)場,身邊是懸崖,我不知道這些弟兄在黑夜中到底是如何跋涉攀爬的。但我相信他們心中裝著必勝的信念。我了解他們,也懂他們的作風。 我要往前,我要接兄弟們回家?墒巧綄嵲谔撸。對面送給養(yǎng)回來的藏民告訴我們,再走3個小時也到不了*前方的指揮所,而他們也還沒有遇見運送遺體的隊伍。我們只好無奈地返回山下來等。 在山下接收站處,我遇到了幾個接收戰(zhàn)友遺體的森林消防員,其中有在火場成功逃生的趙茂亦和楊康錦。我想向趙茂亦打聽一些情況,可是一向侃侃而談的我竟然不知道和他說什么。他說他不想接受各種采訪,我說,我不是采訪,我想和你聊聊天。四川總隊后勤部副部長趙振強對他說:“是自己人,你說說吧!边@時,趙茂亦指了指身邊的另外一個消防員說:“他也是一起跑出來的! 那是一個入職一年半的消防員,我習慣性地把他們認定成二年兵。面對眼前兩個死里逃生的孩子,我的眼淚一下汪在眼窩里,一句話也不敢再問,我怕失聲哭出來,帶壞他倆剛剛在驚慌中平復的情緒。因為我已經(jīng)聽到了自己哽咽的聲音。我應(yīng)該比他們堅強才對,可是我真的堅強不起來。他倆表情木然地講述著他們的經(jīng)歷,他們的講述我十分認可,因為我不習慣聽各種報告會上的豪言壯語,英勇激烈,他們講自己逃離時的狼狽不堪,講自己當時的失魂落魄,講劫后余生的后怕,這才是真實的他們。不管以前我寫過多少文章描述他們,贊美他們,但我覺得他倆的講述才是*有生命的語言。講著講著,我們?nèi)齻頭抵在一起流起了眼淚。我緊緊地摟著楊康錦,撫摸著他的頭。和趙茂亦比起來,他還是一個孩子。他們倆都是讓人心疼的孩子。那個時刻我猛地意識到,他們逃出來了就是英雄,他們讓這個世界減少了多少痛苦呀,將來他們還要帶著心靈的傷痛繼續(xù)戰(zhàn)斗。 在等待中,遠處高高的山路上出現(xiàn)了一個由二十多人組成的急匆匆奔來的隊伍。趙振強說:“回來了。”我的呼吸一下子提了起來,氣息就在嗓子眼兒進出。因為在此之前,我看到了地上堆放著前一天用過的簡易擔架,現(xiàn)在,又有一副用兩根木棍臨時做成的擔架擔著弟兄們回來了。那個隊伍已經(jīng)走了十來個小時。救援時,二十幾個人要把遇難者從山崖下包裹好,一點點連拉帶抬地運上山,然后再從山上輾轉(zhuǎn)地運到接收站。但是此時,他們呼啦啦急匆匆歸來的樣子就像是凱旋,一瞬間,我覺得那些不知名的孩子就是大英雄。*簡易的擔架成為了他們?nèi)松?牛的座駕,一路壯歌灑遍了山崖。隊伍在模糊的視線里走到了身邊,藏民們滿臉煙塵,滿臉凝重,呆滯地看了一眼我們,退到一邊。我和其中兩個握了握手,我在心中感謝他們把我的弟兄們送回來了。 每一個運送的隊伍中,一前一后都有一個消防員。他們除了眼仁是白色的,臉上衣服上,全是炭灰全是煙漬,我除了能夠給他們一個緊緊的擁抱其余的什么也給不了。其中叫王二強的班長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可怕,像是要殺掉敵人,但是又不知道敵人在哪里。后來,我看見了他吃飯的樣子。他在山上包裹過戰(zhàn)友的遺體,又把他們送了回來,手黑得看不出模樣,但是他洗都不洗一下便開始 進餐。 趙茂亦和楊康錦早向我講過了他們的指導員胡顯祿,從山上搜救了兩天,找到所有戰(zhàn)友們后他終于也下山了。他的鼻梁上一道血口子已經(jīng)結(jié)上了痂,嘴唇由于干裂出了血。我以前作為指導員曾經(jīng)多次被評為標兵和優(yōu)秀,看著胡顯祿,我覺得他才是*優(yōu)秀的,他的戰(zhàn)斗經(jīng)歷讓我覺得他才配得上優(yōu)秀。 我說過,我是在代晉愷犧牲后才記住他的。第三具抬下山的遺體就是他,雖然面目全非,但不用鑒定就是他。燒焦的照相機,貼身留下的兩部手機,被熟悉他的戰(zhàn)友證明了就是他。我站在近處望著他,覺得他離我竟然這樣近,這種近是心靈上的近。我甚至想幫他整理一下什么。后來,杜主任說,多年采訪他已經(jīng)不敢再面對這樣的情景,問我怕不怕,我說不怕。都是自己的弟兄,怕什么。后來老消防員程雪力告訴我,他對代晉愷講過我好多次。我絕對相信如果他還活著,他一定會和我有著無數(shù)的交集。因為他就是一線報道員,我周圍那么多人都和他是朋友?粗倪z體,我覺得他才是*優(yōu)秀的新聞工作者,他是沖在**線的戰(zhàn)地記者。他只會寫真實的新聞,拍攝激烈的戰(zhàn)斗場面,而不會像有些人無病呻吟,以假充真。 西昌的日子,是被淚水浸透的日子。不想早早地睡,睡得早會做夢。夢中他們會一個一個地回來、出現(xiàn)、交談,因為這些天的日子里,當我一點點知道他們的故事時,他們開始隔著時空成為了我的朋友。 新聞中,關(guān)于他們的故事還有家人的消息不斷地傳出。但是我實在不忍心采訪任何一個家屬,我不會因為新聞而去觸碰那一顆顆滴血的心,良知告訴我不要去揭開那些傷痕累累的疤。他們需要用時間來修補心上的創(chuàng)傷。我知道,從此,我真的成為了他們家人的親人和朋友,只要他們有事找到我,或者需要我做什么能做到的事情,我會努力去做。這些年來,我采訪過很多烈士和英雄,從戰(zhàn)機失事犧牲的張浩和王曉東,到濟南武警犧牲的王成龍,從森林消防早年犧牲的張池到排雷受傷的杜富國,無論對他們哪一個,我都是懷著極大的真誠與認可去講述他們。所以,我在朋友圈中告訴朋友們:請允許我以后慢慢地來講述這次犧牲的戰(zhàn)友兄弟們的故事。我不會把他們描述成英雄,只是會告訴你們他們的生命曾經(jīng)鮮活。我對成功逃生的弟兄們說,我想找個機會約你們的酒。我也對自己說,要對待好生命中走過的每一個人。 我參加過追悼會,但我不敢想象這次追悼會的樣子。烽煙滾滾唱英雄,青山垂淚側(cè)耳聽。在追悼會現(xiàn)場,我見到了在一線搜救了三天歸來的四川森林消防總隊政委金德成,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特別緊。不用說什么,我們兩個蒙古人的眼淚一同涌了出來。手握得更緊了。手代替語言在無聲地交流著。 攝影機鏡頭把追悼會現(xiàn)場傳播了出去,我就不描述了。但是我還要告訴大家,站在廣場上,瞻望著那滿滿一墻的照片,我的那些弟兄的眼睛個個炯炯有神,胸也高高地挺著,正視著前方。其實有一個孩子的臉在照片上還若隱若現(xiàn)地有一絲笑。這讓我想起了寫過的一篇小說《照相》,講的是一個戰(zhàn)士照標準照時一定要笑出來,他對攝影師說,他的這張照片將來有一天可能會當成烈士遺像,他要坦然地對待從事的職業(yè),他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追悼會上,我的目光一遍遍地檢驗著他們的容貌,生前我們隔著山隔著水,但一旦相識卻不會隔著心,我知道在他們走后,他們卻走進了我的心。當我捧著菊花走向他們時,他們就在我眼前的高處站著,我在想,如果我們早就相識,我會如何稱呼他們呢。我就這樣在心中念著他們的名字從那面墻前走過,目光從一張臉上移到下一張臉上,我念的是萬昆、飛飛、阿浩、代旭、晉愷、更繁、方偉、阿啟、大鵬、帥帥……其中有一個,看著他可愛的樣子,我還想罵他一句:“臭小子,你咋就丟了呢?!” 兄弟們、孩子們,我來送過你們了,我在心中一一默念著你們的名字。你們?yōu)槭裁床换卮穑浚∥也恢莱宋,還有誰會是這樣稱呼他們。我從來不在意任何人的非議,我只是按著內(nèi)心活著。所以,我覺得我更喜歡作家這個身份。記者的文字太過于理智與冷靜,不太像是從我心里流出來的。 追悼會上有個預(yù)備消防戰(zhàn)士作為代表發(fā)言。他叫郎志高,我加了他的微信。我在微信告訴他:孩子,一切會慢慢過去。他說:嗯,謝謝首長。我說:以后要保護好自己。他說:我會堅持下去的。我對他說的*后一句是:你很男人!但更是父母的孩子。相信他能懂。 離開追悼會現(xiàn)場時,我?guī)捉切∨苤。我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肩,身體像是空了,我怕自己會飛起來飄向空中。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胳膊緊緊地摟住了我。我哭得更甚,那個時候,我知道我也是一個被人關(guān)愛的人。我一時猜不出他是誰,只能聽到他的抽泣聲。 人的一生,和你笑過的人你可能會很快忘記,但是和你一起哭過的人,你卻記得*深。我的主任,他用淚水陪了我這些天。
每個人都是一條河/胥得意 作者簡介
胥得意, 蒙古族,職業(yè)記者,曾為武警上校,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會員。主要從事小說、報告文學、散文創(chuàng)作,微電影編導、動漫劇本創(chuàng)作、晚會策劃編導等。出版有長篇小說、小說集、報告文學、長篇散文等16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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