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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火 本書特色
人氣作者臣言成名力作/新增全新番外 關鍵詞:先婚后愛/勢均力敵 兩姓聯姻,一場協議,此后她如蛛網纏蝶、深陷其中。只要能擁有她,他寧愿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他似火 內容簡介
一場聯姻將一對陌生的男女捆綁在一起,原本簽好協議,兩年期滿便離婚各奔東西,可真到了離婚的時候,溫言卻發現自己愛上了這個平日里寵她上天的男人……溫言一直以為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陸曜這個男人造成的,后來才知道,她才是給陸曜帶去不幸的那個人。
他似火 目錄
他似火 節選
01 初遇 溫言**次見到陸曜是在爺爺的壽宴上。 湘城下了很大的雪,爺爺的壽宴在老宅舉辦。父親溫山和母親劉蕓在前廳迎接客人,溫言在后院堆雪人,她不喜歡熱鬧,喜靜。 當雪人快堆好的時候,后院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哥哥溫臣少見地穿上西裝,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然后沖門外大喊了一聲:“四哥,車可以停這兒。” 溫家老宅獨門獨院,是徽派建筑,除了自家人知道通往后院的路,陌生人是進不來的。 溫臣看到妹妹溫言在堆雪人,走過來拍了拍她身上的雪,說:“你多大了,還玩這玩意兒?” “誰規定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就不能堆雪人了?”溫言輕瞥了眼前的哥哥一眼,完全沒有了在外人面前的高冷,“我不只要堆雪人,還要打雪仗呢。” 說完,她彎身抓了把雪,團成球就要往他身上扔。 溫臣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外表看起來單純無害,但骨子里蔫壞,他見時機不對,立刻側身躲開。 那雪球朝外飛去,正好砸在了剛走到門口的陸曜身上。 陸曜一身黑色西服正裝,留板寸頭,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天生的衣服架子,男模身材。那雪球偏巧砸在了他的領口處,冰涼的雪散開,順著脖頸向下落,很涼。 “你這妮子,往哪兒扔呢!快跟四哥道歉!”溫臣急忙拉著她上前道歉。 溫言有點兒被陸曜身上散發的冰冷氣場嚇到,雖說從小到大她見過不少長得帥的男人,但面前這個男人無論是長相身材還是氣場,著實是上等中的佼佼者。 不過可惜了,他冷得像一個冰塊。 “對不起啊,四哥,我不是故意的。”雖然溫言不認識這個男人,但她還是跟著溫臣叫了四哥。 陸曜平靜的目光從面前這個女人身上掃過,之前他在部隊常聽溫臣提起家里這個妹妹,說是在國外留學,性子太野,可今日一瞧,明顯不只野,還很會演。 比起后院的冷清,前廳熱鬧得令人煩躁,溫言被母親拉著見了不少長輩。前幾年她都在國外,今年回國要長居,長輩們言語間的話都是圍繞有男朋友沒?有沒有心儀的對象?要是沒有就介紹幾個認識認識,畢竟她的歲數也不小了。 母親劉蕓這幾年一直擔心自己這個女兒會在紐約給他們找個歐美女婿,到時候語言不通,生活理念不同,又嫁那么遠,再過得不幸福,離婚了怎么辦?畢竟婚姻這事不分家境,再有錢的人家照樣離婚。 但溫言想得很開,遇不到良人寧愿單著。 審視一圈下來,溫言注意到哥哥溫臣帶來的陸曜好像很受歡迎,三爺爺家那個向來勢利眼的小奶奶已經帶著女兒溫嵐過去。論輩分,她還得叫溫嵐小姑,雖然兩人只相差兩歲。 嗯,是她比溫嵐大兩歲。 “你看到那邊那個高個子的小伙子沒有?他是你哥之前在部隊的戰友,名字叫陸曜,他退伍后就接手了家里的公司,現在跟咱們溫氏也有生意上的合作,他父親陸萬林跟你爺爺還有幾十年的交情……” 劉蕓語調輕緩地介紹著陸家這個小兒子,看到她聽得還很專注,便試探地問:“言言,你覺得你哥這個戰友怎么樣?” 溫言一聽,就知道自己媽這是想給自己牽紅線,趕緊擺手轉身要走:“您可別,他那種冰塊不是我的菜,我下不去口,怕硌牙,留給溫嵐吧。” 溫臣一聽,瞪了她一眼。 溫臣瞪她干嗎? 溫言側過身,順著哥哥的視線向后看,剛好與陸曜的目光相撞。 他這是,聽到了?應該是聽到了,反正她的腰被媽媽狠擰了一下,挺疼的。 爺爺的壽宴結束,陸曜還沒走。 其實陸曜來溫家前,溫言就聽家人講過他的家世。 陸家在北城除了房地產,旗下的歐陸集團還涉及金融石油領域。陸曜在家里排行老四,上面還有三個哥哥。身為掌舵人陸萬林的小兒子,這種男人自然是溫家的座上賓。 都這么晚了,瞧著小姑溫嵐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溫言尋思著這兩人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可偏偏爺爺把她叫了過去。 爺爺叫她干嗎? 溫言下了樓,她的目光再次與坐在沙發上的陸曜的目光撞上。不妙,這次他的目光有點兒炙熱。 父親溫山說:“言言,陸曜**次來咱們溫家,你帶他去逛逛,一會兒你哥來了,我們還要談點事。” “哦。”她心里的話卻是:他**次來就來唄,讓我帶著他去逛干嗎?不是還有溫嵐嗎? 更別提溫嵐那委屈的小眼神,搞得就像自己搶了她未婚夫一樣。 陸曜看出溫臣這個妹妹對溫嵐的不屑,不屑到都懶得偽裝。出了前廳,他便開口:“我自己逛就好,你不用強求自己陪我。” 他瞧著外表挺冷,倒是挺善解人意的。 溫言淺淺一笑,說:“沒事,不陪你逛,我爸也得讓我陪其他人逛,反正都是逛,還不如陪四哥你這樣善解人意的男人呢。” 她這話無疑透露出*近她沒少被父親溫山逼著陪來溫家的客人逛。 也是,陸曜聽溫臣說過,*近來他們家提親的富二代都快把門檻踏平了,都是奔著他這妹妹的容貌和家世來的,太過膚淺。 剛才壽宴上也有不少青年才俊接近她,不過都碰了壁。 幾分鐘后,兩人走到了后院。臨近傍晚,竟出了太陽,溫言掃了一眼自己堆的雪人,微微嘆了一口氣,畢竟湘城很少下雪。 “你喜歡雪?”陸曜問。 溫言點頭道:“嗯,我挺喜歡雪的。南方不常下雪,比不上你們北方。你瞧,我上午堆的雪人,現在就開始化了。” 陸曜從大衣口袋里掏出煙盒和打火機,還不忘征詢她的同意:“可以嗎?” “我沒那么嬌氣,二手煙又聞不死人。” 陸曜笑了笑,薄唇上揚,鮮少有這么好的心情。 “四哥你笑什么?”溫言看他吸了口煙,吐煙圈的姿態十分迷人,不是那種故作紳士的形態,就連骨子里都散發著一種矜貴。 他竟說:“我也沒你想的那么冰,不會硌到你的牙。” 他這是秋后算賬呢? 晚上,陸曜留宿在溫宅。溫臣提議打撲克,人不夠,拉了不懂牌的溫言湊數。 溫嵐也在,還有幾個遠房親戚家的哥哥,幾個人一起玩“斗地主”。 溫嵐挨著陸曜坐著。 溫言不喜歡溫嵐這種性格的人,直接拉了椅子坐在她對面,一點兒也不想挨著她。 長輩們看到后,誤以為溫言是避著陸曜,畢竟白天的宴席散后,大家都能看出來老爺子是想撮合自己孫女和陸家這個小兒子。 劉蕓還低聲跟老公溫山說:“言言好像不喜歡陸老家這個小兒子,跟爸說吧,別硬撮合了!言言什么性格,你這個當爸的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她哪天脾氣上來了,再飛去紐約不回來了怎么辦?” 溫山點頭,女兒奴的他也不想自己女兒找個人湊合過。 過了一會兒,長輩們去了客廳敘話,小輩們則在棋牌室玩“斗地主”,不懂牌的溫言已經連輸三場,哥哥溫臣一個勁兒地數落她是豬隊友。 溫言性子倔,連輸了幾場后,反而激發了勝負欲,她想著怎么也要贏幾把,讓溫臣刮目相看! 陸曜坐在沙發上,上身白色襯衣領口微敞,袖口挽至小臂,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卷,不再是白天的雕像坐姿,而是雙腿交疊在一起,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目光不經意間會從對面的溫言臉上掠過。 他去了一趟洗手間,再回來時,看到溫臣又在數落溫言:“妹妹啊,你讓哥哥我贏一把行不行?我現在就怕跟你一伙,再好的牌都得被你打輸。” 溫言也想贏,可她不懂,明明自己都知道規律了,怎么還是總輸? 上家溫嵐出了兩張七,溫言抽出兩個老K,正準備打出去,一只寬厚的手掌壓了下來:“不要拆這張。” 陸曜低沉的嗓音從溫言側后方傳來,有淡淡的煙草味,溫熱的氣息從溫言的臉頰拂過,溫言覺得耳根有點兒癢,酥酥麻麻的。 陸曜站在她后面,俯身從她手中的牌里抽出兩張二??:“出這個。” “謝謝四哥。”溫言說完,就從他手指間抽出那兩張牌,指尖似有似無地從他手指上滑過,有點兒燙。 溫臣驚住了:“對啊!我都把四哥你忘了!你以前可是咱們隊里玩得*好的!你趕緊教教我這個蠢妹子吧,我可被她坑慘了,我堂堂的王者硬是被她打成了青銅!” 溫言抓了把爆米花往他嘴里塞,說:“你閉嘴吧!” 陸曜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她身邊,身體傾斜著,指了指她手中的牌,像在發號施令:“繼續。” 溫言這才回過神,剛出了兩張二,其他人手里沒大牌,輪到她繼續出牌。她抽出一張小牌四,剛要打出去,又被身邊這個男人攔住了。 眼瞅著他將那些牌湊成順子甩了出去,溫言心里疑惑:還能這樣打? 這把順子打出去后,對手全傻了眼。 緊接著又是連對,全是陸曜幫她甩出去的牌,*后手里一張牌不剩。 贏了! “四哥威武,小弟佩服!妹子,好好跟四哥學著點!”溫臣洗著牌,還一個勁兒地沖她挑眉。 溫言嫌棄地瞪了他一眼,卻被在場的人理解成她不讓溫臣亂點鴛鴦譜。 總之,沒有人再猜測她和陸曜會發生些什么,都將希望寄托在溫嵐身上。 一個小時后,溫言贏了個滿堂紅:“謝謝四哥,要不回頭我請你吃飯?” 陸曜點頭說:“好。” 溫言本是隨口一提,沒想過陸曜會真的讓她請吃飯。陸家是北城大戶,哪里會惦記著這一頓飯? 第二天,溫言被家里人安排著繼續相親。溫言剛走到前廳,就看到陸曜從客房處走來,攔住了她的去路:“你不是要請我吃飯?” 他竟還真惦記上了。 客廳里的長輩們透過落地窗看到外面的兩人正在談話,都有點兒搞不清他們的關系,昨兒個他們不是還互看對方不順眼? 他們再一瞧,溫言還真就跟著陸曜走了。 可這白家的兒子都來了,總不能放人鴿子吧? 只能拉來溫嵐救場了,雖然溫嵐心里各種不情愿。 白家頂多算是暴發戶,哪里能跟陸家比。 出了宅子,坐上陸曜的車后,溫言主動道謝:“謝謝四哥幫我解圍。” 她不傻,知道自己回國以來相親的事都被傳遍了。半個月來,她見過不下二十個豪門子弟,每次她都是各種擺臉色刁難嚇跑對方。大家都知道她這個溫家大小姐刻薄刁蠻,壞名聲算是傳出去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哪家不怕死的又上門提親,自己都準備好戰斗了,陸曜卻出現讓她請吃飯。 溫家人不傻,一個個的猴精,看到是陸家人,自然也不敢出來攔。 “你覺得我剛才是幫你解圍?”陸曜的面容少見地溫潤,“溫言,你其實很聰明,不要裝傻。” “四哥過獎了,我要真聰明,昨晚玩“斗地主”就不會輸那么慘了。”溫言盡量在接話時岔開話題,她總覺得跟這個男人單獨在一起,自己的體溫會快速升高,“四哥想吃什么?江南菜吃得慣嗎?還是川菜?要不吃火鍋?” 陸曜知道她是在繞彎子,直接攤牌??:“你應該知道,陸、溫兩家長輩有意撮合我們。” 這個話題還是來了,看來她是躲不過了。 溫言笑了笑,說:“我覺得像四哥這樣優秀的男人,應該也不缺女人,只要你愿意,大把名媛任你挑。” “我是不缺女人,”陸曜看著她,眼神平靜如水,“但我缺像你這樣聰明的女人。” 溫言請陸曜去的是湘城當地很有名的江南菜館,除了菜品美味,環境也是首選。 溫言是獅子座,骨子里有點兒小傲嬌,又是溫家的掌上明珠,從小被寵著長大,雖沒小姐脾氣,但對穿衣打扮以及住宿吃飯的環境有著極高的要求,她從不將就,不順口的絕對不碰。 溫臣損她就是矯情難伺候,以后沒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她這種獅子座,還傲嬌苛刻的女人,讓她干脆一輩子別嫁,省得禍害別人。 溫言想得比較開,嫁不嫁無所謂,反正不靠溫家也能養得起自己。她對婚姻的期許向來是可以沒有愛情,但必須適合。 所以就算陸曜這個男人再優秀,也不是她的菜。 因為他的性子冷得像個冰塊,又過于沉默寡言,她這種喜歡自由,矯情又傲嬌的女人,并不適合嫁進他們陸家這種規矩多的豪門大院當太太。 “四哥是**次相親嗎?”溫言主動開口,打破了兩人間的平靜。 陸曜點頭說:“**次。” “難怪。”溫言抿唇笑,拿起紙巾擦了下嘴,“四哥回了北城后可以多相親幾次,見的聰明女人多了,就不覺得我聰明了。” 她這話等于說:我對你不來電,咱倆沒戲。 陸曜臉上沒絲毫變化,將盛好的湯遞到她面前,說:“先喝湯。” 溫言接下碗,說:“謝四哥。”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兩人幾乎沒有交流。 溫言以為他打消了對自己的念頭,哪知道結賬的時候卻是他買的單。 買單就罷了,他還來了一句:“下次你再請我。” 她看走眼了?他不是冰塊?竟然還跟她玩套路? 回到溫家后,陸曜又跟溫臣出去了,說是要見以前的戰友。 他一走,溫言就被家里的長輩圍住,問她跟陸曜到底怎么回事。她說吃了頓飯,長輩們就問她吃飯的時候都聊了些什么。 溫言知道他們都在惦記著什么,陸家那樣的大戶,地位財力都是溫家這種不可比的。人就是這樣,有了錢就想有權,陸家正好二者都兼顧。 “沒聊什么。”她淺笑著掃了一眼二奶奶家那個總給她介紹豪門的兒媳婦,“二嬸,還有跟我年齡相仿的青年才俊嗎?下午接著見吧。” 沒錯,她還是覺得跟陸曜不合適。 那男人雖不是糙漢子冰塊,但太過精明,仿佛能看穿人心一樣,不好掌控,氣場像個王,分分鐘就將她鎮得透不過氣,她著實怕自己會在他身上翻車。 下午溫言見的是湘城薛家的長子,剛滿三十歲,二嬸說他不靠家里,自己在華盛頓開了一家金融公司,這次回國也是被家里逼回來相親的,畢竟老一輩的想法都是先成家再立業。 聽到華盛頓,溫言對這個薛家長子有了一絲好感,結婚后說不定還能在那邊定居,這樣她就能繼續自己的事業。 溫言見到本人后,有點兒失望,不知怎么回事,不經意間她總會拿這個相親對象跟陸曜做比較,雖然青銅和王者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薛榮凡自認無論是學識還是家世,都是富二代里的佼佼者,再加上兩人都在美國長居過一段時間,有共同話題,十分自信地向溫言約了晚餐。 忽視掉他的樣貌,其他方面確實都還挺好,為了不讓家里人再撮合自己跟陸曜,溫言硬著頭皮答應了。 晚餐選在了湘源,這家川菜館很有名,中午吃了江南菜有點兒淡,溫言晚上想吃點辣的。 湘源的裝修很別致,除了大廳,每間包廂都有窗戶,還都是打開的。室內有一條小的人工河和一座假山,供客人一邊品美食一邊欣賞美景,對他們這種還不熟悉對方,一味尬聊的男女來說,半開放式的環境是吃飯的首選。 可偏偏就毀在了半開放式。 溫言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時卻遇到了陸曜。 陸曜慵懶地倚著墻,指間夾著煙卷,更像在等她。 “四哥?好巧啊,你也在這里吃飯?” 溫言的外表有南方女人特有的柔美,膚白貌美,今晚她穿的是黑色修身裙,一字肩的,腳踩著尖頭小高跟,愛美的她冬天也是穿絲襪,裙擺只到膝蓋處,露出一雙纖細筆直的小腿。 溫言跟他吃飯穿的是長裙,比較隨意的打扮,偏文藝范,跟別人吃飯……就是這般隆重的裝扮? “戰友聚會,你哥選了這家川菜館。”陸曜吸了一口煙,煙味一時間遮住了他身上濃重的酒氣,“你喜歡吃川菜?” “還可以。”她微微一笑,很自然地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她的舉止優雅又迷人,天生就是尤物。 陸曜喉嚨有點兒發澀,許是喝了酒,這會兒有點兒上頭,不像白天那樣能繃得住:“我也喜歡吃川菜,你欠我的那頓飯,現在補上。” 溫言沒想到他會提這種要求,感覺他已經知道她今晚的飯局是為了相親。 “薛家那小子已經走了。”陸曜嘴里含著煙卷,目光有點兒輕佻,打量著她吃驚的表情,“你去確認一下?” 薛榮凡真的走了,肯定跟陸曜有關。 空無一人的包廂,菜剛上齊,溫言站在門口有點兒傻眼,突然聽到人工河對面的包廂里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喝!誰不喝誰今天就是孫子!” 溫臣? 溫言扭頭一看,那背對著窗口的男人,身上穿著米白色羊絨衫,可不就是自己親哥! 目測對面得有十幾個人,只有正對著這間包廂窗口的位置是空的,也就是說自己在這里為了應付薛榮凡努力假笑的樣子,全被面前這個男人盡收眼底了? “換一間包廂,重新點菜。”陸曜的語氣還算溫和。 溫言卻倒抽一口涼氣,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竟這般嫌棄…… 換了一間包廂,溫言重新點菜,服務員看到她時還有點兒詫異。 服務員能不驚訝嗎?她剛跟其他男人在其他包廂點了菜,還沒半個小時呢,就又換了一個男人。 “四哥,你喜歡吃什么?”她準備遞過去菜譜。 陸曜正在點煙,白色上衣領口敞開,舉手投足間透露出罕見的痞氣。 幫她點菜的服務員都有點兒看入迷了。 陸曜吸了口煙,沒有接菜譜,說:“你點你喜歡吃的。” 溫言只能硬著頭皮點了幾道菜,在服務員臨走前,她又加了一壺綠茶。 嗯,她聽說綠茶解酒。 菜上齊后,陸曜并沒有動筷子,只喝了幾口茶,視線全程在對面的女人身上,看到她將長鬈發扎了起來,很隨意的扎法,幾綹碎發散在耳際,圓潤的耳垂上沒有戴任何耳飾,白凈的脖頸上也沒佩戴任何飾品,只有左手無名指上文了一條顏色很淺的弧線。 那天打牌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溫言察覺到對面人的視線,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放下筷子,說:“四哥,你不吃點嗎?” “你比菜美味。”陸曜吐了口煙圈,修長的手指彈了下煙灰,給人一種雅痞感。 溫言抿著下唇,在糾結要如何接話。 她這種抿唇的動作,只會讓對面男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嘴上,可她還渾然未覺??:“四哥你真會夸人。” “你是我夸的**個女人。”陸曜緊盯她的臉,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眼神變化。 “是嗎?那我真幸運。”她始終笑著,沒有嬌羞做作的表情,坦然接受著這個男人的稱贊,“湘城有很多名媛長得很漂亮,要不我哪天組個局?四哥也過來?” 變相地拒絕,溫言在潛意識里開始試探這個男人的耐性。 陸曜沒讓她得逞,說:“我明天回北城。” “你這么快就要回去了?”明明是一件該高興的事情,她心里怎么有點兒失落呢? “公司那邊出了點事。” “哦。” 涉及商業這種不熟悉的領域,溫言也就沒再問,因為她不是那種不懂裝懂,好奇還要追著問的女人。 這頓飯吃得并不久,四十多分鐘便結束了。 溫言去買單,這次陸曜給了她請客的機會,卻在離開時對她說??:“下次我請你。” 他又開始套路她了嗎? 陸曜只給溫臣發了短信,等于不告而別,他的大衣還在包廂,室外冷風吹,距離停車場還有點兒距離,溫言擔心他會感冒:“四哥,要不你還是回去拿大衣吧。” “不用,我正好降火。”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女人,絲毫不隱藏自己對她的真實企圖,“你可以拒絕讓我乘你的車,我今晚喝了不少酒。” 他這是在給她退路。 溫言攥了攥抄在大衣口袋里的手,長長的指甲刮撓著手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的沉默對陸曜來說等于拒絕:“溫言,你必須明白,我是*適合你的男人。” 適合嗎? 陸曜繼續道:“我長時間在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兩百多天在忙公司的項目,你只有幾十天需要應付我這個老公,其余時間你都可以做你喜歡的事情。我不跟父母住,他們都很開明,結婚后你也不用硬是逼著自己跟他們搞好關系。” “我有三個哥哥,只有大哥結婚生子,性格的原因,他不喜歡經商,長居南城畫畫;二哥是不婚族;三哥搞科研,單身。” 他像是匯報工作一樣,將家庭人員狀況都講得一清二楚,跟溫言之前聽的完全不一樣。 溫家這邊傳的是陸家門第觀念太高,大兒子娶了個女明星,直接被趕出北城,去了南城定居。 二兒子初戀女友家境平庸,被陸家人拆散,從此便做不婚族。 三兒子專心搞科研,無心戀愛,所以才至今無女友。 而關于眼前這個四兒子陸曜,也被形容成冷血商人。 “四哥。”她低頭沉思了片刻,說,“一旦這婚真結了,我的人生將毫無退路,你們陸家嫁進去容易,想出來太難。” 誰都不敢保證自己的婚姻會一直順暢,時間久了,磨合期一過,萬一性格上有太多的不合,再想離婚怎么辦? 普通人不合適還能離,但陸家那種豪門大院,牽扯的利益一旦過多……怎么離? “我們可以只舉辦婚禮。”陸曜認真地看著她,“我也討厭給婚姻戴上枷鎖。” 他的意思是不用登記領證? 這個誘惑力真的蠻大的。
他似火 作者簡介
臣言,自由寫作者,文筆深情成熟,潛心創作人物之余還愛好旅游,種花。代表作:《她似毒》《他似火》《以婚為名》《似婚》《滿眼星辰》《斯文敗類》微博:@臣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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