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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8年的夏日:一個德國記者的中國觀察 版權信息
- ISBN:9787020165254
- 條形碼:9787020165254 ; 978-7-02-016525-4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1898年的夏日:一個德國記者的中國觀察 本書特色
百年后德語版重現,中譯本首次出版 重回歷史現場,“他者”視角看晚清 唐浩明、馬忠文、戴海斌 推薦
1898年的夏日:一個德國記者的中國觀察 內容簡介
1898年是中國近代史上有名的一年。德國《法蘭克福報》的記者保羅·戈德曼,受報社指派,在這一年來到了中國,專程對中國的經濟、軍事、司法等進行考察。他從香港登陸,經廣州、上海深入中國腹地漢口、武昌、膠州、天津、北京,采訪了李鴻章、榮祿、陳季同、廣東總督秘書兼厘金局局長、上海道臺等晚清人物。作為外國人探訪中國的歷史記錄,該書具有不可替代的史料價值,讀者可以通過富有現場感的“他者”視角,感受晚清帝國在艱難危局中轉型的重要歷史細節,進而看到清末中國社會的鮮活風貌。
1898年的夏日:一個德國記者的中國觀察 目錄
1898年的夏日:一個德國記者的中國觀察 節選
第二十八章 拜訪李鴻章 李鴻章(1823—1901),本名章桐,字少荃、子黻、漸甫,號儀叟、省心,謚文忠,人稱李中堂、李傅相。安徽合肥人,晚清重臣。官東宮三師、文華殿大學士、北洋通商大臣、直隸總督,爵位一等肅毅伯,追贈太傅,追晉侯爵。 一八九八年十月二十二日 北京 德國使團友善地請求李鴻章先生同意與我進行一次對談。至于他是否會接見我,我們心里沒底。此時的中國官員都盡可能地回避與歐洲人士接觸,如果在誰住處附近出現了一位歐洲記者,那他們很可能直接在大門外橫擺上一根大木棍。沒有人知道未來的局面會如何演變,在這個節骨眼上,人心惶惶,所有人都避免進行任何會危及自身安全的訪問。 而李鴻章一如往常,他是唯一一個不會心懷恐懼的高官。他同意了使團的要求,并安排第二天就接見。這一天,也正是歐洲軍隊進入北京的日子。當我們正要準備出門進行拜會時,李鴻章讓他的秘書捎來了一封信,信中表示:由于身體微恙,請原諒他取消當日的會談。歐洲聯軍進入北京,不難設想中國官員會為此感到頭昏腦漲。但李鴻章處理會談的事情還是典型的中國風格。對德國記者的申請,答復是同意的,因為他不想直接反對而顯得不禮貌,但同時他也力圖避免這樣的會面,因此在會談舉行的當日,他“生病”了! 不過,李鴻章可能不太像是我們想象中的那種中國人。幾天之后,他的病痊愈了,于是又重新敲定了會談時間,德國使團通譯馮·達高茲先生將會與我同行。在負責處理國家外交事務的專業人士中,馮·達高茲先生算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才,而且他身上還常帶有容易讓歐洲人困惑與誤解的中國式素養。他能呈現出清新、吸引人的獨特人格特質。在拜訪李鴻章時能有這樣一個通譯,能將談論的事務在各細節處忠實地迻譯成中文,并以同等的精確性努力予以答復,對這次對談而言真是難得的機緣。 我們坐上一輛馬車,是那種底下沒有避震彈簧的北京馬車。行進中它會將路面上的不平之處和遇到石頭產生的震動都傳到身上,堪稱是人類所發明的事物中*可怕的一種“酷刑”交通工具。在前方帶路的是領事館的騎士,后面則跟著一位騎著馬的中國仆役。我們從領事館向右轉,在通往皇宮的大道上走了一段時間,然后再向右轉,走到了窄巷之中。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后,馬車與騎士停在了一條不甚寬廣的街道中央。這條街道人車較少通行,安靜、人煙稀少。李鴻章在他兒子的住處等著我們。這棟房子是木制的,如同一般的中國建筑一樣,房間僅有地面上的一層。屋子是新建的,鮮亮的綠色外漆與鄰近臟污的灰色民屋形成了強烈對比。從屋前寬廣的臨街與空地可以看出,這里一定住著有錢人。 領事館的騎士先去遞交我們的中文拜訪函,他回來告訴我們拜訪被核準了之后,我們便立即走下馬車。步行走過大門,穿過用大片長方形石板鋪成的干凈園子,踏上石板階梯,李鴻章老先生已經站在門口迎接我們了。門幾乎跟他的身高一樣高,讓他看起來比實際上要高大一些。一個高高在上的老人樣貌,令人肅生敬意。 他穿著簡單的居家服飾,一件紅棕色錦緞長袍,一件藍色絲質外衣,外衣上的紐扣沒有扣上,脖子領口附近還有些磨損。曬得黝黑的臉孔沒有什么變化,就像他在歐洲時人們所認識的那樣。他鼻子上掛著一副眼鏡,不是一般中國文人用的那類怪異樣式的(夸張、奇異、不尋常的),而是金色細框的歐式眼鏡。鏡片后面是一對精明的、細小而靈活的眼睛,有時也會目露兇光。他說話的聲量很小,聽起來并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倒像是因為上了年紀聲音有點兒糊在一起(法國人稱此為口齒不清)。可能的話他盡量寡言少語,起碼一開始是這樣。 之后他的話變得稍微多了起來,但依舊掌控著話語的內容,并帶著狡黠的目光。有時候他會在說話時突然冒出短暫的笑聲,此時,他嘴巴里的黃牙便清晰可見,那是牢固、修長的犬齒。當他這么笑的時候,臉上便會閃過一絲嘲諷的神情,但隨即又恢復嚴肅與呆板。這位老先生的頭上已經毛發不剩,頭皮下是骨骼強健的圓形頭骨。 李鴻章手上拿著一根有著象牙握把的黑色木質拐杖。由于他喜歡把自己當成是中國的俾斯麥(這是某些歐洲馬屁精一直對他說的奉承話,說久了他自己也就相信了),所以弄來一支鐵血宰相晚年攜帶的拐杖復制品也不無可能李鴻章的遺物中,有一根鑲滿鉆石的手杖,據說是世界上*貴的手杖,原是美國總統格蘭特的。一八七七年格蘭特卸任,偕妻子朱莉婭作環球旅行。一八七九年四月抵達中國,成為美國總統中**位到達中國的人。李鴻章在天津直隸總督行館設盛宴款待格蘭特夫婦,對格蘭特的精美手杖愛不釋手。格蘭特于是說:中堂既愛此杖,我本當奉贈。只是此杖是我卸任時,國會代表全國紳商所贈,我不便私下贈人。待我回國后將此事公布,如果眾人同意,我即當寄贈給您,以全中堂欣賞雅意。一八九六年李鴻章訪問美國,格蘭特遺孀不忘當年承諾,將該手杖贈予李鴻章。自此李鴻章與此手杖形影不離,直至去世當作遺物陪葬。。 我們現在所在的房間是一間有著石頭地板的前廳,屋里幾乎沒有什么家具,只在角落旁放著一張歐洲皮椅,皮椅前方另有幾把中式椅子,后面是房子的內部,被一面漆著綠色的木板隔著。當沒有訪客時,板子似乎會被擺回去。李鴻章同我們握手,讓我介紹自己的名字,并看我們給他的拜訪函。他嘗試著讀我的名字。之后他便坐到皮椅上,并請我們在椅子上入座。他伸著兩只腳,穿的是柔軟的中國布鞋,腿上是白色麻布制成的裹腿。之后他向我們介紹他的孫子,年僅十三歲、想法十分開明的中國青年。德國的反猶主義者大概會把他隆起的鼻子視為他亞洲純正血統的一種反證。這位年輕先生穿著深紫羅蘭色華麗長袍,禮貌但有點害羞地向我們伸出手握過之后,就在一張稍遠的椅子上直挺坐下,專心聽他的祖父說話。 皮椅的不遠處已經有一位賴姓仆人隨侍在側。雙方在談話時,李鴻章一會兒要他拿東一會兒要他拿西。首先他要香煙。他用一個小巧的鍍金濾嘴抽著,之后又要金屬制的水煙煙斗,忠實的賴姓仆人得把煙管放進他嘴里。然后是一杯茶。除了水煙之外,他也給我們提供了所有服務。李鴻章在他的皮椅上放了一只壺,像是一個被開啟的容器。他不時會把它拿到嘴前,往里頭吐上一口,然后再放回原處。由于所有的門都是開著的,風吹得有些夸張,我們身上都穿著外衣,但還是感覺冷。“賴”在沒有被呼叫的情況下,主動拿來了一頂中國家居帽,戴到老先生光禿禿的頭上。 從試圖了解我開始,李鴻章開始和我對談。他用拐杖指著我,提出了一堆問題:為何從德國過來?在中國多久了?拜訪過哪些地方?在膠州停留了多久?何時會回歐洲? 之后出現了空當,我便利用這個機會趕緊提問,并把談話內容帶到重點上。我說道:因為《法蘭克福日報》正確地預料到眼前正在發生的重大事件才派我來到北京。目前我只是個異鄉客,不懂得如何去理解這場危機,如果能夠從您那里得到對以下這個問題的答復我將感到十分幸運:“到底發生了什么?” 李鴻章遲疑了一會兒,然后慢慢說道:“錯在年輕官員。” “為什么?” “資深、有經驗的官員,被不曾處理過國家事務的年輕一代排擠出去了。他們想從中獲得利益,直到*終不能再走下去為止。經過這次危機,這些比較年輕的官員已經被鏟除了。” “這次的巨變,若是能讓資深官員重新回到職位上,應該會是好事。但這樣的事情似乎沒有發生。而人們已經從中看到,目前處于艱困時期的中國還沒有給像您這樣的人職位。” 老先生興奮地點了點頭,確認這也是他的看法。但他仍舊遲疑,沒把話說得更清楚。因此我必須稍微試著催促他一下。 “就我所知,”我說道,“如果沒有一個適當人選能夠代表中國政府的話,是無法掌握目前狀況的要害的。外國使節們眼下要跟誰進行協商呢?我可以想象,他們現在正處于極大的混亂之中。” 之所以如此想象,是因為我有我的理由。馮·達高茲先生(Herr Von Goltz)確認了我的想法,他表示,德國使團如今已不再進出總理衙門。總理衙門已經被棄置了,李鴻章也被趕出衙門了,那誰還會留在那里呢? “是呀,但是政府一直都在。”李鴻章回答。 “政府光在那里是不夠的。”我回應說。 “政府必須發揮點職能。現在事情已經過頭了,中國會面對后果的。*起碼,中國的信用會遭受損害。” 李鴻章解釋說:“只要中國還能支付貸款利息,便不需要為金融信用一事擔驚受怕。目前利息都是按時支付著。” “與這些貸款與利息有所關聯的是過去。關鍵是未來,中國更需要信用。歐洲企業的時代現在正要開始,這需要動用歐洲資本。如果歐洲不給你們錢,中國連鐵路也不能修了。” “那就不要修。”李鴻章沉著地說著。 在歐洲,這位先生被當作是追求現代化的先鋒,但從他口中聽到這番話,讓我感到訝異。馮·達高茲先生則提出實例加以說明,中國是如何在*近的事件中喪失信用的:比利時人不想再為北京至漢口這條由他們負責的路線提供更多資金。德國商業聯盟也對新疆到天津的鐵路計劃感到茫然,表示想要撤回。 我再次表示:“所有這一切,都是因為沒有一個歐洲能信任的人在中國官府里頭坐鎮。對中國的信用來說,李鴻章先生是*好的代言人。實在無法理解,竟然不讓您繼續服務。在領導中國的官員之中,您幾乎等同于中國信用的名號,如今竟毫無作用。” 李鴻章眼睛眨也不眨地聽著這些贊揚的話,似乎可以察覺到,這些話打動了他。他深思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外國人是依照過去的成就來理解我并推崇我,但如果中國人并不這么想,我又有何可供效力的呢?” “我不這么認為!”我說。 “這毫不虛假。俾斯麥首相就曾經歷過這樣的事:他贏得所有文明國家的信任,唯獨沒辦法讓他的皇帝信任他!”李鴻章說。 “那么您又為何失去了貴國皇帝對您的信任?” “人們抨擊我,認為我對外國人太過偏袒。他們稱我是賣國賊。” 當李鴻章這么說時,臉部因怨恨而出現了一絲抖動。當他說到“賣國賊”這三個字時,爆出了一陣大笑。 …… …… ……
1898年的夏日:一個德國記者的中國觀察 作者簡介
保羅·戈德曼(Paul Goldmann),1865年1月31日生于德國布雷斯勞市(現為波蘭弗羅茨瓦夫市),1935年9月25日在維也納去世,奧地利及德國新聞工作者、公關人員、旅行作家、戲劇評論家、翻譯。1892年至1902年,他在布魯塞爾,巴黎和中國擔任《法蘭克福報》的記者,并于1898年期間在中國進行游歷和采訪。 吳偉栗,旅居德國華僑,長春市人,曾主修通訊工程、漢語言文學、經濟信息學等專業。九十年代曾在中國從事邊貿、運輸、酒店、房地產等業務,1998年赴德國留學,2001年創立德國格蘭茨公司(GLANZ GmbH),在國際貿易、酒店、文化交流等多領域發展。2013年整理出版本書的德語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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