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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時間中的鐵如意 版權信息
- ISBN:9787549636624
- 條形碼:9787549636624 ; 978-7-5496-3662-4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新書--時間中的鐵如意 本書特色
即使是生身之地,或者生活多年的地方,也很難說我們是否真的已經有所了解。本書兼具本土性、文學性和普世性,在忠于史實的基礎上,以個人的生活經歷和感情深度、思想深度作為觸點,追索重要歷史人物的腳步和思想歷程,去發現和重新認識身邊的一景一物,一草一木。既寫出獨具地方觀念的海寧,同時也躍出地域的界限和視點,不管是人的生命,建筑的生命,還是草木的生命,甚至無機之物,都盡力表達出每一個體所承載的情感及其所具有的普世價值。是作者由多年來的“向外出走”的寫作轉向“向內探索”的寫作的一次轉折,試圖撥開時間的遮蔽,顯露祖先的遺跡和正在隱去中的風景。
新書--時間中的鐵如意 內容簡介
《時間中的鐵如意》一書十余萬字,是由當代浙江女作家吳文君創作的一部散文集。作品收入作者近年創作的散文12篇,從海寧現存的山水古跡中選擇性地通過對東西兩山、硤石老街、尖山海塘等景物的書寫,來講述作者心目中的“海寧故事”,展現海寧的歷史、人文與風物,作者個人的生命體驗同時貫穿其中。對海寧來說,雖然保留并修復了部分歷史建筑及文化街區,但也拆去了徐志摩出生的老宅、蔣百里故居以及東南河西南河的大片老街。歷史須與現實結合,才得延續和生成了新的生命。作者文筆生動,富于可讀性。
新書--時間中的鐵如意 目錄
山色(一)1
山色(二)23
老城記45
從此我想隱居起來78
海塘,海89
這里的長安96
高陽一夢107
小桃源120
時間中的鐵如意131
水面的一片落葉141
近處的旅行161
植物的生生死死178
花園,石馬,回家的路195
新書--時間中的鐵如意 節選
時間中的鐵如意 我上班的地方在南寺街,園子雖大,卻沒有門房,所以,工作地址一般都留“倉基街41號”,免得郵局沒地方送。 有時,我也用印著“倉基街41號”的白色大號信封,給朋友寄書寄雜志。 **次去“倉基街41號”,還是2004年前后。大概是去參加文聯或作協的一個什么會,一進門,先看到一幢青灰磚墻的小樓,緊鄰小樓的還有兩幢舊宅。小樓自有濃郁的民國味道,和隔一條街的徐志摩舊居像是同一年代同一種風格,門廳中央擺放著張宗祥先生的半身銅像,背后是他拍于晚年的大幅照片——當然了,這里本來就是張宗祥紀念館,也是張宗祥書畫院。庭院里的一株羅漢松有百歲以上,已經長到和小樓的屋頂齊平。會是在新樓里開的,結束就不早了,暗昏昏的天色里,大家都往外走,雖然記著那幾間老屋,也只有跟在后面走了。 沒想到,過了五年,我調到文聯,“倉基街41號”成了我的半個單位。還有半個單位在南寺街,也就是說,辦公地點在南寺街,日常管理在“倉基街41號”。說起來是有點奇怪,跟人解釋也麻煩,有時還覺得真是說不清楚(不相干的人也沒必要說那么清楚吧)。但是自此,時不時地就要往“倉基街41號”跑一趟。發工資了,去領個工資條;年底了,要交總結了;上面來考核,要給大家開個會了;去辦公室復印點材料,拿點信封,諸如此類的事,零零碎碎,每年也有不少。 除此,還得值班。 門房不大,又沒有單獨可用的桌子,坐一天實在憋悶。只能和保安聊聊天;有時則看書;或者找篇稿子改改,只等下班時間一到,倒掉喝剩的茶水,收拾收拾回家。 有幾年,一聽到值班,就會覺得很討厭啊,怎么又要值班了? 就像松尾芭蕉在《笈之小文》中說的那樣: 一時有一時之愛好,一日有一日之情趣。平素迂腐頑固、不與為伍之人,一旦相逢于鄉間小道,或于茅舍頹敗之家遇見風雅之人,則宛若瓦里拾玉、泥中奪金。 忽然有一天發現值班也有好處,可以像半個主人那樣在院里四處走走。 如果一個人對書畫沒有什么了解,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多半不知道張宗祥是大書法家,版本學家,學者,善畫善古籍校勘,經他手抄的古籍有六千余卷,曾任浙江省教育廳長、浙江圖書館館長。去西泠印社,走進柏堂,會看到陳列著被稱為“西泠巨擘、一代宗師”的七任社長的照片和簡介,張宗祥位列第三任,前有吳昌碩、馬衡,后有沙孟海、趙樸初、啟功和饒宗頤。 不同于現在那些舊居不舊的“仿”名人故居,院里這三幢舊宅,確是張家的產業。進門看到的青灰磚墻小樓,名“鐵如意館”,1926年張家跟姓湯的人家買來地基建的,三間兩層;西側的三間木結構平房,是張家祖宅,張宗祥的出生之處;平房再西側的“愛愚草堂”,兩層木質,四方形,是張宗祥之兄張麟書的住宅。 這三幢舊宅,只有“愛愚草堂”另有用途,辟了會議室和畫室。“鐵如意館”前些年改造成展廳,陳列張宗祥的生平業績;平房復原了出生房和廳堂,這兩處,都是對外開放的。 雨天,平房的屋檐下滴落著一串串雨水,屋內更覺安靜清涼。 1882年的農歷二月,張宗祥出生在祖宅的西廂房里,譜名思曾。 五歲到九歲,一直深受足疾之苦。十歲,拄著拐杖能走了,開始讀《詩品》,臨顏魯公《多寶塔碑》。十二歲,跛足外出求學,跟從姑父讀《四書》,也常和好友蔣百里在一起讀書,互相借閱。十三歲,逢甲午戰爭,因“海軍潰不成軍”,讀《普天忠憤集》一書,為清政府的不修切齒,自此喜閱報刊及史書。十七歲,正值“戊戌變法”失敗,六君子被殺,參加書院考試,因讀《宋史·文丞相傳》,完卷后署名“宗祥”,且發榜后名列**,“宗祥”之名就這樣沿用下來。 他好像天生知道要從書中得到什么,不以行動不便為苦,只恨讀書不多。跛足,據說是因為骨結核,卻一直被誤以為凍瘡。這未嘗不是一種克服肉體脆弱的修煉,一種“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的必經之路。十八歲,足疾痊愈。跟著鄰居的兒子習武,體格也有了好轉。參加海寧州(縣)考試,名列**;參加嘉興府的府考,又是場場**,一時被譽為奇童。 二十一歲中舉后,走出祖宅,輾轉各地任教,從本地的開智學堂到桐鄉桐溪學堂,到嘉興府中學堂、浙江高等學堂、杭州府中學堂、浙江兩級師范學堂。三十歲,任清華學堂地理教師。當年他教地理,都是自編地圖,不單單講地理、地質,也講文學、歷史、軍事、政治。書讀得多,博學,文史、金石、音樂、戲曲、醫術竟然無所不通。三十三歲,任教育部視學。三十五歲,以為讀書貴在精校,著書不如抄書,從此致力于讎校及搜抄善本、孤本,如《八十書懷》自述:“四五十年事校抄,每從長夜到天明。” 在海寧,張宗祥常被人拿來與蔣百里相提并論,諸如“兩大才子”“文有張宗祥,武有蔣百里”。蔣百里有學生唐生智,張宗祥門下有陳布雷。蔣百里是將才,也是讀書人,喜歡詩歌,喜歡美術,翻譯過《文藝復興美術史》。張宗祥雖是文人,一生脫不了讀書、教書、臨帖、抄校,為官是為生計,是“非祿不能自給”,行事卻常有行武之人的氣概。 在浙江兩級師范學堂教書期間,因為原校長沈鈞儒辭職,富陽人夏震武繼任,到校**天便讓教師穿上禮服到禮堂去參見他。這種做法激怒了魯迅、張宗祥等人。因為夏震武的頑固不化,被稱為“木瓜”。這場教師和“木瓜”的斗爭,得到各校教師的聲援,以夏震武辭職離校告終。 擔任教育廳長時,為了選考清華學生,說情的函電從各地飛來,積了幾寸厚。主事考試的人問他怎么錄取?他干脆利落來一句:“我考兒子。不考老子。” 他收藏的鐵如意,本是明崇禎年硤石舉人周宗彝隨身之物。清兵入關,攻破硤石,周宗彝以鐵如意為武器,帶領鄉人投入血戰,兵敗后,全家殉國。 這柄鐵如意在民間流落了總有兩三百年,他得到后,珍視至極,不管去哪兒都隨身帶著,抗戰中輾轉北平、漢口、重慶等地,也是不離左右。既然書齋名“鐵如意館”,與此相應,有了“鐵如意館主”的別號,抄校書籍常鈐上“鐵如意館主”的印章,連抄校用的紙也是印有“鐵如意館主”的連史紙。 1992年,故居重修,張氏后人把它移贈給故居,陳列在鐵如意館中。 今天,一進鐵如意館的門廳,就能看到玻璃櫥里的鐵如意。 這只是一件復制品吧——周宗彝拿過、沾過清兵鮮血、跟著張宗祥南來北往多年的真的鐵如意,想來藏在院里的哪只文件柜里——然而,就算是復制品,它也是古樸的。六十九厘米長,兩斤一兩半重,看體量,就不同于案頭指間把玩的小器物。早在上古時代,鐵如意就是兵器,屬冷兵器的一種,傳說**個把它造出來的是黃帝,為的是攻打蚩尤。讓我意外的是,文天祥也有一柄鐵如意,用于防身和作戰指揮。 這不是巧合,也不是偶然。從改名“宗祥”,到收藏抗清義士的鐵如意,對張宗祥來說,是有源頭的。 借用木心的話,文天祥就是張宗祥的精神血緣。做人,行事,都從“丹心”里來。所以,有時舉家食粥,而怡然無愁悴之色;編了《本草簡要方》一書,自認為是中醫中去糟粕、存精華之作,卻無錢付印;章太炎死后,墓地占地十七余畝,他以為不用這么大,以為“人之傳不傳,豈在墳墓大小”。去世前一年留下一段囑托后人的話:“凡人要治學做事,必當先有傻勁。有傻勁,然后可以不計利害,不顧得失,干一點事業,成就一點學問。” 在院子里來來去去久了,有時會突然感覺到細小的不安。張宗祥先生的銅像搬到院子里,某天去辦公室,從銅像跟前走過,又閃出一念: 如果老是這個樣子,寫不出好的東西來,豈不是愧對這個地方?從這一念漸漸又生發出另一念: 我是不是要寫一寫先生?我總要寫一寫才不算白白地在這兒走過這么多年吧?可是他這么博大,每想起來,就覺得無從下筆。想到*后,不過是趁著沒人去的出生房、鐵如意館走一走。 平房的正門上有一塊“舉人第”的匾額,只不過,院里的各種文獻、記錄也好,大家口頭說起來也好,都還是喜歡以“出生房”或者“出生處”來稱呼這幢房子。 陰天,半雨不雨,這里*為寂靜,恬然。沒有太陽,灰塵全都不見了,更顯得房間里窗明幾凈。后天井的光透過長窗映進廂房,微白,像新結的蠶繭一樣柔和。 西廂房有老式雕花大床,有梳妝臺,有臉盆架子,十足的主人家的臥房;東廂房有書桌、書架,有窗前的蕉葉,一如一百多年前的某天,一個跛足少年在此苦讀。只不過,我當然知道,這張書桌只是復制品,鐵如意館的那張才是真正的舊物。 每件事有適合每件事的時辰。去鐵如意館,我喜歡下午。*好天特別藍的那種晴天,三點前后,太陽已經有點西斜了,看完樓下的文字圖片,踩著木樓梯往上,忽然滿屋子都是紅光,光影參差,斜映在墻上、地板上、書畫上,整座樓都活了過來,不只是靜寂的紀念,故物無聲的陳列,還有“(參加展覽售賣作品)得一百五十元,除裝潢四十元,以二十元給內子,給九女、健媳各十元。余則買蟹一醉”的諧趣,還有“每從長夜到天明”的豪氣。 每次去,都會注意不同的事物,有時是那張舊書桌,桌面布滿墨跡刻痕;有時是那只刻有棋盤的茶幾;有時是那幾幅復制的字畫;有時,只是站在輝煌的光影里,想想已經成為過去的往事;有時,忽然想到天井里去,左右看看——保安自然不會來管我——于是拔開插銷,走到樹蔭濃密的天井里,既有闖入私密禁地的歡喜,又像只是在自己家里坐乏了,出來透口氣,找棵竹子或者枇杷看看那般平常。 一樓有一幅《千歲之松圖》,之前見過,也沒覺得特別。然而又有一天從那兒走過,忽然覺得畫上的老松雖然只是幾筆淡墨,卻和院里那棵羅漢松十分相像,也是枝干孤直,臨風而立。 松與文學、藝術的關系極密,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而罷官退隱,對于松和菊,是獨有偏愛的,在《歸去來兮辭》中,寫有“撫孤松而盤桓”。獨立的孤松是隱士的象征,松正是以它深厚的象征意義,在八九世紀的中唐和晚唐,成為中國繪畫的新題材。 這幅《千歲之松圖》的款識記有:“乙亥端午前一日,冷僧戲墨,時年七十有八。”老松畫得怎么好我不懂,只是凝神之間,忽然覺得這其實就是先生的自畫像。 鐵如意是張宗祥秉性中的一部分。老松、冷僧也是他秉性中的一部分。冷僧是他晚年的自號,從他少年、中年的照片一路看過去,愈到晚年,愈見慈悲。那么,為什么叫冷僧呢?查院里的資料,總還是不明白,倒是“冷僧不冷”的感覺越來越鮮明。 院里每年有不少書畫展,七八月間,展出“西泠印社老照片”,某天趁著沒人,跑進去看,耐耐心心地從丁輔之、王福庵、葉為銘、吳隱四人在孤山買地蓋房子創立印社開始看起,然后是印社內*重要的“漢三老碑”“印泉”“閑泉”“華嚴塔”。拐過一個直角,忽然墻上出現數十個人的頭像,一眼望去,大多認不出來,**個應該是吳昌碩,戴圓眼鏡、胡子很長那個是馬一浮?底下也沒有文字說明這些人是誰,只除了弘一法師,只有他,什么注釋都沒有也無關緊要,我自會走過去,自會從他的微笑中感念到觀音菩薩才有的“慈眼視眾生”,由此而生出恭敬之心。 豐子愷評弘一法師,是一個十分像人的人。 看過這次老照片展之后,我在鐵如意館里走著,也常常想到這句話。
新書--時間中的鐵如意 作者簡介
吳文君,1971年生,作品散見于《收獲》《上海文學》《作家》等刊,已出版小說集《紅馬》《去圣伯多祿的路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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