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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部紅色經典:豐收 版權信息
- ISBN:9787559648785
- 條形碼:9787559648785 ; 978-7-5596-4878-5
- 裝幀:80g輕型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百部紅色經典:豐收 本書特色
縱觀百年以來的中國文學史,魯迅、茅盾、王統照、葉紫等優秀的小說家,都曾經以自己飽蘸濃情的藝術筆觸,從不同側面描寫中國農民的生存境地。 ——《光明日報》 作者還是一個青年,但他的經歷,卻抵得太平天下的順民的一世紀的經歷,在轉輾的生活中,要他“為藝術而藝術”,是辦不到的。但我們有人懂得這樣的藝術,一點用不著誰來發愁。 ——魯迅(作家、思想家)
百部紅色經典:豐收 內容簡介
編輯推薦 ☆魯迅高評盛贊的作家。葉紫的一生是短暫而又輝煌的。他雖然英年早逝,卻在文壇上為后世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小說《豐收》《山村一夜》等作品,均在當時及后世產生了廣泛深刻的影響,魯迅曾親自為《豐收》作序。 ☆再現波瀾壯闊的農民運動。本書作為一部作品集,收錄了葉紫的多篇佳作。從這些優秀的作品中,可體察到葉紫的文藝見解是富于革命性和戰斗性的,且富有鄉土化的藝術特色。 ☆“百部紅色經典”系列叢書為“發揚紅色傳統,傳承紅色基因”專門設計,收入作品皆為名家名作,旨在重溫紅色經典,緬懷先烈,傳承革命精神,弘揚愛國主義。 內容簡介 本書是一部作品集,主要集合了左翼作家葉紫的多篇小說及兩篇散文,集中反映了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洞庭湖畔農民水深火熱的生活境況及農民內心涌動的斗爭思潮。作者用開闊的視野、細膩的筆觸、錯綜復雜的敘事線索、有條不紊的縝密邏輯,為讀者精心構造了一篇篇佳作,再現了曾經在天災人禍摧殘下洞庭湖農村的社會面影,有著深刻的社會政治內涵,接承了較強的人道主義精神。此外,從這些優秀的作品中,亦可體察到葉紫的文藝見解是富于革命性和戰斗性的,且富有鄉土化的藝術特色。
百部紅色經典:豐收 目錄
小說篇
星 / 001
魚 / 081
湖上 / 089
偷蓮 / 105
豐收 / 113
山村一夜 / 159
散文篇
岳陽樓 / 191
古渡頭 / 195
百部紅色經典:豐收 節選
一 時間是快要到清明節了。天,下著雨,陰沉沉的,沒有一點晴和的征兆。 云普叔坐在“曹氏家祠”的大門口,還穿著過冬天的那件破舊棉袍;身子微微顫動,像是耐不住這襲人的寒氣。他抬頭望了望天,嘴里不知道念了幾句什么話,又低了下去。胡須上倒懸著一線一線的涎沫,迎風飄動,剛剛用手抹去,隨即又流出了幾線來。 “難道要再和去年一樣嗎?我的天哪!” 他低聲地說了這么一句,便回頭反望著坐在戲臺下的妻子,很遲疑地說著: “秋兒的娘呀!‘驚蟄一過,棉褲脫落!’現在快清明了,還脫不下袍兒。這,莫非是又要和去年一樣嗎?” 云普嬸沒有回答,在忙著給懷中的四喜兒喂奶。 天氣也真太使人著急了,立春后一連下了三十多天雨沒有停過,人們都感受著深沉的恐怖。往常都是這樣:春分奇冷,一定又是一個大水年歲。 “天啦!要是又一樣……” 云普叔又掉頭望著天,將手中的一根旱煙管,不住地在石階上磕動。 “該不會吧!” 云普嬸歇了半天工夫,隨便地說著,臉還是朝著懷中的孩子。 “怎么不會呢?春分過了,還有這樣的寒冷!庚午年、甲子年、丙寅年的春天,不都是有這樣冷嗎?況且,今年的天老爺是要大收人的!” 云普叔反對妻子那種隨便的答復,好像今年的命運,已經早在這兒卜定了一般。關帝爺爺的靈簽上曾明白地說過了:今年的人,一定是要死去六七成的! 烙印在云普叔腦海中的許多痛苦的印象,湊成了那些恐怖的因子。他記得:甲子年他吃過野菜拌山芋,一天只能撈到一頓。乙丑年剛剛好一點,丙寅年又喊吃樹根。庚午辛未年他還年少,好像并不十分痛苦。只有去年,我的天呀!云普叔簡直是不能去想啊! 去年,云普叔一家有八口人吃茶飯,今年就只剩了六個:除了云普嬸外,大兒子立秋二十歲,這是云普叔的左右手!二兒子少普十四歲,也已經開始在田里給云普叔幫忙。女兒英英十歲,她能跟著媽媽打斗笠。*小的一個便是四喜兒,還在吃奶。云普爺爺和一個六歲的虎兒,是去年八月吃觀音粉吃死的。 這樣一個熱鬧的家庭中,吃呆飯的人一個也沒有,誰不說云普叔會發財呢?是的,云普叔原是應該發財的人,就因為運氣太不好了,連年的兵災水旱,才把他壓得抬不起頭來。不然,他也不會那么示弱于人哩! 去年,這可怕的去年啦!云普叔自己也如同活在夢境中一樣。因為連年的兵災水旱,他不得不拼命地加種了何八爺七畝田,希圖有個轉運。自己家里有人手,多種一畝田,就多一畝田的好處;除納去何八爺的租谷以外,多少總還有幾粒好撈的。能吃一兩年飽飯,還怕弄不發財嗎?主意打定后,云普叔就賣掉了自己僅有的一所屋子,來租何八爺的田種。 二月里,云普叔全家搬進這祠堂里來了,替祖宗打掃靈牌,春秋二祭還有一串錢的賞格。自家的屋子,也是由何八爺承受的。七畝田的租谷仍照舊規,三七開,云普叔能有三成好到手,便算很不錯的。 起先,真使云普叔歡喜。雖然和兒子費了很多力氣,然而禾苗很好,雨水也極調和,只要照拂得法,收獲下來,便什么都不成問題了。 看看地,禾苗都發了根,漲了苞,很快地便標線了,再刮兩三日老南風,就可以看到黃金色的谷子擺在眼前。云普叔真是喜歡啊!這不是他日夜辛勞的代價嗎? 他幾乎歡喜得發跳起來,就在他將要發跳的第二天里,天老爺忽然翻了臉。蛋大的雨點由西南方直向這壟上撲來,只有半天工夫,池塘里的水便漲起來。云普叔立刻就感到有些不安似的,恐怕這好好的稻花,都要被雨點打落,而影響到收成。午后,雨漸漸地停住了,云普叔的心中,像放落一副千斤擔子般地輕快。 半晚上,天上忽然黑得伸手看不見自己的拳頭,四面的鑼聲,像雷一般地轟著,人聲一片一片地喧嚷奔馳,風刮得呼呼地叫吼。云普叔知道又是外面發生了什么意外的事變,急急忙忙地叫起了立秋兒,由黑暗中向著鑼聲的響處飛跑。 路上,云普叔碰到了小二疤子,知道西水和南水一齊暴漲了三丈多,曹家壟四圍的堤口,都危險得厲害,鑼聲是喊動大家去擋堤的。 云普叔吃了一驚,黑夜里陡漲幾丈水,是四五十年來少見的怪事。他慌了神,鑼聲越響越厲害,他的腳步也越加亂了。天黑路滑,跌倒了又爬起來。*后是立秋扶著他跑的,還不到三步,就聽到一聲天崩地裂的震響,云普叔的腳像彈棉花絮一般戰動起來。很快地,如萬馬奔馳般的浪濤向他們撲來了。立秋急急地背起云普叔返身就逃。剛回奔到自己的頭門口,水已經流到了階下。 新渡口的堤潰開了三十幾丈寬的一個角,曹家壟滿垸子的黃金都化成了水。 于是云普叔發了瘋。半年辛辛苦苦的希望,一家生命的泉源,都在這剎那被水沖毀得干干凈凈了。他終天地狂呼著: “天哪!我粒粒的黃金都化成了水!” 現在,云普叔又見到了這樣稀奇的征兆,他怎么不心急呢?去年五月到現在,他還沒有吃飽過一頓干飯。 六月初水就退了,壟上的饑民想聯合出門去討米,剛剛走到寧鄉就被認作了亂黨趕出境來,以后就半步大門都不許出。縣城里據說領了三萬洋錢的賑款,鄉下沒有看見發下一顆米花兒。何八爺從省里販了七十擔大豆子回壟濟急,云普叔只借到五斗,價錢是六塊三,月息四分五。家有八口人,后來連青草都吃光了,實在不能再挨下去,才跪在何八爺面前加借了三斗豆子。八月里華家堤掘出了觀音粉,壟上的人都爭先恐后地跑去挖來吃,云普叔帶著立秋挖了兩三擔回來,吃不到兩天,云普爺爺升天了,臨走還帶去了一個六歲的虎兒。 后來,壟上的饑民都走到死亡線上了,才由何八爺代替饑民向縣太爺擔保不會變亂黨,再三地求了幾張護照,分途逃出境來。云普叔一家被送到個熱鬧的城里,過了四個月的饑民生活,年底才回家來。這都是去年啦!苦,又有誰能知道呢? 這時候,壟上的人都靠著臨時編些斗笠過活。下雨,一天每人能編十只斗笠,就可以撈到兩頓稀飯錢。云普叔和立秋剖篾;少普、云普嬸和英英日夜不停地趕著編。編呀,盡量地編呀!不編有什么辦法呢?只要是有命挨到秋收。 春雨一連下了三十多天了,天氣又寒冷得這么厲害,滿壟上的人,都懷著一種同樣恐怖的心境。 “天啦!今年難道又要和去年一樣嗎?” 二 天畢竟是晴和了,人們從蟄伏了三十多天的陰郁的屋子里爬出來。菜青色的臉膛,都掛上了欣歡的微笑。孩子們一伴一伴地跑來跑去,赤著腳在太陽底下踏著軟泥兒耍著。 水全是那樣滿滿的,無論池塘里、田中或是湖上。遍地都長滿了嫩草,沒有曬干的雨點掛在草葉上,像一顆一顆的小銀珠。楊柳發芽了,在久雨初晴的春色中,這壟上,是一切都有了欣欣開展的氣象。 人們立時開始喧嚷著,活躍著。展眼望去,田畦上時常有赤腳來往的人群,徘徊觀望;三個五個一伙的,指指池塘又查查決口,談這談那,都準備著,計劃著,應該如何動手做他們在這個時節里的功夫。 斗笠的銷路突然地阻塞了,因為到處都天晴。男子們白天不能在家里剖篾,婦人和孩子的工作,也無形中松散下來,生活的緊箍咒,隨即把這整個的農村牢牢地套住。努力地下田去工作吧,工作時原不能不吃飯啊! 整日祈禱著天晴的云普叔,他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然而微笑是很吝嗇地只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拂了一下,便隨著緊蹙的眉尖消逝了。棉袍還是不能脫下,太陽曬在他的身上,只有那么一點辣辣的難熬,他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擔心著,怎樣才能夠渡過這緊急的難關—飽飽地撈兩餐白米飯吃了,補補精神,好到田中去。 斗笠的銷路沒有了,眼前的稀飯就起了巨大的恐慌,于是云普叔更加焦急。他知道他的命苦,生下來就沒有過過一時舒服的生涯。今年五十歲了,苦頭總算吃過不少,好的日子卻還沒有看見過。算八字的先生都說:他的老晚景很好,然而那是五十五歲以后的事情,他總不能十分相信。兩個兒子又都不懂事,處在這樣大劫數的年頭,要獨立支持這么一家六口,那是如何困難的事情啊! “總得想個辦法啦!” 云普叔從來沒有自餒過,每每到了這樣的難關,他就把這句話不住地在自己的腦際里打磨旋,有時竟能想到一些很好的辦法。今天,他知道這個難關更緊了,于是又把這句話兒運用到腦里去旋轉。 “何八爺、李三爺、陳老爺……” 他一步一步地在戲臺下踱來踱去,這些人的影子,一個個地浮上他的腦中。然而那都是一些極難看的面孔,每一個都會使他感受到異樣的不安和恐懼。他只好搖頭嘆氣地把這些人統統丟開,將念頭轉向另一方面去。猛然地,他卻想到了一個例外的人: “立秋,你現在就跑到玉五叔家中去看看好嗎?” “去做什么呢,爹?” 立秋坐在門檻邊剖篾,漫無意識地反問他。 “明天的日腳很好啦!人家都準備下田了,我們也應當跟著動手。頭天做功夫,總得飽飽吃一餐,兆頭來能好一些,做起功夫來也比較起勁兒。家里現在已經沒有米了,所以……” “我看玉五叔也不見得有辦法吧!” “那么,你去看看也不要緊的嘍!” “這又何必空跑一趟呢?我看他們的情形,也并不見得比我們要好!” “你總歡喜和老子對來!你能知道他們和我們一樣嗎?我是叫你去一趟呀!” “這是實在的事實啊!爹,他們恐怕比我們還要困難哩!” “廢話!” 近來云普叔常常會覺得自己的兒子變差了,什么事情都歡喜和他抬杠。為了家中的一些瑣事,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齟齬。兒子總是那樣懶懶地不肯做事,有時候簡直是個忤逆不孝的東西! 玉五叔的家中并不見得會和自己一般地沒有辦法。因為除了玉五嬸以外,玉五叔的家中沒有第三個要吃閑飯的人。去年全壟上的災民都出去逃難了,玉五叔就沒有同去,獨自不動地支持了一家兩口的生存。而且,也從來沒有看見他向人家借貸過。大前天在渡口上曹炳生肉鋪門前,還看見了他提著一只籃子,買了一點酒肉,搖頭晃腦地過身。他怎么會沒有辦法呢? 于是云普叔知道了,這一定又是兒子發了懶筋,不肯聽信自己的吩咐,不由得心頭冒出火來: “你到底去不去呢?狗養的東西,你總喜歡和老子對來!” “去也是沒有辦法啦!” “老子要你去你就去,不許你說這些廢話,狗入的!” 立秋抬起頭來,將篾刀輕輕放下,年輕人的一顆心里蘊藏著深沉的隱痛。他不忍多看父親焦急的面容,回轉身子來就走。 “你說:我爹爹叫我來的,多少請玉五叔幫點忙,過了這一個難關之后,隨即就給五叔送還來。” “唔……” 月亮剛從樹丫里鉆出了半邊面孔來,一霎兒又被烏云吞沒。沒有一顆星,四圍黑得像一塊漆板。 “玉五叔怎樣回答你的呢?” “他沒有說多的話。他只說:請你致意你的爹爹,真是對不住得很,昨天我們還是吃的老南瓜。今天,嘍!就只有這一點點稀飯了!” “你沒有說過我不久就還他嗎?” “說過了的,他還把他的米桶給我看了。空空的!” “那么,他的女人哩?” “沒有說話,笑著。” “媽媽的!”云普叔在小桌子上用力地擊了拳,隨即憤憤地說道,“大前天我還看見他買肉吃,媽媽的!今天就說沒有米了,鬼才相信他!”
百部紅色經典:豐收 作者簡介
葉紫,原名余鶴林,又名余昭明、湯寵,劇作家、小說家,湖南益陽人。1926年就讀于武漢軍事學校第三分校。1930年4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33年,與陳企霞相繼創辦《無名文藝》旬刊和月刊。后加入中國左翼作家聯盟。1934年,葉紫任《中華日報》副刊《動向》的助理編輯,開始與魯迅相識交往。1935年1月,葉紫的第一部短篇小說集《豐收》出版。魯迅親自為《豐收》作序。著有《星》《山村一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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