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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虹 本書特色
《牛虻》是愛爾蘭女作家伏尼契的代表作,20世紀50年代引進中國后風靡一時。 這部作品的主人公牛虻走上革命道路的人生歷程,他堅定的信念,以及所表現的堅強、不屈不撓、視死如歸的精神,激勵和鼓舞了幾代中國讀者。此書豐富深刻的人性刻畫也感動很多讀者。 牛虻對祖國的熱愛、對敵人的憎恨、他剛鐵般的堅強意志,震撼了一代又一代讀者的心靈。
牛虹 內容簡介
《牛虻》是愛爾蘭女作家艾捷爾??麗蓮??伏尼契創作的長篇小說,該書描寫了意大利青年牛虻的一生。主人公單純幼稚的愛國青年亞瑟因被革命同志誤解,佯裝投河自盡,奔赴南美。13年后,當他帶著一身傷殘重回故鄉時,苦難的經歷已把他磨練成一個堅定的革命者。他參與了反對奧地利統治者、爭取國家獨立統一的斗爭,*后為之獻出了生命。
牛虹 目錄
**篇/1
第二篇/103
第三篇/287
牛虹 節選
亞瑟坐在比薩神學院的圖書館內,翻看一堆布道用的講稿,從里面找東西。這是六月份的一個炎熱的傍晚,窗子都敞開著,而百葉窗卻半掩,為的是遮出些陰涼來。神學院院長蒙太尼里教士停了一下手中的筆,以慈愛的目光望了望正俯身看講稿的亞瑟那長滿黑發的腦袋。 “找不到嗎,親愛的?沒關系,我可以把那個章節重寫一遍。原稿可能已經毀掉了,我卻讓你白白找了這么長時間。” 蒙太尼里的聲音很低,卻渾厚、洪亮,音調清純如銀鈴,使他的話語具有一種奇特的魅力。這是天才演說家的聲音,富于抑揚頓挫。跟亞瑟講話時,他的語調里總是流露出一種愛撫。 “不,神父,我一定要找到它。我敢肯定你把原稿放在這里面了。如果重寫,絕不會跟原來的一模一樣。” 蒙太尼里又埋下頭寫東西了。窗外有只懶洋洋的金龜子發出令人昏昏欲睡的嗡嗡聲;一個賣水果的小商販悠長凄涼的叫賣聲在街上回響著:“賣草莓!賣草莓!” “《論醫治麻風病人》,找到了。”亞瑟邁著輕盈的步點穿過房間走了過來,這種步點老是讓他家里的那些體面人物惱怒。他是一個身材瘦削的小伙子,不像十九世紀三十年代英國中產階級的年輕人,倒像十六世紀人物畫上的意大利少年。從長長的眼睫毛和敏感的嘴巴一直到纖小的手腳,他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輪廓鮮明、玲瓏精致。如果坐著不動,他很可能會被當成一個女扮男裝的漂亮姑娘。不過,一旦走動起來,他那輕快敏捷的動作,會讓人聯想到一只沒有利爪的溫順豹子。 “真的找到啦?亞瑟,你要是不在跟前,我可怎么辦呢?我老是丟三落四。好啦,現在我不打算再寫了。咱們到花園里去,我給你輔導功課。哪個地方你不懂呢?” 二人步出房門,來到了冷清、陰沉的修道院式的花園里。神學院的校舍原先是多米尼克教派的一個修道院。兩百年前,這四四方方的園子整齊劃一,艾菊和薰衣草修剪得短短的,兩旁生長著筆直的黃楊樹。如今,弄花種草的白衣修士們已長眠于地下,被人們所遺忘。在這迷人的仲夏傍晚,芬芳的草藥仍鮮花盛開,只是再沒有人采花制藥了。一簇簇野生的歐芹和耬斗菜填沒了石板路上的縫隙,院落中央的那口井也被羊齒草以及亂蓬蓬的景天所遮掩住了。玫瑰花長得雜亂無章,長長的枝莖橫跨小徑;大朵的紅色罌粟花伏在旁邊的黃楊樹叢里極為醒目;高大的毛地黃低垂著腦袋,聳立在雜草之上;那株從不修剪也不開花不結果的老葡萄蔓,從無人理睬的枸杞樹的枝杈上倒掛下來,緩慢、憂郁地一個勁搖晃著葉狀的頭。 在一個角落里,長著一株巨大的夏季開花的木蘭樹,樹葉黑乎乎地把它點綴得像一座塔,星星點點地顯露出一朵朵乳白色的花兒來。一條粗糙的木凳靠樹干放著,蒙太尼里坐在了上面。亞瑟在大學里攻讀哲學,讀書時遇到了難題,特意來向神父討教。他從未在神學院求過學,但蒙太尼里對他就好似一部包羅萬象的百科全書。 “如果沒有事情需要我留下,”待書中的章節解釋清之后,他說道,“我現在該走了。” “我不想再工作了,倘使你有空,希望你能多待一會兒。” “啊,好的!”他靠回到樹干上,仰首望去,目光透過薄暮一般的樹杈,凝視著那些開始在寂靜的天空中閃閃發光的繁星。黑色睫毛下那雙夢幻一般神秘的深藍色眼睛,是來自英國康瓦爾郡的母親遺傳給他的。蒙太尼里將臉扭開,這樣就瞧不見他的眼睛了。 “你看上去很疲倦,親愛的。”蒙太尼里說。 “沒有辦法呀。”亞瑟的聲音里流露出倦意,立刻就被神父注意到了。 “你不該急著上大學,照料病人和晚上熬夜已經累壞了你。我本該堅持讓你好好休息休息再離開來亨。” “哎,神父,那有什么用呢?母親辭世后,我無法再在那凄慘的房子里住下去,朱莉亞會把我逼瘋的!” 朱莉亞是他異母長兄的妻子,也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我并不是想讓你跟家里人住下去,”蒙太尼里溫柔地答道,“我知道那樣對你是再糟糕不過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那位行醫的英國朋友的邀請;當初你要是到他家住上一個月再上大學,身體狀況就會好些。” “不行,神父,我的確不能到他家去!沃倫一家都是好人,待人和善,可他們不理解我。他們為我感到難過——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于是他們就想方設法安慰我,還會談及我的母親。當然,詹瑪是不會那樣做的,甚至在我們小的時候她就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但其他的人則不然。而且,原因還不止這些……” “還有什么原因呢,我的孩子?” 亞瑟從低垂的毛地黃莖稈上捋下幾朵花來,神經質地把它們放在手中擠壓碎。 “那座城鎮叫我受不了。”他停頓了一會兒,然后說道。 “我小的時候她常給我在鎮上的商店里買玩具,而我常扶她到河邊的那條路上散步,直至她病情危重。我不管到哪里去,都會觸景生情。賣花女郎一見我就會捧著花束向我走來,就好像我現在還要買花似的!還有那教堂墓地……我只好一走了之,因為一看到那地方我就難過……” 他頓住了話頭,坐在那里把毛地黃的鐘狀花冠撕成碎片。有老半天的時間兩個人都默默無語。他抬頭望了望,不明白神父為什么不說話。木蘭樹的枝葉下愈來愈陰暗,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朦朧不清,但仍有一絲余光,可以看見蒙太尼里的臉色慘白得嚇人。他低垂著頭顱,右手緊緊抓住板凳的邊沿。亞瑟把目光移開,心里產生了一種敬畏和詫異的感覺,仿佛自己無意中闖入了圣地。 “上帝啊!”他心想,“我在他面前是多么渺小和自私。我的痛苦要是壓在他的心上,他決不會像我這么傷感的。” 不一會兒,蒙太尼里抬起頭朝四周看了看。 “我不會強迫你回到那兒去;眼下我絕不會那樣做。”他以極其愛憐的語氣說,“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今年一放暑假你就徹底休息休息。我覺得你*好遠離來亨,到別處去度假。我可不愿讓你把自己的身體糟蹋壞。” “神學院放了假,你打算到哪兒去呢,神父?” “跟往常一樣,我打算帶學生們進山,把他們安頓在那里。不過,八月中旬副院長便休假回來了。到時候我要盡量爭取登阿爾卑斯山,變換一下環境。你愿意隨我一道去嗎?我可以帶你上山四處漫游,你一定喜歡研究阿爾卑斯山上的苔蘚和地衣。可單單你我二人,你也許會感到乏味無聊吧?” “神父,”亞瑟緊緊抱住了雙手說——這種姿勢曾被朱莉亞稱為“多愁善感的怪相”,“只要能隨你一塊兒去,再怎么我都愿意。可是……我不敢確定……”他打住了話頭。 “依你看,怕伯頓先生不允許?” “他當然不高興,但他不好加以干涉。如今我已年滿十八,可以按自己的選擇行事了。總之,他不過是我的異母長兄,我看不出為什么非得服從于他。他待我母親一直都很不好。” “不過,如果他堅決反對,我認為你*好不要違背他的意愿,否則你在家里的處境會難上加難……” “不會再難到哪里去了!”亞瑟情緒激昂地插話說,“他們過去一直恨我,將來還會恨……不管我干什么,都不會有所改變的。再說,詹姆斯怎么會堅決反對我跟你——我的懺悔神父一道去呢?” “別忘了,他可是個新教徒呀。不管怎樣,你*好給他寫封信,咱們可以等等,聽一下他的意見。你可千萬不要太急躁,我的孩子。不論人家恨你還是愛你,都要注意自己的行為才對。” 這席責備的話十分溫和,亞瑟聽了臉沒有紅。“好,我明白。”他唉聲嘆氣地說,“可事情真是太難了……” “很遺憾,星期二晚上你沒到我這兒來,”蒙太尼里突然轉了個新話題說,“阿萊佐教區的主教來了,我原本想讓你見一下他。” “我答應過一位同學到他的住所開會,他們都等著我呢。” “什么樣的會?” 這個問題似乎讓亞瑟感到困窘。“那……那不是一般性的會議。”他情緒不安,有些口吃地說,“一位學生從熱那亞來,對我們講了話……是一種……一種報告吧。” “講的是什么樣的內容呢?” 亞瑟猶豫了一下,然后說:“你不會問他的名字吧,神父?我許過諾……” “我什么都不會問你的。如果你許過諾保守秘密,自然就不能告訴我。不過,時至今日,我想你是可以信任我的吧。” “神父,我當然信任你。他講了我們的事情……講了我們對人民……以及對我們自己的責任……還講了我們應該怎樣去幫助……” “幫助誰?” “幫助農民和……” “和什么人呢?” “和意大利。”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請你告訴我,亞瑟,”蒙太尼里沖著他十分嚴肅地說道,“你考慮這種事情有多長時間了?” “從……從去年冬天起。” “你母親去世之前?她知道嗎?” “不知道。我……我當時不太熱心。” “那么現在……現在你熱心了嗎?” 亞瑟又從毛地黃上捋下一把花冠來。 “情況是這樣的,神父,”他啟口說道,目光盯著地面,“去年秋天我準備考試時,結識了許多大學生,這你還記得吧?其中有幾位學生跟我講了些道理,還借書給我。可我當時不十分在意,總想著快快回家到母親身邊。你知道,她待在地牢一般的家里跟他們在一起,是十分孤獨的;朱莉亞的舌頭就足以送掉她的命。到了冬天,她病情惡化,我把大學生以及他們的書都拋到了腦后。你知道,后來我就徹底不到比薩來了。我要是想到這種事,是要跟母親談的,可我把它忘了個干凈。當我發現母親不久于人世時,便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送了她的終。我常常守通宵,詹瑪白天來替換我,我才可以睡一覺。哦,就是在那些漫漫長夜里,我想到了那些書以及大學生說的話,心里直納悶……不知他們是否正確……不知我們的主會有什么樣的看法。” “你問過主嗎?”蒙太尼里的聲音有些發顫。 “經常問,神父。有時我祈求主為我指點迷津,有時則求他允許我跟母親共赴黃泉。然而,我從未聽到過他的答復。” “你對我卻只字不提。亞瑟,我曾經希望過你能信任我。” “神父,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可有些事情對任何人都不能講。我……我覺得誰都幫不了我的忙——甚至連你和母親也無能為力。我必須從上帝那兒直接得到答復。要明白,這關乎我的一生和我的靈魂。” 蒙太尼里把身子轉開,愣愣地望著木蘭樹那昏暗朦朧的枝葉。在蒼茫的暮色中,他身影模糊,在黑乎乎的樹葉遮掩下,活似一個鬼影。 “后來呢?”他慢吞吞地問。 “后來……后來她離開了人世。你知道,在*后的三個夜晚,我一直守在她的身旁……” 他停下來,沉默了一會兒,蒙太尼里一動不動。 “在下葬前的那兩天里,”亞瑟把聲音放低繼續說道,“我心里什么事情都不能思考。出殯之后,我就病了。你該記得,我沒能去懺悔。” “是的,我記著呢。” “那天夜里我爬起來,到了母親的房間。那兒空蕩蕩的,只有那個大十字架還擺在壁龕里。我心想上帝也許會幫助我,于是跪下身子等待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晨待我清醒過來……神父啊,說也沒用,因為我解釋不清。我不能告訴你我看到了什么——我自己也不十分清楚。我知道上帝答復了我,而我不敢違背他的意愿。” 他們二人不吱一聲地在黑暗中坐了一會兒。接著,蒙太尼里轉過身來,把一只手搭在了亞瑟的肩上。 “我的孩子,”他說道,“我要是說上帝什么話也沒對你的靈魂講,那是他不允許的。但不要忘了這件事發生時你所處的狀況,不要把悲傷或疾病所導致的幻覺錯當成他莊嚴的呼喚。即便上帝的確有意想借死人的幽靈答復你,你也千萬不能把他的話理解錯。你心里打算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亞瑟站起身,像是背教義一樣緩慢地答道:“我要把生命貢獻給意大利,幫她擺脫奴役和悲慘的境遇,將奧地利侵略者逐出國門,使她成為一個沒有君主、只有基督教的自由共和國。” “亞瑟,你把自己說的話可要掂量一下!你不是意大利人呀。” “這沒有什么區別。我是我自己。我看到了這項事業的前景,就責無旁貸地要把它變為現實。” 又是一陣沉默。 “你剛才提到基督說……”蒙太尼里慢吞吞地剛要說話,就被亞瑟打斷了。 “基督說:‘為了我獻出生命的人,將會得到永生。’” 蒙太尼里把胳膊架在樹杈上,用一只手遮擋住眼睛。 “坐下來待一會兒,我的孩子。”他*后說道。 亞瑟坐下來,神父拉起他的兩只手,用力地牢牢握住。 “今晚我不跟你爭論,”他說,“這件事來得太突然……我沒想到……我必須有充分的時間慎重考慮。以后咱們再具體地談吧。不過,就眼下而言,我想讓你記住一點:如果你遇到麻煩,如果你……因此而獻身,我的心會破碎的。” “神父……” “不,讓我把話說完。我曾經告訴了你,說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再無親近的人了。我覺得你并不十分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對于你這么年輕的人來說,是很難理解的;我要是在你這個年紀,也不會明白的。亞瑟,你對于我,就像……就像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明白嗎?你是我眼中的光明,心里的希望。我就是死,也不愿讓你走錯一步,斷送掉自己的一生。可我又無能為力。我不要求你對我許諾,只要求你把這點牢記在心,做事要謹慎。遇事應三思,免得無法挽回,即便不為你母親的在天之靈,也該為我著想。” “我會小心的……神父,為我祈禱、為意大利祈禱吧。” 亞瑟默默地跪了下來,蒙太尼里也默默地把手放在了他低垂的頭上。片刻之后,亞瑟起身吻了那只手,隨后便踏著沾滿露水的草地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蒙太尼里孤單一人坐在木蘭樹下,直呆呆凝視著眼前的黑暗。 “上帝把復仇的怒火噴射在了我的身上,”他心想,“就像他曾經對待大衛《圣經》中的人物,以色列王,因強娶臣妻遭到了上帝的懲罰。那樣。我玷污了他的圣殿,用雙手弄臟了我主的圣體。上帝一直在伺機報復。他顯得十分耐心,如今終于到時候了。‘你做事鬼鬼祟祟,而我要讓這件事暴露在全體以色列人面前,暴露在陽光之下;你給予生命的那個孩子將必死無疑。’”第二章 詹姆斯·伯頓先生一點兒也不喜歡他的異母弟弟要隨蒙太尼里“周游瑞士”的想法。不過,跟一位上了年紀的神學教授去采集植物標本不是件有害的事情,如禁止亞瑟去,不明就里的亞瑟會以為他荒唐和專橫。亞瑟會立刻把這歸結為宗教或血統偏見。豈不知伯頓家族素來以自身的開明容忍精神而自豪。自打一百多年前伯頓父子船運公司在倫敦和來亨開展業務以來,他們全家人都成了堅定不移的新教徒和保守黨黨員。他們認為作為英國紳士處世必須公道,甚至對待天主教徒也應如此。當一家之主耐不住鰥居生活的寂寞,跟*小孩子的漂亮的天主教徒家庭女教師結婚時,他的長子詹姆斯和次子托馬斯雖然對這位年齡和他們相差無幾的繼母的出現恨恨不已,但他們隱忍不發,而把這歸為天意。做父親的去世之后,家中長子的婚姻使原本已經難以維持的局面更加復雜化了;兄弟倆在葛拉迪絲活著的時候真誠地盡力保護她,不讓她受朱莉亞口舌的無情傷害,而且在對待亞瑟方面,他們也自以為盡到了責任。他們并不喜歡這小伙子,甚至連樣子也不裝。他們對他的大度主要表現在慷慨地提供零錢上,并允許他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 因此,接到亞瑟的來信后,他們寄給他一張支票作為他的花銷,并冷冰冰地同意他按自己的意愿去度假。亞瑟把多余的錢拿出一半購買了有關植物學的書籍和標本夾子,隨即便和神父動身去游歷阿爾卑斯山了。 蒙太尼里精神輕松愉快,亞瑟好長時間沒見他這樣了。花園里的那次談話使他經受了**次打擊,但過后他逐漸恢復了心理的平衡,現在能以較為坦然的態度看待這件事了。亞瑟還很年輕,缺乏經驗,但做出的決定還不至于無法挽回。他剛剛踏上那條危險的道路,一定還來得及對他曉之以理,用溫柔的勸解把他拉回來。 他們原計劃在日內瓦逗留幾天,但一看到耀眼的白色街道以及塵土飛揚、游客如織的旅游點,亞瑟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蒙太尼里十分關切地注視著他。 “你不喜歡這地方嗎,親愛的?” “很難說得清,反正這兒跟我所想象的相差太遠。那片湖泊倒是很美,我也喜歡那些山嶺的氣勢。”此時他們站立在盧梭島上,亞瑟正以手遙指朦朦朧朧、連綿陡峭的薩伏伊群山,“可這座城鎮卻拘謹呆板,有一些……太像一個新教徒了,一副自以為是的神氣。我不喜歡這地方,它能使我聯想到朱莉亞。” 蒙太尼里放聲笑了起來:“可憐的孩子,真是太不幸了!咱們來這兒為的是尋求歡樂,所以沒必要非得在此停留。假如今天到湖上劃船,明天早晨去爬山怎么樣?” “可神父,你不是打算在這兒住幾天嗎?” “好孩子,這地方我來過十幾次了。這次度假是讓你高興。你想到哪兒去呢?” “如果你的確無所謂的話,我想順著那條河到它的源頭去。” “羅訥河嗎?” “不,是亞維河。那條河的水流多么湍急啊。” “那咱們就到夏莫尼去。”
牛虹 作者簡介
艾捷爾·麗蓮·伏尼契,愛爾蘭作家,33歲寫下代表作《牛虻》,在中國和前蘇聯引起巨大反響,先后被改編成多部歌劇和影視作品 方華文,1955年6月生于西安,現任蘇州大學外國語學院英語教授,著名文學翻譯家及翻譯理論家,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國際譯聯譽為中國當代最多產的文學翻譯家,并被推選為文學翻譯領域(國內唯一)代表人物。發表的著、譯作品達一千余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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