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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出走的女人.西門坡 版權信息
- ISBN:9787532176007
- 條形碼:9787532176007 ; 978-7-5321-7600-7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新書--出走的女人.西門坡 本書特色
她們是拋棄生活的人,不是被生活拋棄的人太過敏銳的感官,空耗了她們的能量。 致使她們的局限,遠遠大過她們的天資。 姚鄂梅“出走的女人”系列她們看上去快人快語,痛快淋漓;實際上前后矛盾,模棱兩可。她們心細如發,又粗枝大葉;感情細膩,卻一葉障目…… 性別賦予她們的智慧得到了超常發揮。她們相信,出走也是一條出路。
新書--出走的女人.西門坡 內容簡介
作家辛格在孩子出生后,成了一位全職母親。新《婚姻法》出臺后,與丈夫的一場關于財產分割的模擬辯論竟導致了他們婚姻的分崩離析。無錢、無工作的辛格本想帶著五歲的女兒投奔娘家,但哥嫂和父親的吞吞吐吐使她自覺收回了念頭。在雜志社編輯安旭的建議下,辛格帶著離婚分得的10萬元與女兒一起來到耶市,不料卻在安旭步步為營的暗中設計下來到西門坡一號,并由此經歷了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離奇事件……
新書--出走的女人.西門坡 目錄
1離婚
2初見安旭
3格紋裙老太
4紅鱸魚
5男孩飛比
6賣飯團的女人
7西門坡一號
8卡其布制服
9阿玲
10入戶協議
11再見安旭
12日常生活手冊
13莊老太
14白老師
15小福
16又見安旭
◎ “出走的女人”系列,總序
由始至終,我的寫作離不開上海文藝出版社的巨大支持,尤其這次,出版社將我的新作《衣物語》與之前出版的《真相》《西門坡》,組合成“三姐妹”一起推出,令我倍受鼓舞。
這是一個寶貴的階段性小結,也是一次極其難得的自省,我從中看到自己的筆觸似乎正在朝向某個領域。如果說之前的寫作還一片混沌,沒有規劃,到《衣物語》的時候,已經算是一次清醒的靠近了,當我還在構思它時,我突然有了個模模糊糊的念頭,我想我也許可以招募一支女性隊伍,把各種各樣的女性都招募進來,留下更多女性的名字,創造更多女性形象。
《衣物語》是*日常的故事,春曦和晏秋是小城里兩個普普通通的女孩,逆來順受,胸無大志,即便如此,她們仍然能夠感受到來自日常生活的擠壓,她們無力改變更多,只能在日常穿著上寄托自己無傷大雅的反抗,她們讓衣服不僅僅只是衣服,還是武器,是鎧甲,日復一日,她們愛上了布匹構成的解壓之道,愛上了顏色與經緯搭建起來的自由大廈。*終,這點小小的愛好激活了她們沉睡的內心,春曦**個離家出走,去往更加廣闊的地方,她戴著一條特別特別長的圍巾,她說萬一哪天她在外面活不下去了,可以拿它來上吊。
在此之前,我一直在零零散散寫一些女人們的故事,看著那些篇目、那些女人的名字,有時我會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像一個救生員,不停地跳進水里,救出一個個幾近溺亡的女人。的確,我更關注困境中的女性,似乎只有身處困境,性別賦予她們的特別的智慧才能得到簡潔、超常的發揮,令她們做出種種匪夷所思卻又非如此不可的決定來。她們中有少女,有母親,有舊時代過來的奶奶,她們分屬不同的層次,擁有截然不同的生活,但在我這里,她們都擁有一個特質,無論生活還是情感,她們都不是很會經營的人,又都不甘妥協,都選擇在無法順從又無力改變時,毅然決然地出走他鄉,似乎只有遠方才能安慰和安頓她們,只有出走,才能提醒和警告那些施予她們壓力的人。如果天真是一種固定大小的實物,造物主一定是將八成的天真平分給了女人和小孩,她們居然相信出走也是一條出路,甚至是唯一的出路。
《真相》里的“姐姐”有一雙獨特的眼睛,她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看到也不敢說的真相,所以她被告知,必須隱藏這一點,努力表現得跟別人一樣,但*終還是一不留神說了出來,導致她無力承擔的后果,只好一走了之。《西門坡》里有一群陷入各種困境的女人,她們藏起自己的故事,隱姓埋名,流落他鄉,相似的經歷令她們認出彼此,她們試探著聚集在一起,互相依靠,建立起一個名叫西門坡(SIMPLE的諧音)的女性公社,她們在那里自給自足,恍若女性的諾亞方舟。
長篇寫作一直是我又愛又怕的馬拉松,它會讓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生活得心不在焉,因為必須長久地浸潤在大量積攢起來的素材中,必須把自己從正常生活中拎出來,扔到那個虛構的情境里。這既是對意志的考驗,也是對虛構能力的考驗,為了應對這場強大而持久的考驗,必須充分培育自己的元力,直到呼之欲出的程度。對我來說,元力的絕大部分來自小說中的人物,當她從無到有,漸漸成形,當她一寸一寸活了過來,用我給她的眼睛看著我,用我給她的嘴巴跟我說話,我總能獲得奇異的力量。
我知道一個寫作者應該更加豐富,更加復雜,但,至少在目前這個階段,我允許自己偏執一回,我要做一個瘋狂的“救生員”,專門打撈那些危險中的女人。
姚鄂梅
2020年3月
新書--出走的女人.西門坡 節選
1離婚 事情都是那部操蛋的法律引起的。 作為一個安分守己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家庭主婦,我從未想過這輩子還會跟法律扯上關系。法律是什么?那是國家的上層建筑,是天上的飛機,我卻是地上的螞蟻,我們八輩子都扯不到一起。但我想錯了,飛機有可能會緊急迫降,我所在的地方有可能新建一個機場,總之,飛機跟螞蟻不可思議地相撞了。 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婚前他付了首期。不是我不想付,風氣如此,當時大家都是這么操作的,男方付首期,女方買家具家電,負責裝修。因為他是有工資卡的人,我的收入則是匯款方式,如他戲言,他是月薪族,我是支票族,所以婚后他負責還房貸,我則負責各項生活開銷。 事到如今,女兒小優已近五歲,我突然發現,自己被高懸頭頂金光閃閃的新婚姻法掠奪一空。 本來也沒到離婚的程度,當大家都在熱烈討論這部法律的時候,我們也在家里玩起了模擬財產分割的游戲。“哈哈!”他仿佛無意間挖到一箱稀世珍寶:“也就是說,這個家,屬于你的只有這些家具家電,以及墻上地上的裝修。” 我哼了一聲:“笑話!那我結婚這七年算怎么回事?做了七年長工?當了七年保姆?”當時我正在平底鍋里煎蔬菜餅,這樣可以引誘女兒多吃點蔬菜。 “不對,現有存款和手上的現金你還是有一半的。我來幫你算算。” 我把綠色小餅盛進盤里,取叉子的時候,一眼瞥見他還戳在那里默算,就罵道:“算你個頭啊!沒良心!”其實,婚后不久我就發現他有點貪財,還愛占小便宜,幸好他只是個無甚地位的上班族,貪不到什么不義之財。 “怎么是沒良心呢?法律就是這么規定的,又不是我個人的意思。”他大笑著攤開兩手,繞著飯桌走來走去。 “我不管法律不法律的,我只問你,真要分的話,到底是依法分割,還是憑良心?”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意識到這話題已超出玩笑范圍,便關了火,扔下圍裙。 “良心和法律,并不矛盾啊。”他一臉坦蕩地望著我,兩頰上的笑肌像關門一樣,關得平平展展。 如果他仍然一個勁地笑,事情也許不會變得這么嚴重,我會以為他只是在開玩笑,我們都在開玩笑,但他這句話不是笑著說出來的,他陡地嚴肅起來,一副知法守法的良民模樣。這就變了味了,人和人之間不就是通過表情來閱讀內心的嗎?雖然日子一天比一天寡淡無味,但我并不是個對生活有過高要求的人,男人像個男人,女人像個女人,孩子像個孩子,在我看來就算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但他變了臉,我馬上覺得,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了。 身為一個男人,不說要撐起全家人的天,至少也要撐得起一把三個人合用的雨傘。他倒好,一旦窺到自己有獨享這把大傘的機會,馬上得意洋洋,至于那母女兩個,管它是瓢潑大雨還是大雪紛飛,都跟他沒有關系,法律允許他撇開婦孺,躲到一邊去獨享。難怪他要歡欣鼓舞,原來這法律正好契合了他內心無聲的渴望。 話說回來,現實生活中,他的確打不好那把傘,碰上出門下雨,他看似努力把雨傘舉得高高的,我和孩子還是澆了兩身濕,他倒干爽利索得很。睡覺也是,只要躺下,必定把自己裹得粽子般嚴實,至于旁邊的老婆孩子還有沒有被子,那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 這么一分析,頓覺他的自私不是一種行為,而是從小養成的性格,是他身上的一根連筋帶血的骨頭,下輩子都不會有改觀了。 他后來竭力申辯,他并沒打算真的離婚,把我們赤手空拳掃地出門,他只是說,如果…… 那也不行!我的解讀是,你一眼看到了這個可能,并且為這個可能感到興奮,就算是這樣,就算只是這樣,也已經不可原諒了。 你可以發現這個可能,但你不能把它說出來,你可以躲到一邊去興奮,但你不能當著我的面表達你的得意,一旦你說出來,表達出來,我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原來我一直生活在假設之下,牽制之下,我必須俯首帖耳,安分守己,溫良賢惠,勤快聽話,稍微出點異常,帶著裝修和家具家電滾蛋就是對我的懲罰。太不公平了!太屈辱了!絕對無法原諒。 模擬財產分割很快有了真實離婚的意味。 轟轟烈烈的爭吵中,突然聽見一個專家在某個媒體上幽幽發聲:“有糟糕的愛情,就有糟糕的婚姻,就有糟糕的婚姻法。” 這聲音讓我陡地安靜下來,我開始反省自己,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并不是這部法律把我的生活戳破了一個洞,在這之前,這個破洞一直存在著,只是我的目光一直落在旁的事情上,沒有發現這個破洞而已。打個比方,我一直在一只可疑的窨井蓋上自以為是地跳舞。有了這個結論,我突然偃旗息鼓。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讓自己的人生繼續糟糕下去,不如鳴金收兵,轉移戰場。家庭之外才是取之不竭的富礦,兩個人之間,就算死磕到底,又能得到什么? “就按袒護你的法律給我結賬吧,”我冷靜地跟他說,“家具家電我都不要了,裝修我也摳不下來,統統給我折算成現金。” “你自己按折舊率算嘛,看看七年以后它們還值多少。” 他還要算折舊!我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巴掌甩了過去,他的眼鏡飛到門上,跌落下來,花樣滑冰選手似的從這間屋哧地滑進那間屋。蒼天在上,我從生下來到現在,從沒打過人,從不知道打人原來是這么爽。 還沒爽完,就被他飛起一腳踢在后背上,我向前一撲,差點撞上端著水杯的小優。幸虧小優端的是樂扣杯,可是天哪,她杯子里插著根吸管,萬一跌倒在地,吸管戳到她臉上……我打了個冷戰,多么歹毒的人哪,我回過身,報仇雪恨似的撲過去,又踢又咬。 小優裁判似的在一旁跑來跑去地喊:“咬人是不對的!媽媽輕點!媽媽輕點!” 心里突然一慌,要多少年以后,她才能糾正自己的錯判呀。 離婚開始進入程序。我冷靜下來,就依他的,協議離婚,何必去交那么大一筆律師費呢?我以為他終于良心發現,決定撇開法律,一人一半地分割財產了,誰知他嘟囔了半天,還是那個意思: 協議也得有個依據,而唯一的依據只能是法律。既然說來說去都得仰仗他的法律,那干脆上法院好了,就算我輸,也要輸得爽氣。看在我做了七年長工的份上,他同意由他去起訴,這意味著訴訟費由他支付。 如果鋼鐵般的法律都不能保護婦孺,一個原本不足以依靠的男人,失去也沒什么可惜。所以我拒絕法院的調解,甚至連小優的撫養費,我也宣布不要了。“我恨自己瞎了眼睛,竟沒看出你原來是這等貨色,就當我懲罰自己有眼無珠好了。”我真是這樣想的,與其每月看一次這張讓我憤怒的臉,不如從此兩不相見,成為陌路。 一切本該就這樣平靜地落幕,都怪那個法官多了句嘴。宣判就宣判吧,判決書念完了,你還啰唆個啥?可我清清楚楚聽見他站在審判席上,一邊收拾文件一邊用愉快的口吻說,這是新婚姻法實施后他辦的**件離婚官司。言下之意,我的離婚仿佛是在慶祝新婚姻法的實施。我一回頭,正好看見他一邊急不可耐地脫著莊重的法官袍子,一邊笑容滿面地跟剛剛成為我前夫的人握手。我突然血沖腦門,“昏官”兩個字還沒喊出來,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機已經朝那個法官飛了過去。 我被聞訊趕來的110帶走了。面對警察,我依然怒氣高漲: 是的,我是用手機砸了法官,我很遺憾沒有砸中他。是的,我承認他是在依法判決,但那法律有問題。是的,我罵了他,砸了他,作為法官,他不該用慶賀的口吻來談論我這個新婚姻法的犧牲品。該道歉的是他,而不是我,難道一只被宰的羊還應該去向屠夫道歉?我沒有講理的地方,只有動手,這樣比較解氣。 我在派出所關了兩天,第二天下午,他過來交了五千元,把我取走了。路上,他說:“打人打上癮了吧?一個女人,動不動就打人!你打得過誰?看吧,*后還是我來取你。除了我,誰管你的死活?” “得了吧!”我看也不看他,“要不是孩子沒人帶,你這個財迷會來取我?” 出來了我才知道,我在一夜間成了名人,并且擁有很多支持者。多半是女人,她們都覺得新婚姻法對女人不公。還有幾個記者想來采訪我,但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多啰唆,趕緊牽了女兒,拿著家具家電和裝修折算下來的十萬塊錢,背著我們娘倆的換洗衣服,一腳踢開大門走了出去。 他在后面喊:“小優再見!” 我扯了小優一把。“別說再見,別再見這個壞人,從現在起,你記好了,他不是爸爸,是壞人。” 我沒法大度,沒法不恨,按市價,這套房子值一百八十多萬,我辛辛苦苦工作,勤勤懇懇做家務,我懷孩子,生孩子,帶孩子,洗滌劑傷害了我的手,家務活損壞了我的腰,油煙熏黃了我的臉,卻只得了……不說了,所以昨晚我故意燒壞了臥室的地板。 我把懷孕前的衣服統統找出來,堆在地上,我無法帶走它們,因為我的身材變了,那些有著纖細腰圍的衣服,像過去的照片一樣成了歷史,像我當年千挑萬選嘔心瀝血買來的家具家電和裝修一樣,不值一文。我蹲在地上點燃打火機,纖維發出難聞的臭味,很快,木地板也燒著了,他驚慌失措地跑過來,奮力撲火,我卻笑了起來。 我知道這樣做很無聊,但總比再次打起來好。我一定不能再當著孩子的面打架了,有些印象會糾纏人一輩子。
新書--出走的女人.西門坡 作者簡介
姚鄂梅,1968年出生。中國作協會員。曾獲《人民文學》獎、《中篇小說選刊》獎、《當代》文學拉力賽(長篇小說)冠軍、《上海文學》優秀中篇小說獎、《北京文學》優秀作品獎、《長江文藝》優秀短篇小說獎、湖北省第五屆屈原文藝創作獎等。其中短篇小說多次入選中國小說學會年度小說排行榜。發表作品三百多萬字。著有長篇小說“出走的女人”三部曲(《衣物語》《西門坡》《真相》)、《1958:陳情書》《像天一樣高》《白話霧落》《一面是金,一面是銅》《貼地飛行》,中篇小說集《摘豆記》《一辣解千愁》《紅顏》,兒童文學作品《傾斜的天空》《我是天才》等。部分作品被譯成英、俄、德、日、韓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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