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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老屋 版權信息
- ISBN:9787513331074
- 條形碼:9787513331074 ; 978-7-5133-3107-4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河畔老屋 本書特色
四座老屋折射出侗族人的當代史 故鄉是我們疲憊心靈的*后家園 韓少功劉再復安妮˙居里安王銘銘聯袂推薦 四座逐漸消逝的老屋反映出少數民族特有的傳統村落與風俗文化在經濟發展的大潮中被慢慢吞噬,具有獨特魅力的侗鄉文化受到巨大沖擊。潘年英對此有著深深的憂慮,他希望以對四座老屋的回憶的方式來展示侗鄉農民的風俗文化,并思考對傳統習俗的保護和繼承,也表達了他深摯的故鄉之戀。
河畔老屋 內容簡介
曾經的四座老屋,都是緊挨著盤江河修建的,其中的每一棟老屋都有著它們的不同遭遇和命運。侗族作家潘年英通過講述記憶中的四座老屋的故事,為我們呈現了邊遠山區幾代侗族人的生活際遇,折射的是一部侗族人的當代史。
河畔老屋 節選
Ⅰ 就在盤村公路的旁邊,高高的計九山坡腳下,盤江河谷西北岸一處突兀的半島一樣的巉巖上,一片茂密的雜樹林之中,矗立著一棟古舊的木房,那就是我的老屋,我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老屋是一棟兩進三間的二層木樓,屋頂蓋著青色的土瓦,兩邊均有廂房。左邊的廂房被我父親改造為火塘兼廚房,右邊的廂房被我二弟用作豬圈。房屋周圍長著各種大小不等的果樹和雜樹。有些樹是人為種植和培育的,比如李樹和梨樹;有些則是天然生長的,比如柿子和青岡。現在還能看到的樹,有板栗、杜仲、柚子、李樹、梨樹、楊梅、棕櫚、青岡、柿子、拐棗、椿芽??而在先前,就還有一些其他的果樹,后來不見了。我印象*深的是一棵造型奇特而優美的桃樹。 那棵桃樹生長在老屋里側的一塊菜地旁邊。菜地是一塊高出路面約兩米的臺地。臺地下面是一條古老的青石花街路。由這條路走出去,上可通天柱石洞鎮,下能達劍河楠洞司,是附近村民往來于這兩個歷史古鎮的交通要道。那棵桃樹就從那臺地上面的菜園子邊上橫著身子伸展過來,枝繁葉茂地覆蓋著路面。那時候,菜園子里邊還有一股水,是從百米開外的山灣里直接用木筧接引過來的,到菜園子的臺地之后自然跌落,形成一道小小的水瀑,瀑下自然成塘,可以洗菜,洗衣服,洗各種生活用具,更可以用木桶把水擔回家,供日常使用。在自來水還沒有進入木樓人家的年代,這股水幾乎就成了我家的自來水。它距離我家的水缸太近了,只有不到三五米。而生長在水瀑旁邊的桃樹,春來桃花盛開,姹紫嫣紅一片,或者花落后濃蔭蔽日果實累累的樣子,都能給這個水瀑或這村子增添一道格外迷人的風景。 水瀑的另一邊還生長著一棵高高的棕櫚樹。無論是棕櫚花開的時節,還是平常風平浪靜的日子,棕櫚葉迎風招展或自由伸張,都有難以形容的溫馨和美麗。 這股水究竟具體是什么時候斷流的,我已經記不真切了。但我能記得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我回到故鄉時,還能看到水瀑的飛濺。我甚至還有照片可以做證,那是一張我和我侄兒盛湯在水瀑旁邊玩耍的照片,那時我侄兒才三四歲的樣子,夕陽下我們在水瀑邊開心嬉戲,那動人的情景被跟我同來盤村度假的一位同事攝入了鏡頭,定格為永恒的瞬間。 后來盤村家家戶戶都引入了自來水。我們家也不例外。但我們家的自來水是用土辦法自行安裝的,沒有享受到集體的福利。我三弟用一根膠管從老屋背坡后面山頂的一處水源里直接把水接到家中的水缸里,同時在老屋側門邊用水泥修砌了一個小水塘--實際上,他只是把原來的老水塘往老屋移動了兩三米而已,水還是那股水,塘也還是那個塘,但飛濺的水瀑卻不見了。 那棵桃樹就更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也不清楚它到底是被人為砍伐掉的呢,還是死于自然的病蟲害?反正很多年后我回到老屋,再也沒能見到它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葡萄架,從路坎上的臺地里向老屋側門的方向伸展過來,幾乎爬滿了老屋的左廂房,同時在后側門那兒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天然涼棚,無論春秋寒暑,也不論天晴落雨,那葡萄架下總是一個熱鬧的所在。如今卻是連這葡萄架也看不到了--自從幾年前我三弟帶著母親來到公路旁新修的水泥磚房居住之后,老屋就被閑置和荒廢了。如今的老屋看上去已經破敗不堪,幾近于目不忍睹,但老屋周圍的果樹還在自由生長,可是由于缺乏人的親近和照料,似乎也長得不那么盡如人意--那株巨大的葡萄是自然死去的呢,還是被三弟強行割掉了?我同樣不得而知。 原先印象深刻的大樹,除了桃樹,就還有那棵既高且直的梧桐。它高高矗立在右廂房旁邊的巉巖上,巨大的樹枝幾乎覆蓋了整個老屋。這種梧桐樹結一種奇怪的果實,很小,圓圓的,大小如黃豆,長在一種像湯匙一樣的花葉上,秋天的時候,花葉隨風飄落下來,鋪滿了一地。那花葉上的果實是可以吃的。味道如板栗,脆而香。但不能多吃,多吃了會頭疼頭暈。我二弟大約嫌棄這梧桐樹大而無當,沒什么特別的用處,又遮擋著陽光,就把樹砍來燒火了。后來我父親生急病去世,我二弟媳去看香①,人說那是因為我家屋基前臨河灣,被水沖擊,家中主人必然蝕財折壽,若需解煞,必得栽種大樹以替主人遮擋才行。我二弟聽說后后悔不迭,說是自己害死了父親,同時擔心不幸可能會降臨到自己頭上,于是舉家遠走廣東打工,一去十多年,一直沒敢再回老屋居住。 老屋正門前原來有一個較為寬闊的地坪,那或許在別處就相當于院子或院壩,但也許是因為沒有圍墻的緣故吧,我們那里都不叫作"院",而直接叫"屋門口"。現在那坪子也還在,但已經不再像原來那么干凈整潔了,到處長滿了雜草。在原來,那地坪的邊上總能看到一些有著各種不同用途的藥草,那是我父親多年慢慢培育起來的,常常能給村人帶來方便。草坪下面還有一個坪子,修建有一排豬圈和牛圈,圈舍的頂部蓋的是杉樹的木皮,高度剛好平齊上面的地坪。我們可以從老屋門前的地坪直接走到豬圈的木皮頂上去,在那兒玩耍曬太陽,或者瞭望和欣賞全村的風景。我如今還保存有一張拍攝于20世紀80年代末期的照片,是我父親和我姑媽在那豬圈頂上并排坐著的一張合影,直接記錄了那個時候我家老屋門前的真實景象。 老屋門前的地坪上,原來還有一棵巨大的椿芽樹,它亭亭玉立,挺拔的身軀高過老屋的屋頂,也是枝繁葉茂的,春天到來的時候,我父親喜歡砍下一些樹枝,取其嫩葉炒鴨蛋吃。那時候,我常常看到父親躺在那棵椿芽樹下面的竹椅上看書或打盹??但不知道是哪一年,那棵椿芽樹也被我三弟砍掉了。有一回我回家,沒看到那棵椿芽樹,就問我三弟為什么把椿芽樹砍了?三弟沉默半天,說:"沒什么用,就砍了。"我問他那樹材呢?樹材拿去做什么了?他說,沒拿去做什么,還放在那里。我走近老屋去看,果然看見椿芽樹的樹材被隨意堆放在原來的樹根旁邊,風吹雨打,都已經開始腐爛了,上面長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菌子。不過在老樹根處,卻奇跡般地又長出了一些新枝,也長得蠻大蠻高了,我估計用不了幾年,又可以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如今老屋門前的地坪上荒草萋萋,門口的幾棵雜樹瘋長得老高,都高出屋頂很多了。地坪上到處散落著一些碎瓦,我開始搞不清這些瓦片來自何處,后來抬頭一看,原來正是起風時,被老屋門前的雜樹枝給刮落下來的。父親在世時,他已經把這老屋一分為三分給了我們三兄弟,二弟得到的是東邊一扇加右廂房,三弟得到的是西邊一扇加左廂房,我得到的是中間的堂屋。但誰都知道,堂屋其實是空的,堂屋本身不可能居住,如果我的兩個弟弟把兩邊的房子拆去了,那么我的堂屋就什么也沒有了,不存在了,但父親當年執意要把堂屋分給我,我理解他的本意--希望我能夠帶著兩個弟弟保護好這房子,不要被隨意地拆開。果不其然,幾年前二弟從廣東給我打來電話,說他想把老屋賣掉,然后去公路邊重新修新房子住。我沒同意。我說老屋不能賣,要賣你也只能賣給我。二弟后來就打消了賣掉老屋的念頭。但無論是二弟還是三弟,他們實際上都已經在感情上遺棄了老屋。這從門前的碎瓦就可以判斷出來。我幾次質問在家的三弟為什么不去把那些打落屋瓦的樹枝砍掉一些?他支支吾吾,說砍是砍了幾次,但砍了它又長起來了。看著那些高過屋頂的葳蕤雜樹,我想他說的也許并非完全是搪塞之詞吧。
河畔老屋 作者簡介
潘年英,男,祖籍貴州天柱,中國作協會員,現居湖南湘潭,在某高校謀職,教授攝影和人類學。業余愛好寫作,有三十多卷著作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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