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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而批評叢書:馴養生活 版權信息
- ISBN:9787208153059
- 條形碼:9787208153059 ; 978-7-208-15305-9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述而批評叢書:馴養生活 本書特色
適讀人群 :廣大讀者
★上海極具潛力的文學批評家,書寫批評新浪潮。上海青年評論家的一次集體亮相。
★本書是青年文學評論家黃德海的精選評論文集。該書所選的書評呈現了黃德海廣泛的閱讀涉獵和專注、極富深度的個人理解。評論的作家既有阿城、金宇澄、格非、賈平凹等功成名就的作家,也有李蕾、豆豆這些年輕的作者。全書語言流暢,頗具古韻,例子引用得當,將深刻的問題和見解清晰地表達,內涵深遠,讀后令人回味。
述而批評叢書:馴養生活 內容簡介
小說除了一個個看起來落入俗套的故事,有什么東西吸引著我,才會讓我不致在閱讀的中途廢而不觀?
“這些人心的微瀾,塵世的瑣細,因為未經成見的提煉,不虛浮,不張致,細細密密地顯現在人物的行為之中,自然地流淌于整個生活不絕的長流,因而有一種與生活本身的活力相生相長的郁勃之氣,小說便顯得生氣灌注,元氣淋漓。”
這部評論集既聚焦成熟作家,也探討年輕作家,呈現作者廣泛的閱讀涉獵和極富深度的個人理解。
述而批評叢書:馴養生活 目錄
在世俗的門檻上——阿城《洛書河圖》及其他
客廳里的城市——金宇澄《繁花》
悲憤的陰歌——賈平凹《老生》
運行于我們之間的命運——葉兆言《很久以來》的一種讀法
那些抵牾自有用處——韓東《歡樂而隱秘》
雄渾地走進活的世界——何頓《黃埔四期》
利瑪竇的禮單,或萬歷二十九年——李敬澤《青鳥故事集》
第二章
一次隱秘的成長——格非《隱身衣》
風暴中的第二次成長——紅柯《喀拉布風暴》
馴養生活——田耳《天體懸浮》
等深的反省——弋舟《劉曉東》
火中栽蓮——計文君的小說
曖昧的成長清單——李蕾《藏地情人》
參看世間悲喜——《離弦之箭》及霍艷的小說
第三章
小說的末法時代或早期風格——霍香結《靈的編年史》
不完美的啟示——與《天幕紅塵》有關
一個時代的樣貌在小說里——徐皓峰的小說及其他
城鄉同構,德泉悖論,以及隱秘的活力——梁鴻《神圣家族》
龍銜海珠,游魚不顧——哲貴和他的信河街
文學的,太文學的——李浩讀札
容納向內填塞的石頭——《國王與抒情詩》,或關于李宏偉
附 錄
趨向完美的努力會另有成果(韓冬、黃德海)
我想破解的秘密是我自己身上的軟肋(走走、黃德海)
成為一個真正的發光體(周嘉寧、黃德海)
述而批評叢書:馴養生活 節選
在世俗的門檻上
——阿城《洛書河圖》及其他
一、 作為文學的學術
毫無疑問,阿城是個一流的小說家。如果怕這句話不夠嚴謹,那在一流后面隨便加上一個“漢語”或“中國”這樣的定語好了。不過,作為小說家的阿城似乎沒有表示出對此一文體的足夠熱情,以至于許多年前,作為好友的唐諾就有個擔心:“很長一段時日被我個人(以及朱天心等)認定為海峽兩岸小說**人的阿城,小說書寫極可能也只是他對眼前世界的‘公德心’部分,阿城極可能不會久居此地,畢竟,他太喜歡那個更火雜雜、更熱鬧有人的世界。”唐諾的擔心有道理,不知是因為沒有寫成的“王八”挫傷了阿城的士氣,還是因為常年的游蕩磨損了虛構的熱情,反正阿城不寫小說了,起碼我們看不到他的小說發表了。只是與唐諾擔心的不盡相同,不寫小說的阿城,沒有全身心地投身于熱鬧的人間世,反而轉向了一個初看起來跟他素來擅長的文學不太相同的地方。
如果在《閑話閑說》和《常識與通識》中,這個轉向還不夠明朗,那當《洛書河圖——文明的造型探源》出版之后,大概可以毫無疑問地斷定,阿城的注意力,的確已經從文學偏離。在《洛書河圖》中講解完屈原的《九歌· 東皇太一》時,阿城說,把它“當詩歌文學來解,浪費了……文學搞來搞去,古典傳統現代先鋒,始終受限于意味,意味是文學的主心骨。你們說這個東皇太一,只是一種意味嗎?”。既然阿城如此慢待文學,《洛書河圖》又有很多學術方面的內容,不妨就把這本新書當學術著作來讀讀看。
這本書的學理,挑要緊的講,是創造性地釋讀出天極和天極神符形,并在馮時的研究基礎上,揭開了素稱難解的河圖洛書之迷—洛書符形是表示方位的;河圖的河,歷來認為是黃河,書中將其指為銀河,所出的圖呢,是圍繞北極旋轉的星象。結論很斬截,論證卻稍嫌不足。不過,既然天極和天極神符形是首次釋讀出來,論證粗略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漏洞。這一點,可以算是阿城獨特的學術見解。但河圖、洛書呢?先不管阿城是全面借鑒了馮時的研究成果,還是對其學術成果的“創造性轉化”,只看這個結論本身好了。雖然我們無法從早期文獻記載中得到有關河圖、洛書較為確切的內容,但其流傳,大概未必像阿城相信的那樣充滿陰謀論色彩。河圖、洛書包含的數學思想,記載有序,確實古已有之,并非出于后來者的附會。而其中的精密象數結構,歷來研究毋絕,近代以來更有*新的研究成果出現,不只是方位和星象可以解明的。類似這種發前人未發之覆的大翻案文章,總歸讓人有點沒來由的懷疑,即便講這話的人是阿城。
大概是因為阿城對天象太過著迷,在解釋《易經》的乾卦時,他坐實了爻辭與蒼龍七宿的關系,比如“初九,潛龍,勿用”,解為:“這是說蒼龍七宿出于日躔的狀態,躔就是與太陽同升同落,觀望不見為潛。漢代的《說文解字》龍部解釋龍,其中說到龍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潛淵。所以這個卦象表示秋分時的蒼龍七宿狀態。”以下依次解釋了九二、九四、九五、上九和用九,說明都與這蒼龍七宿有關。雖然書中配的那幀魚眼鏡頭拍攝的“蒼龍(星象)出銀河圖”氣象宏闊,乍看之下確實會讓人的心著實緊跳幾下,但不知是出于疏忽還是故意,解釋漏掉了九三爻。而這一爻,“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確實很難用天象說明,不知聰明如阿城,有什么辦法彌補這個漏洞嗎?
即使不談這個小小的漏洞,《易經》的取象于天文,也算不得什么稀奇,只是《易經》取象系統的一部分罷了。《系辭下》:“仰則觀象于天,俯則觀法于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于是始作八卦。”其取象方法,上及天文,下及地理,旁及動植物,關涉人身和人事,錯綜復雜且潔靜精微,歷來有很多精深宏富的研究,不是一句天象就可以涵蓋的。如此以來,《洛書河圖》的學術價值就顯得有點可疑。那么,這本書究竟該看成什么?
前面說了,因為所談與天文有關,《洛書河圖》的時空數量級就顯得較一般作品大。先不說其中遠至銀河系的空間范圍,大體統計一下,書里寫到的*早時間,不是春秋、商周,甚至也不是新石器時代,而是十一萬年前的末次冰期;*晚的時間,則是公元28000年。在現今人文學科的書里,這樣的時空量級已屬罕見。何況,阿城并非憑空寫下這些數字,后面有具體的天文、地質學基礎,比如對歲差的認識。因為重力作用,“地軸并不是穩定不變的,它的指向會有微小的變化,就是所謂歲差”。歲差七十二年左右偏轉一度,一個周期約兩萬六千年,變換期長,變化又極其微小,幾乎不易覺察。一個人一生都未必能看到歲差的一度變化,更不用說看到歲差周期了。意識到地軸指向的恒定天極也會暗中變換,可以稍微去掉一點人的固執之心。對歲差有所體認,憑一己之力根本不夠,必要與古人記載呼吸相接,那時身心一振,“鵲橋俯視,人世微波”。
不光是時空數量級,阿城在這本書里,仿佛用足力氣往高處走,往一個自由的、神圣的狀態里走。如《論語》中反復討論的“仁”,阿城認為在孔子那里不過是個起點,藝術狀態的“吾與點也”,才是孔子的志向所在,“孔子在這里無異于說,你們跟我學了這么久,不可將仁啊禮啊當作志,那些還都是手段,可操作,可執行,也需要學啊修啊養啊,也可成為某些范疇、某些階段的標志,但志的終極,是達到自由狀態”。講屈原的《九歌·東皇太一》“穆將愉兮上皇”時,阿城甚至一下子講到了極高:“穆是恭敬的意思;愉兮上皇,上皇就是東皇太一,我們要恭敬地弄些娛樂讓上帝高興高興……在巫的時代,是竭盡所能去媚神,因為是神,所以無論怎么媚,包括肉麻地媚,都算作恭敬。神沒有了,尼采說上帝已死,轉而媚俗,就不堪了,完蛋。”阿城這是要把詩或藝術高推到神境嗎?或許是。“(陶器上的)旋轉紋在幻覺中動起來的話,我們就會覺得一路上升,上升到當中的圓或黑洞那去,上升到新石器時代東亞人類崇拜的地方去,北天極?某星宿?總之,神在那里,祖先在那里。”
是不是覺得,阿城從《詩經》的“風”,一下子跳到了“頌”:“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
這種鉚足了勁兒往高處走的勁頭兒,不再像那個蔫頭耷腦地喜歡在鬧市里看女子的阿城,多了一種莊嚴的神情在里面。阿城這本書,甚至還有他那些鎖在抽屜里從未公開過的篇章,按現下的學術或文學定義來評判,大概都不符合標準,卻自有它天馬行空的神駿和灑脫。我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這種文章,只好來聽阿城講《洛神賦》。一篇長賦,不過講了兩句,第二句是“若將飛而未翔”。“你們看水邊的鳥,一邊快跑一邊扇翅膀,之后雙翅放平,飛起來了。將飛,是雙翅扇動開始放平,雙爪還在地上跑;飛而未翔,是身體剛剛離開地面,之后才是翔。這個轉換的臨界狀態*動人。”阿城文章動人的地方,大概正在這似文學似學術,卻非文學非學術的“神光離合,乍陰乍陽”的閃閃爍爍之間。
如果非要把阿城的這類文字定位,或許可以說,這是一本奇特的文學作品。在這本書里,我們習慣稱謂的學術,有效地轉化為一種文學質素,也讓它脫離了單純的意味狀態,成了視界更為擴大、涵容更為豐富的文學,從而擴大了文學本身的容量,并有可能改變我們已經根深蒂固的狹窄的關于什么是文學的成見。
二、 殘酷的常識
阿城喜歡談論常識,談論常識的阿城往往顯得冷酷。常識不應該是平常的、溫和的嗎,為什么談論常識的阿城居然顯得冷酷?
在現代社會,尤其是現在的中國,被談論得*多的常識,是托馬斯·潘恩意義上的。潘恩在《常識》一書中,“要求讀者做好準備的,只是擺脫偏見和成見,讓理智和感情獨自做出判斷,持真守樸,不受現時代的拘束而盡量擴大自己的見解”,以普及他認為需要作為常識的現代政制基礎。談論這意義上的常識極其重要,因為人類*離不開的事情就是如何在一個共同體中生活,而一個共同體事務的重中之重,就是古希臘稱為政制(politeia)的問題。
乍看起來,阿城談論的常識與潘恩不同,他的重點,在孟子“人之異于禽獸者幾希”的“幾”,深入的是人從生物性生發的種種情狀。這些常識都是什么呢?思鄉與蛋白酶、愛情與化學、藝術與催眠、攻擊與人性、鬼與魂與魄與神的關系、情商與基因……多與人的生物性基礎相關。思鄉不過是思家鄉的飲食,背后作怪的是胃里的蛋白酶;愛情呢,起因于人腦中的化合物;攻擊性是人的本能,婚姻是基因利益的選擇……這些常識,有些是極好的提醒,可以讓我們在日常中不要任意而為:“千萬不要拿本能的恐懼來開玩笑,比如用蛇嚇女孩子,本能的恐懼會導致精神分裂的,后果會非常非常糟糕。”其他的呢,多顯得不近人情,起碼對人構不成安慰。比如:“愛情是雙方的,任何一方都有可能敗壞對方的記憶,而因為基因的程序設計,雙方都面臨基因的誘惑。我們可以想想原配婚姻是多高的情商結果,只有人才會向基因挑戰,干這么累的活兒。”比如:“青春這件事,多的是惡。這種惡,來源于青春是盲目的。盲目的惡,即本能的發散,好像老鼠的啃東西,好像貓發情時的攪擾,受擾者皆會有怒氣。”
煞風景是吧,甚至有些殘酷,不過真相卻大概正是如此。讓人稍許寬心的是,阿城所講的常識建立在現代科學基礎之上。既然是科學,就有被證偽的可能,將來或許會有所改變。不過,不管在這些常識被證偽之前還是之后,誠懇地認識人的生物性本然,進而與本能周旋,或許是人生不再那么殘酷的起點。
即便是每個結論看似從生活中摸索出來的阿城,較真起來,他的許多想法,也并非橫空出世。比如他談論常識的這個生物學起點,相似的意思,周作人就曾說過:“我很喜歡《孟子》里的一句話,即是,人之所以異于禽獸者幾希。這一句話向來也為道學家們所傳道,可是解說截不相同。他們以為人禽之辨只在一點兒上,但是二者之間距離極遠,人若逾此一線墮入禽界,有如從三十三天落到十八層地獄,這遠才真叫得遠。我也承認人禽之辨只在一點兒上,不過二者之間距離卻很近,仿佛是窗戶里外之隔著一張紙,實在乃是近似遠也。”在周作人看來,道德高調唱了千八百年的中國,“應當根據了生物學人類學與文化史的知識,對于這類事情隨時加以檢討,務要使得我們道德的理論與實際都保持水平線上的位置,既不可不及,也不可過而反于自然,以致再落到淤泥下去”。阿城談論建基于生物性基礎上的常識,大約用心與周作人有些相似。不過,除此之外,阿城提倡常識,還有另外一個指向,即他從自身經歷的動蕩中,發現了一種脫離常識改造社會的行為。這行為,不妨稱之為“烏托邦催眠系統”。
較早的烏托邦設想,因為設計者的審慎美德,原本不會和煽動狂熱的催眠系統聯系在一起。在被認為是烏托邦源頭的《理想國》里,柏拉圖要建立的,不過是一個“言辭的城邦”,
它只存在于言辭的領域,從來不在地上:“柏拉圖在《理想國》中描繪的一切都必須被認為是神話,他只是借此表達出他的思想。如果你想創建這種國家,就可能上當受騙。”在莫爾提供了“烏托邦”一詞出處的著作中,他也并不召喚針對現實的極度變革,遑論革命了。更何況,稟性溫和的莫爾烏托邦的實施范圍,跟柏拉圖《理想國》設想的城邦相同,也不過是局限在一個小島上,并沒有普世推廣的雄心壯志。要到19世紀,尤其是20世紀以來,對理性越來越自信的人們,對烏托邦的熱愛才到了狂熱的地步,不但要求實施的范圍一步步擴大,直至擴大到幾乎全世界,而且推行的強度越來越高,差不多總是以大規模殺戮結束。
等這個烏托邦的狂熱加溫升級,借助一個據說是“寧靜安詳的人”,遠兜遠轉地傳到中國,跟中國所謂的“人人可以為堯舜”結合,摶弄出了一個更加變本加厲的烏托邦催眠系統。這個催眠系統打破了催眠小型封閉空間的局限,無視世俗的復雜生態與人性的參差不齊,集中力量煽動狂熱,對外要求世俗整齊劃一,對內要求人變成一張“擦凈的白板”(tabularasa),以便在社會和人心上畫出*新*美的圖畫。
難以避免的,這個龐大完美要落實到地上的烏托邦,會突破常識的禁忌,借助催眠導致的迷狂,造成難以避免的社會生態災難。“‘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簡單說,就是失去常識能力的鬧劇。也因此我不認為‘文化大革命’有什么悲劇性,悲劇早就發生過了。‘反右’‘大躍進’已經是失去常識的持續期,是‘指鹿為馬’,是‘何不食肉糜’的當代版,‘何不大煉鋼,何不多產量’。”這一迷狂的背后,有強大的權力之劍,在這把劍面前,說出常識,有說出“皇帝沒有穿新衣”的危險。即使這狂熱造成的巨大迷狂已經時過境遷,借由意識形態的強大力量,人仍舊在烏托邦催眠系統的控制之下。阿城在被催眠的人群中講常識,目的就是為了把人從包括烏托邦催眠在內的各種有害的催眠系統中喚醒,回到那個我們置身其中的,無法被化約的復雜真實世界。但陷入催眠狂熱的人,怎么會愿意醒來呢,驚擾甚至驚起人的美夢,當然就顯得冷酷。在這個冷酷里,我們大約會發現,起點與潘恩相異的阿城,在用心上卻表現出某種一致。
雖然驚醒夢中人的常識講得這樣有板有眼,阿城卻并不一例反對人在催眠中做美夢。他曾講過一個巫醫給知青治牙痛的故事:把牛屎糊在臉上,在太陽底下暴曬。后來,巫醫說牙里的蟲子出來了,知青的牙居然也不痛了。按現代醫學常識,這有些荒謬。但是,阿城提醒,“不要揭穿這一切。你說這一切都是假的,蟲牙不是真有蟲,天天牙痛是因為齲齒或牙周炎。好,你說得對,科學,可你有辦法在這樣一個缺醫少藥的窮山溝兒里減輕他的痛苦嗎?沒有,就別去摧毀催眠。只要山溝兒里一天沒有醫,沒有藥,催眠就是*有效的,巫醫就萬歲萬萬歲。回到城里,有醫有藥了,也輪不到你講科學,牙醫講得比你更具權威性”。這就是阿城對具體的人的體恤,他知道常識對有害催眠系統的祛魅,同時也知道不能在不具備祛魅條件的情況下講常識。對催眠系統的點破或保留,要根據不同的具體,盲目地陷入或反對,都是“常識缺乏”。
如此看來,那個在談論常識時顯得冷酷,有時冷酷到有些莊重的阿城,背后深藏的,是他對這個世界的熱心(跟阿城給人的印象不符是吧)。其實,對一個如此熱心的阿城,面對中國社會的具體現實,我甚至不愿意把他所講的這些稱為常識,而是一個熱心人的卓絕見識。當然,還是阿城自己說得更好:“任何高見,如果成為了生活或知識上的常識,就是*可靠的進步。”
述而批評叢書:馴養生活 作者簡介
黃德海
1977年生,山東平度人,現居上海,雜志編輯,中國現代文學館特聘研究員。著有《詩經消息》《書到今生讀已遲》《泥手贈來》《若將飛而未翔》《個人底本》,編有《書讀完了》《知堂兩夢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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