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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寧 本書特色
小說敘述了主人公薩寧返回家鄉后的一段時間里的所作所為。他少小離家,其性格在家庭之外養成,自由自在得像“曠野里的一棵樹”。他對一切都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討厭周圍幾乎所有的人。他光明正大地追求享樂,為所欲為。但他又很孤獨、無聊,生活漂泊不定。 這一形象出現在俄國知識分子普遍感到失落與沮喪的年代,因此被看成俄國文化精英之整體“墮落”的象征。
薩寧 內容簡介
《薩寧》描寫了革命低潮時期部分青年知識分子的極端個人主義的思想和頹廢厭世的情緒。敘述了主人公薩寧返回家鄉后的一段時間里的所作所為。他少小離家,其性格在家庭之外養成,自由自在得像“曠野里的一棵樹”。他對一切都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討厭周圍幾乎所有的人。他光明正大地追求享樂,為所欲為。但他又很孤獨、無聊,生活漂泊不定。《薩寧》由俄國作家阿爾志跋綏夫所著。
薩寧薩寧 前言
譯者前言
名為“一無所信”,實則“無所不為”
俄國作家阿爾志跋綏夫一八七八年出生于小貴族家庭,其父是退役軍官。他先在南俄故鄉省立中學讀書,十六歲時,進入哈爾科夫一所藝術學校。他生活貧窮,不得不給小報畫漫畫,寫短論和滑稽小說。一年后,他便離開學校,前去彼得堡,作了一個地方事務官的書記。一九0一年寫了處女作《巴莎·杜麥拿夫》,因其內容暴露學校黑暗而遭禁,后來才收入小說集中。不久,他又寫了《暴動》《偷馬賊》《笑》等,表達了對沙俄社會的不滿和抗議。他初期的創作引起了雜志編輯米羅留勃夫的注意,受聘擔任其助手,從此即從事編輯工作。一九0四年至一九0五年間,他創作了短篇小說《旗手哥洛洛夫》《狂人》《妻》《伊凡·蘭德之死》《血痕》《朝影》等。在這些作者自稱為“革命故事”的作品中,宣揚強者才有生存權利的思想的《伊凡·蘭德之死》,使他出了名;他自己*喜歡的、同樣是宣揚無政府個人主義思想的《血痕》和《朝影》,又使他遭到沙皇政府的通緝,險些被處以死刑。一九0七年,阿爾志跋綏夫發表了他的代表作《薩寧》,在俄國文學界和思想界引起一場激烈的爭論,受到尖銳的批判。一九0八年至一九一二年,他又寫了小說《幾百萬》《工人綏惠略夫》《極限》等。他還寫過劇本《嫉妒》《戰爭》等。一九一七年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勝利后,阿爾志跋綏夫仍然堅持無政府主義,對革命抱有敵視態度。他于一九二三年流亡波蘭,與人合編反動刊物《爭取自由》。一九二七年,在波蘭病死。
這位活躍在二十世紀初期俄國文壇上的作家,因一九0七年發表《薩寧》而名噪一時。《薩寧》寫成于一九0三年,只因沙皇政府書刊檢查機關的阻撓才遲發表了五年。這時正值俄國一九0五年革命失敗,革命處于低潮時期,形形色色的反動思潮泛濫,頹廢文學充斥文壇。而阿爾志跋綏夫的這部長篇小說實為俄國頹廢主義文學流派開先河之作,發表后對俄國文壇影響頗大,成為俄國文學史上頹廢派文學*著名的代表作。阿爾志跋綏夫在給德國人比拉爾特的信中,表白“《薩寧》是個人主義的辯解”,標榜“小說中的這個英雄是一種典型……但這精神卻寄在新俄國的各個新的、勇的、強的代表者之中”。按照作家自己的解釋,作為“新的、勇的、強的代表者”的“這精神”,就是“個人主義”。在他的筆下,薩寧的形象正是極端個人主義的典型。
本書的青年主人公薩寧對社會、政治、思想、道德一概采取虛無主義的態度。他否定一切,否定政治,否定任何社會運動,表現出濃厚的無政府主義思想的色彩。他曾“冒險參加了政治斗爭,而當這個事業使他厭煩時,他又拋棄了它”。如今他完全否定任何政治活動,對參加社會運動的青年加以嘲笑。他宣稱:“世界觀不是人生哲理,只是單個人的情緒……明確的世界觀不可能存在。”從而否定思想的力量及其作用。他以人的自然本能來否定任何倫理道德,這明顯地表現在他處理其妹利達同庸俗軍官扎魯金和進步青年諾維科夫三人之間的愛情糾葛與沖突的問題上,而他跟妹妹甚至幾乎墮落到亂倫的地步。這種虛無主義的世界觀表現在薩寧言行的各個方面。他同猶太青年索洛維伊奇克討論人生哲理問題時,也認為“一切都是空虛的”,“什么也沒有”。這露骨地表達了他的虛無主義的觀點和情緒。薩寧對社會的看法也是悲觀主義的,隨時都流露出一種厭世的思想情緒。他對妹妹說:“人的本性就是可惡的。不要期待人做好事……”而且表示自己“不期望什么”。直到全書結尾,他離開故鄉和熟人,還跟送行的朋友伊萬諾夫說:“一切都使人厭煩。”“我對生活既沒有什么要求,也沒有什么期待。”甚至他乘上火車,仍然厭惡周圍的人群,總是覺得“人是可厭的東西!”終于從開動的火車上跳下,落荒而去,以求個人的自由。這個結尾客觀上是對薩寧那種極端個人主義“精神”的一種諷刺。這種悲觀厭世的社會觀表現在主人公個人與社會之間矛盾沖突的各個方面,其基礎還在于薩寧的極端個人主義的人生態度。
……
薩寧 節選
人生*重要的時期,是受*先接觸到的人和自然的熏陶而形成性格的時期;弗拉基米爾·薩寧卻離開家人,在外面度過了這段時光。任何人都沒有照料過他,哪一只手也沒有管教過他,這人的心靈便自由而獨特地成長起來,像野地里一棵樹似的。
他多年沒有回家了,剛一回來,母親和利達妹妹幾乎都認不得他了:他的面貌、聲音、姿態變化不大,可是在他身上卻顯出一種精神上已趨成熟的前所未有的新東西,臉上也煥發出一種新的神采。
他傍晚坐車到家,走進屋來竟那么平靜,仿佛五分鐘前剛從這個房間出去似的。他身材高大,頭發是淺色的,肩寬背闊,臉上表情平靜,只是兩邊嘴角微帶嘲笑意味,從他身上看不出一絲倦意或激動,以致母親和利達迎接他歸來的那股吵吵嚷嚷的興頭,也就自然而然地平靜下來。
他吃飯和喝茶的時候,妹妹坐在他的對面,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她喜愛哥哥,只有那些狂熱的年輕姑娘對離家的兄弟才會這樣喜愛。利達總是把哥哥想象成與眾不同的人物,但是這所謂與眾不同,卻是她仿照書本上的描寫自己創造出來的。她想把他的生活看做一個不為人理解的偉大人物的悲壯的斗爭、磨難與孤寂。
“你干什么這樣望著我?”薩寧微笑著問她。
這種殷勤的微笑,配上出神的平靜的目光,就是他臉上常見的表情了。
這種微笑本來是既漂亮又招人喜歡的,而奇怪的是利達反而馬上就不高興了。她覺得這種微笑是自滿的表現,一點也沒有受苦受難與經歷斗爭的痕跡。利達一言不發,沉思默想著,轉移視線,心不在焉地翻起一本書來。
午飯吃完了,母親親切而溫柔地摸了摸薩寧的頭,并且說:
“現在講一講你在那邊怎樣生活?做過什么事吧?”
“做過什么事情?”薩寧微笑著反問,“講就講……無非是喝呀,吃呀,睡呀,有時工作,有時什么都不干……”
起初以為他不想講自己的事,可是母親詳細問起時,他卻很有興致地講了起來。但是不知為什么總讓人覺得無論人家對他的講述抱什么態度,他都無所謂。他溫和而殷勤,可是他的態度卻缺乏親人之間那種非同一般的骨肉之情,好像這種溫和與殷勤只不過是出自他內心的一種自然的流露罷了,猶如蠟燭發光,對一切都給予同樣的光亮。
他們走到通往花園的涼臺上,在臺階上坐了下來。利達坐在低處,獨自默默地傾聽哥哥講話。一股幾乎覺察不出的涼意鉆進了她的心里。她以一種年輕女性特有的敏感本能感到哥哥完全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種樣子,她就像見到陌生人那樣靦腆害羞了。
黃昏已到,輕柔的夜幕降落在周圍。薩寧吸著煙卷,輕淡的煙味同花園里夏天的馨香氣息融合在一起了。
薩寧講到生活怎么使他顛沛流離,他怎么不得不多次忍饑受餓,到處流浪,他怎么昌險參加了政治斗爭,而當這個事業使他厭煩時,他又怎么拋棄了它。
當這所房子隱沒在綠陰中的時候,利達和薩寧的四周便有一些凝然不語的好像有生命似的沉思的老樹突現出來,這時薩寧突然摟住利達的腰肢,并且用一種不知是親熱還是兇狠的古怪聲音說:
“你長成個美人兒啦!;……你頭一次愛上的那個男子將會是幸福的……”
一股熱流從他那肌肉發達、鐵一般堅強有力的手臂傳遍了利達柔軟而嬌弱的身子。她仿佛覺得有一只看不見的野獸在向她逼近,感到有些難為情,身子哆嗦了一下,急忙躲開了。
他們已經走到了河邊,這里彌漫著潮氣與水氣,尖頭的苔草沉思地點著頭,對岸是一片逐漸遠去的變暗的田野、蔚藍而溫暖的天空與*初出現的星星的白光。
薩寧離開了利達,不知為什么用兩手抓住一條粗樹枝,咔嚓一聲把它撅成兩段,扔進水里去了。一圈圈平穩的水波起伏著,向四方擴散開,岸邊的苔草就急忙彎身點頭,仿佛在向薩寧致意,像歡迎自家人那樣。
六點鐘左右,陽光燦爛,花園里卻已經又有了淺綠色的陰影。空氣中充滿光亮、寂靜與溫暖。瑪麗亞·伊萬諾夫娜在熬果醬,綠油油的椴樹下散發出一股股沸沸揚揚的砂糖與馬林果又
香又濃的味道。
薩寧從大清早起就在花壇旁忙著,設法把那些被炎熱與灰塵壓倒的花枝扶起來。
“你*好先拔掉雜草。”瑪麗亞·伊萬諾夫娜透過裊裊升騰的淡藍色的爐煙望著他,勸他說:“你吩咐格魯尼卡一聲,她就會給你辦好了……”
薩寧抬起了滿是汗水的愉快的面孔。
“干什么呀,”他甩開那貼在額頭的頭發說,“讓它隨便生長去吧,任何綠色的東西我都喜愛。”
“你真是個怪人!”母親慈祥地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地說,可是不知怎么她對他講的那句話卻很高興。
“你們自己才是怪人呢!”薩寧用充滿自信的聲調回答,然后走進屋里去洗了手,回來便舒展而平靜地坐在桌旁一張藤圈椅上了。
他感覺良好,輕松而又快活。綠陰,太陽,藍天閃著明朗的亮光,涌入了他的心頭,使他整個心中都充滿幸福之感,他的心也向它們袒露開來了。那些大城市,連同城市里急促的喧囂與忙亂緊張的生活,都使他反感透了。現在周圍是一片陽光與自由,而前途并未使他感到憂慮,因為他準備從生活中獲得它所能提供給他的一切。
薩寧瞇縫起眼來,又伸了個懶腰,非常快活地把自己強健有力的肌肉伸直又繃緊起來。
一股平和而輕微的涼風吹來,于是好像整座花園都在作短促的深呼吸似的。一群麻雀在吱喳亂叫,時近時遠,狡獪而匆忙地交談它們那種渺小的、非常重要的卻又不為人所理解的生活,而雜色的獵狐狗米爾伸出紅舌頭,豎起一只耳朵,蹲在新鮮的綠草叢中寬厚地傾聽著鳥雀的啼鳴。樹葉在頭頂上低聲簌簌作響,葉子的圓影在平坦的黃沙路面上無聲地顫動著。
兒子的平靜使瑪麗亞·伊萬諾夫娜大動肝火。她喜愛自己所有的孩子,同樣也很喜愛他,但是正因為喜愛,她才心情激動,想要惹惱他,刺傷他的自尊心,侮辱他,——只要她的話與她對生活的見解受到重視就行了。她在自己漫長的生活中,每時每刻都像那埋在沙土中的螞蟻一般,不停地營造家庭幸福的脆弱易碎的大廈。這是一長溜好似兵營或醫院那樣沉悶而單調的建筑物,由一些*小的磚頭砌成,她像個平庸的建筑師,把這些磚頭看成是生活的裝飾物,其實它們有時給她增添麻煩,有時惹她生火,有時使她害怕,而且經常使她憂愁。可是她仍然以為不能不這樣生活。
“哎,好吧……以后還會這樣么?”她癟著嘴唇問,一邊假裝專注地望著果醬盒。
“以后怎么樣呢?”薩寧反問,打了個噴嚏。
瑪麗亞·伊萬諾夫娜覺得他故意打噴嚏來欺負她,雖說這顯然是沒有道理的,她卻見怪了,生氣了。
“你們這里真好!”薩寧富于幻想地說。
“還不壞……”瑪麗亞·伊萬諾夫娜的氣還沒消,便矜持地回答。可是對于兒子贊美住宅與花園,她卻很高興,因為像對可愛的親人一樣,她和這些東西都處慣了。
薩寧看了看她,便思慮著說:
“如果您不拿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來打攪我的話,那就更好了。”
講這話所用的溫和聲調與這句得罪人的話相互矛盾,弄得瑪麗亞·伊萬諾夫娜不知道她是該生氣,還是該笑。
“我該怎么看待你呢,”她惋惜地說,“你在小時候就那么不正常,可是現在……”
“可是現在怎樣?”薩寧高興地問,仿佛指望聽到什么非常愉快、非常有趣的話似的。
“可是現在完全好啦!”瑪麗亞·伊萬諾夫娜尖刻地回答,又揮了揮勺子。
“哎,那就更好啦廣薩寧冷笑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又說:“瞧,諾維科夫來啦。”
“人是可厭的東西!”他并非想到,而是感覺到了,因此他想立刻離開所有這些人,離開這列火車,離開渾濁的空氣,離開煙氣與轟隆聲,哪怕暫時離開也好。
朝霞已經明顯地出現在地平線上。黑夜灰暗的病態的*后陰影,不留痕跡地逃回在原野上逐漸消逝的濃暗中去了。
薩寧沒有久想,走到車廂臺,皮箱也不要了,就縱身跳下車去。
列車轟隆響著,呼嘯著在身邊飛馳而去,大地從腳下離去,于是薩寧落到了路基潮濕的沙地上。等薩寧站起身來,自己笑自己時,列車車尾那盞紅色的信號燈已經離得很遠了。
“這真好啊!”他大聲說,滿懷喜悅地發出了自由而響亮的喊叫。
四周是多么寬廣遼闊啊。依然發綠的草地向四面八方延伸成無邊無際的平坦的田野,*后消失在遠方的晨霧中。
薩寧輕松地呼吸著,用充滿喜悅的眼睛望著大地的無邊無際的遠方,邁著有力的大步,朝著明亮而愉快的朝霞,越走越遠。這時原野醒來,露出綠色和淺藍色的遠方,頂上蓋著廣袤無垠的蒼穹,于是太陽在薩寧對面冉冉升起,熠熠生輝,宛如薩寧迎著朝陽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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