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內容簡介
《我們》是一部反烏托邦作品。
“再過120天之后,‘一體號’即告竣工。**艘‘一體號’升 空的偉大歷史時刻,已經迫在眉睫。一千年前,你們英雄的先輩征服了全世界,使之歸順大一統國。一項更加輝煌的壯舉有待于你們去完成:你們將駕駛著用玻璃質料制造的噴火式電動飛船‘一體號’去實現宇宙的大一統,求出這個無窮方程的積分。你們必須迫使居住在其他星球上的未知生物就范,給他們帶上理性之造福枷鎖——他們很可能仍然處于蒙昧時代的自由狀態。我們將給他們送去用數學方法計算出來的精確無誤的幸福。如若他們對此不理解,我們有責任強制他們接受這種幸福。不過,在動用武器之前,我們要試一試語言的威力。
“茲以造福主之名義向大一統國全體號民通告如下:
“凡自認有能力者,均應撰寫論文、詩篇、宣言、頌歌或其他文字,頌揚大一統國之宏偉壯麗。
“這將是‘一體號’送出去的**批貨物。”
“大一統國萬歲!號民萬歲!造福主萬歲!”
我們我們 前言
代序
吳澤霖
扎米亞京的《我們》開禁的再思考 長期以來,蘇聯和西方對20世紀著名的反烏托邦三部曲的奠基作--扎米亞京的小說《我們》(1921)有一個一致的認識。這就是說它是一部“針對蘇維埃國家的惡毒諷刺的作品”,其矛頭直指共產主義制度。而在《我們》創作60余年之后,1988年在蘇聯開禁發表,也是把它作為一面反對蘇聯制度的旗幟祭起來的。為了理解這部反烏托邦小說的奇特命運和歷史價值,我想談談這部小說產生的歷史背景和思想藝術特色的一些側面。 一、《我們》是在烏托邦文學樣式中,對俄羅斯民族的傳統的社會思考的繼續和深化。 烏托邦小說,作為自古以來預想和思考未來社會的一種文學形式,在近代社會得到充分的發展。從16-19世紀約有近千種之多,20世紀上半葉就有300余種。而其中反烏托邦小說,作為對社會理想的批判思考形式,尤其在工業化*早的英國得到蓬勃的發展。表現出現代人面對工業化社會的美好理想和現實弊病之間的矛盾反差的反思。 而俄國烏托邦小說的特點,則在于它更著眼于思考俄國民族的*迫切的社會問題,對未來社會的理想常常是以夢境的形式來表現(比如從蘇馬羅科夫的《幸福社會之夢》(1759),到車爾尼雪夫斯基的《怎么辦》中維拉的夢)。這不僅是為了對付俄國嚴格的書報檢查制度,而且也由于俄國殘酷的社會現實和理想之間存在著太深的斷裂。 而俄國的**部反烏托邦小說,奧托耶夫斯基的《無名城》寫于1839年,它反映著俄國人在步入資本主義社會門檻時已經開始對未來建立在功利主義之上的惟利是圖的社會的批判性思考。而值得注意的是20世紀初年的一些反烏托邦小說,如H.Д.費德羅夫的《2217年的一個夜晚》(1906)和B.Я,勃留索夫的《地球》、《南十字架共和國》(1907),都尖銳地提到了現代工業文明和自然、人性的沖突。其中甚至從情節上都有可供扎米亞京的《我們》借鑒之處。 《2217年的一個夜晚》中的城市是罩在透明的罩子里的,馬路上滾動著“自動行走帶”每一個人的肩上都縫著自己的“工作號”(但是互相間還有稱謂,《我們》中則沒有了),這里也取消了婚姻,“千人長”逼迫人去報名“為社會服務”--就是去和一個象征統治者的卡爾波夫博士過夜。一個叛逆者巴維爾向往著農夫的生活,他認識到現在人人溫飽的生活中“一切人都是奴隸”,“可怕的沒有意義的‘多數’像石頭一樣壓制著一切自由的運動”。他想“扼死這些沒有靈魂的人們”。 《地球》、《南十字架共和國》里的故事同樣發生在罩著玻璃罩子的城市里。這里有高度發展的科技,有豐富的物質文化生活,而在民主的幌子下實行著專家的專制統治。這里的人們住著同樣的房子,穿著同樣的衣服,在同一時間吃同樣的飯食。這里同樣有嚴格的書報檢查制度,以防反對“蘇維埃(假想的當時的政府)”專政的言論發表。而結果,這個城市里人們都患了一種“矛盾綜合癥”:想的一樣,說的另一樣,這個病癥終于使這個城市很快毀滅了。 這些反烏托邦文學情節的共同特點就是講,人與大自然的隔裂,高度發展的工業化社會,科技文明的發達,高度的統一性壓抑了人的個性,而富足是以喪失個性自由為代價的。 ……
我們 目錄
我們葉·扎米亞京
附錄
一、自傳葉·扎米亞京
二、致斯大林的信葉·扎米亞京
我們 節選
今天《國家報》刊登了一則通告,現將原文逐字抄錄于下。
“再過120天之后,‘一體號’即告竣工。**艘‘一體號’升空的偉大歷史時刻,已經迫在眉睫。一千年前,你們英雄的先輩征服了全世界,使之歸順大一統國。一項更加輝煌的壯舉有待于你們去完成:你們將駕駛著用玻璃質料制造的噴火式電動飛船‘一體號’去實現宇宙的大一統,求出這個無窮方程的積分。你們必須迫使居住在其他星球上的未知生物就范,給他們帶上理性之造福枷鎖——他們很可能仍然處于蒙昧時代的自由狀態。我們將給他們送去用數學方法計算出來的精確無誤的幸福。如若他們對此不理解,我們有責任強制他們接受這種幸福。不過,在動用武器之前,我們要試一試語言的威力。
“茲以造福主之名義向大一統國全體號民通告如下:
“凡自認有能力者,均應撰寫論文、詩篇、宣言、頌歌或其他文字,頌揚大一統國之宏偉壯麗。
“這將是‘一體號’送出去的**批貨物。”
“大一統國萬歲!號民萬歲!造福主萬歲!”
我寫這段文字時感到自己兩頰緋紅。是的,就是要求出巨大的宇宙方程的積分。是的,就是要把蒙昧狀態的曲線展開,按正切漸近線,即按直線把它校直。因為大一統國的路線是一條
直線。這是一條偉大、神圣、正確、英明的路線,是一切路線當中*英明的路線……
我是號民D—503,“一體號”的建造師。我只是大一統國眾多數學家中的一員。我這支寫慣了數目字的筆,無法寫出旋律優美的音樂。我只是試著記述我的見聞和我的思考,確切地說,是我們的思考(的確如此,是我們的見聞和思考,惟其如此,就用《我們》作為我這部筆記的總標題吧),然而這些文字均來源于我們的生活,來源于從數學角度而言至善至美的大一統國之生活。既然如此,這篇東西就其本身而言,不就超出我的初衷而將成為一部長篇敘事詩了嗎?肯定如此,對這一點我是相信的,并且是了解的。
我寫這篇東西時總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這種感受,和一個女人初次聽到自己腹內尚未睜眼的新生兒的脈搏時的感受,大抵是很相似的。這既是我,同時又不是我。我必須用自己的體液、自己的血漿孕育他長達數月之久,然后再忍痛使他脫離自己的身體,把他雙手奉獻給大一統國。
但是我心甘情愿,每一位號民,或者說幾乎每一位號民都會這樣。我心甘情愿。
作息條規……它掛在我房間的墻壁上,金底的紫紅色數字此刻正威嚴而又親切地望著我。我不由得想起古人稱作“圣像”的那種東西,真想寫一首詩或一篇祝禱詞(兩者一樣)。唉,我為什么不是一個詩人呢,那樣我就能夠用體面的文筆對你大加贊頌了。啁,作息條規!啊。大一統國的心臟和脈搏!
我們大家(也許包括你們在內)在學生時代,都讀過古代文獻中流傳至今的一部*偉大的傳世之作——《鐵路運營時刻表》。但是,即使把它放在作息條規旁邊,你們也會看得出前者不過是石墨,后者則是鉆石。雖然二者都含有C—碳素,但是那鉆石多么堅實、晶瑩,多么璀璨奪目!當人們像車輪一樣在
《鐵路運營時刻表》的篇頁上馳騁時,有誰不是激動得透不過氣。然而作息條規把我們每個人都活生生地變成一部偉大敘事詩的六輪鋼鐵英雄。每天早晨,我們千百萬人,以六輪機車的精確度,在同一小時和同一分鐘,像一個人似的一齊起床。我們千百萬人在同一小時開始工作,又在同一小時結束工作。我們融合成一個有千百萬雙手的統一的身軀,在作息條規所規定的同一秒鐘外出散步、去大課堂、去泰勒健身房,在同一秒鐘回去睡覺……
我可以直言不諱地說:對于幸福這個課題,我們這里也還沒有一個絕對正確的解答方案。強大的統一機體每天有兩次——16點至17點和21點至22點——分解成一個個單獨的細胞。這就是作息條規所規定的個人時間。在這兩個小時里,一些人循規蹈矩地拉下室內的墻幔,另一些人踏著銅管樂器奏出的《進行曲》的音階,步伐齊整地在大街上行走,還有一些人像我現在這樣,坐在寫字臺旁。但是我堅信,哪怕有人說我是個理想主義者和幻想家,我也仍然相信,我們或早或晚,總有一天會為這些時間在總公式中找到一個位置,總有一天這86400秒將全部被
納入作息條規。
關于人們還生存在自由狀態、即無組織的野蠻狀態那個時代的奇聞軼事,我讀過許多,也聽過許多。但是,我一直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種事:當時的閱家政權(盡管還處于萌芽狀態)怎么竟然坐視人們過著一種沒有我們這種作息條規、沒有強制性散步、沒有精確安排的進餐口才間的生活,人們何時起床,何時就寢,都悉聽尊便。有的史學家甚至說,當年街上的燈火徹夜通明,行人和車輛終宵不息。
對此我百思不解。無論他們怎樣無知,也總該明白,這樣的生活乃是真正的滅絕人口的大屠殺,只不過是一種日復一日的慢性殺害罷了。國家(人道主義制度)禁止殺害一條人命,而不
禁止把數以百萬計的人害得半死不活。殺死一條人命,也就是說使人員壽命總和減少50歲,這是犯罪,而使人員壽命總和減少5000萬歲,卻不是犯罪。這豈不是很可笑嗎?這道數學道德題,我們這里的任何一個10歲的號民,只消半分鐘就可解開。
他們那里卻做不到——他們所有的康德合在一起也做不到(因為沒有一個康德想到應該建立一個科學的倫理體系,即以加減乘除為基礎的倫理體系)。
國家(它竟敢自命為國家!)居然對性生活放任自流,這豈不是一樁怪事。不論什么人,不論什么時候,不論多少次……都悉聽尊便。全然不講科學,活像動物。并且還像動物一樣,盲目地生孩子。說來也真可笑:他們懂得園藝學、養雞學、魚類養殖學(我們有翔實的材料,說明他們掌握了這些知識),卻未能攀登到這一邏輯階梯的*后一個梯級——生育學。他們未能想到我們的母親標準和父親標準。
這一切仿佛是拋進飽和溶液中的*后一顆鹽粒:針狀的結晶迅速蔓延、硬結、凝固了。我很清楚,事情已成定局,明天早晨我就去辦。這樣做等于自己去送死,不過這樣我也許會獲得重生,因為人只有死后才能使他復活。
西邊的天空每隔一秒鐘在藍光中抽搐一下。我的頭在發燒,怦怦地跳著。我就這樣坐了一個通宵,直到凌晨七點才入睡,那時黑暗已消退二天空現出了魚肚白,落滿了小鳥的屋頂已
經清晰可見……
我一覺醒來,已經十點(顯然電鈴今天沒有響過)。桌子上還是昨天的那杯水。我咕嘟一口把水喝下去,就跑了出去:我必須盡快去辦這件事,越快越好。
天上空空蕩蕩,一片蔚藍,好像被狂風暴雨洗刷得干干凈凈。地上的影子見棱見角,萬物仿佛都是用秋天的藍色空氣剪成的,薄得叫人不敢去碰它們,好像一碰就碎,就會變成一堆玻
璃粉末。我現在的心境就是這樣:不能想,不要想,不要想,否則就會……
所以我沒有想,甚至連看也未必真的看見了什么,不過是一些浮光掠影罷了。比如說,馬路上不知哪兒來的樹枝,上面的葉子有綠色的,有琥珀色的,有深紅色的。又比如說,天上有小鳥和飛車交叉著飛來飛去:還有那一個個腦袋,一張張嘴巴,一只只揮動著樹枝的手……伴隨這一切的肯定會有各種聲音:人的喊叫聲,鳥的聒噪聲,馬達的轟鳴聲……
后來我走過一條條仿佛被瘟疫洗劫一空的街道。記得我一腳絆在了一個軟乎乎、松塌塌、卻又直挺挺的東西上。我低下頭一看,是死尸。它面朝天躺在那兒,像女人那樣叉開蜷曲著的雙腿。那張臉……
我認出了他那厚厚的黑人般的嘴唇,這嘴唇仿佛現在還噴吐著笑聲。他緊瞇著雙眼在沖我笑。只有一秒鐘的工夫,我就跨過他的尸體,向前跑去——因為我不能再耽擱,我得趕緊把事
情辦完,否則我覺得我就像一根超負荷的鋼軌,會撓曲變形,斷成兩截……
幸好只有二十幾步路了,已經看得見“護衛局”的金字牌匾了。我在門口停了下來,吸足了一口氣,才走進去。
里邊走廊上是一條看不見尾的長蛇陣——號民們一個挨一個地排著隊,手里拿著一疊紙或者厚厚的筆記本。他們慢悠悠地向前挪動一兩步,便又停下來。
我在長隊邊上急得團團轉,頭疼得快要炸裂了。我拉著人家的袖子,哀求人家讓我插進隊里,就像一個病人在向人討要一種良藥或驗方,以便在劇烈的短痛中了結這一切。
有個女的,制服外面緊系著一條腰帶,臀部兩個半球十分扎眼,她一直往四下里扭擺著兩個半球,仿佛她的眼睛就長在這個部位似的。她拿我尋開心地說:
“他肚子疼!你們帶他去廁所,就在那邊,右面第二個門……”
人們對我哄堂大笑。聽到笑聲,我感到喉嚨里堵得慌,真想馬上大吼一聲,否則……否則……
突然有人從后邊抓住我的胳膊肘。我回過頭一看,原來是兩只透明的招風耳。但是,它們一反平常,不是粉紅色,而是紫紅色。頸下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眼看著就要把那層薄薄的外皮
撐破了。
“您來這兒干什么?”他問,小鉆頭很快朝我鉆來。
我死死地抓住他不放:
“趕快去您的辦公室……我應該全部交代——現在就談!正趕上跟您交代,這很好……直接跟您談也可能很可怕,不過,這樣很好,這樣很好……”
他也認識她,而這使我更痛苦,不過他聽了可能也會大吃一驚。這樣就等于我將和他合伙殺人了,在我的*后時刻,我也不會是孤家寡人了……
……
- 主題:
讀完了,開本較小,紙張較薄。翻譯的還可以。讀下來也順暢。勝在價格便宜,當時湊單的一本書。反烏托邦系列(雖然不清楚現在怎么三部曲不算它了,哈哈,但依然是反烏托邦題材)。還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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