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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透煙霧的記憶 版權信息
- ISBN:9787020139163
- 條形碼:9787020139163 ; 978-7-02-013916-3
- 裝幀:平裝-膠訂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穿透煙霧的記憶 本書特色
猶太人大屠殺幸存者、以色列作家阿哈龍·阿佩爾菲爾德回憶錄
通過個人記憶,譜寫了一首猶太民族的命運悲曲。
穿透煙霧的記憶 內容簡介
《穿透煙霧的記憶》是阿哈龍·阿佩爾菲爾德的自傳體小說。主人公“我”1932年出生于猶太中產階級的家庭,“二戰(zhàn)”爆發(fā)時居住于羅馬尼亞。“我”目睹了母親的遇害,之后與父親走散,在貧民區(qū)度過了一段日子,又在被押往集中營的途中顛沛流離長達兩個月。在出逃后,“我”在烏克蘭的森林里度過了兩年的時光,此后南下意大利,很終來到以色列,在那里重新尋回平靜、獲得自由。這位備受稱譽的猶太作家將童年及青年時代那不同尋常的痛苦回憶以小說的形式記錄下來,以動人心弦的筆觸描述了他如何在充滿敵意的世界里由少年步入了成人時代。
穿透煙霧的記憶穿透煙霧的記憶 前言
序
您現(xiàn)在看到的是沉思與記憶的片段。記憶讓人難以捉摸。人的記憶往往是選擇性的;人只記得自己選擇記住的事物,而這些事物往往是美好愉快的。和夢一樣,記憶是從事件的滯流中提取特定的細節(jié)——有時候是微小的、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jié)——然后將之牢牢記在心里,在某個特定的時刻使之浮現(xiàn)水面。和夢一樣,記憶賦予事件以意義。
自孩童時期起,我就覺得記憶是一個活躍的蓄水池,使我整個人生機勃勃。我還是孩子的時候,我會坐著想象著自己在鄉(xiāng)下的外祖父母家里過暑假的情形。我會坐在窗邊好幾個小時,想象著在那里的旅程。我記憶中的所有假期都會生動形象地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有時候,記憶和想象力交織在一起,仿佛在那段塵封已久的歲月里相互較勁。記憶是有形的,如同固體一般。想象力擁有翅膀。記憶指向已知,而想象力駛向未知。記憶總是給我?guī)碛鋹偤桶矊帯O胂罅偸菐绎w向一個又一個的地方,終卻總是讓我沮喪。
穿透煙霧的記憶 目錄
序 1
章 1
第二章 15
第三章 23
第四章 28
第五章 36
第六章 39
第七章 44
第八章 47
第九章 59
第十章 62
第十一章 66
第十二章 71
2 第十三章 76
第十四章 81
第十五章 86
第十六章 91
第十七章 96
第十八章 104
第十九章 114
第二十章 122
第二十一章 129
第二十二章 138
第二十三章 142
第二十四章 152
第二十五章 155
第二十六章 159
第二十七章 164
第二十八章 169
第二十九章 173
第三十章 180
穿透煙霧的記憶 節(jié)選
章
我的記憶從何時開始?有時候,我覺得我的記憶是在我四歲的時候開始的。那時,母親、父親和我,我們次離家到喀爾巴阡山那陰暗潮濕的森林里度假。可有時候,我卻認為我的記憶在此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它誕生在我房間里裝飾著紙花的雙層玻璃旁。彼時,正在下雪,羊毛般輕柔的雪花正從天空中飄落下來,輕輕地發(fā)出一種讓人無法察覺的聲音。我坐在那里好幾個小時,出神地凝視著,直到我和白色的雪花融為一體,漸漸沉睡。
對我而言,更為清晰的記憶是與一個單詞有關。那個單詞太長了,很難發(fā)音。那個單詞是德語單詞Erdbeeren,意思是“草莓”。那是一個春天。母親正站在敞開的窗戶旁。我坐在她旁邊的一張椅子邊上。突然,側巷里出現(xiàn)一個年輕的魯塞尼亞姑娘。她的頭上頂著一個寬大的圓形柳條籃。籃子里裝滿了草莓。“Erdbeeren(草莓)!”母親大叫道。母親并不是2 沖著那個姑娘喊的,而是沖著在后花園里的父親喊的。父親離那個姑娘很近,他叫停了那個姑娘。那姑娘把頭頂上的籃子放了下來,父親和那姑娘聊了幾句。父親笑著從他的夾克衫的口袋里拿出一張紙幣遞給那個姑娘。那姑娘則把那個籃子連同里面所有的草莓都給了父親。父親走上臺階進了屋里。現(xiàn)在總算能近距離地看著那籃子了。籃子并不深,但極寬;小小的草莓紅通通的,依然散發(fā)著森林的清香,十分新鮮。我多么想把手伸進籃子里抓一把草莓,可我知道父母肯定不會允許我這么做的,所以我克制住了自己。然而,我的母親了解我,她從籃子里抓了一把草莓,把它們洗干凈后裝在一個小碗里給我吃。我高興極了,高興得快要不能呼吸。
按照老規(guī)矩:母親在小草莓上撒糖粉,加上奶油,然后把這美味佳肴端上桌來給我們品嘗。我們根本不需要開口再多要一份草莓:母親端出很多草莓,越來越多,我們津津有味地大快朵頤,仿佛我們快要把所有的草莓都吃光。然而,不必擔心,籃子還是滿的,即便我們連續(xù)吃上一晚上,籃子里的草莓也不會少太多。“可惜啊,沒有客人來。”母親說道。父親偷偷地笑著,仿佛是個共犯似的。第二天,我們又吃了更多的草莓,草莓快要從碗里溢出來了。然而,這一次我們有點心不在焉,不再吃得那么津津有味了。母親把剩下的草莓放在食品儲藏室里。后來,我親眼看見這些新鮮的草莓變成灰色,變得皺縮;那天,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我一想到那些草莓,我就感到很難過。那個由簡單的柳枝編織而成的籃子在我們家放了好些天,每當我瞥見它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那天它躺在魯塞尼亞農村姑娘頭上的樣子,活像一頂紅色皇冠。
更為清晰的記憶是我們在河岸邊、在田野的小徑上、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散步。記憶中,我們爬山,坐在山頂上四處眺望。我的父母很少說話,他們專心地聆聽。我的母親尤為專注。當她在聆聽的時候,她的那雙大眼睛睜得很大,仿佛想把周圍所有的東西都吸收進來。家里也常常十分安靜,很少有交談聲。在我的記憶中,那段遙遠的歲月里沒有言語,沒有詞組,只有母親的凝視。母親的目光里充滿了溫柔和憐愛,我至今依然能感受到那份溫柔和憐愛。
章
我的記憶從何時開始?有時候,我覺得我的記憶是在我四歲的時候開始的。那時,母親、父親和我,我們次離家到喀爾巴阡山那陰暗潮濕的森林里度假。可有時候,我卻認為我的記憶在此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它誕生在我房間里裝飾著紙花的雙層玻璃旁。彼時,正在下雪,羊毛般輕柔的雪花正從天空中飄落下來,輕輕地發(fā)出一種讓人無法察覺的聲音。我坐在那里好幾個小時,出神地凝視著,直到我和白色的雪花融為一體,漸漸沉睡。
對我而言,更為清晰的記憶是與一個單詞有關。那個單詞太長了,很難發(fā)音。那個單詞是德語單詞Erdbeeren,意思是“草莓”。那是一個春天。母親正站在敞開的窗戶旁。我坐在她旁邊的一張椅子邊上。突然,側巷里出現(xiàn)一個年輕的魯塞尼亞姑娘。她的頭上頂著一個寬大的圓形柳條籃。籃子里裝滿了草莓。“Erdbeeren(草莓)!”母親大叫道。母親并不是2 沖著那個姑娘喊的,而是沖著在后花園里的父親喊的。父親離那個姑娘很近,他叫停了那個姑娘。那姑娘把頭頂上的籃子放了下來,父親和那姑娘聊了幾句。父親笑著從他的夾克衫的口袋里拿出一張紙幣遞給那個姑娘。那姑娘則把那個籃子連同里面所有的草莓都給了父親。父親走上臺階進了屋里。現(xiàn)在總算能近距離地看著那籃子了。籃子并不深,但極寬;小小的草莓紅通通的,依然散發(fā)著森林的清香,十分新鮮。我多么想把手伸進籃子里抓一把草莓,可我知道父母肯定不會允許我這么做的,所以我克制住了自己。然而,我的母親了解我,她從籃子里抓了一把草莓,把它們洗干凈后裝在一個小碗里給我吃。我高興極了,高興得快要不能呼吸。
按照老規(guī)矩:母親在小草莓上撒糖粉,加上奶油,然后把這美味佳肴端上桌來給我們品嘗。我們根本不需要開口再多要一份草莓:母親端出很多草莓,越來越多,我們津津有味地大快朵頤,仿佛我們快要把所有的草莓都吃光。然而,不必擔心,籃子還是滿的,即便我們連續(xù)吃上一晚上,籃子里的草莓也不會少太多。“可惜啊,沒有客人來。”母親說道。父親偷偷地笑著,仿佛是個共犯似的。第二天,我們又吃了更多的草莓,草莓快要從碗里溢出來了。然而,這一次我們有點心不在焉,不再吃得那么津津有味了。母親把剩下的草莓放在食品儲藏室里。后來,我親眼看見這些新鮮的草莓變成灰色,變得皺縮;那天,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我一想到那些草莓,我就感到很難過。那個由簡單的柳枝編織而成的籃子在我們家放了好些天,每當我瞥見它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那天它躺在魯塞尼亞農村姑娘頭上的樣子,活像一頂紅色皇冠。
更為清晰的記憶是我們在河岸邊、在田野的小徑上、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散步。記憶中,我們爬山,坐在山頂上四處眺望。我的父母很少說話,他們專心地聆聽。我的母親尤為專注。當她在聆聽的時候,她的那雙大眼睛睜得很大,仿佛想把周圍所有的東西都吸收進來。家里也常常十分安靜,很少有交談聲。在我的記憶中,那段遙遠的歲月里沒有言語,沒有詞組,只有母親的凝視。母親的目光里充滿了溫柔和憐愛,我至今依然能感受到那份溫柔和憐愛。
我們的房子很寬敞,有很多房間。陽臺有兩個,一個面對著街道,另一個面朝向公園。窗簾很長,垂曳在木地板上。每當女傭換洗窗簾的時候,整個房子里都彌漫著一股淀粉漿的味道。然而,比起窗簾,我更喜歡地板—— 或者,更準確地說,我更喜歡覆蓋在地板上面的地毯。我在印有花朵圖案的地毯上用木塊搭建街道和房子,讓玩具熊和錫制小狗住在里面。毛毯很厚,很柔軟。我癱坐在地毯上好幾個小時,假裝自己正乘坐火車旅游,穿過大陸,終到達我外祖父居住的村子。
夏天,我們會去外祖父居住的村子。單單想到要去那里,就會讓人有點昏昏沉沉,因為過去拜訪外祖父母的記憶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然而,此后,我記憶中的映像變得非常模糊,仿佛做了一場夢似的。無獨有偶,只有一個單詞留在我的記憶里。那個單詞是mestameh—— 意思是“大概”。這個單詞很奇怪,而且難以理解,可外祖母每天都要重復說好幾次。我多次想問這個奇怪的單詞的意思是什么,可我還是沒問出口。母親和我說德語。有時候,我覺得外祖父4 和外祖母說話的方式讓母親感到不自在,而且母親不愿意讓我聽到外祖父母的語言。我終究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外祖父和外祖母說的是哪一種語言?”
“意第緒語。”母親在我耳邊輕聲說。
村子里的白天很漫長,一直延伸到白夜。村子里沒有地毯,只有墊子。甚至連客房也有墊子。腳一踩在墊子上,墊子就會發(fā)出一陣干癟的沙沙聲。母親坐在我的身邊雕刻一個西瓜。村子里沒有飯館,也沒有電影院;我們坐在外面的院子里直至夜深,我們看著落日變成夜空中央的一彎明月。我努力使自己不要打瞌睡,可終我還是睡著了。
村子里的日子有其獨特的小魅力。三個吉卜賽人組成的樂隊突然走進院子里,開始彈奏起悲傷的小提琴曲。外祖母沒有發(fā)脾氣;她跟他們很熟,所以讓他們繼續(xù)彈奏。他們的演奏讓我變得越來越悲傷,甚至讓我有想哭的沖動。母親幫了我一把,她讓吉卜賽人不要再彈奏了。然而,他們不肯停下來。“不要讓我們停下來!這是我們吉卜賽人祈禱的方式!”
“可你們把孩子嚇壞了。”母親懇求道。
“沒有什么可怕的—— 我們不是壞人。”
終,母親給了他們一張紙幣,他們便停止了彈奏。其中一個吉卜賽人試圖走過來向我示好,可母親讓他和我保持距離。
吉卜賽人剛離開后院,一個掃煙囪的人出現(xiàn)了。那人個子很高,身上套滿了黑色的繩索。他打算馬上開始工作。他的臉上沾滿了煙灰,當他站在煙囪管道旁時,他看起來像是母親在我臨睡前給我讀的格林兄弟童話里的惡魔。我想跟母親分享這個秘密,但我拿不定主意。
傍晚時分,牛群從牧場歸來。牛的低哞聲和飄揚的塵土使空氣中彌漫著憂郁的氣息。然而,憂郁是短暫的,每天晚上例行的煮果醬活動馬上就把憂郁一掃而光。李子醬、雪梨李子醬、熟櫻桃醬—— 每一種醬都在每晚特定的時刻熬煮。外祖母從廚房里拿出一個大銅鍋,將它放在花園的篝火上。篝火早在黃昏時分就已經(jīng)被點燃。現(xiàn)在銅鍋正閃耀著金黃色的光。大多數(shù)晚上都是這種果醬沸騰的景象。外祖母嘗一嘗,攪一攪,加入月桂葉,終于給我端來了一碗暖暖的果醬。然而,這一次,我懷著急切心情等待許久的甜果醬卻沒有給我?guī)硇腋5母杏X。我害怕今晚結束,害怕明天早上我們必須爬上一輛馬車回到城市—— 這種恐懼如今占據(jù)著我,悄無聲息地破壞著我的幸福。我抓著母親的手,親吻它,一遍又一遍,直到我陶醉在今晚所有的果醬香味中,在草席上陷入了沉睡。
在鄉(xiāng)下,我和母親待在一起。父親在城市里打理生意。父親突然出現(xiàn)時,我覺得他似乎有點陌生。我和母親一起去河邊的草地,或者,更確切地說,去普魯特河的其中一條支流邊的草地。河水涓涓,波光粼粼,雙腳踩在柔軟的土地上。
夏天,日子慢慢地拉長,仿佛永無盡頭。我知道如何從一數(shù)到四十,知道如何畫花兒。再過一兩天,我將學會如何用大寫字母寫我的名字。母親一刻兒也不會離開我。她的親近是如此美好,以至于離開她哪怕是片刻,也會讓我感到很難過。
穿透煙霧的記憶 作者簡介
阿哈龍•阿佩爾菲爾德(Aharon Appelfeld,1932—2018),以色列備受尊敬和多產的作家,著有各類小說及散文四十余部,享譽全世界。1983年他因在文學領域的突出貢獻,獲以色列國家*高榮譽獎“以色列獎”。他的作品不僅深受久經(jīng)世事的中年讀者的喜愛,而且受到年輕一代讀者的熱捧。代表作品有《奇跡年代》《愛,降臨》《不朽的巴特法斯》《致靈魂》《直到黎明的曙光》《對話》《躲在樹上的孩子們》《黑暗之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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