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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雪. 完結(jié)篇 版權(quán)信息
- ISBN:9787559473943
- 條形碼:9787559473943 ; 978-7-5594-7394-3
- 裝幀:暫無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昆侖雪. 完結(jié)篇 本書特色
破局·真相·抉擇 “桀驁不馴”滄雪神君X“溫柔謙遜”大修羅王 一個清冷執(zhí)著深不可測的魔種被反復(fù)馴服的純情軼事 心上人要以身殉道—— 墨寒川想通了:他要“出賣色相”留住她。 可未曾料到的是,大婚第二日,他便被“鎖”了。 “我會陪你走到終點。” 正道總有歸途,人間難得白頭。
昆侖雪. 完結(jié)篇 內(nèi)容簡介
她是這世間唯一的白龍,神界*高貴神秘的血脈,天道*鐵血的捍衛(wèi)者。 他是身負(fù)神魔兩族相悖之血的黑蛟,逆天而行的產(chǎn)物,天地秩序的變數(shù),卻也是利刃下**個護(hù)住她的少年。 她會一遍一遍地叫他名字,會在害怕時躲進(jìn)他的懷里,開心時撲上來摟著他的脖子撒嬌,困倦時趴在他的膝蓋上睡覺。他教她功課,撫平她的情緒,替她擋住惡意的劍鋒,不惜以命相抵也要換她喜樂無憂。 他們并肩看過昆侖山經(jīng)年不變的漫天飛雪,聽過人間風(fēng)云迭起纏綿悱惻的動人故事。 可他們終究也如同話本里的主角一般,分開,重逢,別離。 沒有后來。 她僅僅是執(zhí)著地拉著他的手而已。 無論他有沒有白龍的血,無論他是誰,以何種面目示人。
昆侖雪. 完結(jié)篇 目錄
前傳 白龍
**章 胭脂奩
第二章 梅花痕
第三章 桂花酒
第四章 血蓮
第五章 當(dāng)時月
第六章 破魔
第七章 桃夭
第八章 荼蘼
第九章 劍鳴
第十章 霜滅
第十一章 滄雪
番外一 無痕
番外二 不信人間有白頭
后記 如果沒有西門豹
昆侖雪. 完結(jié)篇 節(jié)選
**章 胭脂奩 **節(jié) 露華山·掌燈人 露華山是昔日四大派之一,在仙盟傾覆、修真界亂成一鍋粥的情況下,她們卻保住了自己這顆“完卵”。 究其原因,其一是露華山都是女修,而且是醫(yī)修,門生遍布天下,達(dá)官顯貴、販夫走卒都有受過露華山恩惠的。其二便是這露華山的掌門,她是個很拎得清的人,跟朱雀門那種攪屎棍子不同,*懂得什么叫“明哲保身”。 一開始,墨寒川的手下送來消息說露華山一帶有修羅王氣息暴露,羽燭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啊!”羽燭白兩根手指拎著那張紙,感慨道,“怎么連醫(yī)修都能和魔種攪和到一起?” 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避開墨寒川,甚至還提高了聲音,好讓自己的話一字不落地砸進(jìn)墨寒川耳朵里。趴在窗臺上的小狐貍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好像個得了肺癆命不久矣的病人,一邊咳一邊給墨寒川使眼色。 墨寒川拒絕了他的幫助,輕描淡寫地把那張紙折一折,扔進(jìn)了火堆里:“你要去看看嗎?不知道是哪個修羅王。” “有區(qū)別嗎,反正都要死。”羽燭白冷哼一聲,甩開他摟過來的胳膊,踢開門出去了。 造孽啊。小狐貍默默地想,人沒了的時候你要死要活的,人回來了你倒耍起脾氣來了。 自打離開九嶷山以后,羽燭白就一直在追問墨寒川當(dāng)年為什么要上無量天、為什么他還活著卻不回昆侖山、為什么騙小狐貍?cè)ケI定八荒。墨寒川始終避而不談,一直用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敷衍她。 羽燭白積蓄的怒氣終于在墨寒川想要偷偷溜走的那個夜晚,達(dá)到了頂峰。 那晚,墨寒川見她睡熟了,便輕輕地把被羽燭白握住的手抽了出來。殊不知他的手一離開,羽燭白就醒了。 起初,羽燭白以為他只是去倒個水什么的,沒想到這人半天不回來。她心里的不安炸開了鍋。 羽燭白把墨寒川抓了個正著,大怒之下不顧他反抗,劃破手指在他身上畫了一道替死符。符箓畫就,此后墨寒川不管是磕著碰著,還是被人開膛破肚,都會一分不差地落到羽燭白身上。 “你不是想走嗎?”羽燭白舔凈了自己手上的血,冷笑著說,“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隨便你干什么、上哪里找死都可以。滾吧。” 墨寒川被她眼睛里跳躍的銀色嚇得夠嗆,幾乎以為她的心魔當(dāng)場就要破籠而出。然而羽燭白沒有,她只是抓著墨寒川的手腕,用力到指節(jié)發(fā)白。 “我不走了,”墨寒川把她抱在懷里,摸著她的頭發(fā)說,“你冷靜下來。” 羽燭白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騙子。” 在那之后,墨寒川再也沒離開過她半步,始終讓自己留在她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羽燭白日益暴躁,墨寒川不肯對她坦白,她就憤怒地豎起自己滿身的刺去扎他。墨寒川知道她在賭氣,根本就不在乎,像是一泊柔軟的湖水,縱容了她所有的戾氣。 見羽燭白走了,小狐貍清了清喉嚨,裝模作樣地問:“那你們要去露華山嗎?” “嗯。”墨寒川點點頭,“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線索。” 小狐貍不懂這些,就是找了個由頭跟墨寒川說話,這下忽地沒了下文,有些尷尬。 “我……死之后,”墨寒川揀了個不那么奇怪的說辭,問,“她一直這樣嗎?” “也不是。”小狐貍搖搖頭,“你不在了以后,她連話都不怎么說了,只要開口必定是陰陽怪氣的,能氣死人。她跟鳳凰打了好幾架,把他的肋骨都打折了好幾根。后來有一段時間,大概是神帝給她種了清心咒以后吧,她連著幾個月沒出過一點聲音,我差點以為她變成啞巴了。” 窗戶外面?zhèn)鱽硇『偯枋龅摹瓣庩柟謿狻钡囊宦曅Α? “我聽得見。” 小狐貍縮了縮脖子。 “現(xiàn)在去露華山。”羽燭白撂下這句話,自己先走了。 露華山在西邊的林城,是個寒冷潮濕的地方,一年有三個季節(jié)都在飄雨。 從鄉(xiāng)野間破敗的草廬到城中燙金匾額的藥堂,無處不見露華山女修的身影。她們每個人都穿著一模一樣的青衣,在滂沱大雨中像極了急流中飄零的樹葉。 “我看不出來這里有什么奇怪的。”羽燭白關(guān)上了窗,隔絕外面濕潤的氣流,對著屋子里的人搖頭,“她們每個人身上都有魔種的氣息,但是確實是在救人。如果說那個修羅王只是在這里逛了一圈,不應(yīng)該留下這么濃的味道。” “根據(jù)劍宗、朱雀門和新仙盟的事來看,幕后的魔種行事風(fēng)格非常一致,都是優(yōu)先掌控當(dāng)?shù)?大修真門派的掌門、長老,進(jìn)而控制整個門派攪動局勢。”墨寒川走過來,用干帕子擦干凈她頭發(fā)上的水,“如果露華山的魔種和其他地方的是同一撥,這里未免太遠(yuǎn)了。而且露華山自始至終什么都沒做。” “一頭狼闖進(jìn)羊圈,把每只小羊羔都舔了一遍,然后說它什么都沒干。”羽燭白慢悠悠地說,“你信嗎?” “那就是我們還沒有看見。”墨寒川從善如流。 “既然他們?nèi)绱诵欧钋苜\先擒王那一套,那就先去露華山看看。” 窗外沙沙的雨聲透過瓦片。羽燭白隔著樓板可以聽見樓下小二招呼客人的聲音。然而不止于此,她甚至可以聽見樓下有多少個心跳聲、又分別在哪里。 無數(shù)個聲音如絲線般交纏、匯聚,*后一股腦地灌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 羽燭白很清楚,這是因為她的神魄正在試圖從這具脆弱的肉身中掙脫出來。 離開九嶷山后,她一天比一天睡得沉、睡得多。 同時,這個世界更加真實、清晰的一面開始向她展開懷抱。空中淌過的流云、樹上爬著的蟬和路邊滴落的水珠,它們的每一根線條紋路都在羽燭白的眼中暴露無遺。 “真的是長大了啊,跟我說話都開始擺滄雪神君的款了。”墨寒川低低地笑著,把她按在自己懷里,讓她感受到隔著胸腔,那顆心臟正在跳動。 羽燭白像一只奓了毛又被安撫好的貓,慢慢在他懷里安靜下來。 墨寒川抱著她放到床上,期間羽燭白一直抓著他的衣服沒放開。他給羽燭白蓋好被子,轉(zhuǎn)而握緊了她的手,側(cè)首親了親她冰涼的手指。 “睡吧,我守著你。” 羽燭白看了他很久,*后抵抗不住昏沉的睡意,蜷縮成一團(tuán)睡著了。 她從小就是這個睡姿,看著睡得很乖,其實稍微有動靜就會驚醒。 如今她的睡眠愈加脆弱,墨寒川不在,她再困倦也睡不著;墨寒川松開她的手,她就會驚惶地睜開眼睛。墨寒川發(fā)現(xiàn)這點之后,便整夜整夜地握著她的手,一動不動。可即便如此,羽燭白還是把自己折騰出了滿眼的血絲。 羽燭白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她回到了昆侖山,夢到了山墟君。 在她的記憶里,山墟君對她一直很冷淡。 羽燭白知道山墟君不喜歡自己,但不知道為什么。 山墟君看她的眼神很冷,像是微涼的劍刃在她的皮膚上擦過。因為血緣,羽燭白一直對山墟君有親近的沖動,但求生的本能又尖叫著讓她離山墟君遠(yuǎn)一些。 那個時候她還不會說話,昆侖山上沒有別人,她便格外黏著墨寒川。山墟君一看她,她就不動聲色地往墨寒川身邊躲。 在夢里,羽燭白變成了小小的一團(tuán)。 她本來在雪地里捏雪球玩,墨寒川在一邊看書,順便盯著她不要把自己埋進(jìn)雪里。羽燭白堆了兩個小小的雪人挨在一起,猶豫了很久,又堆了一個高一些的雪人在旁邊。墨寒川看見那三個雪人,愣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頭,問她冷不冷。 羽燭白正要搖頭,腦子里有一根弦瘋狂地震顫起來。 她感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殺氣,下意識地抬頭,便看見山墟君拎著劍走過來。羽燭白想跑,可是四肢像是被凍住了,一絲一毫的距離都挪不動。 墨寒川也看見了。 在山墟君面無表情地?fù)]劍的時候,他不假思索地抱住了羽燭白,用孱弱的脊背迎上了劍鋒。他沒有血濺當(dāng)場,因為山墟君的劍偏移了方向,如果他樂意的話,他可以把兩個孩子一起劈碎。 劍風(fēng)揚起的雪塵模糊了羽燭白的視線,三個雪人碎了一地。她在墨寒川的懷里顫抖著。墨寒川的呼吸同樣急促,他的下巴蹭著羽燭白的皮膚,泛出冷汗來。 “寒川,”山墟君的聲音孤寒,“讓開。” 墨寒川把她遮在身后,用力地?fù)u頭,說:“不。” “讓開。”山墟君又重復(fù)了一遍,聲音冷硬得像鐵。 羽燭白的視線越過墨寒川的肩頭,落在山墟君的臉上。 我不是繼承了你的血、你的發(fā)色和瞳色嗎?我不是你的女兒,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嗎?為什么你要恨我,要殺了我? 那些悲愴的聲音撞擊著羽燭白的胸腔,叫囂著把她撕裂。 昆侖山的風(fēng)雪、年幼的墨寒川和提劍的山墟君都漸漸模糊,羽燭白仿佛身處旋渦之中,遠(yuǎn)離了過往。 隱隱約約的,她聽見墨寒川說:“難道你覺得她生下來就是錯的嗎?你的做法和天道對墨規(guī)的行為有什么區(qū)別?” 羽燭白猝然驚醒,心臟狂跳,冷汗開閘似的涌出,浸濕了衣衫。 “怎么了,”墨寒川**時間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揮手點亮燈,端詳她的神色,“做噩夢了嗎?” 羽燭白坐起來,抱著膝蓋慢吞吞地點頭。 墨寒川起身為她倒水,找來帕子為她擦汗。羽燭白還沉浸在經(jīng)年的恐懼之中,身上每一根經(jīng)脈都是麻木的,根本動不了,只能任由墨寒川擺布。 “燭白,別嚇我,出個聲。”墨寒川拂開她的額發(fā),皺著眉說。 羽燭白的眼珠子艱澀地轉(zhuǎn)動了一下,良久,她輕聲說:“我夢到山墟君了。” 她身上流著山墟君的血,可墨寒川管那個人叫“師尊”,她卻一板一眼地稱呼對方的尊號。 羽燭白不想再說,用力地閉上了眼睛,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墨寒川也不再追問,只是摟著她,像哄小孩睡覺一樣拍著她的后背。 “寒川,”羽燭白忽然問,“墨規(guī)是誰?” “撿我回來的人,別想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再睡一會兒嗎?天還沒亮。”墨寒川哄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墨寒川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后半夜她什么都沒夢到,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到了天亮。 墨寒川的眉頭才將將松開,客棧外的巷子里卻傳來了女人凄厲的哭號。他懷里的人渾身上下的肌肉在一息之間抽緊,睜開了眼睛。 “出什么事了?”羽燭白的聲音微啞。 “我去看看。”墨寒川說。 窗戶在這時被沒輕沒重地撞開了,濕漉漉的小狐貍連滾帶爬地摔進(jìn)來,抖落一身雨水。他慌里慌張地就要往床上蹦,被墨寒川一把抓住了后脖頸,沒讓他把一身寒氣帶到羽燭白身上。 羽燭白前后一聯(lián)系,擰著眉問:“你又穿女裝出去騙人了,還是在人前露出尾巴了?” “不是我!”小狐貍大聲申辯,“外面有修羅王的味道,有點惡心。” “出什么事了?”墨寒川切入正題。 “有個要出嫁的女孩失蹤了。”小狐貍在他的手里搖搖晃晃,“我昨晚上去聽墻角,他們說這已經(jīng)是兩年來失蹤的第三十個女人了。” 兩年,不多不少,正是羽燭白的神魄在“江畫舟”身上匯聚齊的日子。 “每次失蹤的,都是要出嫁的女人嗎?”羽燭白問,“魔界哪個修羅王有這種愛好?” “不是。”小狐貍搖頭晃腦地說,“失蹤的女孩里有花魁、待嫁的新娘、已為人妻的少婦和未出閣的采桑女,甚至還有露華山的女修。仙盟當(dāng)時也派稽查司來查過,什么都沒查出來。現(xiàn)在新仙盟自己一堆爛攤子,更騰不出手來處理了。” 像是為了應(yīng)和小狐貍的說辭,外頭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歇了一會兒,鼓足了勁似的,將哭聲翻上了新高。那哭聲落在羽燭白耳朵里,還伴著女人五臟六腑震顫的雜音和血液奔騰的淙淙水流聲。羽燭白頭痛欲裂,按住了太陽穴。 墨寒川捂住了她的耳朵:“我給你畫一張符,你——” “不,就這樣。”羽燭白拒絕了,“我什么苦頭沒吃過,不差這一樁。先前在江南的傀儡絲、現(xiàn)在失蹤的女人……如果我沒猜錯,那些女人都長得很美。我想我知道是哪個修羅王了。” 她和墨寒川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一個名字。 鐘寂。 他在江南用傀儡絲操縱蛇女搏殺、煉制傀儡坐新仙盟盟主的位置,甚至引墨寒川入萬度瞳的幻境、截殺九嶷山眾人。羽燭白遍尋他的蹤跡而不得,誰知他竟然龜縮在這里。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羽燭白眼神略冷,她活動了一下五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爆響。 她和鐘寂之間,有一筆血賬要清算。 黑暗里涌動著香氣,不是花香,而是帶著暖意的脂粉香氣。 腳步聲從容地靠近這片黑暗,一聲接一聲,像是踩在女孩驚恐的心跳上。女孩被淹沒在令人陶醉的香氣中,卻慌張得像一條被按在砧板上的魚。她不住地掙扎著,卻無法活動自己的手腳,只能像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 一不小心,她撞倒了身旁的東西,那東西砸在地上,發(fā)出悶悶的一聲響。 忽地,燈光亮了起來,照亮了地上狼狽不堪的女孩。她穿著一身大紅的嫁衣,發(fā)髻上的金簪散亂地掉了一地,熱汗洇染開了她臉上的胭脂。但即便如此,也能窺見妝容下那張年輕美麗的臉。 女孩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也看清了掌燈的人,竭力從喉嚨里擠出了一聲尖叫。 房梁上垂下無數(shù)紅色的幛幔,低低地起伏著,宛如赤色煙云。而幛幔拂動間,其后站著的“人”也若隱若現(xiàn)。那也許不能再稱之為人,十幾個被盛裝打扮的女子呈兩列,從房門口一直站到了底。 她們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冷冷地映著燭光,仿佛嵌在眼眶里的琉璃珠子。 那些女子的容貌驚人地相似,按靠近房間深處的順序排列著,越往里,女子的容貌越美。也許她們生前各有各的美麗,或嬌媚或清麗,但對房間的主人來說,重要的只有她們無限相似卻無法取代的那張臉。 而對著十幾張神似的容貌,女孩只感受到了要捏爆她心臟的恐懼。 擊碎她神智的是那個掌燈的人,她甚至分不清對方是男是女。 那人拖著長長的紅色袍子,長發(fā)半披,露出來半張臉,她看見了那張臉上描紅的眼角,斜斜地飛入太陽穴。 “你撞倒了我*愛的人偶。” 女孩肝膽欲裂,目光落在對方的喉結(jié)上。 這是個男人。 他蹲下身來,捏住了女孩的下巴,制止了她后退的動作。女孩聞到了對方身上濃郁得近乎糜爛的香氣,令人作嘔。 “不過沒關(guān)系,”男人用一種迷戀的語氣寬容了女孩的莽撞,“你很漂亮,比她們都好看。你會比這個房間里*美的人偶還像那個人,以后你就是我*喜歡的人偶啦!” 女孩涕泗橫流,不斷地往后退。 “別做出這么難看的樣子,那個人從不這樣狼狽。”男人皺著眉,用手帕擦去了女孩臉上的液體,“要是你的五官因為你的懦弱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我就只能把你臉上的肉一條條剖下來處理了,那樣會很麻煩。你不想這樣,對吧?” 他的語氣溫柔又眷戀:“現(xiàn)在,對著我笑。” 女孩顫抖著,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男人很不滿意,他粗暴地拎起女孩的衣領(lǐng),把她按在了房間里唯一的鏡子前。在男人拖拽她的過程中,她看見了那個被她撞倒的人偶。那張臉呆滯、沒有生氣,可臉上的每一根線條、每一處起伏都完美無缺,世間***的畫師看了這張臉都會羞愧而死,它根本不該出現(xiàn)在凡世。 猝然對上那張臉時,女孩的呼吸都停滯了,連害怕都被暫時地遺忘了。那張臉出現(xiàn)在女人的身上竟然有一絲怪異感,只是她卻說不上哪里奇怪。 擱著銅鏡的妝奩上散亂地放著一些東西,男人信手從上面撿起一支沾著紅色顏料的筆,在女孩的臉上勾畫起來。 “你在看她,她好看嗎?”男人貼近她的耳邊,問,“想和她一樣嗎?” 女孩僵硬地?fù)u頭。 男人微笑著擰斷了她的脖子。 女孩軟綿綿地倒伏下去,在生命的*后一刻,她想明白了。 那張臉不該出現(xiàn)在女人的身上,制造她們的人有意模糊了原貌的棱角,可女人們荏弱的身形與那張臉根本不搭。 男人毫不在意地剝?nèi)チ伺⑸砩系募抟拢阉匕椎纳眢w摟得近了一些,哼著歌繼續(xù)在上面勾畫。紅色的線條爬滿了女孩的臉,渙散的瞳孔對著黑漆漆的屋頂。 燭火幽幽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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