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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一看玫瑰在額頭上·中篇小說卷(《收獲》五年集2018—2022) 版權信息
- ISBN:9787020176717
- 條形碼:9787020176717 ; 978-7-02-017671-7
- 裝幀:一般純質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仰頭一看玫瑰在額頭上·中篇小說卷(《收獲》五年集2018—2022) 本書特色
延續《收獲》60周年紀念文存(全29卷)經典大氣的品格,總體裝幀設計上,封面構圖上依然秉持 “刪繁就簡,妙語者不必多言”的原則,借助書名等字體的巧妙安排,使整體看上去對稱與均衡。色彩方面使用大面積的專色藍和燙銀以及總套名“收獲”浮雕凸版工藝,書頂、書口、書根三邊轆銀,外加16開的紙面精裝形式,氣質典雅的象牙白優質內文紙和150克深藍卡的封面用紙,使得整套叢書的品相莊重而不呆板,含蓄卻不簡單。
仰頭一看玫瑰在額頭上·中篇小說卷(《收獲》五年集2018—2022) 內容簡介
本書為中國當代作家的中篇小說集,收錄了《收獲》雜志2018年至2022年所刊登的中篇小說作品,包括林曉哲《鴨子與先知》、寧肯《黑雀兒》、白琳《玫瑰在額頭上》、林那北《仰頭一看》、曹寇《鴨鎮往事》、哲貴《化蝶》、夏麥《盛年的情人》、趙松《誰能殺死變色龍》、黃立宇《馬廄島》等9篇。本書收錄的作品,大多出自中國當代著名作家之手,深受讀者喜愛。這些小說無論是在文本質量上,還是在讀者口碑上,都代表著中國當代中篇小說的高水準。可以說,這些作品為中國的寫作者們提供了范例。
仰頭一看玫瑰在額頭上·中篇小說卷(《收獲》五年集2018—2022) 目錄
林曉哲 鴨子與先知 1
寧??肯 黑雀兒 39
白??琳 玫瑰在額頭上 72
林那北 仰頭一看 124
曹??寇 鴨鎮往事 181
哲??貴 化蝶 214
夏??麥 盛年的情人 270
趙??松 誰能殺死變色龍 330
黃立宇 馬廄島 359
仰頭一看玫瑰在額頭上·中篇小說卷(《收獲》五年集2018—2022) 節選
黑雀兒 寧肯 烈日,弓著身子,屁股撅起,一上一下。黑雀兒的爹是蹬三輪的,貨重,坐著蹬不動,得常抬起屁股,脖子前傾,喘,耳邊青筋凸起,肌肉與骨骼的運動非常清晰,腿肚子一鼓一鼓像有塊磚在里面。要是趕上大上坡,就算屁股抬起也不行,得下來拉、拽,就像拽馬。三輪車左邊車沿有一個生鐵把手,纏著布,一是為夏天吸汗,二是冬天不粘手。通常就是拽著這個地方,相當于拽著韁繩,扶著車把,把車拽上坡。上坡之后,油亮的、古銅色的身子如同水洗的一樣,就也像水洗的馬。我不想說牲口,像馬也很棒。然后車夫從車把下的車筐拿起大罐頭瓶的杯子,上面纏著發烏的綠玻璃絲,咕咚飲茶。車筐里除了大玻璃絲杯,必還有一把暖壺,竹的或塑料的,不管哪種,連曬帶高溫,茶水都濃得發黑。雖是三伏天,揮汗如雨,也喝熱的、溫的,不喝涼的,喝熱的出汗舒暢。三輪車的車把一般上下兩層,上小下大,類似牛頭,稱牛頭把。牛頭把有一個功能,蹬累了可以趴在上層邊蹬邊休息,不是休息的休息。有時眼一動不動,直勾勾的,腿卻在機械運動,好像不是自己的腿。當然,上午不會這樣,一般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這時黑雀兒爹不愛說話,迎面同行過來,努一下嘴兒就過去了,眼都不看一下。夏天還好,大家都光著板兒脊梁,曬得跟鐵一樣,沒什么區別,往往一條黑布褲子,褲腿兒一高一低,全是白花花的汗漬,脫下后很快硬邦邦的。冬天就大不一樣了,各式各樣,大雪紛飛或北風呼號中,棉襖、大氅、棉猴、棉大衣、軍大衣,五花八門,往往補著各式補丁,若說小孩的褯子是萬國旗,他們的補丁才真正來自萬國。有的補多了跟梯田似的,同時說明著家里有手巧的女人。也有補了又破了的,就那么穿著,棉花一會兒飛出一朵,和雪花分不出來,以至老天即使沒下雪他也像下雪。黑雀兒爹就是這樣,甚至帽子破了也不補,棉絮亂飛。愛飛不飛,黑雀兒爹習慣了。家里自然還是有女人的,畢竟還是有些不錯的補丁的,只是有時補有時又不補的。外人不知道原因,我們院那片人都知道,這家有個叫瘋娘的瘋女人,所以不但不覺得奇怪,反而覺得有時還能補補就算不錯了。黑雀兒爹那呆滯的樣子一看也是認頭的。不僅衣服破爛,回來時車也會拉著一些破爛兒。破爛兒不遮不掩,說不上招搖過市,但也夠固執的。一行有一行不成文的規矩,你到底是蹬三輪的還是撿破爛兒的?黑雀兒爹將兩者混淆起來,不管同行怎么看。家門口長年堆著各種風干的破爛兒,從這看他就是撿破爛兒的。瘋娘坐在破爛兒上面也像破爛兒一樣,唱:“這么好的天兒,下雪花兒,這么好的媳婦,沒腳巴丫兒。”唱完罵,笑,自說自話。紅口白牙,披頭散發,罵的凈是我們老家話。一旦罵起來往往就越罵越沖動,越罵越失控,以至*后頓足捶胸、渾身顫抖、跳起腳來,好像身體里有個加速裝置,踩到那兒了。而且罵的往往不是眼前的人,“你娘,你娘,豁了,爛了!你娘!你娘!豁了!爛了!”罵到口吐白沫、兩眼上翻,幾近窒息。風暴過后,又雨過天晴,自說自話:“喲,是大進兒呀,屋里坐屋里坐,俺不咧俺不了,俺是來找順晴的,順晴呀,順晴她不在,嗯,她不在,她和小欒兒出去了……這么好的天兒,下雪花兒,這么好的媳婦,沒腳巴丫兒……天上的鎖龍,王母娘娘栽,地下的黃河,老龍王開,楊六郎把守三關口,韓湘子出家未曾歸。你娘!你娘,豁了,爛了,豁了,爛了!”與破爛兒相稱。 黑雀兒有個弟弟(我),身高不足一米,大腦袋,小身子,四肢像藕,除厚嘴唇有點像黑雀兒爹,不像這家任何人。或者干脆不像人,但也不像猩猩,約在兩者之間吧。瘋娘罵院里任何人或外來陌生人,從不罵自家人,從沒罵過黑雀兒、黑雀兒爹、黑雀兒的四個姐姐。但是她罵我,好像我是陌生人,永遠的陌生人,哪怕我像黑雀兒一樣喊她娘。 “娘,娘,娘!” 她有時認,更多時不認。 黑雀兒爹壯,沉默,木,渾厚的胸大肌、有力的臂膀似乎是他對一切無動于衷的資本。就是說,他還有別的資本嗎?本來就黑,再日曬雨淋,比別的同行更有一種沉重的黑。不是古銅色,與一般的棗紅馬還不同,馬有光澤,確切說他更像騾子,騾子沒有光澤。再有就是嘴唇厚得驚人,后來因為非洲人送來了芒果,到處是非洲戰友的招貼,原來很確切的“騾子”外號消失,改為了“剛果”,大約也是趕時髦。人們總是抓住一點不及其余,事實上除了嘴唇,黑雀兒爹與非洲人毫無相似之處。而*不像的是他的眼睛,一條縫,刀裁一樣,絕對蒙古人種。另外,他特別,不像別人喝熱茶,他喝涼水,車筐放著搪瓷缸,到哪兒隨便接點涼水飲盡。黑雀兒爹完全不關心外號有多少以及有何變化,騾子,剛果,牲口,甚至“椰林怒火”,凡此種種,愛叫什么叫什么,誰愛叫誰叫。他在一家區級醫院做勤雜,蹬一輛三輪拉各種東西,氧氣、藥品、器械,也做食堂的采購兼清潔廁所、打掃院子衛生。如救護車忙不過來,偶爾要拉病人或死者、家屬,滿滿一車。就是說他不是街上三輪社的職業板爺,甚至他也不承認自己是板爺,破壞規矩大概與厚嘴唇有關。他不是拉磚的,拉鋼筋的,拉沙包、拉冰塊、拉蒸餾水的,除了拉氧氣跟職業板爺沒法比,不過只拉氧氣一項他又技壓所有板爺。氧氣瓶呈藍色,沉,危險,裝車或卸車時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平衡而翻車——就像馬驚一樣,每次黑雀兒爹會以厚嘴唇的大陸般的力量攔住驚馬,壓下揚起的三輪車。每次拉兩枚,因為沉,無法坐著蹬,只能像開頭敘述的撅著屁股蹬。遇上坡,棍子嘴唇繃開,那絕對的蒙古人種刀裁的一道縫兒的眼睛都會瞪得牛眼般大,拉,拽,低著頭,像兩個大陸使勁。到目的地,卸重仍是單槍匹馬,一個人將一人多高的危險品豎起來,抱著,慢慢滾,進了樓道或上電梯或不上,就在一層,送到病床前。嘴唇不出汗,但厚嘴唇的爹會出汗,當然是上面流下來的。 但黑雀兒的厚嘴唇的爹工資不會因拉氧氣瓶多一分,這也和職業板爺計件工資不同,雖然他是臨時工——工資本可不固定——卻像正式工一樣工資是固定的。所謂正式工即國家的人,理論上還是國家的主人,主人怎么能計件工資?當然是固定的。黑雀兒爹不是正式工自然也不是主人,可他又干著主人的活,沒人能說清楚他。但有一點是清楚的,他可以隨時被辭退,而主人是鐵飯碗,沒有辭退一說,因為理論上行不通。但臨時工不同,上午通知了下午就得離開,這點甚至不如走資派、歷史反革命、反動學術權威,諸如此類。 當然,我們的爹是不會被辭退的,一個人干好幾個人的活,見誰厚嘴唇都笑,哪怕眼睛并沒笑。他的笑非常迷人,看上去是個粗人,實際禮貌有加,在我們老家早年他還讀過點私塾呢,撿到破報紙會低頭看看。誰會辭退他?相反,很多人一直都呼吁給黑雀兒爹轉正,就連醫院領導也多次向上面呼吁,因為區級醫院領導沒這個權力。事實上,上面也沒這個權力,醫院是事業單位,理論上都是干部,干部沒轉正一說。有些單位出現了以工代干,但很少。問題一個勤雜以工代干?事情一直就這么懸下來。說起來我們爹也真是坎坷,五十年代初憑著一點和院里的遠親張占樓的關系,拖家帶口從老家到了北京,卻一直沒當上正式工人,本來在良鄉的輪胎廠已很有希望,但六十年代,工廠大量下馬,大量人回鄉,本來要去三輪聯社——一定時間可以轉工,但我們厚嘴唇的爹卻去了這家區級醫院。 區級醫院坐落在騾馬市、虎坊橋兩處,騾馬市的只是一個門臉兒,類似藥店,后面有個小院,有診室病房。虎坊橋的是主院區,各種門診、病房、食堂、庫房、太平間一應俱全。黑雀兒爹兩頭跑,往往先到騾馬市忙活一通,然后到虎坊橋,下了班再到騾馬市照料一下。正常回家應該是從騾馬市邊上的魏染胡同到西草廠街,走南柳巷或東椿樹胡同到前青廠胡同,黑雀兒爹不是這樣,他從騾馬市這兒下班要再回一下虎坊橋。兩地垃圾——我們叫破爛兒——全權歸黑雀兒爹清運到外面大垃圾站或者說土站倒掉。黑雀兒爹會從中挑出一些,但不希望人知道,他總是每天先把虎坊橋的破爛兒拉到土站,在那兒分揀出準備拉回家的,找個街角存放起來(一個小鐵圈),在騾馬市也是這樣,下班到了騾馬市拉上破爛兒就到虎坊橋,拉上虎坊橋的破爛兒又回騾馬市,再從魏染胡同穿西草廠街回家。每天下班見誰都點頭哈腰又躲躲閃閃,以至他的目光看上去和他的厚嘴唇完全不同,陰晴不定。沒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多年來竟也沒人察覺他的古怪行為。哪怕是這些天拉氧氣瓶,*后也走這個麻煩又多此一舉的回家程序。他趴在牛頭把上,同樣眼直勾勾的,別人是空車,他還拉著破爛兒。
仰頭一看玫瑰在額頭上·中篇小說卷(《收獲》五年集2018—2022) 作者簡介
林那北,本名林嵐,福建閩侯人,現居福州。當代著名作家,福建省作協副主席,《中篇小說選刊》雜志社社長、主編。已出版長篇小說《錦衣玉食》《我的唐山》,小說集《尋找妻子古菜花》《請你表揚》《唇紅齒白》,長篇散文《宣傳隊,運動隊》等二十六部著作及九卷本《林那北文集》。小說被翻譯成法、日、俄等語言譯介到海外或改編為影視作品。 白琳,生于新疆,藝術學碩士,2013年開始文學創作,作品見于國內刊物,曾獲趙樹理文學新人獎、新經驗散文獎等獎項。 《收獲》是于1957年7月由巴金及靳以創辦的一份大型文學雙月刊雜志。作為全國純文學雜志的領軍刊物,曾獲得重要的“國家期刊獎”,許多作品、作者榮獲魯迅文學獎、茅盾文學獎等國家、省部級和行業各種獎項。國內現當代的重要作家曾在《收獲》上發表其成名作及代表作,如莫言、余華、馬原、遲子建、王安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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