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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 版權信息
- ISBN:9787521749731
- 條形碼:9787521749731 ; 978-7-5217-4973-1
- 裝幀:一般輕型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上京 本書特色
適讀人群 :小說讀者/地域小說讀者/現實主義文學小說讀者/對民國對北京感興趣的讀者/20-30歲迷惘期的青年人◆ 黃錦樹、阿乙力薦 /《十月·長篇小說》(2021雙月號-6)隆重推薦 ◆ 現代主義×民國北京:軟弱刺客,逢亂世、被激活、逐新生 ◆ 《身外之海》作者、十月文學獎得主 李唐 突破之作 ◆ 穿越和探索北京城:北京城可能并不只有一座,而是有許多座,它們相互疊加,構成了如今的樣貌 李唐是北京人,他從自己居住的勁松地區入手,挖掘這里的前世今生,寫出了這部以1918年五四運動前夕為背景的長篇小說《上京》。 ◆ 將現代和地域結合在一起,兼具創造力和思想性 ◆ 精細描繪舊京風物,多角度窺視藏在過去中的未來 ◆ 我已無法忍受將自己當成他人手中刀——刀不需要情感,不需要思想,更不需主張,但我是個人。 ◆ 知名設計師操刀整體裝幀,巧用“銀象沉湖”姿態深入主人公精神的深處。
上京 內容簡介
1918年,京城。天下大亂,軍閥混戰,列強盤踞。 供職于“燕社”的職業刺客夢生接到近期新任務——上京刺殺日本貴族山內豐成。一向不涉政治的“燕社”這次替誰殺人?出于何種目的? 刺殺目標終日有專人護衛,夢生只得持續跟蹤,伺機而動。數月間,一向獨來獨往,只做他人手中刀的夢生,遇到不少奇人奇事,情感和思想受到沖擊:供職于報館的小說家雙寒冰,真正身份是“燕社”首領之子;江湖人士大柳小柳不顧危險,救夢生于險境;剛剛與風塵女子唐盼相遇相知,卻收到她突然自盡的消息…… 夢生曾篤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都得走自己的道兒。”上京以來,心中屢屢生疑,試想擺脫刺客命運,掙脫自身的隱秘與軟弱。一度加入巡回馬戲團,靠賣藝度日。直到他得知:唐盼沒有死,正被山內用催眠術控制……
上京 節選
走過護城河的石橋,抬眼便是高聳的阜成門箭樓。夢生跟在一大隊馱煤的駱駝后面,緩緩地在箭樓腳下穿行。晨霧消散,卻沒有一絲兒風,城樓和向兩側延綿至目光盡頭的城墻都沐浴在一種散漫而失神的狀態里。墻壁上的垛子逆著光,黑壓壓的整齊排列著,令夢生想到西山工廠里緊密咬合、運轉的巨大齒輪。那是從洋人那里傳來的自動化機器,據說那些金發碧眼的蠻夷正是用這些東西征服了皇帝的軍隊。夢生腦子里轉動著各種念頭,跟在慢吞吞的駝隊屁股后面,繞過灰撲撲的箭樓,朝甕城的偏門走去。駝隊顯得不老實,總是會有駱駝莫名偏離隊伍,或是忽然停下。駱駝五頭連在一起,叫作“一把兒”,如果中間有哪頭駱駝使性子,或受了驚嚇,就會大大影響后面隊列的行進。這么一來,數十頭駱駝擋在馬路當間兒,任誰也甭想過去了。拉駱駝的人大聲責罵、鞭打不聽話的駱駝。它的同伴們安靜地停在一邊,嘴里總是咀嚼著什么。它們全都毛發雜亂,臟兮兮的,但眼睛明亮、水汪汪的。箭樓正面有四排箭窗,每排十二窗,共有四十八個窗子……夢生閑來無事,把箭窗從右到左,又從左到右數了幾遍。曾經,弓箭手潛伏在箭窗后面,居高臨下,伺機而動,射向企圖接近城池的敵人—矢箭如雨,鐵刃嘶鳴,撕破空氣,鉆進敵人的鎧甲和筋肉中。他神情恍惚,仿佛隱約間聽到了金戈鐵馬的轟鳴聲,直到趕駱駝的長長的一聲吆喝,中斷了夢生的思路。駝隊繼續前行,他回過神來,緊跟在后頭。不遠處,護城河的兩邊栽種著稀疏的垂柳,野鴨撲棱著翅膀在水面上滑行。進入甕城,夢生緊趕兩步,超過駝隊。他雖不趕時間,但跟在一群駱駝后面屬實難熬,光是風吹雨淋、烈日烘曬,畜生身上散發的臭味就令他受不了。他抬起頭,看到壁洞上雕刻著一枝梅花。“煤”“梅”同音,據說由此入內的煤商募捐用漢白玉雕刻了這朵梅花。每回入城,夢生都會下意識地瞅一眼,方才安心。甕城內部豁然開朗。道路兩邊皆是各種商鋪、驢口兒和小店,賣茶湯的、炸餛飩的、賣吊爐火燒的……他們都不使勁吆喝,似乎還沒從睡夢里清醒過來,只是慣性地做著手頭上的事。夢生剛剛還有些餓,可怪的是見到吃的反而不餓了。他路過這些小店,往阜成門的門樓子走去。門樓附近是好幾家煤棧和缸瓦鋪。煤棧的伙計無所事事地站在門口的陰影里,臉上、身子上全是煤渣和黃土,像剛從煤堆里爬出來似的,只有兩只眼睛格外鮮明,讓夢生想起曾在鄉村的集市上見到的巡回馬戲團,里面就有一個“黑種人”。他全身漆黑,像是一截燒焦的木頭,頭發稀而卷,只有眼睛、嘴唇和手心的顏色是淺的。很多人看著新鮮,疑心是涂抹的染料。于是馬戲團的老板——一個白須老者——當場倒了一盆水,讓黑人洗澡。后來,夢生知道天下除了金發碧眼的洋人外,還有黑人。當兵時,見多識廣的長官閑聊時曾說,在西洋,黑種人是*低賤的,只能作為奴隸賣給農場主。后來為這事兒,幾十年前美利堅國內還打了一仗,結果是同情黑人的政府打贏了,黑種人的地位才改觀了一點。夢生路過一座破敗的關帝廟,里面有三兩個乞丐正彎腰挑揀還能用的破陶器—附近的陶器鋪會把沒用的陶器直接扔到關帝廟里。他站在城門前,準備入城。阜成門的城樓并不算十分高大,落滿灰塵,飽經滄桑。支撐的廊柱看起來搖搖欲墜,上面本應有的漆繪早已剝落,只剩下單調的灰黃色。屋檐的一角由于年久失修已經坍塌。城樓整體顯得脆弱不堪,仿佛一場大火或一陣狂風就能使其徹底消失無蹤。曾經用于保家衛國的城樓,如今倒比它所要守護的東西更加弱不禁風了。夢生注意到,城樓上還掛著幾面低垂的五色旗。旗子下面,有幾個士兵正細致地盤查進城的人,因此人群受到了阻礙,行進緩慢。這種情況他還是頭一回遇到。前面兩個趕車的不耐煩,閑聊起來。城里又出什么事了?哪個大帥的軍隊進城了還是怎么回事?他們都不知情況,只能一頓閑扯。還是一個教書先生模樣的人給他們做出了解答:今天是新總統上臺的日子。“新總統?”其中一個車夫摘下草帽,拿在手中,“不是黎黃陂了?”“早就不是了。”他的同伴糾正道,“現在應是馮大總統。”“這么說馮大總統也下臺了?”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擔心又會發生戰事,馬車被大兵拉走可就不妙了。教書先生模樣的人早已走到前面去了。兩個車夫戰戰兢兢地朝城門走,緊緊握著韁繩,像是馬匹隨時會不翼而飛似的。門口的士兵喊住車夫,另有三名士兵將馬車團團包圍,其中一人負責搜身,另一人鉆入車廂檢查,還有一人只是端著槍,站住不動。片刻后,車廂里的士兵跳出來,揮了揮手,示意可以走了。車夫不敢多言,輕拍韁繩,駛入城內。一個士兵走上前來,喝住夢生,讓他開箱查驗物品。夢生打開隨身攜帶的柳條箱,配合地微微抬起雙臂,任由士兵貼身檢查。他打量了一下這名士兵,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臉上稚氣未脫。“城里出了什么事嗎?”夢生隨口問道。年輕的士兵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也不瞧夢生一眼,只是用他再熟悉不過的河間地方話說:可以走了。夢生提起箱子,向城內走去。沿阜成門大街一直走,經過白塔寺高大的白色塔身,走過西馬市、羊市大街,就到了西四牌樓的西路口。四柱三樓的木牌樓橫跨大街兩側,上書“履仁”,對面牌樓上則寫著“行義”。行人、小販、人力車從牌樓下魚貫而行,很是熱鬧。街邊有巡警四處奔走,指揮交通。在東路口處還有一座高聳的瞭望塔,負責維持治安兼查看火情。夢生往南拐,入丁字街。一路上,店鋪、民房前都掛著五色旗。走到羊肉胡同,夢生在一家名為“吉祥”的旅店前停下腳步。他看了看旅店的幌子,又左右望望。這是一間不起眼的二層小樓,樓上窗子朝向街道,周圍是一溜兒低矮的灰瓦房。是個合適的地方,夢生想。他邁步走進店內。旅店伙計正趴在柜臺上睡覺,沒聽見有人進入。夢生站在門口,環顧四周。店內桌椅板凳都十分陳舊,寂靜無聲,似乎生意冷清。除了他和那個伙計,見不到其他人。夢生往里面走,想去二樓查探一番。這時,伙計聽到了動靜,連忙起身招呼。“客官是要住店?”伙計穿著齊膝的藍布長衫,恭恭敬敬侍立一旁。“我想去二樓看看。”“當然,您上邊兒請。”樓梯窄而陡,踩在上面吱吱嘎嘎。伙計領他到了一間屋子。夢生剛進去,就聞到一股霉味兒。他推開窗子,街道上招幌林立,車馬人聲一齊涌進屋內。“客官租鋪蓋嗎?”夢生瞥了一眼床上的鋪蓋,說:“不租。”伙計收走鋪蓋,轉身走了。屋里布置很是簡單,床、木桌、煤油燈、藤椅、銅臉盆、夜壺,除此之外就是棚頂、地板和墻壁了。屋子里的霉味仍然揮之不散。夢生探出窗外看了看,位置正對大街。他又走出屋子,來到走廊盡頭。那里有一小窗,連通旁邊的院子,灰瓦屋檐挨著旅店。夢生滿意地點了點頭。床單、鋪蓋已被收走,床上只剩一層薄薄的褥子,油亮油亮的,看不出本來顏色。他關上窗子,屋子里的光線立刻昏暗下去。或許是空間太過狹小的緣故,他總覺得自己像是被囚禁在什么地方,不過這感覺反而讓他有種莫名的安心—相反,置身于無遮無攔的廣闊之地卻會令他無所適從、心中惶然。折騰這一番,不覺已到了正午。夢生人困體乏,躺在依然散發著霉味的木板床上,閉上眼睛,打算睡一覺再去見社首。窗外的車馬喧囂逐漸湮沒,小小的旅店房間仿佛變成了一葉小舟,漂漂蕩蕩,離熱鬧繁華的西四牌樓越來越遠了。過了不知多久,漂流停止了。他仍閉著眼,但知道自己正站在一條鄉村土路上。耳邊傳來他童年時聽過無數遍的歌謠:杜李子樹,結大桃,老鼠逮了個大貍貓,蜢蟲子下了個天鵝蛋,到明天,官兒來驗,吹行鑼,打喇叭,鞍子背底個馬底下,東西街,南北走,姓張的出了個李老頭,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蹊蹺事兒,口袋馱著驢子走。他睜開眼,土路上飄蕩著炊煙,幾乎讓人辨不清方向。他往前走。不,不是炊煙,是霧。大霧緊鎖村莊,前方的屋舍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好像只剩下一個輪廓,好像成了畫上的東西,變得又扁又平。正是薄暮時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分明穿著孩子的小虎鞋。道路似乎沒有盡頭,他踉踉蹌蹌向前,嘴里喊著爸爸媽媽。沒人應答。霧氣更濃了,混合著嗆鼻的味道。不,不是霧,是煙。滾滾濃煙,火光沖天,卻照不亮天邊暮色。他一屁股坐在土堆中哭泣。火焰從四面八方朝他聚攏。除了哭,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似乎妄想用淚水撲滅熊熊烈火。再次睜開眼,他看到的是旅店霉跡斑斑、布滿蛛網的棚頂。屋子更加黑暗,只有窗戶縫透出一點白色的微光。他動了動,覺出胯間一片潮濕,空氣飄浮著一股子尿臊味。他媽的,夢生小聲罵了一句,慢慢坐起身。他又尿床了。只要夢見那場大火,他必會尿床,盡管今年他虛歲已是三十。幸好箱子里有幾件換洗的褲褂長衫,他打開柳條箱,在黑暗中窸窸窣窣換上干凈衣物。他盡量不發出聲音,像是怕被什么人聽到。換好后,他把濕漉衣褲扔到床底,走出房間,反身將門扣好,下了樓梯。那個伙計正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打瞌睡,聽到響聲,他睜開眼,睡眼迷蒙地朝夢生笑笑。“客官……”聲音迷迷瞪瞪的。“我出門一趟。”夢生說,然后特意囑咐:不必進屋收拾東西,自己一會兒就回來。伙計巴不得如此,將他送至門外,又回椅子上再續前夢了。寒露已過,夜晚秋意漸涼。晚風吹拂,驅走他殘存的睡意。他來到南路口上書“大市街”的牌樓下面,叫了一輛拉長趟兒的人力車。拉車的是個碎嘴,自顧自地問著“您上哪兒玩兒”“要不我給您介紹個好玩去處”之類的話。夢生實在沒話,就說:“我有急事,給你加兩毛錢。”“瞧好兒吧您哪。”拉洋車的說罷不再言語,加快腳步。夢生坐在搖搖晃晃的車廂里,看著道路兩邊流動的萬家燈火。此時,街上到處是看戲和吃飯歸來的人,在街邊揖手道別。還有一些晚歸的學生和工人,在胡同口尋覓吃食,來上一晚熱氣騰騰的餛飩或羊肉雜面。拉洋車的道路門兒清,沿著皇城根往南,在胡同里七拐八拐,就到了天安門。繼續往東六七里,便是齊化門。城門還未關,夢生付了錢,匆匆出城而去。
上京 作者簡介
李唐小說家,詩人。1992年生,14歲開始寫詩,18歲寫小說。曾獲第四屆“紫金·人民文學之星”中篇小說獎、十月文學獎、“臺灣X19詩獎”首獎。已出版中短篇小說集《我們終將被遺忘》《菜市場里的老虎》、中篇小說《酒館關門之前》、長篇小說《身外之海》《月球房地產推銷員》。《月球房地產推銷員》版權輸出到中國臺灣地區,由自由之丘出版社出版。小說《降落》已被翻譯為韓文,發表在《路燈》雜志;小說《世界盡頭的小鎮》已被翻譯為英文,發表在Spittoon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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