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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有過人之處(全2冊) 版權信息
- ISBN:9787559469038
- 條形碼:9787559469038 ; 978-7-5594-6903-8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他定有過人之處(全2冊) 本書特色
人氣作者天如玉古風力作,新增出版番外《歲月悠長》。 世族貴女 長孫神容 X 盧龍軍首 山宗,破鏡重圓+追妻火葬場,勢均力敵,互相臣服。 三年前,紅妝十里,緣只一面;三年后,雄關漫野,狹路相逢。家國傲骨,兒女情柔,劇情飽滿,處處伏筆。 她不是明月,她是我頭頂艷陽。愿求這驕驕明日,再照我一回。 ——我順著你指的方向回來了。 ——恭喜凱旋,我的盧龍。 隨書附贈:盧龍印+風華志+Q萌折卡+語錄書簽+電子壁紙。
他定有過人之處(全2冊) 內容簡介
她是真正的天之驕女,開國元勛之后,出身累世公卿大族,手握皇室秘圖,可攬千秋寶礦,可撼萬里山河。十六歲風光大嫁,與那山家嫡長子卻不過幾面之緣。新婚之夜,山大郎君便領兵出征,半載歸來,她等到的,卻是一紙和離書,一句命中無緣、非是良配。三年后,雄關漫野,狹路相逢,她打定主意,總有一天,要讓這個男人求著她再做回夫妻!山為媒,水為聘,我山宗,愿迎娶長孫神容為妻,天地共鑒。
他定有過人之處(全2冊) 目錄
**章 新途新夢,故事故人
第二章 山川有風,往日有蹤
第三章 峰回路轉,舊事終顯
第四章 一點心思,一幕驚魂
第五章 山巒崇峻,女子多嬌
第六章 望薊之遠,情思之眷
第七章 繪山于眼,救人于險
第八章 長安迢迢,貴女嬌嬌
第九章 千秋天壽,燈火如晝
第十章 望薊如新,幽州如故
第十一章 危安相繼,攜手同歸
第十二章 姻緣既見,真心既現
第十三章 分釵合鈿,破鏡重圓
第十四章 愿言配德,攜手相將
第十五章 烽火燃灼,斯人在側
第十六章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第十七章 舊部能尋,故土難收
第十八章 長夢終醒,熹光照影
第十九章 昭昭之日,拳拳之心
第二十章 山河社稷,長安迢遞
第二十一章 沉烽靜柝,珠聯璧合
番外一 圣人賜婚
番外二 長安有喜
番外三 幽州時歲
番外四 天地莽莽
番外五 歲月悠長
他定有過人之處(全2冊) 節選
**章 新途新夢,故事故人 神容夢見與人滾在一起。 “唰”的一聲,衣裳落地。那人的手臂伸過來,矯健有力,箍住她的腰。她難受,下意識地想抓點什么,伸手出去抓到那件剛被扯落的衣裳,瞄過去,是件嫁衣 —— 她當初成婚時穿的嫁衣,霍然轉頭去看男人的臉……下一刻,驚坐而起。 青白天光浸透窗欞,斜長的一道,直拖到床前。神容緊緊擁著身前薄被,背后汗濕中衣。她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尚未從夢中場景里走出來。 “少主?”侍女紫瑞守在外間,聽到動靜便出聲詢問,“可是醒了?正好,郎君已下令啟程了。” 神容緩了緩,“嗯”一聲,嗓子都詭異地有些嘶啞。 紫瑞推門進來伺候她起身,手將將觸到她身上,吃了一驚:“少主怎會出這么多汗?” 神容眼睛半睜半閉,敷衍說:“做了個夢罷了。” 紫瑞更覺驚訝:“那就奇怪了,少主過往從未被夢魘到過的。” 說得沒錯。神容摸了摸滾燙的臉。 “定是這地方山高路遠的,惹了您水土不適。”紫瑞嘀咕著,一面轉頭去端清水。 這里是一處道觀,的確偏遠,她們一行人從長安出發,走了大半月才到,還是在途中沒有半點耽擱的前提下。 神容沒說話,眼睛終于完全睜開了,人卻好似還沒醒,身上濕透簡直像從水里撈出來的,抬手撫過脖子,汗津津地沾了滿手。她蹭了蹭手心,還在想著那個夢…… 觀中悠悠響起一遍鐘聲時,太陽還沒升起,道士們已經全都出動,皆恭恭敬敬候在山門前,就連兩個打掃的小童都沒有缺席,一板一眼抱著比自己人還高的笤帚站在隊尾。 京城長安的累世公卿大族,開國功勛之后 —— 長孫家族的人忽然遠道而來,紆尊降貴落足于這荒山小觀,這可是件讓人措手不及的大事。前日一行人到時,就連已經閉關辟谷的知觀也不得不破例出來恭迎。今日貴客們就要走了,大家自然也要小心恭送。 長孫家此行是輕裝簡從,即便如此,也有幾十號人,幾乎要把道觀擠滿,在這小地方已是從未見過的大族派頭。眾道士垂手站立成一溜,肅穆地看著大族隨從護衛們進進出出收拾行裝、套馬裝車,只能以眼神感嘆這紅塵俗世里的世家繁盛。 車馬前端立著個青年男子,身著圓領袍衫,面白清俊,舉手投足一身的貴氣,是此行牽頭的長孫信。一旁站著臂挽拂塵的知觀,正向他躬拜:“郎君恕罪,小觀地處窮鄉僻壤,實在招待不周。” 長孫信笑道:“我倒是無妨,只要里頭那位祖宗沒說不好便是好的了。”說著朝后面招招手。立時有仆從上前來,雙手奉上答謝的錢銀。 知觀恭敬領受時,想起他口中說的“祖宗”,定是隨他同來的那位女眷了。來時他并不敢多看,只覺對方下了車來,左右無不恭敬,甚至連眼前這位長孫郎君都是跟在她后面入的山門,卻也無人覺得不妥,似乎是理所應當。知觀后來也打聽了一下,據說那位女眷是這位郎君的妹妹。可也聽說這位郎君任職朝中工部侍郎,年紀輕輕就已躋身京官之列,又是長孫家的繼承人,竟還比不上自家胞妹的排場,再聽方才他那句話口氣寵溺,顯然對其妹非同一般了。 這頭,長孫信已朝山門里望了好幾眼,仍沒見著來人,不禁問身邊:“人呢?” 剛負責給錢的仆從恰好來時撞見過紫瑞,催請了一回,因而知道緣由,立時貼他耳邊低語兩句。 長孫信聽了皺眉:“臨走反而沒叫她睡舒坦了。” 知觀聞言,渾身一個激靈,還以為是道觀怠慢了他家那位“祖宗”,及時開口打岔:“敢問郎君,接下來欲往何處?” 長孫信本還盯著山門,聽了這話像是被提醒了,回頭道:“要去幽州,道長可知*快的路徑?” 知觀忙點頭:“若要去幽州,這條路便正是捷徑了,距離已然不遠,只是幽州……如今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長孫信負手身后,不以為意,不是好地方又如何,這普天之下還沒他長孫家去不得的地方。正當這時,他千等萬等的人出來了。 神容梳洗妥當,換了衣裳,又用罷了朝食,此刻領著紫瑞,不疾不徐步出了山門。眼下正當入秋,她身上罩著件寬大的緋色披風,亮眼得很,一出現,就連木頭似的道士們都不禁接連投去了偷瞥的目光。但也只看到一道高挑的身形。她側對著眾人,朝長孫信看了一眼,便徑自往前去了,走動時臂彎攏在披風里,懷抱著什么,半遮半掩的,隱約可見是只條形的木盒。 知觀也朝她偷望了一眼,記起這位“祖宗”來時好像也抱著這個,卻不知里頭裝的是什么。這大家族里的人可真是瞧不懂。 長孫信快步追過去,不忘朝旁招招手,馬上便有麻利的下人搶先跑到馬車邊擺墩子去了。 “可算好了,就等你了。”他跟上神容,趁機看了看她臉色,小聲道,“精神是不大好,聽聞你被夢魘著了,夢到什么了?” 神容腳步倏然停住,眼神飄忽一閃:“算了,我不想提,哥哥就莫要問了。” 長孫信反而更疑惑了:“到底夢到什么了?我可不得不問,我只盼著你這一路都順風順水的,可千萬不要有半點兒不如意才好。” 低語間二人已至車邊。長孫信所言不虛,便是此番出行神容所坐的馬車,怕她不舒坦,他都千挑萬選給她安置個*寬大安逸的。路上她隨口說了句想看看沿途景致,他二話不說半路找人將窗格開大,又怕飛蟲侵擾,蒙上軟紗。就更別提其他七七八八大大小小的事了,簡直是把她當成自己一顆眼珠子似的看護了。 神容一只腳踩上墩子,聞言又收回來,臉色古怪,竟疑似有了紅暈:“只怕我說了,你又覺得我不該說。” 長孫信拍胸保證:“怎會呢,我可是你哥哥,在我跟前你就放心……” “男人。” 突如其來的兩個字叫長孫信一愣,忙轉頭四顧,所幸紫瑞機靈,見主子們說話早領著其他仆從退遠了。他還嫌不夠,朝山門那頭擺擺手,示意道士們也全都回去,莫要圍看了,再回頭低低道:“青天白日的,這是說的什么,叫人聽著不好!” 神容朝天輕翻一眼,她早說什么來著?是他偏要問的。 然而,長孫信馬上就又湊近:“什么男人?”他根本不是那等迂腐古板之人,無非是要在外護著妹妹高門貴女的體面罷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眼前神容的神情似是凝了一下,轉而卻又縹緲如煙似的松散了。 “不記得了。”她將披風一掖,抱著盒子登了車。 長孫信更好奇了,她能夢到什么男人?除去父兄,她長到如今也沒幾個親近的男人,又有哪個是能入得她夢的?難道是……他往后瞧,見那群道士還杵著,一副貴客不走他們就不敢動的模樣,其余的話再不便說,當即揮手下令:“啟程!” 車馬浩浩蕩蕩下山而去,道士們才像活了一樣,在知觀的帶領下朝向隊伍,弓腰垂首地拜送。 車里,神容往后一靠,閉上眼睛,權作補眠。上一次坐著這樣的車駕一路離開長安,是三年前的事了。不過那時遠比如今張揚百倍,因為那時是她成婚。 作為長孫家*受寵的小女兒,她的婚事就是整個長孫家的大事,夫君更是由她的父母閱盡才俊后一手擇定 —— 洛陽山家的嫡長子山宗。長安功勛之后長孫氏,洛陽將門世家山氏,這是一場世家豪族的聯姻,人人稱羨。彼時里坊各街圍觀者無數,就連當年還在世的先帝都御賜了賀禮。那年她十六歲,從長安一路風光地嫁去洛陽。 然而,這一時無兩的光彩也不過只維持了半年。半年里,她那位夫君幾乎一直領兵在外。終于等到他返回,沒有小別勝新婚,卻是一場了結。 那一日,他的貼身侍從跪在她房門外,雙手捧著封和離書高過頭頂,頭也不抬地稟:“郎君自與夫人完婚以來,毫無夫妻情意,偶有相對,只覺強求。今愿夫……長孫貴女接書,以做了斷,各相安去。” 神容以為聽錯了,直到這番話又被復述一遍,才難以置信地問:“他才剛娶了我,便對我如此不滿?” 侍從拜倒,那封和離書始終穩穩托舉:“郎君說他心意已決,與貴女命中無緣,實非良配,余生不必相對。” 神容是何等人?她是長孫家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從未受過這般對待,說是和離,在她眼里卻與被休無異。她怒不可遏地出去找山宗,直到山家大門口,未見到人,卻見送她的車馬都已備好,甚至還守著一隊形容整肅的兵。 侍從追出來,又拜:“夫……貴女不必再找,郎君已經離開山家,今后都不會再回來了。” 神容冷冷看著他,又看向那隊冷漠的兵,銀牙緊咬…… 當天她就不顧山家上下的挽留勸阻,頭也不回地返回了長安。 長孫家齊齊驚動,她哥哥長孫信跑得*快,趕在所有人之前一把拉住她問出疑惑:“如何會出這事!你夫君呢?” 神容袖中手指緊緊攥著那和離書,昂起頭理直氣壯答:“什么夫君,死了呀!”長孫家的女兒沒有和離,只有喪夫。她只當她夫君已經死了。 回憶到此處停住,夢中場景浮現出來。神容睜開眼,單手托腮,思索著,她怎會夢到那種事……洞房。實際上當初因為突來調令,完婚當日那男人就走了,之后半年聚少離多,到和離時她都還未能與他做過一日真正夫妻。明明以前一次也沒夢到過。 馬車忽然行慢,長孫信的聲音從外傳入:“阿容,我方才想了又想,這是個好夢啊。” 神容思緒被打斷,才發現自己手托著的腮邊正熱,振振神抬起頭:“你說什么?” 長孫信的臉透過蒙紗的窗口露出來,小聲道:“也是時候了,你都歸家三年了,那事也過去那么久了,依我看,那夢的意思便是你要再逢一春了。” 神容心想這是什么話,是說她荒廢久了不成? “倒不知你還會解夢了。”她別過臉,卻悄悄回味了一下夢里男人的臉。 其實并沒有看清,夢里她轉頭看見的,只有他有力的身軀,其他始終隔著層霧。她神思又有些飄遠,在想那人是不是他…… “不,阿容,”長孫信只愿她往好處想,一本正經道,“信哥哥的,不管你夢到了誰,無須多想,這就是個好兆頭!”說完他頓了頓,又加一句,“當務之急,是要辦好了眼前這樁要事。” 神容聽到后面那句,臉才轉回來,看了眼懷中的盒子:“知道了。” 如今的國中,剛剛變了一番天。 先帝去冬駕崩,他欽定的儲君繼了位。這位新君登基不久,卻并不親近先帝手下重臣,甚至其中還陸續有人獲了罪。 長孫家世襲趙國公之位,自然也在這些重臣之列。要命的是,先帝在世時,其家族還曾暗中參與過皇儲之爭,支持的是他人。這事當時情有可原,如今若被挖出來,那便是與新君作對了。身為世家大族,居安思危是立足之本。長孫家不能坐等秋后算賬,須得主動扭轉局面。 很快家族議定,一封奏折上呈宮廷 —— 工部侍郎長孫信請求為圣人分憂,要為國中緩解近年邊疆戰事帶來的國庫虧空,特請旨外出,為國開山尋礦。 次日,圣旨下,準行。 于是,長孫家有了這趟遠行。這便是長孫信口中說的要事。 神容再往車外望出去時,離開那座道觀已有兩日。車馬正行于一條茫茫直道上,前后都不見人煙,唯有他們隊伍行過帶出來的塵灰拖在隊尾,又被秋風吹散。她偏過頭問:“到何處了?” 守坐在車門外的紫瑞答:“回少主,早一個時辰前就聽郎君說已入幽州地界了。” 正說著,長孫信從后方打馬過來了:“那知觀說得不假,還真離得不遠,這不就到了。”他說著抬手往前一指。神容順著方向望去,遙遠處橫擋著巍巍城門,連接城墻蜿蜒盤踞,如割開天地的一道屏障。 那頭早有一個護衛去城下探過,剛回來,向長孫信抱拳稟報,說城門眼下不開。只因一到秋冬季節幽州就加強戒嚴,每日都只開幾個時辰的城門。他們連日趕路太快,現在到得也早,要城門開還得再等上半個時辰。 長孫信聽了不免心里嘀咕:那知觀又說對了,這還真不是個好地方,事多得很。他想了想,朝車中喚道:“阿容,不等入城了,咱們便就此開始吧。” 神容朝他看去:“這么急?” 他溫聲笑:“哪里是急,我也是怕你趕路累了。早些開始,之后便也好叫你好生歇一歇了不是?” 神容一路上聽慣了這種好話,不置可否。長孫信透過窗格盯著她瞧,馬騎得慢吞吞的。明明是他出的主意,卻反倒等她開口決斷似的。 終于,她點了下頭:“那便開始吧。” 長孫信立即勒馬,擺擺手,眾人跟著停下。 “請卷。”神容一聲喚,隊伍立時有了變化。 長孫信下了馬,站去車門邊,手一招,十幾名護衛近前,將馬車圍護在中間。車隊后方,一名仆從取了水囊,仔仔細細澆透一塊手帕,雙手捧著送過來。紫瑞接了擰干,躬身進車,跪呈過去。 神容撩起衣袖,接過手帕。軟白的手帕覆在她手上,包裹著纖長的手指,先左手,再右手,她將十指細細擦拭了一遍。而后放下帕子,抽出軟座旁的一個暗格,揭開一塊薄錦,露出一只雕刻古樸紋樣的紫檀木盒,正是她先前一直抱在懷里的那只木盒。神容端正跪坐,兩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壓左手,低頭,對著木盒行了大禮。 一旁的紫瑞早已垂頭伏身,不敢動彈一下。 禮畢,神容坐正,捧出木盒置于膝前,打開。里面是厚厚的一捆卷軸書,以黃絹寫就。她小心展開,找到需要的那處,停住,攤在膝頭細細閱覽。 外面眾人環護,鴉雀無聲。無人打擾她,她就安安靜靜在車中看著這書卷,一邊看一邊沉思。直到過了兩刻,頭頂日頭都升高了,她才停下,將書卷小心卷起放回,蓋上木盒:“地圖。” 紫瑞忙從懷中取出一份折疊的黃麻紙,攤開送至她眼前。 是張手拓的幽州地圖。神容接過看了一圈,尤其在那邊角地帶,看了又看,*后伸出手指輕輕點了兩處,抬頭問:“東來呢?” 紫瑞轉頭揭簾出車:“少主傳東來。” 車外護衛中很快走出一名勁瘦少年,快走兩步,跪在車邊:“少主。”東來與紫瑞一樣,皆是追隨神容多年的侍從,主要負責護衛她的人身安全。 神容隔著車簾吩咐:“帶上幾人,照我在地圖上點出的地方去探一探,遇有山川河流,記下走勢流向就立即回來。” 東來領命,接了紫瑞遞出來的那張地圖,認真確認過地方,又向一旁的長孫信拜過,招呼了幾人,離隊而去。 長孫信在車旁站到此時,才動手揭了車簾往里看:“辛苦了,阿容。” 神容剛把木盒仔細放好,拿著手帕又擦了一回手:“辛苦倒不至于,只是比起以往要麻煩一些。” 他道:“那哪能比,以往不過是在咱們自家采邑里頭小打小鬧罷了,如今才是要見真章的。” 神容嘆息:“可不是嗎?才探地風我就如此慎重了。” 長孫信聞言笑起來。 方才那一番安排叫作探地風,若是想要找礦,這便是**步。以往在長孫家名下的采邑里也發現過礦產,且皆為國之急需的銅鐵礦。后來他們的父親趙國公將礦產之事上奏宮廷,主動交給了朝廷。 雖說國律規定礦出皆為國有,可也規定國公高位享有特權,凡出自名下采邑里的礦產,可自采兩載以充府庫。但長孫家偏就大公無私地交了,且交出的還不止一處。正因如此,其家族才能成為先帝倚重的幾大世家之一,長孫信后來也得以年紀輕輕就被提拔進入了工部。當年先帝褒獎長孫家時,就連長安城中三歲小兒都會唱:“長孫兒郎撼山川,發來金山獻圣王……” 人人都道這是他們長孫家命好,只有長孫家的人自己明白,那是憑了他們自己的本事。此事說來奇妙,長孫氏雖為貴胄之家,卻有項技能代代傳承,那便是對山川河澤的精通。若非如此,就沒那道主動請纓的奏折了。 然而此行如此大事,長孫信未帶其他幫手,卻獨獨帶上了神容。只因神容才是他們長孫家*有造詣的。便說她剛剛翻閱的那盒中書卷,實乃他長孫家祖傳秘要,如今就傳到了她的手上。此行非同一般,也就非她不可。所以,長孫信這一路的作為沒有絲毫夸張,他這個做哥哥的被底下人稱作郎君,她卻能被稱一聲少主,地位可見一斑。她就是個祖宗,長孫家人人寶貝的祖宗。 又一個護衛去城下探了路來,回報說時候到了,城門可算開了。 長孫信叫眾人各歸各位,回頭時繼續與妹妹說笑:“說來也很久沒見你當眾請過卷了,我都忘了上回見這情形是何時了。” 神容往后一倚:“那是自然,這書卷我也封了許久了。” 長孫信并不知有過這一出,好奇道:“何時封的?” “成婚時。”她的造詣對一個女子而言,本沒有用武之地,婚嫁時自然要封起。只在如今不得不用的時候,才又派上了用場罷了。 長孫信一聽就無言,心說倒霉,怎么又揭起這茬來?當即轉換話頭:“讓東來先探,咱們入城去等。”說完瞧見神容好像倚得不舒展,馬上吩咐紫瑞快去再取兩個軟墊來,好叫她舒舒服服地入城去。 神容什么話也沒有。 所以說祖宗從沒自己要求過什么,但有本事,大家偏就愿意把她供起來。 幽州號稱河朔雄渾之地,比不上東、西二京繁華,但也不及各大邊疆都護府偏遠,自古地處要沖,是防衛京畿腹地的一處要道,更是北方一座重鎮商會。 比起蒼涼的城外,城中卻是相當喧鬧。驛館內,驛丞正在忙,忽聞外面街上車馬聲沸,探頭一瞧,只見不少百姓都避在路邊,伸著脖子朝大街一頭望著。 那所望之處,一隊高頭大馬的護衛引著輛華蓋寬車緩緩而來,*前方馬上之人乃一年輕貴公子,一身衣錦,姿態溫雅。眾人正思索這是哪來的顯貴,不知聽誰報了句“工部侍郎至”,驚得連忙就往外跑。 車馬剛停,驛丞已撲上前拜謁,眾館役也聞訊而動,一通人仰馬翻,生怕怠慢了都城來的要員。長孫信見怪不怪,下馬踱步進了驛館,左右看過一遍后道:“我們只在此暫居幾日,你們別的不用管,只要能叫舍妹在此好生休息,不被打擾便好。”驛丞躬身跟著稱是,一邊在背后急切擺手,打發館役們去幫著卸車喂馬。 其實哪用得著他們做什么,長孫信身后隨從各司其職,早已動了起來,甚至都已有人入內去接管了驛館的廚下。所有吃喝用事,一概由他們長孫家的人自行料理伺候。這是趙國公夫婦心疼愛女出門太遠,怕她不習慣,特地安排的。長孫信自然照辦,這一路都是這么過來的,力求此行身在偏遠,如在故都,到回去時他妹妹就是瘦了一點半點都不行的。 神容在一片忙亂中下了車來,長孫信親自上前陪她入內。 驛丞只瞥見一抹罩在披風下的女人身影被護著款步而去,便知這位侍郎大人所言不是夸大,自是半分不敢懈怠,隨即想起那內院里還有別人在,連忙趕過去安排,好給這位貴女所居周圍留個清靜。
他定有過人之處(全2冊) 作者簡介
天如玉: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 生于江南,現居南京。文筆流暢、風格清新,喜歡嘗試不同題材,偏愛古風。 已出版作品:《衡門之下》《女恩師》《風衷錄》等。 微博:@天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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