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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幾萬里(全兩冊) 版權信息
- ISBN:9787549282210
- 條形碼:9787549282210 ; 978-7-5492-8221-0
- 裝幀:一般輕型紙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長風幾萬里(全兩冊) 本書特色
1.超人氣古風大神白鷺成雙繼《春日宴》后高口碑古風甜寵新作,文筆詼諧,全程高甜,同名影視劇重磅籌備中,爆款預定! 2.一場是與非、善與惡、恨與愛并存的玄幻情感巨制!一個是不拘一格、活潑俏皮的“海王”公主,看似紈绔放縱,實則至情至性,盡管體內封印了萬妖之王,卻甘愿為了萬千子民獻出自己的生命。另一個是不茍言笑、傲嬌冷酷的實力侯爺,身為上清司的首席主事,本應護佑子民、除魔衛(wèi)道,可他終究還是放縱身邊之人作惡,讓無辜之人變成權欲的犧牲品。當人比妖狠,當妖比人更像人,到底他們該何去何從? 3.人設有趣,設定新奇,集搞笑、仙俠、甜寵、神秘、玄幻、懸疑、宅斗等諸多元素于一體,完美覆蓋當下絕大多數(shù)讀者的閱讀興趣點與喜愛。 4.封面誠邀知名設計師操刀,裝幀大氣,誠意鉅獻,隨書附贈精美書簽×2、Q版劇情卡×1、正比雙人立卡×1。
長風幾萬里(全兩冊) 內容簡介
宮宴之上初見,她是被妖王附體的皇族公主,他是不茍言笑的捉妖侯爺。她生來厄運,與她親近之人接連枉死,一生*是恨妖入骨。他卻是天縱奇才,癡迷于研究妖術陣法,深得帝王信賴。一個捉妖,一個懼妖,本是性格迥異的兩個人,卻因一紙賜婚,撞進了彼此的命盤里,從此生死相連。原以為可以各取所需、互不干擾地生活,不料朝夕相處,互生愛慕之心。原以為可以從此兩相歡喜,不料大難卻悄然而至。妖邪之氣愈演愈烈,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國師坦言駙馬就是妖物,而那個一直封印于她體內、害她一生夢魘的萬妖,竟是與他早有婚約的故人。往日的甜蜜終究付之一炬,多情終被無情惱。那個為她上天摘星、許她一世安寧的男人,看向她的眼神之中,終究蓄滿了殺機。心死神傷之際,坤儀公主決定以身試命,成全他的執(zhí)念,保全她的家國……
長風幾萬里(全兩冊) 目錄
上冊
**章 名聲是什么玩意兒
第二章 他急了他急了
第三章 丑荷包
第四章 誰惹你我揍誰
第五章 殿下眼光甚好
第六章 以牙還牙
第七章 有妖作祟
第八章 兔兔那么可愛
第九章 爺比他好看
第十章 這個人壞透了
下冊
第十一章 往事如煙
第十二章 玩弄于股掌之間
第十三章 跟誰置氣呢
第十四章 送你一朵小黃花
第十五章 她才不是只顧情愛的公主
第十六章 道歉是不可能的
第十七章 好男人的標準
第十八章 神仙的忌憚
第十九章 記憶是什么顏色
第二十章 長風幾萬里
番外篇 我是黎諸懷,我很無語
番外篇 我是聶衍,我很生氣
長風幾萬里(全兩冊) 節(jié)選
**章 名聲是什么玩意兒 坤儀看上了一個人。 妖怪在宮宴上肆虐,宮人的尖叫和杯盤的摔打聲混在一起,嘈雜不堪,那人帶著上清司的道人趕來,正巧站在她*喜歡的一盞飛鶴銅燈之下,挺拔的肩上落滿華光,風一拂,玄色的袍角翻飛,像極了懸崖邊盤旋的鷹。 有時候一見鐘情就是這么簡單,她甚至連這人的臉都沒看清,就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得叫多余。 有這等人物在側,還要什么孩子,非得先跟他你儂我儂、海枯石爛了再說! “殿下?殿下! 坤儀回神,不悅地側目,就見貼身太監(jiān)郭壽喜正焦急地朝她拱手:“圣駕已經(jīng)回避,您也跟著往后頭走走,這妖物有些厲害,莫要傷著您才好! 他要不說,坤儀都忘了那邊還有個張牙舞爪的妖怪。 她懶洋洋地起身,攏好身上黑紗,又多瞥了那人一眼:“他們不怕妖怪啊?” 郭壽喜順著她的目光一瞧:“上清司的人生來就是除妖滅魔的,哪能怕這等小妖?更何況,連昱清侯都到了! 昱清侯? 坤儀眨眼,覺得這封號十分好聽,比朝中那些個平西平南的風雅多了。 她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轉身,慢搖慢擺地移駕偏殿。 “回稟陛下,是下席里的藺探花,一杯祛邪酒下肚,化作了黃鼠狼! “真是豈有此理!能讓妖邪進了宮闈,禁衛(wèi)軍的眼珠子是擺著好看的不成?” “陛下息怒,妖邪手段狡詐,禁衛(wèi)軍畢竟是肉體凡胎,今日又恰逢人手調劑,宮門鎮(zhèn)守部署單薄,實在是……” 坤儀跨過門檻,就見禁衛(wèi)軍統(tǒng)領滿頭大汗地跪在殿前,她的皇兄坐在龍椅上,臉上猶有怒意。 “坤儀可驚著了?”瞧見她進來,龍椅上的帝王連忙招手。 “謝皇兄關懷!崩x上前屈膝,在他右首邊的椅子上坐下,抬袖掩唇,美眸顧盼,“是有些驚著了! 帝王聞言,扭頭看向禁衛(wèi)軍統(tǒng)領,怒意更甚。 “陛下,昱清侯在外頭候命!碧O(jiān)通稟了一聲。 坤儀側眸瞧著,就見自家皇兄一聽這話表情便柔和下來,眼里甚至還有些喜色:“快讓他進來! 此話一出,殿內眾人皆看向門口,只見一人拂袖拾級而上。檐下宮燈將其眉目一點點出落:鴉黑的眼眸清冷疏離,如長丘谷里的粼粼幽水,深不見底;修眉斜入鬢,似名家潑墨;唇畔噙霜雪,若寒月當空。分明是天姿國色,可這通身的肅殺之氣,卻叫人不敢親近。 坤儀饒有興致地盯著他看,直到這人走到御前行禮,才懶洋洋地收回目光。 “臣聶衍拜見……” “昱清侯免禮,”帝王虛扶他一把,含笑道,“虧得你還未出宮,不然朕這一眾禁衛(wèi)還真拿那妖祟沒辦法! “臣職責所在!甭櫻苤逼鹕,身姿挺拔,“上清司如今已有道人八百余,斬妖之術雖不是個個精湛,但辨妖之目大多具備。臣請陛下,將宮門各處皆置一能辨妖之人,往后妖祟再想混淆入宮,便不是易事。” 帝王笑意頓了頓,垂目道:“愛卿言之有理,只是宮闈之防乃是大事,還得交由禁衛(wèi)軍從長計議。愛卿且先查查藺探花的變故是從何而來,也好讓禁衛(wèi)軍有所防范! 聶衍皺眉,薄唇抿緊,很是不悅,卻也沒再進諫。 大殿里陷入了沉默。 “侯爺傷著了?”旁邊突然有人開了口,聲音軟甜,像小貓爪子似的撓人。 他一頓,側眸瞥去,就見帝王旁側坐著個女子,攏一身煙霧似的黑紗,紗上繡著古怪的金色符文。 “昱清侯想是還未見過朕這位胞妹,她月前剛從大漠遠鄰回來,暫居在先太后舊殿,不日便要搬去明珠臺。”帝王笑道。 自古遠嫁的公主斷然沒有回來久居的道理,除非夫家死了。可就算夫家死了,以鄰國的規(guī)矩,就地再嫁便是,怎會千里迢迢地回來,還穿著這么古怪的衣裳? 聶衍多看了她兩眼,正巧對上她望向自己的目光。 她的眼里透露出掩藏不住的興致勃勃和躍躍欲試。 這樣的目光他看了千百回,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當下就沉了臉:“臣并未受傷,身上許是沾染了些許妖祟的血跡,這便告退去更衣。” 說罷,他便朝帝王一拱手就退了出去,全然不顧帝王的張嘴欲留。 “咦,他脾氣不太好啊?”坤儀嘟囔。 帝王揮退左右,輕嘆了一聲:“能人異士,自是都有些古怪脾氣的。這位昱清侯本性不壞,朕也喜歡他,可惜他不與朕親近,朕很是苦惱。” 坤儀托著下巴,笑得傾國傾城:“是挺讓人苦惱的! 看來她不能像以前一樣看上誰就將誰捆回來了,還得多花花心思。 “你今日也受了驚嚇,早些回去歇息。”帝王關切道,“明珠臺已經(jīng)收拾好了,你想什么時候過去都可以! 明珠臺是她出嫁前先帝欽賜的公主府,坐落在合德大街上,與昱清侯府并不相鄰。 但在府邸后院里站著時,坤儀發(fā)現(xiàn)了個有趣的事——這里正好能看見昱清侯府后院的假山。 兩處宅子門朝南北,背后卻是靠在一起。這簡直等于昱清侯張開雙臂朝她喊:“哦,來呀!” 于是,坤儀當天晚上就不負期望,翻了人家后院的墻。 聶衍今日心情實在算不上太好。 見著那公主的**眼他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回來沐浴更衣之后,依舊覺得心里硌硬。 “屬下查過了,坤儀公主似乎是命數(shù)不好,所以常年穿著繡有‘瞞天過海符’的衣裙,用以擋煞!彪S從夜半低聲道,“既是皇家子弟,想來不會有什么問題,只是……” “只是什么?” “坤儀公主喜歡面容俊俏之人,晟京皆知!币拱敫煽龋戳俗约抑髯右谎。 果然,主子的臉又黑了一半。 “不過您可以放心,鄰國尚在喪期,公主雖是回了朝,但理應為夫守喪三年,想來應該不會……” 話未落音,府中法陣大亮。 聶衍神色一凜,當即裹了外袍縱身而出。 他的昱清侯府人雖不多,但法陣極為厲害,向來沒有妖敢擅闖,除非是自信可以斗得過他的大妖。 月還未上枝頭,這等時辰,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怪,竟敢上他的門。 金光褪去,院落里漸漸歸于平靜。 坤儀放下?lián)跹鄣囊滦洌们埔娪腥藥е逶『蟮那逑,疾步朝她奔來。他那沾著水珠的眉目間看起來多了幾分瀲滟,里衣沒攏好,露出了半截鎖骨。 這人此番模樣有別于殿上的清冷,怎么看怎么秀色可餐。 她下意識地就朝他張開了手臂。 然而,這人卻在她面前三步止住了身形,飛快地攏上衣襟,面若寒霜:“殿下?” “噯!崩x很失望,“你的稱呼怎么這么見外,同這光風霽月的場面一點也不搭! 光風?還霽月? 聶衍微怒,后退兩步,看了一眼地面:“殿下何故闖我誅妖陣?” 這陣法十分兇狠,同時也十分難設,被她踩壞,又要好幾日才能重新落成。 坤儀迷惑地跟著低頭看了兩眼:“誅妖陣?這陣法能誅哪門子的妖?你看,我不還好好站著嗎?” 聶衍呼吸一頓,定定地看著她,手里下意識地聚出了卻邪劍。 誰料,這人下一瞬就撫著她自己的臉道:“哦,我忘了,再美的人那也還是人,變不成妖怪。” “……” 這話也說得出口。 他沒好氣地收了劍,冷聲道:“殿下若無別的事,就請回吧。” 他的語氣里夾了點抵觸。 若換作別的女子,就該羞得扭頭就走。可坤儀倒像是沒聽見一般,只問他:“侯爺你衣衫不整的,不冷嗎?” “若殿下不亂闖我宅邸,在下也不必如此。” “哦?”坤儀來了興致,“也就是說,只要我闖你宅邸,就能讓你衣衫不整地來迎我?” 強詞奪理!聶衍微惱。 夜風輕拂,吹來她身上淺淡的酒氣。他皺眉想避開,這人卻偏欺身上來,仰頭看他:“我聽人說,侯爺只對捉妖有興趣。對送上門的女色,從不領情! 知道還來? 他垂眼。 “正好,我就是為捉妖的事來的。”坤儀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雙美目顧盼流轉,“我身邊常有妖怪索命,想請侯爺相救,解我之困。” 這語氣十分不正經(jīng),怎么聽都不像是被妖怪纏身,她自己反倒像個妖怪,想纏他的身。 聶衍別開了臉:“殿下不必浪費時間在微臣身上,若想要容顏姣好的男子,晟京容華館里有的是。” “你怎知我就只看上了你這張臉?”坤儀輕笑,涂著蔻丹的纖指隔空點了點他的輪廓,“難道侯爺自認除了容顏之外一無是處?” 說不過她。 聶衍冷哼,后退半步想要走,卻見她竟突然扯開了黑紗外袍,露出里頭如黑霧般的輕薄長裙。 “殿下自重!彼骂M緊繃,當真有些惱了,“勾欄尚不齒如此,何況皇室貴胄。” 坤儀被他說得一愣,倒是又笑了:“侯爺誤會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衣衫不整,還有什么好誤會的。聶衍只覺荒謬,拂袖轉身,不愿再聽她花言巧語。 結果,就在他走到第三步之時,一股妖氣猛地從東南面襲來,直奔坤儀而去。 聶衍瞳孔微縮,立即祭出卻邪劍翻身一斬,衣袂翻飛間,卻還是慢了一步。 泛紫光的貓妖古怪地嘶叫著,越過他,狠狠地咬住了坤儀的肩。濃烈的妖氣霎時席卷了整個后院。他這一劍下去,貓妖身子被砍成了兩段,饒是如此,它的牙仍在她皮肉上啃咬。 坤儀疼得小臉煞白,倒吸一口涼氣,抽出一張符紙,將這貓妖的頭狠狠拍散。 她衣衫已經(jīng)凌亂,前襟堪遮未遮,露出半抹雪白和玲瓏鎖骨,如玉的肌膚襯得傷口分外可怖。 “你這人,我都跟你求救了,你怎么就不信我?”她白著臉嗔怪他,腰一軟,就要往后跌。 聶衍跨步上前,下意識地接住她。 入懷溫軟,輕若無物。 他抿唇,背脊微僵,轉移似的看向她手里的符咒:“殿下會道術?” 坤儀倚在他身上,只覺他身上有一股沉木香氣,滿腔怒意就變成了嬌嗔:“我自小就容易招惹這些東西,若是不學些道術用來防身,還能活到現(xiàn)在?咝……侯爺就算不懂憐香惜玉,也該知道照顧傷患吧?愣著做什么,替我把毒吸出來呀! 聶衍伸手,瞥了一眼她的前襟,臉色頓黑:“我讓丫鬟來! “叫丫鬟來?來給我收尸?”坤儀翻了個白眼,“這貓妖的毒性有多大,你不知道?” 她的嘴唇已經(jīng)有些發(fā)烏,說完這話,更是一陣目眩:“侯爺若是想看我死在這侯府,就繼續(xù)看著好了! 公主自然是不能死在他侯府的,更不能被妖怪毒死在他面前。 聶衍輕吸一口氣,停頓一瞬,低聲道:“得罪!比缓蟾┥恚纤绨虻膫凇 坤儀下意識地哼了一聲。 他身上還有沐浴后的溫熱香氣,氤氳到她的脖頸間,叫人耳根都泛紅。坤儀是打著調戲他的心思來的,卻沒想到反被他給惹羞了,不由得腳趾微蜷,纖手欲拒還迎地抓緊他肩上的衣綢。 他雪白的衣袍同她的黑紗裙絞在一起,顏色對比分明,卻是難舍難分。 夜半趕到后院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幅畫面。 月色正好,繁星當空。自家主子將坤儀公主按在懷里,公主衣裳凌亂,自家主子埋首香軟間,頭也不抬。 夜半傻眼了,他跟著主子這么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場面。偏生主子十分專心,甚至沒有意識到后頭來了人。還是坤儀公主瞥見了他,纖手一抬,輕輕一揮,示意他非禮勿視。 夜半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確認不是在做夢之后,瞠目結舌地扭頭回避。 聶衍心里有思量,不曾注意四周,待一口毒血吐出,他擦了擦唇畔,皺眉問她:“殿下想讓我捉的妖怪就是方才的貓妖?” “嗯,也不止。”坤儀尚且頭暈,說話有氣無力,“以后侯爺就知道了! 她這人,半真半假,捉摸不定,他巴不得離遠些,哪還來的以后? 聶衍輕嗤,鴉黑的眼眸半合。 瞥見他的神色,坤儀嬌俏地哼了一聲,軟綿綿地推開他,將地上的外袍撿起來攏上身:“你們男人都這樣,翻臉無情! 說的這幾個字也沒什么錯處,但配著她那攏衣裳的動作,怎么瞧怎么不對勁。 聶衍醉心道術十幾年,從未與女兒家打過交道。頭一遭就碰見這么個難惹的,叫他又氣又無可奈何。 “我讓丫鬟送你。” “留著你的丫鬟,下次給我收尸用吧!崩x翻了個白眼,直起身,搖搖晃晃地往院墻的方向走。 “殿下傷重,走正門為好!彼櫭伎粗谋秤。 坤儀沒理他,攀上院墻,倒算利索地爬了回去。 清風拂院,吹散了周遭妖氣,倒還剩一絲溫軟香氣留在他衣襟上。聶衍有些煩,伸手去拂,指腹上卻還留著她腰肢的觸感,一碰錦緞,反覺錦緞粗糙。 不,這一定是妖術。他閉眼凝神,念了三遍清心訣,再睜眼時,眸中已然清明。 “夜半,”他側頭,“你躲那么遠做什么?” 夜半臉色微紅,聞聲從角落里出來,結結巴巴地道:“屬、屬下怕擾、擾了那位殿下! 她有什么好怕的,原本就不是個正經(jīng)的人。 聶衍合攏手心,拂袖道:“后院需要重新落陣,你且隨我來! “是。” 走了兩步,聶衍又停了下來,看向腳邊落著的還未散盡的貓妖殘骸。 不對勁。 就算他府中的誅妖陣破了,也還有他坐鎮(zhèn),這貓妖修為平平,為何執(zhí)意要來送命? 他神色微凜,側身看向明珠臺的方向。 明珠臺樓閣錯落,燈火通明。坤儀懶懶地倚在貴妃榻上,任由侍女給自己上藥。 “您怎么這么不小心?”侍女蘭苕心疼地擦著她肩上創(chuàng)口,“您想見那昱清侯,讓別人去請也就是了,若您這身上落了疤可怎么好。” “我都是寡婦了,誰還管身上有沒有疤?”坤儀輕笑,“下回再嫁,除非是陛下想要誰死,又不方便處置! “您怎么能這么說?”蘭苕眼眶發(fā)紅,“那位的死不是您的錯,只是巧合罷了! “巧合太多,那便就是命數(shù)。”坤儀攏上黑紗,不甚在意,“替我尋些沉木香來點上。” 蘭苕覺得奇怪:“您不是一向嫌那東西味道厚重?” “也挺好聞的,”坤儀微微勾唇,眼波瀲滟,“是能安神的香! 蘭苕不解,卻也沒多問,應下便去更換香爐。 青煙裊裊,一室香氤,坤儀喟嘆一聲,和衣閉眼,以為終于能睡個好覺。然而一閉眼,夢魘便如約而至。 “坤儀,我的腦袋找不到了,是不是你藏起來了?” “這如山的尸骨全是你殺的,你是個殺人兇手,殺人兇手!” …… 坤儀背脊冰涼,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殺人兇手,出來!” 似是夢境里的喧囂延展到了現(xiàn)實,遠處不知是誰在隱隱喊叫。 她臉色蒼白,抓緊了身下被褥。 “殿下別怕,是昱清侯府!碧m苕過來挽起床帳,柔聲安撫道,“藺家的人執(zhí)意覺得藺探花是被人陷害,非說昱清侯爺是殺人兇手,眼下正在侯府鬧事呢。” 藺探花?那個在宮宴上現(xiàn)了形的妖怪? 坤儀起身,拈起枕邊的玉如意搔了搔頭:“也真能鬧騰! “可不,昱清侯斬妖有功,這藺家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蘭苕一邊卷起紗簾一邊嘟囔,“叫陛下知道,還不得株連九族?” “那倒也不會!崩x漫不經(jīng)心地道,“藺家老夫人是個聰明人,她才不會帶著全家去送死呢。” 這話蘭苕就聽不明白了:“昱清侯正得圣寵,藺家如此胡鬧,陛下還能饒了他們不成?” 坤儀沒答,只打了個哈欠,蘭指軟軟地捂上自己的肩:“叫人去看著那邊的動靜,每兩炷香回來稟我一次。” “是。” 昱清侯府的后院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有藺家來鬧事的,也有上門拜訪順便看熱鬧的,吵吵嚷嚷,分外嘈雜。 “你們上清司殺人連尸首也不留,就要扣一頂妖族的帽子給我藺家,哪有這樣的說法!我藺家男丁前程盡斷,女眷婚配無門,倒叫你家侯爺立了功,蒙受圣寵,真是好手段!” “遠才雖不是什么文曲星轉世,卻也是新科的探花,寒窗苦讀十余年的天子門生,生父生母皆是凡人,他怎么就成了妖怪?我看,怕是你昱清侯立功心切,栽贓陷害!” “什么斬妖除魔上清司,分明就是你們結黨營私、鏟除異己的遮羞布!” 吵嚷聲越來越大,聶衍坐在書軒里都能聽得分明。 “主子,要不將他們趕走吧?”夜半直皺眉,“這鬧得實在不像話。” “無妨,”他平靜地翻著手里書卷,“奪神香可點上了?” 夜半點頭:“后院并無動靜。” 奪神香是上清司的得意之作,一旦點燃,百步之內妖氣必除,沒有妖怪能在煙霧里頭站住腳。 也就是說,藺家剩下的人都不是妖怪。 聶衍合上書,有些不解。 妖怪是不能附身于人的,只能變身頂替。若藺探花原本是人,只是被妖怪頂替了身份,那他本人去了何處? “啟稟侯爺,”外頭有人來報,“三司的人將藺探花的遺物送來了。” 藺探花生性愛清雅,倒是不曾有多少貴重裝飾,除了一頂銀冠,就只剩下一塊古樸的玉佩和一根編織古怪的紅色手繩。 “藺家人認過,這玉佩是藺家祖?zhèn)鞯,銀冠也是藺家老夫人親自命人打的,只是這紅繩……不知來歷! 聶衍挑眉,接過紅繩仔細查看。這紅繩編織手法復雜,不像是民間的東西,倒像是宮里的手藝。繩結上頭猶殘妖氣,只是妖氣之外,還有一絲書墨氣,以及……女人的脂粉香。 這脂粉香氣,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聶衍輕嗅一二,若有所思。 “侯爺,藺家老夫人在后院里暈過去了!”外頭又傳來稟告,“這老夫人是二品的誥命,出了事有些難辦,藺家已經(jīng)派人去請御醫(yī)了,想必會驚動圣上。” “又來這一套!”夜半聽得直撇嘴,“要不怎么說咱們上清司的活兒不好干呢,分明是按規(guī)矩行事,卻偏要忍受這些胡攪蠻纏,他們不就是仗著陛下不愛理世門爭執(zhí),故意攪事嗎?” “世家大族之中出了妖怪,說出去多不好聽。若不將臟水潑給我們,他們便沒了活路!甭櫻芑厣瘢瑢⑹掷K放回托盤里,不甚在意,“隨他們去。” “可是……” “只要世間妖怪未絕,陛下就不會責難上清司。” 只不過,只要他還愿意除妖,陛下也就絕不會為這些小事,便替他出手懲治世家大族。 當今圣上何其英明,想要一把鋒利的刃,又不想這刃鋒芒太盛,所以斬妖除魔是他的職責,受人唾罵也是他的職責。 眼里的嘲弄之意稍縱即逝,聶衍起身,玄色衣袍拂過檀木椅的扶手。 “去準備午膳! 夜半無奈,低聲應下。 大抵是知道昱清侯一貫的作風,藺家人不憚于將事往大了鬧。老夫人暈倒在侯府后院,一眾藺家奴仆就徑直沖出門走上街,敲鑼打鼓地說昱清侯公報私仇,就連六旬的藺老太太都要打死在府內。至于藺探花,則是被冤枉的,壓根不是什么妖怪,只是因著頗受圣上垂青,才惹了昱清侯的記恨。藺家上下真是飛來橫禍,冤枉至極。 這是很潑皮無賴的手段,但是管用。以往這么一鬧,至少家族的名聲能夠保全。待風頭過去,家族里的其他人還能再謀前程,故而不少被聶衍誅殺過妖怪的人家,大多都選了這條路子,昱清侯府也習慣了背黑鍋。 然而今日,出了一點意外。 晌午時分,藺家鬧得*兇的時候,一列六十余人的儀仗隊,浩浩蕩蕩地行至昱清侯府正門。 御前侍衛(wèi)金刀開道,二十個美貌宮女捧著漆木盒子走在前頭,中間一頂落著黑紗的金鑾車,后頭還有二十個太監(jiān)擔著禮物,并有十個護衛(wèi)壓陣。 這等的排場,除了當今圣上,就只一人能有。 “主子,”夜半收到消息,神色古怪地朝上頭道,“坤儀公主過來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這次走的是正門! 聶衍神色漠然,鴉黑的眼眸里波瀾不興:“就說我今日不見客。” “晚了!币拱霌项^,“她沒遞拜帖,徑直去了后院!
長風幾萬里(全兩冊) 作者簡介
白鷺成雙,90后作家,本名周佳璐,曾用筆名白鷺未雙、蒹葭蒼蒼、采霏等,文筆細膩,文風幽默,擅長描寫細膩的感情,因碼字勤奮,素有“網(wǎng)絡蜘蛛手”之稱。代表作有《春日宴》《風月不相關》《春閨夢里人》《當春乃發(fā)生》《池魚思故淵》《不學鴛鴦老》《燕子聲聲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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