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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靈(田耳作品) 版權信息
- ISBN:9787532180066
- 條形碼:9787532180066 ; 978-7-5321-8006-6
- 裝幀:一般輕型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戒靈(田耳作品) 本書特色
魯迅文學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郁達夫小說獎獲得者 當代文壇不容忽視的一個名字——田耳 經典湘西中篇小說集 “鳳凰之子”田耳從湘西出發,卻沒有續寫老鄉賢的詩意湘西,而是選擇了另一道時空譜系。這位小說家用扎實、精湛的故事功底,給我們呈現出一幅幅性靈神秘的湘西舊景,他筆下的湘西是潸然動容的、愚妄灰蒙的,也是生蠻曲折的,試圖重喚起人類對自然大地的古老敬畏。 《掰月亮砸人》 蔸頭寨三十幾歲的叫花子狗小,在廣林縣竹山煤礦塌方事故中被困九十多天,意外創造了絕境求生的奇跡。外界記者凌博士、丁博士的造訪,卻讓本地流傳出狗小吃人的傳說,狗小因此步入更深的絕境。 《人記》 講述湘西土匪的傳奇故事。“人記”,是一種類似于民間流行的“奇人異相”之類的附會說法。除了代表一個人具備特殊的奇能異稟,還與人的性命相聯系,“人記”一除,命就沒了。老匪首十一哥充當販鹽挑夫后被切斷歧指,后在一次挑鹽半道被冒名的舊友韓瘤子劫財,在反劫并制服劫匪之后,十一哥回顧自己早年經歷,尤其是匪首韓瘤子充滿善意的死亡,無意暴露了自己身份,只好重拾匪性,殺人滅口。 《戒靈》 湘西云窠寨長期有豹患。山民們將人類的行為模式投射到神靈身上,用以解釋自然萬象、吉兇福禍。扁金小時候喝過幾口豹奶,對豹子有著天然的親切感。后經獵戶出手消除豹患,扁金將小豹私藏,取名戒靈,意圖馴化,但小戒靈野性難馴,一次意外的刺激,喚醒了它沉睡的獸性,咬死了扁金的養子。自然天性難以改變,不可違拗。但作者卻留有余地,扁金放生了“小戒靈”,“小戒靈”也在扁金的教養之下通了人性,知道臘肉好吃,也知道如何靈巧地躲避槍子了。
戒靈(田耳作品) 內容簡介
本書作者田耳是青年實力作家,迄今已在《人民文學》《收獲》等文學期刊發表小說六十余篇,計兩百萬字。小說集《戒靈》包含田耳以湘西舊時代為背景創作的三篇中篇小說。《掰月亮砸人》寫叫花子狗小在礦洞事故中意外創造了絕境求生的世界紀錄,外界記者的造訪,卻在本地流傳出狗小吃人的傳說,狗小步入更深的絕境。《人記》是寫老匪十一哥切斷歧指,充當挑夫,卻在挑腳半道被冒名的十一哥劫道,在反劫并制服劫匪之后,十一哥回顧自己早年經歷,尤其是匪首韓瘤子之死,無意暴露了自己身份,只好拾匪性,殺人滅口。《戒靈》寫湘西某地長期豹患,經獵戶出手消除豹患之后,有人將小豹私藏,取名戒靈,意圖馴化,但違背生靈天性的作法,只能得來事與愿違的惡果。
戒靈(田耳作品) 目錄
掰月亮砸人/1
人記/59
戒靈/115
戒靈(田耳作品) 節選
戒靈 4.豹子的領域 翻過一道矮梁,現出一片棕紅色的石林,石頭參差零亂,中間巖窠巖洞密密麻麻地隱藏著。巖石中間有小片小片的空地,長著一叢叢狗尾草、黃茅草。一看就曉得,這是獸物出沒隱身的上好場所。 扁金仍尋得見豹子遺留下的蹤跡。狗血早已在體內干涸,但當狗尸擦過草樹,仍會留下一星半點的暗斑。循著這些不易察覺的痕跡,扁金又穿過這片石林,看見前面百十畝大小的一塊空地,黃茅草長得茂盛,因今年雨水不足,只有半人多高,而且天氣未冷就已悉數焦枯。扁金眼里是一片寂寥瘆人的景象。他把那支火槍端好,便往草窠當中走去。草窠里沒路,扁金時常得用槍管撥開橫在前面的刺藤。耳里鋪滿蟲豸聒噪的聲響。 前面那一窠草有被豹子臥過的痕跡,撥一撥,豹毛就飛了起來。接著,扁金聞到濃烈的狗血腥味。狗肉攤開著,剩著兩條瘦長的后腿,連帶一塊肚皮。肚皮被撕開直到尻子,里面的下水被掏過了,稀爛的。攤開的狗肉掛在一叢火棘樹上。火棘子要么沒長出來,要么被人捋光了。大旱之年,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有人來過。 扁金把狗后腿提起來,蠻重的,少說也二十多斤。于是,扁金滿心歡喜,想這大半日的尋找,總算沒白費。他把兩腿狗肉翻過來,肚皮朝上,如同下江佬掛褡褳一樣掛在了肩頭。死狗鬼共農臘的腿桿細處,摸著都有人的手腕那么粗,扁金一捏,正好捏得有一握。 他剛要走出草窠進入石林,滿腦子正努力記憶著狗肉的芳香,這時,后面就有一股風聲,仔細一聽,正是豹子的嚎叫。扁金端著槍就轉過身子,四處睨去。還是剛才那片草窠,蟲豸的鳴叫卻突然啞了。等不多久,看見一只獸物腦袋從幾蔸升麻中間探出來,知道是豹子,但它身子沒現出來,那腦袋狀如一只胖貓,顯出憨相,并不讓人過于驚懼。它眼的內角往下掛著兩線黑條紋,繞著嘴角一直扯到下巴,透露著暴戾嗜血的秉性,這才和貓區別開來。 豹頭一矮,身子一縱,躥出了升麻叢。豹身和豹頭明顯不合比例,而豹尾,又和豹身不成比例,尤其粗長,尾端蓬松,猶如老人做煙斗用的老竹根。豹子見眼前是只兩腳獸,身上挎著自個沒吃盡的狗肉,手里還操著一根粗長的家伙,不敢造次,也不敢放松了心情去打個呵欠,伸個懶腰。豹把渾身的毛都聳了起來,臀部翹起前肢貓低,做出隨時都會撲騰的樣子。扁金站著不動。他曉得現在動不了。 豹子把樣子擺了好一陣,見眼前這只兩腳獸并不懼怕自個,便把前身探高,兩肋聳起來,張口便嚎了一聲。它還待再嚎一聲,扁金手一哆嗦,把扳機扣著了。豹子聽見一個聲音,比自個的嚎聲要高出許多,挾帶一股怪味。再一看,顳側一撮茸毛已經焦煳了。豹子縮著頭便往后跑,跑不多遠,又扭回來,盯著那只兩腳獸。 兩腳獸手里拿的那根細長的家伙,前端還在冒煙。于是豹子猜測,那家伙招惹不得。但又不忍離去,慢慢地,又攏了過來。 扁金頭回正面 一頭豹子。以前,找狗也僅在云窠寨周圍,地勢熟悉,縱是遠遠看得見豹子,也早早閃避開了。這一遭,他只顧著找狗,離得太遠。這一帶,是豹子的地盤,它更熟悉地形地勢。豹子早早地在周圍一帶撒下尿跡,示意別的獸類非請勿入,放明白點。但扁金這日找了進來。 心子緊了一陣,扁金慢慢又放松了。他盯著現在退守在十丈開外的那只豹子,不敢分神去給槍管填火藥。他曉得,豹子也并不知道他手里只剩下一管空槍。他對填火藥上鐵砂之類的事并不熟悉,等把槍再次裝好,那豹子可能已經把他肚皮豁開了。 形成僵持的局面后,扁金心思活泛了,一聳肩把狗后腿拋在地上。他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人怕山上的獸物,獸物更怕兩條腿的人。不湊巧撞見了,得使些攻心之術。若是膽小,生出怯意,整個人一稀軟,一旦對方瞧出來,命就保不了。那一回,扁金去離寨子很遠的河灘侍弄莊稼扯稗子,一不注意誤了時辰,天黑下了,才想到得回自個那間四季漏風的茅棚。走到一處山溝,伸手已經看不見五指了。仰起頭,天際和山廓已互相融入,彼此不分。扁金憑著記憶往云窠寨的方向去,走著走著,迎面有個活物漸漸攏近。聽那響動,仿佛也在趕夜路,走得很疾。扁金起初還當是別個寨的人,打個招呼,沒見應聲,那活物突然躥得更快了,和扁金撞在一起,一同滾進旁邊的草窠。 扁金這才認定活物不是人,卻辨不出是別的哪樣,不知它是否會傷到。扁金嚇得不行,手上卻沒閑下來,干脆一把把那活物摟住,用頭抵住那活物的下顎,用力抵死。雙方都叫不出聲音,一直如同情侶般深情地抱緊。扁金摸在那活物身體上,觸感也格外蹊蹺。那活物身上披著的,又似絨毛又像鱗甲。過得個把時辰,扁金能感覺那活物渾身松懈了,自個便也稍稍松下來。雙方都放開來,不作聲,自顧走自個的路…… 此時,扁金腦里再次搗騰出這往事,心里也稍有放松。看那個頭不大的豹子,還在那地方試探,不敢攏過來。扁金干脆做出架勢,往前沖了幾步,那豹子果然掉頭又躥了幾步。但扁金停下,豹子扭了頭又緊過來,比方才的間距還縮近了些。扁金曉得這東西比狗有膽量,這辦法使不得,只好原地不動。天上飛過一只巖鷹,扁金和豹子的眼光只往天上閃了一瞬,又落到原處。扁金聞見自個渾身的汗味,汗水正涔涔地往下流淌。 扁金忽然想到,今天會死在這個地方。他又想,死在這里,寨里人都不曉得,尸身也留不住。他心底泛出一種冰涼蝕骨的滋味。他想挪一挪步子,竟然挪不開,渾身被一股古怪的力道攫住,木楔一樣楔在原地。他聽見心子跳動的聲音潮水般地涌起。 又過得一陣,扁金聽見在左側另一只豹子的叫聲。那是一種類似“喔喔”的低鳴,不是向敵手示威,而是在呼朋引伴。扁金被這聲音喚醒一樣,竟然能動彈了。他偏過頭去看看,在不遠的一處巖崖上,多了一只身形巨大的豹子。他無端猜想,那應是一頭母豹。母豹往這里瞥了一眼,只一眼,就收回去了,臉廓是傲然的神情。母豹蹲坐在崖頭看向很遼遠的地方,似乎并不介意扁金這兩腳獸突兀地冒出來,闖入它的領域。 與扁金僵持著的那頭豹子似乎不愿意就此罷休。巖崖上的母豹的鳴聲卻越來越疾,有了催促的意思。那頭豹子使勁脧了扁金幾眼,這才一晃身體,閃進黃茅草里。 扁金當時還不太敢信,這一遭,竟又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他轉身要走,也沒忘了把狗肉重新扛上肩。穿過石林,再翻過兩座山,前面已經有了田地和石砌的山路,有了人居的氣息。扁金這才敢坐下來深深喘幾口氣,憋了太久,喘出的氣息顯得異常渾濁。喘勻了,他也敢折回去記起剛才的那一幕一幕。這時忽然明白了,那個頭小的豹子,哪能拖著鬼共農臘去那么遠?肯定是有幫手的。這一點,扁金怪自個早沒想明白。扁金站起來接著趕路,心里又揣摩著,那巖崖上的大豹,和與自個僵持,身形較小的豹子是哪樣關系?母子?夫妻?突然又想起老人曾說過,畜牲就是畜牲,可以既是母子,又作夫妻。人有了倫常,有了長幼序列,所以人才能夠理直氣壯地把那些活物叫作畜牲。 回寨子的一路上,扁金腦袋里掛滿巖崖上那頭豹子漠然的神情,當然,也不無感激。他暗自地想,如果它是只母豹,那定然是只非常漂亮的母豹。扁金無端得來一個想法,那只母豹,遲早還會碰見的。他想,給它拿個什么名字? 6.扁金的戒靈 扁金起個大早,走出去問了別人,昨夜槍響是怎么回事。很奇怪寨里人竟然說得明白。消息像槍響一樣傳了過來。他問,那豹子叼著狗了嗎?寨里人回答,嘿嘿,你又有生意了——叼去一只大黑狗。扁金也不多想,背了把柴刀就往寨子外走去。 他再一次想到母豹。他越來越能確定那是只母豹。然后他趕往曾經遭遇豹子的那片區域,他揣測昨晚是那頭母豹進到磨盤寨。這也沒個根據,但扁金愿意就此去看看。 黃茅草已經焦枯并匍伏在地面,扁金的眼前空闊起來,一切的事物不再隱藏。他沒有往草地走去,而是攀上一根萵苣狀的石柱,上面有一叢矮小的皮樹。他就伏在那里,俯看周遭好大一片地域。結果真把那只豹子等來了。豹子的身形顯得臃腫,步幅緩慢,叼著一塊血糊糊的東西行經草地。不難看出,那正是半爿吃剩的狗肉。磨盤寨的那幫蠢人,根本奈何不了這頭豹子。扁金看得出來,豹子肚里馱著東西,一如麻嬸娘幾個月前的模樣。 母豹到得草地中間,就顯出了疲態,行走時拖起了步子,肚皮的下沿幾乎垂在地面上。放緩步子之前,它沒忘了環視周圍一帶。扁金下意識把頭埋低,卻也知道自身不會暴露。豹子叼了狗肉,狗血的腥味早已把母豹熏得夠嗆,使它喪失了往日敏銳的嗅覺和警醒程度。母豹確信周圍沒有異類,便把狗肉丟棄在地上,自個伏在不遠處一窠草里。這日出了太陽,母豹被煦暖的光很快撓出睡意,眼皮開闔不定。再過得一陣,身背暖和了,它便側了身躺下,并扭動身軀與底下的草梗反復磨擦。豹皮里面易長蟣子,扁金曉得,母豹做這樣的動作,便如同人去抓撓癢處,是很愜意的事情。 扁金一動不動伏在皮樹叢里,看了半天,看母豹打盹。母豹累得不行,躺了一個多時辰。醒后恢復些精神,又來了玩性,把那半爿狗肉叼著拋了起來,爾后又猛地躥開兩步,仿佛怕狗肉落下來砸著自個的頭。狗肉落地,它攏過去嗅了嗅,又故作出驚惶樣倒退了幾步,然后又攏過去撕咬……母豹再三反復這一系列的動作,看在扁金眼里,倒看出些許小孩的稚拙神態。 母豹突然豎起耳朵,聽見哪個方向傳來了聲音。扁金緊跟其后也把兩耳支起來,卻只聽見空空的風聲。母豹踱著細步朝扁金的反方向跑去,很快隱匿在一片灌木林中。扁金又是等了許久,沒見豹子折回,這才躡手躡腳爬下石柱,走上前去,把那半幅撕開的狗拾了起來。他也驚駭自個的膽大,分明是豹口里掠食。上回,看到母豹蹲在巖崖上對自個視而不見的樣子,扁金就隱約覺得,這頭母豹對于人仿佛有一種善意。但它一頭豹子,哪又曉得“善意”是怎么回事?反正,扁金認定,母豹眼里閃爍著一層與人互不往來、相安無事的意思。 但扁金的頭皮還是發緊,每退回一步都聽得心子甩了一下,如同大戶人家的鐘擺,左右大幅度地晃開。母豹始終沒來。進入石林地帶,扁金心思稍稍放下來些。再看看手中的狗肉,狗毛沾滿了血污,但仍看出來是一頭純黑的狗。 有一陣風貼緊后耳垂吹過,脖頸上微微發涼。扁金覺得不對路,再偏了頭,看見母豹幾時又爬到了*高的巖崖上,正往自己這方看來。母豹并沒有嘶嚎,用聲音震懾扁金。它把那個短小的腦袋偏了起來,側看向扁金,那模樣,仿佛也是蹊蹺得緊,不知這兩腳獸何時又冒了出來。它大概認出扁金是曾經見過的人。 扁金心底還不斷地提醒自個說,不須怕它,越鎮靜越好。但星星點點的汗漬仍從身上每一處泛起。另外,扁金也有些底氣不足,覺著自個像個賊。這也是怪事,他好多回撿得豹子吃剩棄下的狗肉,都是心安理得,而且在人前還有些得意之色。唯獨這次,扁金有了做賊心虛之感。 又是一陣僵持。當然,母豹蹲在巖崖上一直不動,并不像前次,個頭稍小的那頭豹滿臉都是咄咄逼人的氣勢。扁金思忖一陣,把手中攥著的狗肉扔下,然后從容走開。扔下狗以后他心里便寬松了,步幅穩當地穿過石林地帶,用不著三步一回頭,窺看那母豹追過來沒有。
戒靈(田耳作品) 作者簡介
田耳,湖南鳳凰人,1976年生。1999年開始寫作,2000年開始發表作品,迄今已在《人民文學》《收獲》《鐘山》《花城》等文學期刊發表小說六十余篇。其作品多次被各種選刊、年選轉載。2007年憑借中篇小說《一個人張燈結彩》獲得第四屆魯迅文學獎,成為史上最年輕 的魯迅文學獎得主。另曾獲第五屆人民文學獎,郁達夫小說獎,第十二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獎。現供職于廣西大學君武文化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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