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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縷光 版權信息
- ISBN:9787559650573
- 條形碼:9787559650573 ; 978-7-5596-5057-3
- 裝幀:一般純質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第一縷光 本書特色
虛構與史實的交互 廣州起義、仁化暴動、花縣農民運動……虛構人物肩負起呈現真實歷史事件 “細節具體”的重任。 喜劇與悲劇的融合 無論是身陷險境,還是求助無門,無論是忍凍挨餓,還是擔驚受怕,詼諧的敘事筆法總讓人笑中帶淚。 濃郁的嶺南風情與粵派幽默 早茶文化、西關大屋、食煎堆、行花街,還有隨處可見的木棉花……蠔豉蒸魚是好意頭,人參釣雞你又見過沒?
第一縷光 內容簡介
這是一部關于20世紀20年代廣東婦女解放思潮的小說,講述普通農村少女阿四妹叫人忍俊不禁卻又熱淚盈眶的入黨故事。 受廣東**位女共產黨員高恬波的影響,花縣少女阿四妹女性解放意識開始萌芽,她偷偷讀書識字,并逃婚至廣州城尋找高姐(即高恬波)尋求入黨,恰逢廣州起義失敗,高姐撤離至江西。此時,廣州城一個沒落大戶人家公子阿康哥為躲避賭債謊稱自己是黨員,帶著阿四妹一路北上江西。這一路,他們遇到了許多被封建思想死死禁錮的女性同胞,發生了許多出人意料、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自此,無數與阿四妹一樣的后來者,在婦女解放道路上漸漸綻放光芒。
第一縷光 節選
— 01 — “行出這座山,再兜過兩條村,就入咗廣州城啦。” 路是一個駝背的樵夫給指的,那指路的手指關節凸起,還有點歪,手背上粗筋交錯,布滿了勞動人民的智慧。阿娘說了,這樣的人說的話是絕對可靠的,他們手上全是生計,沒有工夫想歪心思。 “還有幾里路?”阿四妹問。 “大概還有十來里地啩。”樵夫說。 十來里!阿四妹雀躍起來。往日里隨阿爹去鎮上賣花生,一個來回也要十來里咧!那時阿爹弓著背推著獨輪板車,阿四妹跟在邊上扶著,一路小跑也就到了。快了啊快了啊,廣州城就在眼前了啊,阿四妹的心也隨著腳步小跑起來了。 不明品種的蟲子在耳邊叫嘶,如蟬鳴般響亮,卻又夾雜著促織的細膩,響聲從前一片草叢延續到后一片草叢,又延續到再下一片草叢。樹連著的自然還是樹,棵棵大同小異,阿四妹可沒心思去辨認,阿四妹前傾著上半身走得飛快,齊耳短發被風輕輕往后拂,短短的劉海緊緊貼在額頭。偶爾阿四妹也會抬頭眺望,前方有霧,目之所及一片白茫茫,叫人辨不清方向。但阿四妹綁緊褲頭,裹緊褲腳,走得雀躍而堅定。她早就決定了,是霧是謎,都得去闖一闖。高姐說了:“廣大婦女不要畏難退縮,要繼續鼓起我們的勇氣,跑到國民革命的戰線上去!”這國民革命的戰線是不是就在廣州城里?阿四妹也說不好。但勇氣是有的,也決不會畏難退縮—上次阿四妹掘地時,腳背給倒下的鋤頭砸了都沒畏縮咧,忍一忍也就把地給掘完了。 日已上三竿,看影子就知道。得勢的日頭驅趕霧,霧只好緊緊纏著樹,樹叢里跳著幾只鳥兒,鳥兒在阿四妹耳邊叫喳喳,親昵得很,但阿四妹知道,這斷然不是往日里喚阿四妹起來繡花的那幾只。今時不同往日啦!阿四妹越走勁頭越足,儼然是個革命青年的樣子了。 出了山,果然看到一個村莊,不見人影,稀稀拉拉飄著幾縷炊煙,阿四妹按住扁扁的肚子,把褲腰帶再勒緊些,又繼續往前走。過了一片竹林子,再蹚過一條小溪,又是一個村子。這村子靜得出奇,家家閉戶,要不是斷斷續續傳來幾聲倉皇的狗叫,會讓人誤以為是空村。阿四妹沒有停留,一鼓作氣往前走,終于從泥地走到了硬邦邦的柏油地。 到底是柏油地,上邊走著的就不該是泥腳。阿四妹把草鞋蹭了又蹭,抬手捋了捋頭發,小心翼翼往前走。漸漸地,路越來越寬敞,路上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有自己會跑的鐵車子,有馬車,有黃包車,也有像家里那樣的獨輪推車,所有的車都跑得飛快,就連那獨輪車都跑得比阿爹著急去趕集還要快。 阿四妹喘著氣安安靜靜看著,胸口卻揣了一整窩的麻雀,嘰嘰喳喳,歡呼跳躍。這就是廣州城咧!這就是阿四妹從沒來過的廣州城咧! 廣州城,廣州城自然是不一樣的。 阿四妹抬頭看,近處幾間房子都是四四方方的,壘得老高,也不知人是怎么鉆進去的。還有遠處那個同樣四四方方的樓房,上頭居然有一個白色的圓頂,像是塔,又像是宮殿,讓人疑心每逢初一十五里頭就會飛出個神仙來。 是了!是了!高姐一定就是在這樣的樓里!以高姐的心氣,還有高姐那叫人仰慕的思想,到底是該屬于這樣的大城市的,打赤腳委屈了她。 只是樓這么多,高姐到底在哪一座樓里頭呢? 阿四妹一路仰著頭,邊走邊看,邊看邊想,嘭一聲就被人撞了個踉蹌。那是個肩上搭著個褂袋的阿叔,他側著身子邊走邊回頭看,撞著了阿四妹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半句話不吭依舊一步三回頭繼續往前走。 阿四妹跺腳,這個阿叔,這般心急火燎嘅?阿四妹剛要喊他,又有一個懷里抱著奶娃娃的女人,邁著小碎步急急從阿四妹邊上經過,那娃兒的頭被女人深深埋在懷里,只露出一小撮頭發,看得阿四妹干著急,可別把娃兒給捂死了哇!正想追上去提醒,忽然有人拉著個空的人力車正對著阿四妹直沖過來,嘴里嚷著“讓開讓開”,慌得阿四妹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怪了怪了,這城里頭的人,怎么都如此慌張? 阿四妹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正要走,鬧哄哄又有一大伙人從拐角處沖出來。沖在*前頭的是幾個年輕的男女,男的穿對襟中山裝,女的穿斜襟半身裙加黑皮鞋,也有穿長衫外搭棉褂的,看樣子斯斯文文,走路卻腳步凌亂,左腳絆右腳;緊跟其后的是兩個金發藍眼大鼻子的外國人,穿著也是得體,其中一個拄著拐杖三條腿一齊跑,比兩條腿的愈加倉皇。忽然他們身后響起了槍聲,砰!把阿四妹震得一個哆嗦。周圍的人聞聲都奔跑起來了,阿四妹遲疑了一下,也撒開腳丫子跟著大伙兒跑起來,越往前跑,越覺得不對勁。這街道兩邊的樓房竟有冒著煙的,有熏黑了的,有炸開了洞的,一片狼藉。眼見前頭跑著的人有的躲到車子底下,有的鉆到花圃后,阿四妹見小巷子口停著個裝滿麻袋的板車,也趕緊躲到麻袋后頭,戰戰兢兢探出半個頭張望。剛一探頭,就見一個穿短馬褂綁頭巾、農民打扮的漢子跌跌撞撞往板車這邊靠過來,他的頭巾已被血染紅,臉上身上也不知沾上了什么黑乎乎的東西,右手捂著的下腹鮮血直流,身體剛一挨著板車,就劇烈喘起氣來。 阿四妹的牙齒噠噠噠打起冷戰來。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要是高姐在的話,高姐肯定是會沖上去,把他背到安全的地方再給他包扎的。高姐有個方形的箱子,里頭什么藥都有。這么一想阿四妹也想沖過去背他,可阿四妹的腳動不了,像是被誰拔去了骨抽去了筋似的,橫豎就是站不起來。那人的血已經在板車上漫延開了,麻袋上,板車上,地上,一直漫延到阿四妹的眼睛里…… 阿四妹可不是膽小的人,相反,阿四妹自小就不知怕字怎么寫。爬樹掏鳥窩,一頭扎進溪里逮魚,或是從村長家高高的籬笆翻爬進去,甚至爬上村里拴牛用的一人多高的大石柱再大喊一聲一躍而下,阿四妹什么沒干過?村里人都說這阿四妹就是個男娃仔投錯了胎,連阿四妹的爹娘也這么說。六歲以前阿四妹的爹娘一直是把阿四妹當男娃子養的,剃寸丁頭,穿對襟衫,就差在祠堂掛上一盞燈,反正連生了四個也沒有男崽子,權當養個安慰。再大點的時候,在她阿爺的反復念叨下,阿四妹的頭上終于留了條辮子。阿爺戳著阿四妹她爹的額頭罵:“雞公是雞公,雞乸(母雞)是雞乸,你還指望雞乸啼天光噶?”阿四妹才不管自己是雞公還是雞乸,辮子就是礙事!去年,也就是剛滿十五歲時,阿四妹自己拿剪刀咔嚓剪去,套上阿爹的粗布衫褲就敢頂替阿爹下地犁田,那狠勁兒,連那頭憨實的老牛都沒敢喘大氣,乖乖聽她使喚埋頭苦干。 可這會兒,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阿四妹竟動不了了!血!阿四妹滿眼全是血,紅紅的血,會流動的血,刺眼睛的血!阿四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一股如隔夜魚的腥味直直撲面而來鉆入鼻孔,阿四妹兩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一縷光 作者簡介
王溱,女,廣東潮州人,廣州文學藝術創作研究院專業作家,主要從事小說創作,尤其是嶺南、女性題材小說創作,兼作嶺南本土文化研究。出版有小說集《超乎想象》《觸摸塵埃》,研究專著《網絡時代的粵劇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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