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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帶一路”視域下斯拉夫國家語言文化及發展戰略研究 版權信息
- ISBN:9787521326598
- 條形碼:9787521326598 ; 978-7-5213-2659-8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一帶一路”視域下斯拉夫國家語言文化及發展戰略研究 本書特色
適讀人群 :一般讀者??獲得多項重大項目支持,包括中央部委和地方省級項目支持。 ??斯拉夫語學研究專題, 分上下兩篇,涉及“語言??文學”和“國別??文化”專題。 ??38篇優秀論文,涉及語義研究、文學評論、翻譯比較、文化對比分析、國別區域研究等方面。
“一帶一路”視域下斯拉夫國家語言文化及發展戰略研究 內容簡介
本書是一本斯拉夫學研究的近期新論文集,集合了斯拉夫學近期新研究前沿成果,代表了該領域的研究水平。作者多為該領域的代表性人物,包括趙秋野、吳哲鄧。本書對論文進行分門別類,包括語言、民族、宗教、哲學、藝術、文學等。作為課題研究成果,受國家資助,是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綜合性研究成果。
“一帶一路”視域下斯拉夫國家語言文化及發展戰略研究 目錄
目錄
上篇|語言??文學
漢、俄名詞回指對比與翻譯
基于語料庫的漢語動結式“V著/動”俄譯研究
語句“Где ему в институт!”的多維結構分析
基于語言世界圖景理論的俄漢詞組型工科術語語義的認知闡釋
俄、漢電信詞匯隱喻現象的認知解讀
俄、漢語言中隱喻性判斷句語義認知價值取向對比分析
轉喻理論視域下俄、漢語“глаз(眼)”的詞義引申對比
基于統計分析方法的《俄語詳解詞典》釋義元詞研究
文化素理論視域下《中國民俗節日辭典(漢俄對照)》的設計與編纂
中、俄兩國漢俄詞典成語條目中典故的處理對比分析
俄羅斯學界對“模糊”概念的界定
施圖金俄譯本《詩經》中動物意象翻譯研究
施圖金俄譯本《詩經??國風》中植物意象俄譯初探
布爾加科夫小說《白衛軍》中什波良斯基的原型分析
普希金《羅斯拉夫列夫》中的女性形象體系分析
貴族莊園的今生與前世—《果園》對《櫻桃園》的繼承與革新
列夫??隆茨的藝術使命觀及其對俄羅斯文學的影響
下篇|國別??文化
“一帶一路”視域下中俄羅斯遠東地區的農業發展與合作
南斯拉夫民族聯合的歷史基礎探源
俄羅斯21世紀俄語政策的基本特點及動因評析
“狼”的形象與社會變革—以中國和保加利亞文學作品為例
保加利亞語言政策的演變
俄羅斯外來移民子女的高等教育定位
利哈喬夫跨文化對話觀研究
從судьба的聯想場看俄羅斯人的民族性格和認知觀
中國和斯拉夫國家生死觀語言意識對比研究
中國和斯拉夫國家“祖國”語言意識對比研究
斯拉夫民族“世界之樹”文化溯源
俄漢語言中樹木的象征意義對比分析與跨文化交際
青蛙在斯拉夫民間文化中的形象分析
俄羅斯人的民族性格在俄語諺語中的體現
俄羅斯民間故事中的家庭倫理觀研究
斯拉夫民族婚俗文化中的宗教元素探析
中俄青年的婚姻觀對比研究
從語言意識看簡化繁體字對中華文化思想繼承的影響
中國與俄羅斯茶文化之比較
“一帶一路”視域下中國與斯拉夫國家的文化交流與合作
“一帶一路”背景下黑龍江省開展中俄民間文化交流的現狀及發展趨勢
“一帶一路”視域下斯拉夫國家語言文化及發展戰略研究 節選
布爾加科夫小說《白衛軍》中什波良斯基的原型分析 作者:劉婷 內容提要: 布爾加科夫是20 世紀蘇聯時期的作家,他的長篇小說《白衛軍》中的人物什波良斯基,雖然不是小說中的主要人物, 卻有其現實原型,與當時的作家、批評家什克洛夫斯基有些相似。本文對什波良斯基的人物形象進行分析,嘗試探索該人物的現實原型,比較其與原型的異同。本文同時對《白衛軍》中的“ПРАХ”俱樂部的原型進行探索,旨在更好地理解這部作品的內涵,以及作家對該人物原型的態度。 關 鍵 詞: 《白衛軍》;什波良斯基;什克洛夫斯基婷 趙曉彬 《白衛軍》( Белая гвардия)是蘇聯作家布爾加科夫創作于20 世紀20 年代的成名作。作品講述了白衛軍圖爾賓一家在1918 年冬到1919 年初的戰時故事。作家截取那個時代的一個片段,即“紅軍尚未入駐基輔,先后由黑特曼政府和彼得留拉分子占據”這一短暫的歷史背景,以圖爾賓一家的視角展開敘述。什波良斯基(Михаил Семёнович Шполянский )在小說中是一個看起來不太重要的角色,整部小說對他的描寫只有幾個片段,但作家卻以尖銳的筆觸描寫了這個“惡魔式”的人物。有趣的是,什波良斯基與現實中的作家、批評家什克洛夫斯基(Виктор Борисович Шкловский )有著許多相似性, 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個人經歷,都不得不讓讀者產生了這樣的想法:現實中的什克洛夫斯基就是什波良斯基的原型。 國內學者對《白衛軍》這一作品研究較多,但并未專門分析過什波良斯基這一人物形象,更沒有對該形象的原型進行研究。反觀國外學者,他們對這一問題的研究要豐富一些,本文嘗試對該人物形象及其原型進行探討。 一、什波良斯基與什克洛夫斯基:外貌與性格上的相似 所謂原型,是“特指文學藝術作品中塑造人物形象所依據的現實生活中的人物” , 也就是說,原型是文學作品中的人物在外貌、性格、身份、經歷等方面與現實生活中的人物相類似的人。首先,布爾加科夫小說《白衛軍》中的人物什波良斯基與布爾加科夫同時代的作家、批評家什克洛夫斯基,在外貌、性格等方面有許多相似之處。 (一)外貌上的相似 小說《白衛軍》中,什波良斯基一出場,作者就對他的外貌進行了這樣的描寫: “什波良斯基皮膚黑黑的,臉刮得光光的,留著絲絨般的絡腮胡子, 特別像葉甫蓋尼??奧涅金” ,“ 穿著海貍皮領子的昂貴皮大衣,帶著大禮帽” 。眾所周知,葉甫蓋尼??奧涅金是普希金作品《葉甫蓋尼??奧涅金》中的男主角,是俄羅斯文學作品中**個“多余人”的形象。他外表華麗,內心空虛,性格輕浮,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 。從布爾加科夫對什波良斯基的外貌描寫來看,他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表,穿著考究—他顯然來自上流社會;而現實生活中的什克洛夫斯基也出身于上層,雖然家道中落, 但其出生在知識分子家庭,生活上也屬于上流;小說中,什波良斯基皮膚黝黑、臉刮得光光的,而對比現實生活中什克洛夫斯基的照片,我們發現,二人在外貌上也十分相似。 雖然什波良斯基在外貌、性格上與什克洛夫斯基具有一定的相似性,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如書中描寫的什波良斯基是個生活富裕、體面的人,而在什克洛夫斯基在自己的傳記《感傷的旅行》中表明,他逃往基輔后生活并不富足。 (二)性格上的相似 小說中的什波良斯基是一個性格滑稽、善于制造混亂的人。例如,在描寫他參加“骨灰俱樂部”“磁性的八行兩韻詩”詩人團體時曾直言,白衛軍首領黑特曼和彼得留拉“全是壞蛋” ,彼得留拉還虐待猶太人,并說自己厭倦了軍事,“很久沒有丟炸彈了” 。書中這樣寫道: “黑特曼的城市陷落比它本應陷落的時間早了三個鐘頭,是因為什波良斯基于1918 年12 月2 日晚上在‘骨灰俱樂部’里向‘磁性的八行兩韻詩’的領導集體說了下面這些話: ‘全是壞蛋 !黑特曼和彼得留拉都是 !彼得留拉還是個‘虐猶分子’ 。不過,*主要的不在這里。我開始覺得枯燥乏味了,因為我很久沒有丟炸彈了。’ ” 由此可見,盡管什波良斯基加入了白衛軍裝甲營,但他卻并不情愿作戰。什波良斯基善于躲避危險,為此,他不惜給軍隊制造混亂。他是一個左右逢源、狡猾的人。他痛罵黑特曼,卻對尤莉婭b 說“要到黑特曼那里去加入裝甲營” ,并且憑借自己“能說會道” ,迅速打入裝甲營內部,成為第二輛戰車的指揮官。他利用職務之便,在戰車觸動前夕搞壞了三輛戰車(共四輛,第四輛在外作戰),致使他們沒有足夠的兵力來阻擋敵人的進攻。他還假裝死在外出偵察的路上,實際上是為了逃跑,溜之大吉。 現實生活中的什克洛夫斯基也有著類似圓滑性格,他并非為制造混亂才加入第四裝甲營的。當時黑特曼的軍隊已經處在崩潰邊緣,而什克洛夫斯基是經過考慮后才加入的。在《感傷的旅行》中,什克洛夫斯基這樣寫道: “在它 覆滅前還存在斯科羅帕茨基政權,從這點來看,我需要采取一些行動”,于是什克洛夫斯基加入了黑特曼的第四裝甲營。接著他又寫道:“在他破壞了黑特曼軍隊的戰車后確定了起義日期。*后決定,城市杜馬(即議會)將做好準備,而我們支持杜馬。”f 隨后,什克洛夫斯基參與了武裝起義。由此可見,作為一個參軍的作家,什克洛夫斯基機智過人,善于左右逢源。當然,無論是小說中的什波良斯基還是現實生活中的什克洛夫斯基,作為白衛軍軍官,二者都臨陣脫逃過,都背叛了黑特曼。 二、什波良斯基與什克洛夫斯基:身份與經歷上的相似 我國學者楊玉波在《感傷的旅行》的譯本腳注中直接指出: “ 什克洛夫斯基是《白衛軍》中的什波良斯基的人物原型。” (一)軍人 《白衛軍》中的什波良斯基是一名軍人。什波良斯基在《白衛軍》的第二部分出場,當時白衛軍軍官博爾博東背叛了彼得留拉,開始進攻斯維亞托申諾。戰爭導致社會動蕩,給人民帶來了無盡的災難。黑特曼逃跑,司令部空無一人,白衛軍潰不成軍。之前,什波良斯基為了擺脫枯燥無味的生活,加入了黑特曼的陣營,當了裝甲營中第二輛戰車的指揮官。但是,他不但不履行軍人的職責,反而為脫逃故意制造麻煩,導致斯維亞托申諾加速陷落,并在背叛黑特曼之后假裝戰死沙場。什波良斯基逃跑之后,彼得留拉進城。人們在教堂前討論攻城之事,什波良斯基則與同行的兩人在演講時對彼得留拉調侃、挑釁,制造混亂之后便逃之夭夭。 在現實生活中,什克洛夫斯基也策劃了反布爾什維克黨的暴亂。行動失敗后,他被迫離開彼得格勒,在薩拉托夫的精神病院藏匿了一段時間之后又去了基輔。關于這段經歷,什克洛夫斯基在《感傷的旅行》中寫道: “我沒有直接投奔斯科羅帕茨基,而是選擇了第四裝甲營”“我受到了熱情接待, 然后被派去修理汽車”“從我們這里調走的裝甲車派往了前線,*初去的地方很遠,去了科羅斯堅,后來就直接去城郊,甚至去基輔,去波多爾。我用糖漿黏住了蓋特曼軍隊的汽車… … ”他做這些是因為他厭戰,對黑特曼軍隊感到失望,而且在當時情況下,他必須做出選擇,以便保全自己。由此可見, 什波良斯基和什克洛夫斯基有著極為相似的軍人身份。 (二)詩人 “ 什波良斯基是‘ 骨灰俱樂部’里他自己的詩歌 的出色朗誦者,是卓越的詩人組織者,是詩人團體‘磁性的八行兩韻詩’的主席。此外, 他還是一個舉世無雙的演說家。”同樣,什克洛夫斯基也是俄國“詩歌語言研究會”的創始人之一。如此一來,二者在“ 詩人”這個身份上也有很大的相似性。 作為一位詩人,什波良斯基在文學界交友廣泛,是“磁性的八行兩韻詩” 的主席,卻是一個不信基督教的人。小說中借助魯薩科夫之口,說出什波良斯基是一位“反基督”的詩人。不僅如此,魯薩科夫甚至認為,什波良斯基是他“生活中的魔鬼” ,因為什波良斯基把他的一首反上帝的詩篇隨便塞進一本詩集里而導致他被批。魯薩科夫還追隨過什波良斯基,不斷墮落,甚至吸毒。他與什波良斯基一起吃喝玩樂,*終走向深淵。魯薩科夫在得知自己患有梅毒后,首先感到的是絕望,自暴自棄,但他對什波良斯基還抱有一絲希望,稱其為“*強的人” 。在一次酒會后,魯薩科夫對什波良斯基說: “ 什波良斯基,你是這個城市里所有人中*強的人,這個城市像我一樣正在爛下去。你卻如此漂亮… … ” 魯薩科夫在大街上做著神經質的舉動,在晚餐后繞著街邊的柱子不斷旋轉、扭動身體,而什波良斯基只是把臉扭向一邊,以防梅毒患者向他咳嗽。什波良斯基還用手指推開他,既冷漠又疏離。在經歷掙扎和痛苦時,這個可憐的梅毒患者開始仇恨什波良斯基,把希望重新轉回到上帝身上。他把自己寫過的反上帝詩作扔在地上,跪在地上請求上帝的原諒。魯薩科夫希望得到圖爾賓的醫治時說: “我生活中的惡魔,反基督教的先驅,離開這里到魔鬼的城市里去了 ! ”“他很年輕,但他卑鄙齷齪的程度像個千年惡魔。他使女子們放蕩,讓青年們犯罪。”a正如小說主人公阿列克謝在夢中所認為的那樣,“這正是整個俄羅斯忍受的危機,在痛苦中即將誕生新的世界”。由此,我國學者溫玉霞指出:“魯薩科夫就是受難的俄羅斯, 什波良斯基就是魔鬼。” 除了詩人身份,什波良斯基還是一位“舉世無雙的演說家” 。他擁有良好的交際能力,他的慷慨大方為他加了不少分。他身邊聚攏了一批“磁性的八行兩韻詩”成員,還有“骨灰俱樂部”的成員。當他來到黑特曼的裝甲營之后, 他很快就能打入到裝甲營成員的內部,這歸功于他“能說會道” 。而與此相似的是,什克洛夫斯基也是一名善于演說的人。 (三)經歷上的相似 在小說中,什波良斯基“曾經親手從克倫斯基手中接過格奧爾基十字勛章” , 而在現實生活中,什克洛夫斯基于1917 年7 月獨自率領軍隊打仗, 腹部中槍,也從拉夫爾??科爾尼洛夫手中接過了格奧爾基十字勛章;什波良斯基假裝戰死沙場之后逃到了莫斯科,與此相同,什克洛夫斯基在逃離基輔之后也去了莫斯科,二者的活動路線一致。 “什波良斯基有很多錢,并且慷慨地借給了‘磁性的兩韻八行詩’的成員們;他喝白葡萄酒,玩鐵路牌,買了一幅畫—《洗澡的威尼斯女人》,夜里住在克列夏季克街,早上出現在*好的大陸旅館的舒適房間里”。“在‘骨灰們’吃完晚餐,什波良斯基付了錢。他穿著帶有海貍皮領子的昂貴皮大衣, 戴著大禮帽,由‘磁性的兩韻八行詩’的全體領導者和第五個人—一個醉醺醺的穿著山羊皮大衣的人陪同出門。” 由此可見,在小說中,什波良斯基比較富有,并且慷慨大方,同時過著奢侈的生活,因此受到同伴的奉承。而在現實生活中,什克洛夫斯基在基輔生活時“ 先是住在一個律師的浴室里。這里不能入住了以后,他便搬到以前一個秘密的住宅里居住,而這里需要接頭暗號才能進入,過夜要收取五盧布的費用,并且這里只能睡覺。”也就是說,什克洛夫斯基在逃往基輔后過得并不好,衣著也沒有書中描寫的那樣體面,在生活條件方面遠不如什波良斯基。 三、ПРАХ 俱樂部和ХЛАМ 俱樂部 在小說中,什波良斯基是“ 骨灰(ПРАХ)俱樂部”里出色的朗誦者和詩人組織者。小說中的“ 骨灰俱樂部” ,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個名為ХЛАМ 的俱樂部。ХЛАМ 是“Художники, Литераторы, Артисты, Музыканты ”的縮寫,有“ 廢物”“ 垃圾”之意。有趣的是,布爾加科夫在寫作時把其中的литераторы 換成了поэты, 把музыканты 換成了режиссёры,變成了ПРАХ, 即Поэты-Режиссёры-Артисты-Художники 。 (一)什波良斯基與ПРАХ 俱樂部 關于ПРАХ 俱樂部,小說中這樣寫道: “ 在尼古拉耶夫斯基大街上開了一家著名的劇院—‘ 紫色黑奴劇院’和一架華麗的通宵響著鐃鈸聲的俱樂部—‘ 骨灰俱樂部’ 。這個俱樂部很快出版了新的報刊,俄國的*優秀的筆桿子們開始在這個報刊上發表雜文,在這些雜文里咒罵布爾什維克。”b什波良斯基曾經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但*終卻背叛了他們。他去莫斯科投奔了布爾什維克,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投機主義者”和“利己主義者” 。 巴齊金在他的《:一個人物原型的故事》( Алексей Банцикин, “Белаягвардия”: историяодногопрототипа)一文中提及“ 骨灰俱樂部”成員的構成時寫道:“未來主義和它的信徒成了‘骨灰俱樂部’的財富。” 魯薩科夫“從一個婦女用的小寫字臺的抽斗里摸出一本薄薄的用劣質的灰色紙張印刷的書。在書的封面上印著‘幻覺派—未來派’ ” 。這說明魯薩科夫和他追隨的什波良斯基都是未來派詩人。但是魯薩科夫卻沒有很好的結局,他的人生剩下的只有可卡因、梅毒、腐爛的身體和失去信仰的靈魂。也許在作者看來,這正是新的文學流派帶來的后果。 當然,書中所寫的“ 骨灰俱樂部”和現實中的ХЛАМ 俱樂部也有不同, 書中所描寫的是一家華麗的通宵達旦的俱樂部,而ХЛАМ 則是在一個名為Континенталь 的賓館的地下室,但二者都在尼古拉耶夫斯基大街上,也是當時極受歡迎的俱樂部。 (二)什克洛夫斯基與ХЛАМ 俱樂部 俄國學者捷拉皮諾在他的《會面》( Встречи)一書中這樣寫道: “這時, 有許多圣彼得堡和莫斯科的詩人、作家來到基輔,希望能在繁榮的基輔養活自己。一個在‘前基輔文學藝術協會’的人提出了在Континенталь 賓館的地下室里舉辦舞臺表演的想法。”這就是ХЛАМ 俱樂部的由來。 那時的基輔每天都在接納來自各行各業的人,這座城市在不斷地膨脹、擴大,而ХЛАМ 俱樂部是這個動蕩時期一群才華橫溢的作家、演員、音樂家和藝術家的交流場所。在這里,人們進行靈感的碰撞,高聲吟詩,相互爭論, 以此換來俱樂部里簡陋的一餐。 卡加諾夫在他的《克列夏季克街??ХЛАМ 協會??隨筆》( Влад Каганов “Крещатик. Объединение ХЛАМ. Очерк” )一文中提及俱樂部的成員時寫道: “作家、文學家、批評家、電影藝術研究者和電影劇本作家維克多??鮑里斯維奇??什克洛夫斯基(1893 — 1984 年)在ХЛАМ 俱樂部中如流星劃過一般。” 他也寫道: “ХЛАМ 俱樂部以一個通宵響著鐃鈸聲的‘ПРАХ 俱樂部’的名字出現在作家、戲劇家兼戲劇導演的米哈伊爾??阿法納西耶維奇??布爾加科夫(1891 — 1940 年)的小說《白衛軍》中。”這也直接肯定了什克洛夫斯基就是什波良斯基的原型,ХЛАМ 俱樂部就是ПРАХ 俱樂部的原型。 四、從什波良斯基看作者對什克洛夫斯基的態度 通常說,文學角色是作者表達情感的媒介,表現作者的創作意圖和想法。通過布爾加科夫對什波良斯基的描寫,我們能看出他對這一角色的不贊同態度。 (一)對“反基督”的不贊同 在《白衛軍》這部小說中,布爾加科夫把書中角色什波良斯基描寫成了一個“惡魔式”的人物,通過各種描寫來表現這個人物的“反基督”性質。例如,什波良斯基把魯薩科夫反上帝的詩隨意塞進詩集;魯薩科夫希望得到圖爾賓的醫治時說“我生活中的惡魔,反基督教的先驅,離開這里到魔鬼的城市里去了” ,都暗含了布爾加科夫對什克洛夫斯基的不滿。 我們知道,作者布爾加科夫本人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他出生于基輔神學院教授家庭,“他希望上帝是存在的,因為沒有了作為救贖者和審判者的上帝,人就會變得律無忌憚,無法天天;有了約束,人才能心懷顧忌,世間才會安寧。然而,理想和現實的矛盾又使他顧慮重重,導致他對人生和世事都充滿悲觀的看法,有時甚至極為迷信” 。布爾加科夫的這種思想在《大師和瑪格麗特》中表現得淋漓盡致。在這本書中,約書亞的形象高高在上, 執掌的是一個道德和真理的世界,是“善”和“真理”的化身。 《白衛軍》中的什波良斯基被定義成“反基督教的先驅” ,我們也知道什克洛夫斯基本人并不信仰宗教,甚至在批評作品中對褻瀆宗教的詩歌展露興趣。因此,我們可以大膽猜想,或許正是因為什克洛夫斯基與布爾加科夫在宗教信仰上產生了沖突,布爾加科夫才在小說中多次強調什波良斯基是一個“惡魔式”的人物。在離開什波良斯基之后,魯薩科夫拖著自己破敗的身體,重新回到上帝的懷抱,這說明布爾加科夫認為信仰上帝才是人們*終的歸途。 (二)對背叛初衷的不贊同 布爾加科夫和什克洛夫斯基生活在同一個年代,又有著知識分子的相同身世,但經歷和命運卻有所不同。王婷婷在《布爾加科夫長篇小說〈白衛軍〉的藝術世界》中對布爾加科夫的創作背景進行了介紹: “ 布爾加科夫是一位生不逢時的作家,作家從事創作的時期處于20 世紀20 年代到40 年代之間,蘇聯正處于一個轉折階段。此時的新生政權,在政治上加強了專制, 對保持原有獨立價值觀的知識分子極盡排擠;在經濟上,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逐步確立;在文化上,努力達到意識形態的高度統一。”本著創作自由的原則,布爾加科夫拒絕討好新政府。從1927 年開始,他的作品被認為嚴重反對蘇維埃,導致他的任何作品都無法通過審核,因此,布爾加科夫就像他的作品《大師與瑪格麗特》中的“大師”一樣,雖然才華橫溢,卻被埋沒。與布爾加科夫生活在同一社會背景下的什克洛夫斯基的命運卻有所不同,什克洛夫斯基短暫流亡德國后重返蘇聯。高海濤曾指出: “什克洛夫斯基在經歷布爾什維克暴動后逃往基輔,在高爾基的周旋下得到了斯大林的寬容和赦免,能夠在蘇聯繼續從事文學研究工作,并有百歲高壽。”a由此可見,才華橫溢的兩位作家,卻選擇了不同的道路,這不得不讓人聯想到,布爾加科夫可能正是因為這個才創造了什波良斯基這一角色,以此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此外,在當時,什克洛夫斯基是當時文學批評流派形式主義的主要代言人。他所參加的“ 磁性的八行兩韻詩”是未來派的代表詩人團體,屬于“ 左派藝術”團體,而布爾加科夫則是傳統古典藝術的擁護者,兩者產生了強烈的碰撞,作家們不斷地論戰,布爾加科夫當然不會放過新流派中十分顯眼的什克洛夫斯基,便在《白衛軍》這部小說中使他以一個“背叛者”的形象出現。 五、結語 本文對布爾加科夫《白衛軍》中什波良斯基的原型進行了研究,通過對比什波良斯基與什克洛夫斯基的外貌、性格,分析小說中人物什波良斯基的形象特征,嘗試探索該人物的現實原型;通過對比什波良斯基與什克洛夫斯基的身份與經歷,發現作者因為不喜歡現實作家而夸大了小說人物的狡猾性格;通過分析小說中ПРАХ 俱樂部和現實中ХЛАМ 俱樂部之間的關系,探索了作者對新文學流派的態度,了解到作者創造什波良斯基這一形象的原因;從作者對什波良斯基的描寫分析了其對現實中的什克洛夫斯基的態度。 * 參考文獻 [1] [ 俄] 布爾加科夫: 《白衛軍》,許賢緒譯,人民文學出版社2004 年版。 [2] 高海濤: 《讀契訶夫:戲劇與精神家園》,載《藝術廣角》,2011 年第6 期。 [3] [ 俄] 什克洛夫斯基: 《感傷的旅行》,楊玉波譯,敦煌文藝出版社2014 年版。 [4] 王宏起: 《天國的向往—布爾加科夫的宗教思想探析》,載《俄羅斯研究》,2002 年第2 期。 [5] 王婷婷: 《布爾加科夫長篇小說 的藝術世界》,黑龍江大學碩士學位論文, 2015 年。 [6] 溫玉霞: 《布爾加科夫創作論》,復旦大學出版社2008 年版。 [7] 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 《新華字典》,商務印書館2011 年版。 [8] Терапиано Ю.К. Встречи, M., Изд. Чехова, 1953. [9] https://s30556663155.mirtesen.ru/blog/43956634375/Belaya-Gvardiya:-istoriya -odnogo-prototipa, 訪問日期:2018 年11 月12 日。
“一帶一路”視域下斯拉夫國家語言文化及發展戰略研究 作者簡介
吳哲,哈爾濱師范大學斯拉夫語學院教授,博士,俄語學科帶頭人。哈爾濱師范大學俄語系主任,教育部國別和區域研究中心“斯拉夫國家研究中心”副主任,黑龍江省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哈爾濱師范大學俄語教育研究中心”副主任,國家社科同行評議專家,黑龍江省資深翻譯和一級翻譯職稱評定委員會委員。發表論文40余篇,出版專著16部,主持國家、省部級等課題15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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