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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來客 版權(quán)信息
- ISBN:9787537862899
- 條形碼:9787537862899 ; 978-7-5378-6289-9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天堂來客 本書特色
《天堂來客(精)》為肖克凡的一部中短篇小說集。全書共收入八篇中短篇小說,分別是《念》《橙子熟了》《紫竹提盒》《天堂來客》《特殊任務(wù)》《組合風景》《道場》等。這是一部充滿回憶與溫情的文學之書。肖克凡作為土生土長的天津人,作品創(chuàng)作中,從語言到環(huán)境描寫都不可避免地帶有明顯的地域色彩。
天堂來客 內(nèi)容簡介
本書共收入中短篇小說包括《念》《橙子熟了》《紫竹提盒》《天堂來客》《特殊任務(wù)》《組合風景》《非常行動》《道場》。這是一部充滿回憶與溫情的文學之書。肖克凡作為土生土長的天津人, 作品創(chuàng)作中, 從語言到環(huán)境描寫都不可避免地帶有明顯的地域色彩。
天堂來客 目錄
念
組合風景
天堂來客
特殊任務(wù)
紫竹提盒
非常行動
橙子熟了
道場
天堂來客 節(jié)選
天堂來客 沒人說得清大白貓屬于這座大雜院里誰家的寵物,城市那時并未流行“寵物”之說,連自家孩子都是野生散養(yǎng)的,沒得可寵。 這座大雜院坐落天津東南城角的天堂巷,毗鄰舊日租界閘口,也算是有歷史的地方。 這只大白貓不屬于哪家哪戶,前天吃張家食,昨天鉆李家屋,今天趙家吵架,它自然成了“出氣筒”,被老趙媳婦攆得滿院亂竄,好像她的私房錢是大白貓給偷去喝酒了。 那時連人都不許流浪,被稱為“盲流”,當然沒有“流浪貓”之說了,就這樣,大白貓成為這座大雜院的“公眾動物”。 天堂巷里的大白貓沒有歸屬感,依然心儀此地,極少外出。它的耿耿忠心,并未引起大雜院居民的看重,反而認為它賴著不走。 當然,這座大雜院里還有株香椿樹,也不知當年何人栽種。如今高過房脊,碗口粗,它孤兒似的站著,好似懷念著主公。 鐵打的大雜院,流水的人家。隨著住戶們遷進搬出,大雜院面目模糊了。好像每家每戶都是斷代史,五代十國南北朝,兩漢唐宋元,誰跟誰也連接不起來。這里既沒有歷史親歷者也沒有后輩見證人。仿佛一堆時光碎片,令人難以歸攏。 跟大白貓身份極其相近,也沒人說得清老許屬于大雜院里誰家的朋友。然而這不妨礙此人光顧,而且成了常客。 既然常來常往又不是誰家的訪客,老許顯得有些籠統(tǒng),令人聯(lián)想那只沒有歸屬的大白貓。 *為出彩的季節(jié)是夏天,而是夏天的傍晚時分。老許推著那輛荷蘭產(chǎn)“鹿頭牌”自行車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開——山!”一聲長長的吆喝,只待“山”字落地,他邁步走進院子。這情景很像京戲名角出場,這座大雜院自然成了大舞臺。 操著地道天津口音的老許,樂觀開朗,表情生動。他大背頭,梳得光光亮亮。花格子襯衣,要么黑紅格子,要么藍黃格子,要么紫白格子,多種多樣的格子。 常年西褲。黑色的,藍色的,灰色的,駝色的,米色的,多種多樣的顏色。當然,就在西褲與襯衣銜接處,永遠系著那條棕色皮帶,從來不見更換。他經(jīng)常指著這條皮帶說:“撓賽的!撓賽的!” 這應(yīng)當是句外來語,要么英語,要么日語,要么蒙古語,要么滿州語,反正不是漢語。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這家伙不給解釋,久而久之,人們也不追問了,普遍認為他在稱贊自己的皮帶。 他的皮鞋也不更換,常年古銅色三截頭,擦得極亮。這使人覺得他的錢全都花在襯衣和西褲上,皮帶和皮鞋的銀根吃緊,受委屈了。 老許五官端正,方臉膛,鼻直口闊,目光有神,只是身材不高。舉凡高個子男人,往往容易駝背。老許身材偏矮卻有些駝背,明顯違背規(guī)律。當他微微駝背稍稍端肩地走進大雜院時,這身形反而顯出適度的謙遜,不但不討人厭煩,還意外地滿足了不少人的自尊——你看,這家伙衣著光鮮推著進口自行車,卻絲毫沒有炫耀的跡象。因此,老許起初并未受到大雜院的明顯抵觸。 住在大雜院里的男人們,五行八作,神仙老虎狗,往往互相瞧不起——你看我眼眶子泛青,我看你滿眼眵目糊。大雜院十二戶人家,遠遠超過魏蜀吳的三國演義。 一個歸屬不明的男人經(jīng)常光顧這樣的大雜院,畢竟讓人起疑。天津有俗語:無利不早起。盡管老許經(jīng)常傍晚時分光顧這里,仍然逃不出“無利不早起”這句俗語的猜疑。 老許的手表是山度士牌的,名氣不比大英格,畢竟大三針瑞士產(chǎn)。別人左手戴表,老許戴右手。 夏天里,一聲吆喝落地,黑紅格襯衣米色西褲的老許走進院子,啪地立穩(wěn)自行車,然后掏出手絹抽打抽打褲角。與亂七八糟的大雜院相比,這人很愛干凈的。 大雜院孩子們便圍觀擦這輛擦得明光锃亮的自行車,那只黃銅的“鹿頭”標牌,遠遠蓋過“飛鴿”和“永久”。 老許不是哪家哪戶的客人,也就沒有哪家哪戶出面接待。他便將大雜院當做小廣場,做出訪問大眾的姿態(tài),從衣兜里掏出煙卷。 他的煙卷是精裝“大前門”,包裝有錫紙內(nèi)襯,比簡裝的貴三分錢。這座大雜院里沒人吸得起“大前門”何況是精裝的,這體現(xiàn)了老許的分量。 只要有男人走出家門,老許往往遞煙給對方:“淡巴勾!淡巴勾!”嘴里說的又是外來語,要么英語,要么日語,要么蒙古語,要么滿州語,反正不是漢語。 “你是中國人怎么說外國話呢?”住在南屋的老關(guān)滿嘴河南口音,他不懂得天津男人講幾句泊來語屬于碼頭幽默,因此拒絕接受老許的“淡巴勾”,堅持吸自家旱煙。老關(guān)貧農(nóng)出身是天津麻紡廠的保全工,他不光愛喝酒還有很高的思想覺悟。 “你總往我們大雜院里跑,請問到底來誰家啊?”老關(guān)道出廣大群眾的疑問。 “我不來誰家,我來看看你們大伙。”老許使用捻輪式打火機,燒汽油。啪地點燃“大前門”然后甩手關(guān)閉打火機,動作很帥讓人想起電影演員藍瑪。 “你來看看我們大伙?這可成建制啦!你是要搞軍訓吧。”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麻紡廠保全工老關(guān)堅決認為,像老許這樣的男人,要么圖財,要么貪色。這座又窮又破的大雜院必定有吸引老許的地方。 老關(guān)坐在家里揣度說:“老許啊,你是半夜喝面湯——不知道是燙的還是浪的?”天津人的歇后語,內(nèi)容很損的。 這就是夏天傍晚的老許。他輕輕松松吸著“大前門”,跟鄰居們漫不經(jīng)心地聊天。他說“正陽春”賣鴨肝兩毛錢一大碗,生的;他說“祥德齋”賣點心渣子,免收糧票;他說西馬路賣光榮牌醬油瓶子,不用街道開證明……這種消息當然引起女人們的興趣。 他還說評書演員張連仲轉(zhuǎn)回東興市場了,要聽就去聽夜場;他還說散裝白酒不憑票供應(yīng)了,必須起大早排隊……這類消息當然受到男人們關(guān)注。 有時他也講講國際大事,比如美國總統(tǒng)肯尼迪遇刺身亡至今是個謎,比如中國原子彈爆炸嚇壞蘇修美帝外加印尼排華勢力…… 就這樣,大雜院仿佛水塘,老許好似浮萍,四處飄蕩,說說話,聊聊天,風吹而動,風止而安。一旦天色晚了,也有鄰居真心挽留晚飯,不論烙餡餅還是尜尜湯,他一律哈腰謝絕,推著“鹿頭”走出大雜院,沿著寬寬的天堂巷騎走了。 老關(guān)堅信“無利不早起”的津門俗語,抓住機會還要追問。“老許,如今你說來大雜院是看看我們大伙,那么起初你來這里是找誰家啊?起初就是當初。” 老許想了想說:“那時候我還年輕呢……” “現(xiàn)在你也不老,沒四十吧?也就三十七八。” “起初,我是來找養(yǎng)鴿子的大忠,認識了住東屋練摔跤的小勇,大忠小勇先后搬走了,我已然認識了住北房的三皮,就是會做木匠活兒的二皮的弟弟,后來三皮也搬走了……” 老關(guān)性子很急:“你這故事正月十五之前能講完嗎?我怕我活不到那天。” …………
天堂來客 作者簡介
肖克凡,天津市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中國作協(xié)全委會委員,現(xiàn)居天津。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寫作,以中篇小說《黑砂》進入文壇。 曾獲《中國作家》獎、《中篇小說選刊》等刊物獎,獲中宣部第十屆五個一工程獎、首屆中國出版政府獎等等。入圍第七屆茅盾文學獎。 代表作: 長篇小說《機器》《生鐵開花》《天津大碼頭》等 中短篇小說集《天津大雪》《橙子熟了》《愛情手槍》《天津少爺》等,另有電影文學劇本《山楂樹之戀》等影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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