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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嶺村的謀殺 版權信息
- ISBN:9787559829108
- 條形碼:9787559829108 ; 978-7-5598-2910-8
- 裝幀:一般輕型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上嶺村的謀殺 本書特色
凡一平懸疑小說力作,真相遠遠不止一個!充滿欲色的謀殺背后,不過是一個個悲情的故事。 身心欲望、親情倫理、道德人心,難以厘定的意圖歸旨,揭示的是人生普遍的豐富與復雜。 “空心”的鄉村里留守婦女欲望與道德的沖突、鄉村現實中人情與法理的沖突,是否對錯并非非黑即白。
上嶺村的謀殺 內容簡介
本書聚焦當代農村現實, 以一起鄉村謀殺案引發對人性與道德的問詢。上嶺村欺男霸女的村霸韋三得吊死在村口的榕樹上, 副所長田殷收到匿名短信, 舉報韋三得并非自殺, 而是被人吊死, 田殷隨即到村里展開調查, 大學生黃康賢、治保主任黃寶央、村民韋民全、村民唐艷、大學保衛干部韋波等人成了嫌疑人。韋波有人脈有力氣, 且與韋三得有“挖祖墳”之仇 ; 唐艷手機里有和韋三得的短信記錄, 其有約韋三得見面, 且在少女時代被韋三得強奸 ; 韋民全幾兄弟的老婆都與韋三得有染……條條線索指向不同的人, 究竟誰是真正的兇手, 案件一時撲朔迷離, 偵探過程一片波瀾起伏, 真相出人意料。而本以為結束了的案件又在兩年后翻出水面, 接連而來的是又村婦蘇春葵的死亡, 誰又是兇手? 她為何而亡? 抽絲剝繭之下, 多重謀殺后是人性與道德暗戰的旋渦。
上嶺村的謀殺 節選
**部(2010.2—2010.3) 一 韋三得吊在村口的榕樹上,死了。 上嶺村一百幾十號人集攏在村口,看著懸吊在榕樹枝丫上的韋三得,像是在看戲。很多的人心跳加快、加高,像是神手或鬼手在敲鑼和打鼓。 寒風像聞到屎味的狗一樣,在這個時候來得飛快、猛烈,撲咬著每一個人的身子。但瑟瑟發抖的卻不是那些衣服單薄、破舊的人,而是穿著光鮮、厚實的人。 后者只是占了少數。這少數人一看就知道是從外面回來過年的干部、工人和收入較高的服務行業的工作者。而那多數人則是扎根和留守在村子里的人,他們看著無疑死定了的韋三得,像是料想到戲劇結局的看客,顯然比無知的觀眾要平靜、鎮定許多。 人群中沖出兩位婦女,一老一少。她們撲向韋三得,去抓韋三得距離地面有六尺的腿。只見高挑的少婦踮腳舉手,把一只小腿抓著了。她抓著那只腿,想往上托,但是她的高度和力度顯然到了極限,韋三得的身體沒有上升。她指望別人的幫助,把韋三得的身體托舉上去,減輕繩套對韋三得脖頸的勒索。可現在能指望的,只有她身邊的老嫗了。老嫗肯定想幫她,但肯定非常難。又矮又有些駝背的老嫗必須舉跳,才能夠觸碰到韋三得——**次舉跳,老嫗抓到了韋三得一只腳上的鞋。那只鞋隨著老嫗下降的身體和手脫落了下來。老嫗繼續舉跳,抓住了韋三得的褲管。這回,脫落的是韋三得的褲子。遠觀的人,只見兩條長白的腿,像是兩掛灶臺上開臘的新肉,兩腿根部間有一團疲軟而毛茸茸的物件,近看的人,覺得那就像一條羊卵包。遠觀和近看的人,或瞠目結舌,或赧顏地低頭、蒙頭,或捏臉止笑。 這樣難堪的場面,是老嫗和少婦沒有想到的。她們本想救下韋三得。她們以為他還有救。可從她們的舉動和后果來看,卻不像是在救人,而像是使韋三得出丑和受辱,因為事實是,韋三得的褲子被扒掉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韋三得活著的時候,給了這兩個女人太多的傷心,太多的傷害,盡管這兩個女人,一個是他的媽,一個是他的老婆。他對這兩個女人犯下的罪,對整個村莊犯下的罪,就是再死十次,也不能贖清。 還是不像污辱人。還是救人。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仍然急切地想把韋三得的身體往上托舉,但她們的努力都是徒勞的。韋三得上吊的時候像是算計好了,測量好了,使腳跟離地六尺左右,就是想讓救他的人手夠不著,確保一死。兩個女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重要的是她們發現韋三得已經死了,早就死了,沒得救了。于是她們只有放棄。韋三得的媽跪倒在地,前傾后翻地哭號起來。韋三得的老婆不跪,也不哭,她呆呆地站著,身子有些晃和發抖,像是寒戰引起的。這是寒風料峭的早晨。但是她的寒戰仿佛不是來自寒風,而是來自圍觀人們的冷漠。 圍觀的人群中還是有人看不過眼了,看不下去了。一個老男人上前,又招呼上幾個年輕男人。他們解開了拴在榕樹干上的繩扣,抓緊繩子一頭,再慢慢地松開。吊著的韋三得慢慢地下降,被兩個年輕人接住,平放在地上。在平放在地上之前,老男人將韋三得被扯落的褲子拉上。末了,老男人看著韋三得干瞪著的眼睛,說,三得呀,你一條雞巴,搞了村里多少女人,也該歇啦。皇帝也不過像你這么快活,別死了還不閉眼,呵,把眼睛閉上。老男人說著,手往韋三得的眼部輕輕一抹。或許因為老男人語重心長、德高望重,韋三得瞑目了。 還是這位老男人,在韋三得的口袋里發現了一封遺書。 遺書是這樣寫的: 我韋三得作惡多瑞,以死射罪,讓大家高興過年!韋三得 這封帶著錯別字的遺書被許多人傳閱,但沒有人愿意保留,又放回韋三得的口袋里。人們重新看待這個良知發現的人,仇恨的目光在他身上漸漸地稀薄、淡化。 一直不哭不跪的韋三得老婆意外看到人們的同情、憐憫,像是瞎子看見光一樣,她朝著發光的地方和人們下跪,叩頭,邊哭邊為自己謝恩,替丈夫謝罪—— “我黃月秋謝謝鄉親們了!”自稱是黃月秋的女人說,“謝謝你們幫我的忙,幫我收尸。我黃月秋命薄命苦命賤,嫁到上嶺村來,做了韋三得的老婆。韋三得是個壞人,壞透頂的人,惡透頂的人,不,他根本不是人,他是畜生,畜生還不如,禽獸還不如。他把村里家家戶戶給禍害夠了,把女人糟蹋夠了,然后死卵去了。我曉得,他死了也不能抵他的罪,他造的孽太多了,九條命也贖不了,千刀萬剮他也不夠報仇,不能解恨。我命苦命薄命賤是韋三得的老婆,韋三得死 了,走了,罪還在,我替他給鄉親們賠罪了!對不起!對不起!……現在,人也死了,罪也賠了,再請鄉親們幫我一個忙,把韋三得給埋了。明天就埋,不,今天就埋!要過年了,我不想影響大家過年。早埋早好,好過年。希望鄉親們開開心心、高高興興過個好年! ” 人們看著黃月秋,聽著這個苦命女人深明大義、通情達理的一番話,很受感動。多數人已經找不到繼續仇恨韋三得的理由,也沒有理由拒絕黃月秋幫忙的請求。還是那個語重心長、德高望重的老男人做主召喚、動員、安排,中青年人領命服從。一干人雷厲風行,各司其職,開始行動,為韋三得入殮、進棺、選址、挖坑、擇時…… 整個村莊都動了起來,也活躍了起來。 *先打破村莊沉悶,讓村莊騰動、活躍起來的,是從韋昌英家燒響的一聯鞭炮。 韋昌英家的房屋,獨立在坡頂上,是上嶺村*破爛但也是*高的房子。所謂高,是指房屋所處的地勢高,房屋本身其實很低矮。所謂破爛,是相對于村莊里的鋼筋水泥樓房而言。韋昌英家的房屋仍然是泥瓦房,是祖宗留下的房子。雖然每一代人都對它進行了修葺和擴建,但都改變不了它是泥瓦房的性質,就像韋昌英在城里做保安也好,做裝修工人也好,都改變不了是農民的本質一樣。韋昌英也不是沒能力起樓房,他出去打工這么些年,應該是攢有一些錢的,起兩間哪怕就起一層鋼筋水泥磚房,是不成問題的。但韋昌英沒有起。為什么不起樓房?這個問題韋昌英六歲的兒子韋文宇*明白。他從三歲的時候就聽父親說,兒子呀,等你七歲的時候,我就接你到城里讀書,把你媽媽也接到城里去住,把全家都搬去,住樓房,做非農業人口。所以啊,我們現在的家,就不用起樓房啦。韋昌英往年每次從城里回家,都要對兒子灌輸他的理想。兒子今年已經六歲了,距離父親的理想很近很近了。但今年父親回來,卻不說這件事了。父親以為不說兒子就忘記了。但是兒子沒忘。因為進城讀書也已經成為兒子的理想。昨天傍晚的時候,兒子就問韋昌英了,阿爸,我又長了一歲了,六歲了,再長一歲,我就可以去城里讀書了,是嗎?回家才兩天的韋昌英一個巴掌扇過去,把兒子的臉扇出掌印來。韋昌英為什么對兒子下那么狠的手?因為韋昌英當時正在窩火、羞惱。窩火、羞惱的原因表面上說,也和這事有關。那是在飯桌邊,悶頭喝酒的韋昌英突然對老婆蘇春葵說,開年以后,我不出去打工了。老婆蘇春葵含著還沒嚼的一塊肉,說為什么,韋昌英說不想去了。蘇春葵說為什么不想去,韋昌英說不想去就不去。蘇春葵說,不想去就不去?你以為你是皇帝呀?你不出去怎么辦?一家人就靠你掙錢。 韋昌英說,我在城里待膩了,煩了,還是覺得農村好,行了吧?有一雙好看眼睛的蘇春葵不給丈夫好眼色看,說真是沒出息,一個大男人,還講要把孩子接到城里讀書,把全家搬到城里去住呢。吹牛不用上稅,吹唄。韋昌英斜眼瞟著老婆,說你那么巴望我出去,你那么巴望我不在家,我不在家,對你有什么好?蘇春葵一愣,說你什么意思,韋昌英說我不放心你,就這意思。哦,我走了,不在家了,你就放心了,是不是?蘇春葵說韋昌英,你講白點,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韋昌英猛喝了一杯酒,再喝一杯,他滿臉漲紅,又指又瞪著蘇春葵說,蘇春葵,我問你,你到底和韋三得有沒有那個?蘇春葵說哪個,韋昌英說就……那個。他還做了個比畫,右手食指鉆進左手五指圈成的窟窿里,又抽插了兩下。蘇春葵說什么這個那個的,我不懂。韋昌英手往腿上一拍,說蘇春葵,屄都給人家屌爛了,裝什么屌裝!你以為我傻卵呀?你到底和韋三得有沒有一腿,你講!蘇春葵說沒有。韋昌英說,沒有?蘇春葵說沒有就是沒有。韋昌英說,那為什么有人跟我講有呢?蘇春葵把筷子往桌上一扔,聲色俱厲,哪個講的?哪個講的?韋昌英說哪個講的你管不著,你就講有沒有吧。蘇春葵說我講沒有你不信,我是不是講有你才信?韋昌英說可以這么講。蘇春葵說好吧,我告訴你韋昌英,你聽著,我和韋三得有沒有那個,有沒有一腿,你不要問我,有種你直 接問韋三得去!韋昌英說我為什么要去問他,那個野崽!蘇春葵說你怕他是不是,韋昌英說我怕他個卵!我怕他?蘇春葵說不怕就找他問去呀。這種事情,單一個人講你就信呀?就像單一個人做也做不來一樣。你既然不信我講的,那你就去問他好了。韋昌英霍地站起來,說,你以為我不敢呀?去就去!我這就去!這時候一直在邊旁觀看的兒子韋文宇扯上父親的褲腿,問了進城讀書的問題,于是就有了韋昌英狠狠給兒子的一巴掌。 韋昌英為昨晚打兒子很后悔。 今天,太陽爬上東山三丈高的時候,韋昌英在家門口的曬臺上曬太陽。他躺在躺椅上,叼著煙,蹺著二郎腿,還哼著歌。看得出他心情特別好。更早些時候,他從坡頂的家下去了一趟,回來后心情就好了。煙霧從他嘴里一圈一圈地放出來,飄向空中。 兒子韋文宇也起床了,臉也不洗,拿起陀螺就往外走。剛出門看見父親,又縮了回去。看來他是被打怕了,怕又挨打。韋昌英還是發現了兒子。愧悔頓時在他心里產生。他召喚兒子。兒子就是不出來。韋昌英起身走進家里,看了看怯生生縮在墻角的兒子,道歉討好的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他突然快步往里屋走去。兒子以為父親一定是進去找鞭子,抬腳就往外跑。父親很快追了出來。韋文宇看見父親手里舉著的居然不是鞭子,而是鞭炮。韋昌英舉著有二尺長的一聯鞭炮,對兒子說:“文宇,給,拿去燒!”兒子在臺階下不過來,還是警惕,以為是父親拿鞭炮做誘餌。直到看見父親撕開鞭炮的包裝,把鞭炮掛在竹竿上,像釣得大魚一樣扯動時,他才相信是真的。歡笑又回到他的臉上。 韋昌英把抽著的煙遞給兒子,讓兒子的手,替他點燃無比痛快、爽神、難捺的好心情。 鞭炮像雙刀剁肉一樣,密集脆響、迸濺和細碎。韋昌英抱起頑皮而躲閃的兒子,像是抱起一個百投百中的籃球。他喜不自勝地朝兒子昨天還挨打的臉,親了一口又一口。 ......
上嶺村的謀殺 作者簡介
凡一平,本名樊一平,壯族。1964年生,廣西都安縣上嶺村人。廣西民族大學碩士研究生導師,廣西作家協會副主席。出版有長篇小說《跪下》《順口溜》《上嶺村的謀殺》《天等山》《蟬聲唱》等九部,小說集《上嶺村編年史》《撒謊的村莊》《上嶺閹牛》《我們的師傅》等十部,散文集《掘地三尺》等。曾獲百花文學獎、《小說選刊》雙年獎、廣西文藝創作銅鼓獎、廣西青年文學獨秀獎等。根據其小說改編的電影有《尋槍》《理發師》《寶貴的秘密》等。長篇小說《天等山》等被翻譯成瑞典文、越南文、俄文等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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