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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綠洲:1900-1901 版權信息
- ISBN:9787559827128
- 條形碼:9787559827128 ; 978-7-5598-2712-8
- 裝幀:一般輕型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和田綠洲:1900-1901 內容簡介
1900—1901 年、1906—1908 年、1913—1916 年,英籍匈牙利人奧雷爾??斯坦因先后到我國新疆及河西地區進行探險考古,并先后出版了這三次探險考古報告:《古代和田——中國新疆考古發掘的詳細報告》《西域考古圖記》《亞洲腹地考古圖記》。這三部著作是斯坦因的代表作,較全面地記述了我國新疆漢唐時期的遺跡和遺物,以及敦煌石窟寶藏與千佛洞佛教藝術,揭開了該地區古代文明面貌和中西文明交流融合的神秘面紗。西域游歷叢書集斯坦因這三次中國西部探險考古資料于一體,對上述考古報告進行整合修訂,使大眾能更便捷了解其中的經過和成果。叢書共15冊,本冊出自《古代和田——中國新疆考古發掘的詳細報告》:和田綠洲發達的農業和手工業孕育了豐富多姿的文化宗教藝術,斯坦因發掘和收集到的各式各樣文物,成了古代和田綠洲發展演進的歷史標本。
和田綠洲:1900-1901 目錄
**章??和田綠洲的地理和人口
**節 和田綠洲的地理特征 ......................................................1
第二節 和田的農業和工業 ........................................................13
第三節 和田人口的分布和特點 ...............................................23
第四節 和田人口的體質特征和種族起源 .............................34
第二章 關于和田的歷史記載
**節 早期文獻記載中的和田及其名稱 .............................48
第二節 關于和田的傳說 .............................................................55
第三節 自漢至隋文獻記載中的和田 ......................................72
第四節 唐代時的和田 .................................................................79
第五節 晚期文獻記載中的和田 ...............................................86
第三章 和田綠洲的古代遺址
**節 牛角山的山丘 .................................................................97
第二節 約特干的文化地層 ......................................................107
第三節 古代和田都城遺址 ......................................................124
第四節 玄奘描述的佛教場所 ..................................................135
第四章 丹丹烏里克遺址
**節 前往丹丹烏里克遺址的沙漠之行 ...........................154
第二節 首次發掘佛教遺址 ......................................................166
第三節 神廟內的藝術遺跡 ......................................................189
第四節 首次發現古代手稿 ......................................................206
第五節 發現紀年文書 ...............................................................227
第六節 來自護國寺的記錄 ......................................................248
第七節 全面調查丹丹烏里克的其他廢墟及遺址 .............264
第五章 從丹丹烏里克到尼雅河
**節 熱瓦克遺址 ....................................................................278
第二節 猶太—波斯文文書 ......................................................285
第三節 克里雅、尼雅和伊瑪目·賈法爾·薩迪克 ........291
和田綠洲:1900-1901 節選
第四節 和田人口的體質特征和種族起源 現在我們要接下來考察一下前面作出的結論是否能夠得到人口的體質特征方面的證明。這一部分的探尋要遵循另一種方法,因為盡管我成功地帶回了數量很少,但又是仔細收集的和田和相鄰的克里雅綠洲目前人口的準確體質人類學資料,但我們沒有關于更早期人口的可靠證據可以拿來進行比較。除了下面提到的唯一一條簡短注記,早期中國文獻記載中完全沒有記下和田人的身體外貌特征。考古證據也無從依憑,因為雖然從古遺址出土的圖畫和雕塑按說也許是以當時當地人的類型為模特的,但是數量極少,對回答人類學的問題用處不大。*后,我的探索也并沒有得到任何能夠確定屬于某一特定歷史時期的人的遺骸。 考慮到這樣的情況,唯一可靠的辦法是,首先檢查一下對我對和田和克里雅居民的測量所進行的專家性分析,從而得出的基于人類學證據的結論。將這些結論與我們能夠得到的歷史和古代信息加以比較,也許就可以看出,這些結論與“自前伊斯蘭時期結束以來,這一地區主要種族成分保持未變”的假定是否相協調。因為我必須集中所有精力進行考古工作,而且只能將很少的時間花在和田地區目前有人居住的地帶,所以只能從極有限的一些人身上獲得體質人類學數據。考慮到這種情況下可供使用的資料極有限,我的確非常感激大不列顛人類學研究所秘書喬伊斯先生這位優秀學者對上述材料的仔細研究和分析。他的研究成果發表在《人類學研究所雜志》上。這個結果為解決與和田地區過去歷史有關的一些問題提供了重要的證據,我很遺憾由于篇幅限制不能在本書附錄中將它復制下來。 所有證據都可以從他的文章中找到,所以我這里僅限于盡量使用喬伊斯先生的原話來簡短陳述他的結果。不過在此之前,我想應該提請注意他在文章的介紹部分所強調的兩件事實。“關于下面推算出的有關綠洲上居民的人種成分的理論,必須承認材料并不充分,以致無法獲得任何程度的確定性。 ”“因此所有的結論都應該認為是純粹暫時的,有待于進一步研究的確認或否認。”正是特別考慮到這一事實,我覺得有必要建議喬伊斯先生在研究眼下可以使用的體質人類學資料時,完全排除也許能從歷史或其他相似來源得到的、不論是確定性還是猜測性的指示的影響,因為對于有批判眼光的學者而言,很明顯,任何從如此有限的資料推導出的人類學結論,只有當任何下意識的傾向性被排除之后才可能真正具有意義。喬伊斯先生的研究,非常仔細地將結論建立在純粹的人類學證據之上。 喬伊斯先生在這方面的研究結論簡單說來如下。仔細研究和田和克里雅居民的體質特征,并與一種或另一種亞洲主要民族(血統)聯系起來,可以證明他們蒙古人的特征很少。另一方面,關于和田人,文中說道:“從和田人皮膚、頭發和眼睛的特征和顏色以及頭骨指數來看,他們與噶勒恰很接近。實際上,他們與噶勒恰人大體上的相似超過了與任何其他類型的相似。”這類問題的主要權威烏基法爾維認為,噶勒恰即高山塔吉克人是剌頗格部族的高山霍莫人的相當純粹的代表,因此當然是雅利安種。南邊的興都庫什和北邊的阿拉伊之間的高峽谷中居住的山區部落就屬于噶勒恰人。他們說的東伊朗方言彼此間非常相似。這些人中就包括瓦罕人和薩里庫勒人(塔什庫爾干人——譯者)。從我的照片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他們與和田人外貌上的相似。 不過,在身材、鼻型和臉型指數等方面,和田人與噶勒恰人也有一些不同,而且和田人頭發和眼睛的顏色較暗。為了解釋這些不同,喬伊斯先生推斷和田人除了輕微地與突厥人混血,還曾與藏族人混血。可辨別出的與藏族人混血的特征傾向,如較矮的身材、扁平的鼻子、黑頭發和黑色眼睛在克里雅人身上更明顯,“除此,克里雅人與和田人非常相像——由于他們地理位置相鄰,這一點在意料之中”。 喬伊斯先生總結了由此對和田和克里雅人所得出的主要結論:“大體上說,兩者都是所謂的雅利安種——剌頗格的高山霍莫人的主要成分。不過這兩種人都混入了突厥血緣,又進一步混入了藏族血緣。與藏族的混血,克里雅人強于和田人。同時,在克里雅人身上能夠開始感到蒙古人的影響。” “對于亞洲來說,帕米爾的山谷居住著高山霍莫人的*純粹的代表。噶勒恰人則輕微地與伊朗人混血。而對于和田人來說,伊朗的成分則被藏族的成分所取代。再往東,在克里雅的居民中,真正的蒙古人特征開始顯現。” 上面*后提到蒙古血統的輕微痕跡,在克里雅人中間只是隱約地呈現,喬伊斯先生將它歸于較晚期的混血,因此我們在這里不必特別加以考慮。而上面分析中所發現的其他種族成分卻很重要。問題就出現了:如果我們假定自前伊斯蘭時期起和田人口就沒有經歷過根本的變化,那么是否能夠解釋上面關于血緣混合的結論?我相信依靠可供利用的歷史學和語言學資料所給出的提示是能夠作出解釋的。 首先讓我們考慮和田綠洲人口的主要種族因素即剌頗格的高山霍莫人。我們已經看到,這一因素在亞洲的典型代表是帕米爾山谷中說東伊朗方言的噶勒恰部落,體系十分相似的瓦罕人和薩里庫勒人也屬于這一種。我們提到過瓦罕人和薩里庫勒人與現在的和田人外貌特征非常接近。這樣,《唐書》的一條記載意義就非同一般了,它明確指出朅盤陀即薩里庫勒的居民“貌言如于闐(和田——譯者)人”。我在前面已經討論過這一重要陳述,并且指出,宋云和惠生對葉城地區人口所作的觀察完全與之相符,更確認了上述的說法。葉城地區是和田與薩里庫勒地區之間的自然連接紐帶,其山區的帕赫普人身上仍然保留著無可置疑的與噶勒恰人相似的種族因素。 上述歷史學證據表明,和田與仍擁有噶勒恰人口的地區的極東部之間仍有種族關系,在此之上,我們還可以加上一條重要的語言學證據。在下文中我們將會看到,丹丹烏里克的古代遺址給我和以前“探索”過它的當地“尋寶人”都提供了相當數量的用婆羅米字母寫成且極有可能屬于公元 8世紀的文書。這些文書的**位破譯者霍恩雷博士已經證明,它們所使用的語言是某種印度—伊朗方言,其*相近的同類是帕米爾地區的噶勒恰方言。這些文書的特征使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它們使用的語言就是當時的居民所使用的語言。這一事實與上引中國文獻記載所示的同一時期以及之前的一段時期里和田與噶勒恰的種族關系完全吻合,所以很明顯,目前和田的人類學組成中高山霍莫人的絕對優勢必須歸因于伊斯蘭時期以前人口的直接遺傳。 突厥血緣的混入就不同了。歷史學和語言學的證據都表明,這種混合只能是發生在和田皈依伊斯蘭教之后。我們知道,在皈依發生的公元 10世紀末之前,和田在其信仰佛教的統治者之下,對塔里木盆地西北部建立的葛邏祿突厥人的統治而言,保持著相對的獨立。在伊斯蘭教傳入之前的長期斗爭中,相當數量的突厥人流入和田是非常有可能的。同樣的情況也適用于公元 9世紀,那時和田和塔里木盆地的大部分地區一樣,處在吐蕃人的控制之下。而上面提到的丹丹烏里克出土的婆羅米字母寫成的文書中,完全沒有突厥詞匯,排除了和田人口在公元 8世紀末以前混入任何突厥血緣的可能性。 因此,突厥血緣的混入要放在薩托克、布格拉汗家族統治和田之后的時期里,而喬伊斯先生的分析顯示出,突厥血緣的混入程度相對來說很小。這一點看來有點令人驚訝,因為和田像塔里木盆地的所有綠洲一樣,普遍接受了突厥語言,但它實際上很容易得到解釋。突厥人的起源與風俗都屬游牧民族,在這一地區和中亞其他只能依靠勤勞地開墾、耕種、灌溉土地,或靠工業及商業為生的地區的人們,他們看來基本上只能當士兵。由于他們具有較高級的軍事素質和組織能力,所以只需很少的人就能使他們的首領無可爭議地統治古代綠洲上更加文明而熱愛和平的人們。然后,依靠著一種他們所特有的種族吸引能力——這一點常在突厥統治的地方中顯示出來——突厥人使得被征服的人口迅速采用他們的語言,并心甘情愿接受他們的統治,而這些突厥人自己卻無法逃脫被他們所統治和保護的人口逐漸混合的命運,*后完全地被吸收進那些人之中。只是他們的人數太少了,不足以根本影響到原來人口的種族成分。 前面所說的*后一點也許在更大的程度上適用于黑汗王朝、蒙古和卡爾梅克(即衛拉特)等所有這些相繼對塔里木地區進行統治的蒙古—突厥部落。這些部落比突厥人更持久地保存著游牧習慣,因而將其主要權力中心放在天山以北。根據我們知道的他們對塔里木地區定居人口地區進行暫時統治的方式來看,這些部落僅有可能很微弱地增強像和田那樣遠的綠洲上人口的突厥成分。從塔里木盆地的整個狀況來看,格熱納德先生也許是對的——他假定,“突厥化”的進程更主要是通過定居人口逐漸吸收周圍山中游牧的克爾克孜人而得到推進的,這一點遠甚于任何一次來自蒙古高原的入侵的影響。 從克爾克孜人在阿拉伊山和天山中的牧場,很容易進入靠北部的綠洲如喀什噶爾、阿克蘇和庫車。對這些地區而言,克爾克孜人為農業人口中注入突厥成分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實。但對南部的和田來說這種影響卻很微弱。那里離上述地區很遠,而其自身的山中又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吸引并養活那些游牧民族。這種區別也許曾有助于造成突厥成分在和田人口中的混入遠少于在那些北方綠洲上人口中的混入。突厥成分混入的程度差別極好地解釋了和田人與喀什噶爾人外貌特征上那種明顯卻難以定義的差別——每當我將他們進行比較時都不免對此感到吃驚。我無法提供準確的人類學數據來佐證這種印象(例如通過測量喀什噶爾人),但是為了支持我的說法,請將圖 3、4中的和田人與圖 5(這幅照片是我*近在他們通過白沙瓦時拍到的)中赴麥加的喀什噶爾朝圣者比較一下。 喬伊斯先生在和田和克里雅人群中辨認出的第二種,同時也是混入程度更大的一種種族成分是藏族成分,我們現在余下的任務就是檢查一下歷史學和語言學資料中是否保留著這方面的痕跡。不過也許首先應該弄明白所謂“藏族”成分是什么意思。喬伊斯先生寫道: “‘什么是藏族類型’這個問題現在還并沒有滿意的答案。”不僅因為到目前為止,要系統研究這個僅僅處在邊境地區的種族有實際的困難,而且因為看來有理由相信,西藏的人口盡管在政治組織、文明和語言方面呈現為一個整體,但它實際上包含了幾個不同的種族類型,而這些類型并不容易歸結到一個共同的起源。盡管“目前居民的大部是蒙古人種”,但又有證據表明“西藏人又不完全是蒙古種人”。這一點尤其適用于被羅寇先生稱為“核果類型”的廣泛分布的類型,他認為他們“相對來說是較純粹的”。現在所指出的其代表性特征是:身材低于平均值,巴爾其塞法里克類型的頭,高顴骨,厚而寬的鼻子,黑色的波浪式的毛發(臉上不重),褐色的眼睛。對測量顯示的和田人尤其是克里雅人明顯偏離于噶勒恰人、不能完全用突厥成分加以解釋的特征,喬伊斯先生的解釋是,他們較多地混合了這一特別類型的藏族人的成分。 的確,被稱為西藏的地理區一直延伸到昆侖山,而昆侖山又在南面作為和田及其他與和田相連的較小綠洲的屏障。但如果我們以為這種地域上的鄰近性就足以解釋上述種族聯系,那就誤解了真正的地理情況。從地圖上看,任何一個藏人居住區距上述綠洲都不少于 200英里,而綿延于西藏中部方向上、夾在西藏與和田綠洲之間、寬度超過 700英里的高山和同樣荒涼的高原,對于兩邊的人口的持續交往更構成了不可逾越的自然障礙。自然環境導致的高度不可能性使我們不得不放棄和田人與吐蕃人漸漸融合這一設想。 要想用任何有史以來發生的種族遷移來解釋這樣大成分的藏族血緣混入,也有同樣的困難。中國文獻提供了自公元初起影響塔里木盆地包括和田在內地區的主要歷史事件的大量記載,因此我們得知,直到公元 7世紀后半葉,吐蕃才在這一地區的事務中發生影響。這類吐蕃人的早期入侵受到唐朝重新崛起的勢力的遏制。盡管我們也曾聽說有繼起的突入,但只是到了大約 120年之后,唐朝對塔里木盆地的治理才終于被吐蕃人畫上了句號。至于和田,丹丹烏里克出土的文書證據表明,唐朝的影響直到公元 790年才被吐蕃人取代。吐蕃人此前的入侵不過是些騷擾,而且主要是從柴達木方向來、針對四鎮的極東部進行的,所以我們無法認為它能在和田人口種族成分方面留下了什么深刻影響。而吐蕃人對塔里木盆地的控制從公元 8世紀末到約公元 860年,時間看來又太短,也并不足以產生這種影響。公元 860年之后,在塔里木盆地東部建立的強大回鶻王國終于又一次關閉了從柴達木方向來的、一直是吐蕃人入侵之途的道路。 仔細分析一下上面簡單指出的地理和歷史事實,我們就不得不考慮這樣一種可能性,即目前和田和克里雅人口中“藏族”成分的注入,要追溯到一個更早的時期。在我看來,有一些資料明確地支持這種結論,其中*重要的是一個和田當地的舊傳說,將王國的*初建立歸結于分別起源于印度和中國內地的兩支移民對這片土地的共同占領。《大唐西域記》和某個藏文文本以基本吻合的形式分別記下了這一傳說,證明了這則和田傳說的正確性和古老性。 在此,我們不需要考慮這些傳說記載的任何“準歷史”的細節,也無須檢查它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幫助解釋古代和田考古和語言遺存中的特殊特征。在這里,我們只需注意到這樣一個基本事實,即早在吐蕃對和田地區產生影響的很久之前,當地傳統就已認為和田*早的居民包括兩個完全不同的成分:一支據認是從中國內地方向來的,另一支則來自印度西北地區。關于來自印度西北地區的移民,傳說確實有一定的歷史根據,我在尼雅遺址發現的無數以一種早期印度字母和語言寫成的文書以令人驚訝的方式證明了這一點。我們將會看到,這些文書的特征使我們可以肯定,此地區公元 3世紀時的行政管理使用的是一種印度語言,當時相當大部分的人口都熟悉此種語言。 關于上述傳說中所稱的中國內地這一面的早期移民,目前卻找不到類似證據,但有一些事實和陳述顯示,這一部分傳說也具有某種真實性。首先,《北史》中有已被討論過很多的關于和田的記載:“自高昌以西諸國人等,深目高鼻,唯此一國(即和田),貌不甚胡,頗類華夏。 ”“深目高鼻”自然是被稱為雅利安類型的人的面相特征中*能使中國觀察者感到驚訝的了,所以由上面所說,我們可以確切地認為,這是那時就已在塔里木盆地占大部分的人種類型。 這里的描述很恰當,因而使得它對和田人口所特意標出的例外顯得格外重要。但我們是否能夠就相信“和田人相貌類似中國內地人”這一陳述呢?對于中國觀察者來說,和田人“深目高鼻”的特征不那么明顯是否就足以使他們感到熟悉呢?尤其是當地傳說還記著早期從東方來的移民。以我們目前的知識水平要對這些問題給出一個哪怕是猜測性的答案都需慎之又慎。但如果我們認為《北史》作者的觀察在是正確的,同時再假定傳說中所說人口中從中國內地方向來的那一支實際上不是中國人而是吐蕃人,我們就能得到一個既符合當地傳說又與人類學證據吻合的解釋。 即使是吐蕃人中*不夠蒙古類型的——羅寇先生前面描述的核果類型——無疑也更像中國人而不是雅利安人。中國傳說認為吐蕃人是史前時期由中原放逐到庫庫淖爾地區的某些部落的后裔,而和田傳說也認為移民們是被放逐的一位王子領著。我們不必太過注意這一相似點,但它也許有助于解釋為什么在很早的時期從柴達木進入和田的、類似于現在西藏人的一支移民,會在后來的傳說中被描述為來自中國內地。和田人種族外貌特征方面的吐蕃成分在北魏時比現在要明顯得多,這一點不需特別解釋。 吐蕃這一種族來源還可以解釋我們尚未提到的一個重要事實,即我們擁有的*古老的和田記載——從尼雅遺址出土的佉盧文文書——中有無數的詞(大部分是頭銜或術語),樣子顯然既不是印度語、伊朗語,也不是突厥語,卻常常暗示著一種藏語起源。其中一些詞,盡管性質是技術方面的,卻必定指的是日常生活物品,這暗示著它們屬于一種曾在此地區普遍使用的語言。從丹丹烏里克和安迪爾出土的一些寫本上的文字和灰泥銘刻中“未知”的語言的字母,可以證明是更早的佉盧文文書中那些非印度詞匯的構成來源,因而也指向著同一結論。霍恩雷博士仔細地分析了一些也許是從梵語翻譯成那個國家的語言的類似文本,從語言的一般性質上得到這樣一種印象,“要確認這種語言,應向單音節的藏語這一方向而不是突厥或蒙古語方向上去探究”。*后,簡單提一下,上述假定還能為和田地區一些古地名提供*好的解釋,那些地名暗示著一種吐蕃起源,但又在吐蕃入侵之前的歷史時期內。 幾乎用不著我指出,以我們目前的知識水平,有關伊斯蘭時期以前和田人口種族演化的討論,如果不是所有,那么大部分是猜測性的。不過我相信,上面進行的將綠洲實際人類學與現存的關于其早期居民的事實證據的對比,可以幫助我們正確地詮釋歷史記載和考古事實。
和田綠洲:1900-1901 作者簡介
奧雷爾·斯坦因(1862—1943),英國人,原籍匈牙利,20世紀上半葉享譽世界的考古探險家和東方學者。在英國和印度政府的支持下,先后三次到中國新疆及河西地區進行考古探險。根據其考古探險經過及成果,先后撰寫出版了《古代和田——中國新疆考古發掘的詳細報告》《西域考古圖記》《亞洲腹地考古圖記》等。 方晶、孫莉,考古學家,出版譯著《古代和田》(合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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