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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身 版權信息
- ISBN:9787203104490
- 條形碼:9787203104490 ; 978-7-203-10449-0
- 裝幀:一般純質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肉身 本書特色
在我心目中,一直有兩個李西閩。一個是寫作虛構文本的李西閩,還有一個,是寫非虛構作品的李西閩。前者吞云吐霧,呼嘯而來;后者沉默而崛立,像一塊內斂的石頭。他既有左右互搏、單翅而飛的時候,又有雙翼齊展把閩西地緣帶往高處的本領。 《肉身》與其說是一部紀實作品,不如說是對“恐怖小說”的去魅,我們得以清晰地審視這個剛烈、血性、豐富、細膩的男子漢,得以明了故鄉閩西那些妖氛彌漫的民俗傳說、那些經常發出哭泣聲的樟樹、那些精怪的獵狗與蛇、那些神秘的桃花流水、那些令人血脈僨張的故人故事,是如何把那個叫“李希敏”的孩子,一點一滴馴化為“李西閩”的。 ——蔣 藍 當代蕞有思想價值的作家之一,李西閩新書上架,祝賀。 ——袁 鴻 兩個故鄉的人。 ——王小山 很想給《肉身》寫跋。 ——王 春 故鄉無法抵達,但是肉身卻真實可感,疼痛如此具體,如此徹底,就在一次一次的刮骨療傷和生血長肉之間,故鄉以一種獨特的方式重現。尊敬西閩兄,疼惜他,更多的還是體諒,直面傷痛,并不藏匿,也不自憐,了不起。 ——咆哮女郎柏邦妮 無論我們走多遠,靈魂都停留在故鄉。西閩的鄉愁,也是我的鄉愁,或許也是你的鄉愁。 ——樹下野狐 少小離鄉中年回的作家,寫一群已經陌生的熟人。重疊的身份,多重的觀察,被治愈的離愁和再也回不去的故鄉。這應該是非常痛苦的寫作過程,簡直像一種犧牲。《肉身》像陳忠實的中原小說,斑駁觸目,或者是費孝通的鄉土中國,提醒我們這是中國社會的基底,也是我們每個人的底色。 ——蘇 寧 李西閩大哥,就像一個竹篾匠,一根一根地把他們的骨頭,編織成為了人生之路上凸起的棱角,由此構成了他生命中蕞為吃力、蕞為堅韌的部分。 ——老 魏 讀書如偷窺西閩兄內心的一角,一個豐富多彩的靈魂。 ——譚為民 李西閩敘事之明凈,可謂大道至簡。 ——肖 濤 一個人無論怎樣地失敗,他總是不斷站起來,白發蒼蒼地站起來,佝僂著向前。這樣的人其實沒有失敗。他來了,他看見,他歸去。 ——王丫米
肉身 內容簡介
《肉身》是“恐怖大王”李西閩的一部原創力作,講述了閩西大地上一群人的生老病死、起起落落。這些人物是作者的長輩、兄弟、朋友,他們的歡樂和哀愁,剛烈和決絕,在作者平靜、細膩的敘述里,漸漸復活。作者懷著復雜的感情,回望故鄉,回望遠去的歲月,回望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既不回避苦難,也不為親者諱,而是真實地記錄他們可愛可恨可憐可嘆的性格及命運,寫出了一種骨子里的疼痛,展示了作者不俗的非虛構寫作能力。
肉身 目錄
《肉身》是“恐怖大王”李西閩的一部原創力作,講述了閩西大地上一群人的生老病死、起起落落。這些人物是作者的長輩、兄弟、朋友,他們的歡樂和哀愁,剛烈和決絕,在作者平靜、細膩的敘述里,漸漸復活。作者懷著復雜的感情,回望故鄉,回望遠去的歲月,回望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既不回避苦難,也不為親者諱,而是真實地記錄他們可愛可恨可憐可嘆的性格及命運,寫出了一種骨子里的疼痛,展示了作者不俗的非虛構寫作能力。
肉身 節選
屢敗屢戰 在我的老家河田鎮,人們管男人褲襠里的蛋蛋叫卵砣,潑辣的女人和男人吵架時,會如此威脅:“你再囂張,捏爆你的卵砣。”沒有男人愿意自己的卵砣被捏爆,所以,碰到兇狠的女人還是躲遠點,千萬別逞強。 想到卵砣,我就會想起那個綽號叫大卵砣的堂叔。估計鎮上很多人和我一樣,淡忘了他的真實名字,但只要說起 “大卵砣”三個字,都知道是指誰。關于他綽號的來歷,有兩個說法。一是因為他的鼻子大,肉乎乎的蒜頭鼻子像個卵砣一樣,占了整張臉的三分之一;第二個說法比較有趣,他當過一段時間的生產隊長,因為脾氣暴躁,總是得罪人,有一次和某個女社員干仗,女社員潑辣,撲過去抓住了他的褲襠,他嚇得大鼻子都紅了,低聲求饒,女社員松了手,放了他一馬,不過,事后女社員到處笑談,說他的卵砣很大。那個女社員說他卵砣大,臉不紅心不跳,有人就會問她,你是不是和他有一腿。女社員這時才臉紅耳赤,憤怒地朝那人撲過去,要抓他的卵砣。那人早有防備,跳著跑開了,邊跑邊逗她,你沒和他睡,怎么曉得他的卵砣大。女社員氣得破口大罵。后來,關于她和大卵砣有一腿的傳聞風一樣流傳開來。大卵砣對此事不置可否,這樣像是承認了和女社員的關系。 那個女社員的老公平常老實巴交,喝酒后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有天晚上,他喝了酒,去溫泉澡堂洗澡的路上,碰到一個熟人。這個熟人以前和他有點過節,用嘲諷的語氣對他說,聽說有人給你戴了綠帽子?他聽了這話,氣得發抖,怒吼道,屌,你聽誰講的?熟人笑著說,全河田鎮的人都曉得了,就你還蒙在鼓里。他氣急敗壞地質問,你給老子說清楚,到底是誰?熟人哈哈大笑,就是大卵砣,還有誰。他看著熟人揚長而去,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燒。溫泉澡也不洗了,他跑回家,拿出父親留給他的那桿打獵用的老銃,裝上鐵砂和火藥,上門尋仇去了。女社員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曉得他酒后的脾氣,不敢阻攔,怕被他一銃崩死,只好提著一顆忐忑的心遠遠地跟在后面。來到大卵砣家門口,他咆哮著,要殺了大卵砣。大卵砣心里明白發生了什么,從后門偷偷溜走了。他是個聰明人,不想吃眼前虧。女社員的老公找不到他,憤怒地朝天空放了一銃。他這一鬧,大卵砣的名聲臭了,生產隊長也當不成了,盡管女社員的老公酒醒后,知道上了那個熟人的當,不再提此事。他碰到大卵砣,躲著走,因為大卵砣脾氣上來,也是不得了的事情,他比大卵砣弱小,手中沒銃,是打不過大卵砣的,總不能成天扛著銃吧。 我們家族的男人,脾氣大都不好,極容易為點小事暴跳如雷,大卵砣也一樣。脾氣暴躁的人容易惹事,大卵砣年輕時經常惹事,因為他沒有我啞哥堂叔和高佬堂叔的氣力,總是被人打得半死,別看他長得高大。但即使被人打得頭破血流,他那張嘴巴還是呱呱亂叫,不依不饒,人家笑話他只贏在嘴巴上。他是獨子,父親早逝,從小被母親嬌慣,他母親每次在他吃虧后都哭著說:“你改改你的脾氣好不好,這樣下去,會被人打死的。”他把母親的話當耳邊風,根本就聽不進去。早些年,他挨打,叔伯弟兄會幫他出頭,后來,他把親屬們都得罪了,很少有人再管他的事情。 很多人瞧不起他,認為他是個無用之人,我卻不那么想,能夠屢敗屢戰、不屈不撓的人畢竟不多,我佩服他,盡管他不喜歡我。他不喜歡我的原因,是因為一塊自留地,和我家有爭議。他家的自留地和我家的自留地挨著,每年種籬笆時,他就覺得我父親種過了界,侵占了他家的地。有一年春天,他幾次憤怒地拔掉了我父親種的籬笆,揚言要和我父親決一死戰。我父親是個老實人,被他逼急了,就揍了他一頓,他氣得差點在我們家里上吊,好在他媽媽十分明事理,叫人將他架回去了。從那以后,他就認為和我家有仇,我們家的人,他都十分討厭。我小的時候,他曾威脅過我,說要割掉我的小雞雞。我不怕他,說:“你敢割掉我的小雞雞,我就捏爆你的大卵砣。”他哈哈大笑,他沒有笑完,我就溜了。不過,我對他并沒有什么成見,反而覺得他是個人物,無論別人怎么瞧不起他,他在我心中都是個傳奇人物。 大卵砣是個對新生事物接受得很快的人,1970年代末期,他**個把磨豆漿的機器引進到了河田鎮。那時,鎮上做豆腐的人家,還是用石磨磨豆漿,做一鍋豆腐,磨豆漿就要花去兩三個鐘頭,十分累人。他在我家旁邊的一塊空地上搭了個棚子,磨漿機就放在棚子里。那時,鎮上人家都還沒有用上電,磨漿時,他要用柴油發電機發電,在實驗階段,我總是會突然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有時在半夜三更,突然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把周邊的人吵醒。有人就走出門罵他,他笑嘻嘻地給人賠不是,說在做實驗。他也有惱怒的時候,半夜三更將發動機弄得山響,人家出來說他,他就耍橫,說:“我又沒有在你家里搞發動機,關你鳥事。”人家聽到他這樣無禮的話語,也火冒三丈,過去就和他打了起來。大卵砣聲音大,打架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要不是親房叔伯聽到他的號叫,趕出來救他,他也許會被人打殘。大家都指責他,說他故意惹事。他又耍無賴,說不關大家的事情,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大家無奈,只好散去,表示再不管他的事情,哪怕被人打死。 很長一段時間,大卵砣沒有生意。縱使沒有人光顧,他還是每天都要發幾次電,故意讓發電機的轟鳴聲強暴人們的耳朵。我每天上學和放學,都會看見他坐在棚子里,似笑非笑地看著路過的人。他的大鼻子紅通通的,仿佛在向路人示威。那是個有月光的晚上,夜深了,我起夜上茅廁時,聽到大卵砣在棚子里哭。從茅廁里出來,我來到棚子外面,他還在哼哼唧唧地哭。我走了進去,他坐在發動機前,像鬼一樣。我說,叔,你為什么哭。他嘴硬,你說誰哭了。我說,我分明聽到你哭了。他不耐煩地說,去,去,去,別來煩我,看到你就討厭。我說,我不討厭你。他覺得十分奇怪,我那么討厭你,你怎么不討厭我?我說,我覺得你挺了不起的。他抹了抹眼睛,我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家都說我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我說,他們都是俗人,不要理會,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有創造力的人。他有點感動,其實我只是想多賺點錢。我說,你要那么多錢做什么?他笑了,有錢才能過上好日子,你也知道,你堂弟有心臟病,有錢才能給他治病。 他說的是他的大兒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一直很瘦弱,臉色蒼白,病懨懨的。大卵砣不斷地與命運抗爭,屢敗屢戰,卻還是沒有給大兒子治好心臟病。后來,他大兒子長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后,都沒有去做手術。直到2009年,大卵砣的二兒子在上海工作后,才將在老家做小生意的哥哥接到上海,做了心臟手術,給他治好了心臟病。我那堂弟有情有義,用結婚裝修新房的錢,先給哥哥做了心臟手術。大卵砣盡管當初和我說那些硬氣的話,他到底還是沒有給兒子們,或者親人們帶來什么福祉。他似乎命中注定,要折騰,不停地折騰,折騰是他的宿命。 我父親靠做豆腐勉力維持生計。我對父親說:“為什么不去大卵砣那里磨漿呢?”父親說:“聽說機器磨的豆漿做出來的豆腐不好吃,會有一股柴油味。”這也是大卵砣沒有生意的主要原因。大卵砣的棚子里的確散發出濃郁的柴油味,我不明白這和豆腐有什么關系。一天,我走進了棚子,對大卵砣說:“沒有生意,你會虧本的。”他說:“等等就有生意了,萬事開頭難。”看他成天坐在棚子里守株待兔的樣子,我心里有點難過。 過了那段難熬的時光,大卵砣的生意終于開張了。有了**單生意,就有第二單,人們發現,做出來的豆腐并沒有柴油味,而且省時省力。人工需辛辛苦苦磨兩三個小時,在他那里十幾分鐘就解決了。他的機器不僅可以磨豆漿,還可以粉碎地瓜魔芋等,生意漸漸好了起來,特別是到年關的時候,每家每戶都要做豆腐,他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要排隊預約才能輪上。他的大嗓門不時從棚子里傳出,伴隨著機器的轟鳴聲,我就會想到他得意的大紅鼻子。 好景不長。不到兩年,他離開了河田鎮,找不到人了。 傳說他欠了賭債,跑路了。那機器在棚子里生銹了,他也沒有回來。聽不到機器和發電機的轟鳴聲以及他的大嗓門,我心里有些失落。我離開家鄉那年的夏天,他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了河田鎮。他又引進了一種機器,一種做粉干的機器。我們河田的手工粉干在方圓百里是出了名的,用機器做粉干無疑是一種挑戰。奇怪的是,他的生意竟然也很好。我走之前,他破天荒地請我喝了頓酒,喝得半醉時,他說他是天才,要不是被“文化大革命”耽誤,他保準考上了大學,當上了發明家。他說話還是那么大聲,口水不停地噴到我臉上。我相信他的話,可是,命運決定了他的一切。還是好景不長,不到兩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又跑路了,做粉干的機器也被人抬走了。 我離開家鄉四年后,**次回到河田鎮時,看到當初他安放磨漿機的地方已經被人挖了個水塘,水塘里布滿了浮萍,還有幾只鴨子在上面覓食。我耳邊響起了機器的轟鳴聲,也響起了大卵砣堂叔說話的聲音,可是,沒有見到他。 父親說,大卵砣不在河田鎮混了。我問父親,大卵砣去了哪里?父親說,不知道。我心里清楚,他一定在某個地方倔強地活著,他不會向命運屈服。 是的,他不會向命運屈服。后來我通過他兒子知道了他的一些情況。他離開河田鎮,去了龍巖市,身無分文的他靠撿垃圾為生。我可以想象,他走街串巷撿垃圾的樣子,臉上似笑非笑,大紅鼻子保留著他的尊嚴。他有沒有因為暴脾氣挨打,我不得而知,他兒子也沒有透露。神奇的是,他做什么起初都能夠成功,遺憾的是他做什么蕞后都會失敗。他竟然在龍巖開了一家廢品公司,賺了不少錢。他失敗在一個女人身上,他和那個女人同居,還生下了一個兒子,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某一天,那女人帶著孩子連同他的積蓄,遠走高飛了。他沒有去尋找,自己也已年邁,只好回到了河田鎮。 他沒有和家人住在一起,老婆和兒子都和他有芥蒂,他像高佬一樣,獨自生活。他們偶爾會在一起喝酒,談論他們烏七八糟的往事。他們身上有相似的成分,大部分氣質、做派卻并不相同。 去年春天,我回到家鄉,一大清早,就被街上傳來的聲音吵醒。我聽到有人在大聲喊叫:“賣粉干嘍,賣粉干嘍,上好的手工粉干,賣完了就沒有嘍——”這是我熟悉的聲音,是堂叔大卵砣的聲音。我從床上爬起來,推開窗戶,朝樓下的街上俯視,果然是他。他推著三輪車,沿街叫賣。 我想喊他一聲,可沒有喊出來,看著他佝僂的背影,內心酸澀。年邁的大卵砣又回到了起點,他的人生畫了一個圓圈,這年頭,手工的東西又吃香起來,他個人的機器夢破滅。他蒼老了,大紅鼻子卻沒有變化。他的內心有了許多變化,脾氣卻沒有變。其實,他在我心中,是個牛人,盡管他在很多人眼里,是個笑話。
肉身 作者簡介
李西閩 福建長汀人,1984年開始發表小說。在《收獲》《天涯》《作家》《青年作家》等刊物發表大量文學作品。出版唐鎮三部曲《酸》《腥》《麻》及《死亡之書》《狗歲月》《血鈔票》《崩潰》《巫婆的女兒》《溫暖的人皮》等長篇小說30多部。有5卷本《李西閩自選文集》、6卷本《李西閩文集》以及10卷本《李西閩經典小說文集》出版。2008年汶川大地震被埋廢墟76小時,獲救后寫作的長篇紀實散文《幸存者》獲華語文學傳媒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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