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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底片 本書特色
海上繁華人間煙火、一抹蒼涼幾絲溫潤,滕肖瀾著的《上海底片》文字細膩,觀察入微。她擅長寫平凡的上海人家,樸實的上海小市民。她能從普通平凡的人入手,捕捉他們的小心思,小情緒,挖掘他們身上的光芒,寫出他們的纖弱與頑強。描述了大上海的美麗日子,新海派文學代表作家第六屆魯迅文學獎得主滕肖瀾傾心力作。
上海底片 內容簡介
本書是滕肖瀾的一本中篇小說集,收錄她新創作的中篇小說4篇:《在維港看落日》《上海底片》《又見雷雨》《我的寶貝兒》。 《在維港看落日》寫的是異鄉人的內心感受,也包括他們所在城市接納異鄉人的過程,呈現這種現象背后的人心。《又見雷雨》表現三個家庭兩代人之間錯綜復雜的愛恨情仇。《上海底片》寫某年夏天,中學生的“我”借助大伯給我的相機走進了一個全新的世界,看到了上海多面的生活,看到了帥小伙毛頭對王曼華的矛盾的愛,也看到了鮮花般漂亮女孩王曼華的綻放與凋零。《我的寶貝兒》描摹出上海底層小市民面對股市誘惑所呈現出的“百態”,表面上算計、冷漠、自我,骨子里卻是善良、熱情、互助。
上海底片 目錄
上海底片
我的寶貝兒
又見雷雨
上海底片 節選
在維港看落日
午后和煦舒緩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大團大團的暖意,在客廳里舞動著。即便是冬日,只要有日頭,便不覺得蕭瑟。玻璃窗會反光,會湊趣,把許多東西排列組合、放大了擺到你面前,是凸透鏡,上揚的態勢。站在四十五層窗前徑直望下去,維多利亞港成了安靜的一幅畫,一動不動的,嵌在窗格上。只是顏色分明。*遠那塊,是滾著金邊的,紋理清晰,遮住了海本來的樣子,愈近便愈淡下去,也是很有層次的。距人*近處,是一片深青色。要定睛看上一會兒,才發現那里到底還是動的,人、車,還有海,緩緩地,一點點地蠕動。像老式諾基亞手機里的“貪吃蛇”。
剛過完年,郭妮便收到羅妍的微信:“我下周來香港置辦嫁妝。”
事先沒有得到一點征詢,甚至連她要結婚也是首次聽說,開口便是令人無法拒絕的聲氣。這就是羅妍。本來到香港辦嫁妝也沒什么,自由行開通后,港澳通行證當天可辦,從上海到香港只需一個多小時,比去趟蘇州也遠不了多少。問題是,郭妮人在香港,羅妍這么突然一來,自然是要在她家住下。情況就要復雜得多。丁維安那里不算,還要跟他母親打聲招呼,即便是他妹妹丁維純,多少也要提一聲。還是新抱(廣東話,新嫁娘)呢,去年才結的婚,不用說地域也是個原因,上海姑娘香港媳婦,廣東話也才學得結結巴巴,平常見面你好我好大家好,多余的話一句不說,做人做事都是夾牢臂膀,順拐似的,跟演戲一樣累。羅妍倒是一點不見外——真要是親姐姐也就算了,偏偏又不是。郭妮不好說“不”,但心里別扭是肯定的,硬邦邦地回過去:
“哦,曉得了。”
一周后,羅妍如期而至。郭妮初時還有些擔心,想不會兩個人一起來的吧——總算沒有。羅妍推著行李車走出閘口,身著絳紅色毛領大衣,黑色皮裙,踩著十公分的尖頭高跟鞋,染成紫紅色的長波浪盤在頭頂,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她看見郭妮,幅度很大地揮舞了一下雙臂,差點將旁邊人的眼鏡打飛。隨即加快步伐沖出來,拋開行李車,與郭妮緊緊擁抱。郭妮嚇了一跳,還不及反應,整張臉已完全埋在她領口的假狐貍毛里。
“很想你喲。”羅妍捏著鼻音。
郭妮嗯了一聲。她吃不消感情這么直接這么充沛的人。禮節上她也應該表示一下親切,但她實在沒法子把“我也很想你”這句話說出口。事實上,她覺得羅妍也不至于會多么想念她。二十來歲才做的姐妹,不同父也不同母,一男一女帶著各自的拖油瓶,組成了新的家庭,陌生人突然間成了親人,尷尬到極點的關系,要說有感情那就是騙人了。郭妮不想騙人,也不想失禮,只好在羅妍背上輕輕拍了兩拍:“——歡迎來香港。”
出租車上,羅妍一件件地脫衣服,從大衣到毛衣,再到連褲襪,搞得動靜很大。*后脫剩一件短袖,光著臂膀拿手當扇子。她說,沒想到香港這么熱。郭妮從后視鏡里瞥見司機有些異樣的眼神:“嗯,你應該事先查一下香港的天氣——不過,穿短袖會不會有點太那個了?”羅妍把連褲襪卷成球,塞進挎包,問郭妮:“為什么不開車?”郭妮怔了怔:“駕照還沒考出來。”羅妍嘿的一聲,噔噔兩下,甩掉高跟鞋,整個人往后一躺:“本來還以為你老公也會來機場接我呢——有點小失望哦。”
晚飯訂在樓下的“潮江春”,丁維安和他母親、妹妹都出席。點菜時,丁維安問羅妍,喜歡吃什么。羅妍拿過菜單看了一遍,說隨便。丁維安又問郭妮,你肯定知道的啦。郭妮記得羅妍喜歡吃烤魚,便說“魚”。丁維安點了一條清蒸老鼠斑。又點了例湯、白灼蝦、糖醋鎮江骨、鮑魚雞煲。服務員為每人舀了湯,分到各人面前。羅妍問:“這是什么湯?”郭妮回答:“南北杏無花果煲鷓鴣。”羅妍喝了一口:“廣東人煲湯是講究啊——我們上海的湯就簡單多了,雙檔、薺菜豆腐羹、冬瓜小排湯。”郭妮道:“上海也有復雜的,你不曉得而已。我小時候過年家里吃的暖鍋,里面放肉圓、魚圓、蛋餃、蹄筋、火腿、香菇、冬筍、爆魚……十七八樣東西,滿滿一鍋子,吃得渾身冒汗,肚皮滾圓。”魚上桌時,丁維安拿勺子剔了一大塊魚肚肉,放到羅妍碟子里,“上海一般都吃什么魚?”羅妍道:“上海吃的比較多的是帶魚、黃魚、鯧魚,或者到川菜店,吃水煮鲇魚,要么是清江魚,黑魚也有。”丁維安點頭:“上海好吃的東西很多。”羅妍道:“那倒是的,我們上海人這點真是比較幸福。不過你們香港也不差啊。”丁維安笑了笑:“馬馬虎虎啦。”
郭妮剝著蝦,聽羅妍一口一個“我們上海”,不禁有些滑稽。她記得初次見到羅妍時,這個山西女孩還完全不會說上海話,與她父親坐在一起,問他“有沒有醋和辣椒醬”。對面便是郭妮和她母親,小聲用上海話聊著天。那樣年紀的女孩,又是那樣的場合,都是矜持得過了頭,彼此不言語,連看人都是趁對方不注意,飛快瞟一眼,便立即移開。*后是雙方家長讓她們握個手,“以后一家人了——”兩人手搭著,也不用力,任它自然滑落。郭妮瞥見羅妍臉上的粉,沒涂勻,浮在面上像脫皮。想,原來她還化了妝。羅妍應該是察覺了,立刻低下頭,拿叉子去挑盤里的意大利面。那年羅妍十八歲,郭妮十七歲。即便到現在,羅妍的上海話依然說不好,發音有些古怪,偏偏對于那些時髦的新興詞又很敏感,比如“拽”“屌絲”“腹黑”……沒頭沒腦地摻雜進去,“儂這人老拽的”“屌絲一只,還要學人家腹黑。”——上海話本就夾生,再添上這些舶來的澆頭,實在奇怪。還有羅妍的打扮,郭妮覺得她也是狠下了一番功夫,從小練的不是童子功,便額外地用心。其實郭妮很想告訴她,馬路上那些花枝招展過了頭的,十有八九都不是上海女孩。土生土長的上海姑娘,行事做人都是往里收的,低調、慎言。就像化妝的*高境界是“裸妝”,化了像沒化。力氣用是用的,卻不露在面上。郭妮覺得,這些道理一兩句話說不清,況且以她和羅妍的關系,似乎也沒必要說。本就是不搭界的人,自從母親去世后,便更是如此。從戀愛到結婚,郭妮只花了三個月時間,便把自己完全抽離了那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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