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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物語(5下裟欏敖熾上下)
秦風I 版權信息
- ISBN:9787536685222
- 條形碼:9787536685222 ; 978-7-5366-8522-2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秦風I 內容簡介
有多少悲哀與苦楚的靈魂在古秦的殘垣邊徘徊?曠古爍今的情仇愛恨,史上*凄美的愛情小說。
草長鳶飛,愛恨情仇化作情風,在金戈鐵馬的年代演繹的一曲婉轉回腸的挽歌。
身逢亂世的傾國佳人,擁有不世軍功的驍勇將軍,成就千秋霸業的千古一帝,馳騁于大漠的匈奴可汗……,
讓秦風帶您追憶那段傾城之戀
伊人自泣,恍如隔世的情仇;
帝王一劍,絕似未眠的濃殤;
秋風吹散她傾城的宿命, 落日照著她化蝶的眼睛, 情絲揮斬千次卻斷不了。
一世情緣幾度春風,
不過是一城飛絮,
長恨亦無用。
[人物簡介]
阿犁:匈奴草原上*美麗的公主,卻一生顛沛流離,能愛卻不能愛,能恨卻不能恨。
蒙恬:秦國大將,即使遍體鱗傷,也要將阿犁擁在懷中。
贏政:千古一帝,有著一統流過的霸氣,卻無法將*愛的人留在身邊。
冒頓:匈奴太子,縱有舉兵迎回阿犁的能力,卻無法得到渴望的愛情。
蒙毅:愛著,痛著,護著,卻始終未將愛意告訴阿犁。
[內容簡介]
擁有綠色眼珠的匈奴與趙國的混血公主阿犁,被匈奴側妃閼氏流放中原。在秦國時,被秦國大將蒙武的兒子蒙
恬收留。在朝夕相處中,培養出青梅竹馬的感情。然而因為阿犁的異族血統和低下身份,蒙氏主母田夫人從中阻撓
,趁蒙恬出征時企圖殺死阿犁,當阿犁再次被秦王贏政救起時,卻喪失了所有記憶,并被秦王帶入皇宮,賜名芷陽
。當蒙恬再度找到阿犁的時候,她已貴為秦王的寵姬。愛人相見卻不能相認,備嘗咫尺天涯之苦。善良的阿犁無心
與秦王的妃嬪爭寵,但卻因為秦王對她的寵愛而招來殺身之禍。為了救被困在火場中的阿犁,蒙恬奮不顧身沖進火
海中。而阿犁,也在這場大火過后恢復了記憶。但回憶并未給她帶來幸福,面對兩個同樣愛她的男人,阿犁陷入痛
苦中。而此時,秦國統一列國的戰爭已經拉開帷幕,內宮斗爭也風生水起,阿犁深陷嬴政與蒙恬的愛恨中,終被卷
入朝堂、內宮勢力之爭中。另一方面,遠在匈奴的太子哥哥冒頓,為了尋找摯愛的阿犁,只身前往中原找尋,到底
4個人的感情在金戈鐵馬的年代將如何發展?
本文文風絢爛,語言清新,筆觸細膩,加上作者的文化歷史底蘊相當濃厚,情節設置高潮疊起,緊緊扣住讀者
的心,讓人有一氣讀完的沖動。是目前市面上眾多描寫古代宮廷言情小說中出類拔萃的作品。
把現代的言情劇放在古代宮廷的場景中去講述,再加上一些歷史英雄人物等來烘托出愛情的凄美,是目前較受
讀者追捧的一種小說模式。作者的小說在網上連載后,收到眾多讀者的追捧,三個月創下近57萬的點擊率。
秦風I 節選
**章
漠北風云
“閼氏到底怎么樣了?”頭曼一把拽起踉踉蹌蹌奔到跟前的接生婆,臉上那道刀疤讓他猙獰
的表情顯得越發冷硬。
“單于,閼氏現在肚子痛,大概再過一會兒小王子就會出生!”接生婆被匈奴單于頭曼拽得幾
乎雙腳離地,滿臉憋得通紅,聲音因為害怕而變得斷斷續續。
“廢物!我從太陽初升等到太陽都快落山了!我告訴你們,如果小王子還不出生,你們就等
著被送去祭山神吧!廢物,一群廢物!”頭曼用力一推,那個接生婆一陣急退。
“父王,父王,好像弟弟要出來了!”伴隨著一陣銀鈴的脆響,一個小姑娘從內帳奔了出來。
恰巧那個接生婆步伐踉蹌,眼見著就要撞到那個小姑娘。
“阿犁,小心!”剛才還靜默著立在頭曼身邊、臉露譏誚之色的少年快步上前,一把推開那個
接生婆,單手抱起小姑娘。“砰——”的一聲,那個苦命的接生婆重重地摔到地上,痛得滿臉
皺成一團。
“阿犁,你有沒有事?”少年寵溺地看著懷中的小女孩。阿犁雖然只有八歲,但是只要見過
她的人都會對她的美貌過目不忘。她的皮膚白皙得幾近透明,雙眸不像攣鞮氏族那樣呈現藍
色,而是一種淡淡的綠色,像是草原上寧靜的湖泊。
“不怕,阿犁不怕,冒頓哥哥在你身邊!”見阿犁愣愣地似乎還沒回過神來,冒頓暗笑著拍著
懷中人。
“好了,都別鬧了!你這個廢物還賴在地上干什么?!還不快給我進去看著閼氏!閼氏要是
有一丁點閃失,你就等著全家被拿去祭山神吧!”頭曼看著地上那個被摔傻的接生婆,沒好氣
地大吼起來。隨后,他略有不滿地看向緊緊抱著阿犁的冒頓——他的長子,“冒頓,趕緊放阿
犁下來,你妹妹再怎么說也是我匈奴單于的女兒,沒那么見不得風雨!”
冒頓淡淡一笑,輕輕地揉了揉阿犁的頭發,緩緩放她下來。阿犁這才回過神來,朝哥哥做了
個鬼臉。又是一陣銀鈴聲,阿犁奔回內帳。
冒頓笑看鈴聲消失的方向,心忖這個小冒失鬼在里面到底是幫忙還是添亂。
“冒頓,你趕緊跟我去祭祖,希望偉大的淳維王能夠保護閼氏和即將降生的王子!”頭曼的聲
音里透著一絲焦躁。冒頓背對著自己的父親,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憎惡。自從這個艷名遠播
漠北的閼氏嫁到王廷后,自己的父親就如同被鬼迷了心竅,不僅疏遠了冒頓的生母大閼氏,
還在她的讒言下對自己產生不少猜忌。現在冒頓恨不得這個閼氏趕緊去見那個已經過世千年
的偉大的淳維王!不過當他回頭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焦慮的表情:“父王,您還是守在閼
氏帳內吧!我愿意代替父王去向神明和祖先祈求閼氏母子平安!”
“還是你懂事,趕緊去吧!”頭曼一揮手,心煩意亂地席地而坐。冒頓快步往帳外走去,臉上
的表情依然平靜。他必然會去求禱,但他所求的想必和自己的父親所希望的完全不同。
草原的冬天如此漫長,頭曼放眼帳外一片白雪皚皚,內心更加煩躁。今年的雪災特別嚴重,
看來開春必定要加緊集結匈奴各部,向中原王廷開戰才能解決糧草問題。
“哇——”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劃破了寂靜的雪夜,頭曼一躍而起。隨著一陣銀鈴的脆響,
阿犁奔了出來:“父王父王,閼氏生了一個胖胖的小弟弟!”
“什么?”頭曼一把抱起女兒把她拋向空中,隨著阿犁的尖叫和銀鈴的脆響,頭曼又穩穩地
接住女兒。“走,阿犁,跟父王去看看閼氏和弟弟!”
閼氏呼衍氏疲憊但是驕傲地望著懷中的兒子,知道從此以后她在攣鞮氏族的地位將穩如磐石。
聽到丈夫暢快的笑聲傳來,她媚笑著看向帳門,眼神卻在一剎那間變得冰冷——頭曼的脖子
上騎著阿犁。但只一刻,她立即又露出*嬌媚的笑容。
“單于,快看看,小王子長得簡直跟您一模一樣!”呼衍氏嬌弱地呼喚自己的丈夫。
頭曼湊上前仔細打量兒子,覺得這小東西滿臉皺巴巴的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新生兒可
能是看到頭曼臉上的刀疤,頓時驚哭起來。
“瞧您,嚇壞咱們的兒子了!”閼氏嗔了頭曼一眼,萬般風情在眼波中流轉。頭曼大笑起來:
“好,咱們出去,咱們出去!”言罷,背著阿犁就要往外走去,想必左右賢王和左右谷蠡王已
經等在門口要向自己道賀了。
“單于,您先讓阿犁下來吧,我這里還少不了她呢!”閼氏眼見著頭曼要把阿犁帶出去接受臣
子的道賀,心里非常不舒服,趕緊叫住他。
“哦,你倒提醒我了。來,阿犁,好好照顧閼氏,不許偷懶啊,否則小心我揍你啊!”頭曼一
把放下女兒,點點她高高的鼻梁。阿犁拼命地點頭,頭上密密的小辮子一陣搖擺。頭曼忍不
住又擰擰女兒俏麗的臉頰,笑呵呵地步出內帳。
“阿犁,趕緊到河邊去打水,我這里要干凈的熱水!”閼氏見頭曼出門,臉上立即掛滿寒霜。
阿犁愣愣地回頭看向繼母美艷若仙的臉:“這些不是嬤嬤們干的活嗎?”
“我的阿犁公主,你的父親可是統一匈奴各部的偉大的頭曼單于,你身為他的女兒難不成連
煮水都不會?都要等著被人伺候?到時候你嫁不出去,別人可是要責怪我這個當媽的沒教好
你哦!”呼衍氏癟癟嘴,一臉的不屑。房中各自忙碌的嬤嬤和女奴皆低著頭,誰也不敢吭氣。
阿犁愣愣地看著繼母,再一次證實了自己的感覺不是錯覺——這個閼氏一點都不喜歡自己。
現在是臘月天,在這樣的天氣里去打水是只有*低等的奴隸才會做的苦差,自己身為頭曼的
女兒即使嫁人也不可能需要干這樣勞苦的活。
“難道還要等著別人來請你?”呼衍閼氏的聲音讓人感覺分外寒冷。阿犁咬著嘴唇,知道現
在*好是聽話,否則自己的背上立即會多出幾道鞭痕。阿犁黯然地走出暖烘烘的內帳,一陣
冷風幾乎讓她背過氣去。捧著沉重的陶罐,沒有帶皮套的手立即凍僵了。十指連心,阿犁冷
得直想哭,但是母親臨終前的話突然響起,“阿犁,再苦再累都不許哭,哭根本不能解決任何
問題,只能暴露你的軟弱。這里是崇拜強者的匈奴王廷,所以永遠不要暴露自己的軟弱!”
咬緊牙關,阿犁弱小的身軀在雪地里蹣跚,好不容易到了河邊,砸開冰,取了里層的冰塊便
往回走。
“阿犁!”一陣馬蹄疾響,冒頓已經到了跟前。冒頓一看到妹妹凍得青紫的臉頓時燃起滔天怒
焰。“那些該死的奴隸去干什么了?!你的身份是多么尊貴,用得著親自來打水嗎?”冒頓一
把脫下身上的裘衣蓋到妹妹身上,感覺到她的小臉已經冷得像冰。他心里一陣銳痛,情不自
禁抱住妹妹:“阿犁,是不是凍壞了?”
“沒,沒什么,哥,我沒事……”阿犁冷得連話也說不囫圇,強撐著笑臉看向冒頓。
“那個該死的女人!”冒頓心里的憐惜讓他的怒火越燃越熾,起身就要上馬。
“哥!”阿犁一聲驚呼,一把拽住冒頓的衣角,“別去,閼氏會不高興的,到時候你又會挨打
的!”呼衍閼氏現在得寵,單于對她言聽計從,冒頓即使是太子,冒犯她也實屬不智。
冒頓看著妹妹驚恐的表情,突然痛恨自己年幼,沒有辦法保護*心愛的人。此時此刻,他明
白妹妹說的是實話,以他現在的身份的確無法沖撞父王*寵愛的妻子。以卵擊石的結果不僅
保護不了阿犁,還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尷尬。冒頓默默不語地把阿犁抱到馬背上,牽著馬慢
慢走回王廷的帳群。
冒頓和阿犁并非一母同胞。冒頓仍然記得十年前父王到趙國擄掠到阿犁母親時帶給他的震撼。
在匈奴,阿犁的母親可能不符合男人對豐滿女人的傳統審美——她太柔弱,漠北的風沙能夠
讓她背過氣去。但是她如雪地里的一抹寒梅,那絲柔美徹底征服了頭曼,成了他*寵愛的侍
寢奴隸。可惜,趙國的女人不適合草原,她在女兒四歲時就病死了,留下了跟她一樣美麗的
阿犁。阿犁的生母在王廷沒有封號,只是一個侍寢的奴隸而已,但是阿犁從頭曼處繼承得來
的白皙皮膚、高鼻梁和眼眸中那抹明顯有異于中原人的綠色卻挽救了她本來可能無比悲慘的
命運。她因為美麗而獲得了父親的寵愛,但是現在她的美麗卻在無形中冒犯了呼衍閼氏,又
成了她悲慘生活的來源。
冒頓嘆了口氣,回頭看到阿犁抱著陶罐歪歪斜斜地坐在馬背上朝自己傻笑。看到阿犁的笑容,
冒頓心里突然涌起一種莫名的雀躍。他從小就喜歡看這個妹妹,喜歡抱著她,喜歡聽到她手
腕上銀鈴發出的脆響。每當他因做錯事而挨鞭子餓飯的時候,阿犁總是偷偷地給他送飯擦身。
很小的時候冒頓就決定了,要終生保護阿犁,讓她做自己*寵愛的閼氏。
“阿犁,哥哥會保護你的!因為,哥哥愛你!”
阿犁坐在馬上似乎聽到冒頓說了些什么,但是凜冽的北風吹散了冒頓的話音,阿犁沒有聽真
切。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盼望冬天趕緊過去,這樣自己的日子可能會略微好過些。
“弟弟乖,不哭了,姐姐給你唱歌!”阿犁溫柔地哄著懷中的小王子,輕輕地給他唱起小時候
媽媽曾經給她唱過的民歌。
“升彼阿兮而觀清,水揚波兮杳冥冥。禱求福兮醉不醒,誅將加兮妾心驚。罰既釋兮瀆乃清。
妾持楫兮操其維,蛟龍助兮主將歸,浮來棹兮行勿疑……”阿犁口齒不清地輕聲哼著,自從
母親過世就沒人教她中原語言了,這首歌說的是什么她無從得知,只覺得曲調好聽,所以就
記得非常清晰。
小王子聽到陌生的語言一下子倒忘了哭泣,像呼衍閼氏一樣明亮的眼睛盯著阿犁綠色的眼眸,
小臉掛著淚珠,慢慢打了個小哈欠,漸漸進入夢鄉。阿犁輕手輕腳地把小王子置于榻上,轉
身正想出去,卻看見呼衍閼氏臉上掛著寒霜般的生硬表情。
“賤人,跟我來!”呼衍閼氏一把拽過阿犁,連推帶搡地把她拉到毗鄰的一個小帳篷。阿犁一
看那個帳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那是呼衍閼氏的私刑房。
“閼氏,我做錯什么事了?為什么要懲罰我?”阿犁掙扎著。啪的一聲脆響,呼衍閼氏一個
耳光把弱小的阿犁甩到了帳篷邊。
“賤人,敢在高貴的小王子面前唱南蠻歌謠!你想讓我的兒子和你一樣成為一個賤種?!”呼
衍閼氏越說越氣,看到阿犁淡綠色的眼眸更產生了一種想要毀滅她的欲望。
“閉上你的眼睛,不要拿那雙像狼一樣的眼睛盯著我!沒規矩!你什么身份,不過是一個奴
隸生的賤種,有什么資格裝公主?”呼衍閼氏扯下帳篷里掛著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揮向阿犁。
“救命!”阿犁在屋子里徒勞地躲避著密集的鞭子,俏麗的臉蛋也被鞭梢帶到,留下了鮮紅的
鞭痕。
“救命?我看今天誰敢來救你!死了這條心吧!你父親和大哥在蘢城祭祖,他們再也不能護
著你這個骯臟的賤種了!”呼衍閼氏一想起冒頓那張看似恭順實則桀驁的臉就覺得更加憤怒。
這個小子流著狼的血,如果有朝一日他繼承汗位,那自己和兒子的命運恐怕比現在的阿犁還
不如。心念一定,呼衍閼氏更加往死里打阿犁。只要阿犁死了,冒頓必然會忍不住向自己尋
仇。他雖然是太子,但是現在頭曼*心疼的可是自己和小兒子,這樣便可借機除去冒頓,那
匈奴汗位遲早是自己兒子的!
阿犁驚恐地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慢慢地渙散,原來被鞭子抽的感覺是這么疼痛難忍,她幾乎
想大哭起來。不能哭,不能暴露自己的軟弱!阿犁死命咬住自己的嘴唇,勸說自己要忍耐,
再過三天哥哥就回來了,只要在哥哥身邊,呼衍閼氏再猖狂也不敢像現在這樣欺負自己。
看到阿犁目光中漸漸堅定的神色,呼衍閼氏怒火更熾,她一把甩掉手上的鞭子,上前緊緊掐
住阿犁的脖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譏諷我遲早有一天得在你哥哥手下討生活。告訴你,
你死了這條心吧!你哥哥傷害不了我,他也保護不了你!太子?太子算什么?只要我愿意,
他明天就不是太子了!”呼衍閼氏的雙手隨著激憤的語調漸漸用力,阿犁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不自覺地奮力掙扎。一聲慘呼,呼衍閼氏突然放手護住臉,她嬌美的臉龐留下了阿犁的抓痕。
“賤人,你也嫉妒我的美麗!來人,給我好好教訓這個以下犯上的賤人!給我往死里打!”帳
外立刻走進來兩個兵士,但看到阿犁公主渾身是傷地倒在地上,倒犯起躊躇來。誰都知道阿
犁公主是太子的心頭肉,如果真把她給打死了,那恐怕自己的小命也不保。
“廢物,還犯什么愣,還不給我打!”兩個兵士一哆嗦,抽出鞭子就打向阿犁。可他們也不敢
真打死她,只是巧妙地把鞭風盡量掃向地上,弄得聲響頗大,但鞭子的大部分力量都沒有打
到阿犁身上。饒是如此,阿犁弱小的身軀如何能夠抵擋得住長時間的鞭打,終于昏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阿犁聽得呼衍閼氏冷酷的聲音:“裝死?給我用水潑醒繼續打!”
阿犁緩緩睜開眼,渾身痛得恨不得這副身板不是自己的。“孩子,你覺得怎么樣?”大閼氏祁
連憂傷地看著阿犁,她已經整整昏迷了一晚,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寸肌膚是完好的,而且現
在她還發著高燒。
“大閼氏,我是不是快死了?”阿犁的聲音嘶啞。
祁連沒有作聲,這樣的傷勢在匈奴恐怕是沒有什么大夫能夠救治了。祁連皺起眉頭,知道冒
頓回來看到阿犁這副慘狀一定會勃然大怒,然后去向呼衍尋仇,這可能也是呼衍折磨阿犁的
真正意圖吧。
“來人,備馬!”祁連迅速做了決定,阿犁必須離開王廷,就算死,她也不能死在自己兒子眼
前。
“閼氏,您真的考慮清楚了?”秀吉嬤嬤挨到跟前,她是祁連閼氏的奶娘,知道祁連在想什
么。
“阿犁現在必須走。呼衍不會放過她的,她會一次次利用阿犁來刺激冒頓。如果冒頓有一天
真的忍不住了,那他的太子地位也就不保了!”祁連抬頭看向奶娘飽經風霜的臉,心中對阿犁
雖然有一絲愧疚,但是此時此刻,兒子的王位是更為重要的事。
“可是阿犁現在受這樣重的傷,恐怕走不到半路就會被狼群撕爛了!”秀吉嬤嬤有些不忍地看
向昏睡的阿犁公主。多么美麗的小公主啊!如果她再長大些,一定會成為王廷*有魅力的女
人。現在各部都已經對這個有著一雙美麗的綠眼眸的小姑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聽說大月氏
和東胡的國王已經派人來求親了。
“這樣*好,讓她離冒頓遠遠的。冒頓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他的心思我明白,如果放任阿
犁繼續留在他身邊,天知道他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阿犁是他的妹妹,我們匈奴人還沒有立
親妹妹為閼氏的先例!”祁連站起身,憂慮地踱步。
“那太子回來該怎么跟他說?”秀吉嬤嬤知道祁連不是杞人憂天,冒頓看這個妹妹的眼神越
來越讓人難以捉摸。
“就說阿犁的趙國親戚尋到匈奴,悄悄帶走了她!”祁連掀開被子,想除下阿犁右手腕上的銀
鈴。這副銀鈴是阿犁的生母給她帶上的,那叮叮當當的聲音在不斷撥動著自己兒子躁動的心。
祁連一咬牙,阿犁就算走也一定會給冒頓留下信物,這鈴鐺*合適。可是這銀鈴是阿犁從嬰
孩時期就帶上的,現在她的手已經比帶上鈴鐺時大了許多,祁連再怎么用力也除不下這手鐲。
祁連一著急,一把拽下五個鈴鐺中的一個遞到秀吉手上,然后抱起昏睡中的阿犁,乘著夜色
把她扔到馬背上。“把阿犁公主帶出王廷,走得越遠越好。無論是死是活,我都不想再看見她!”
祁連低聲喝向阿朵力,那是她娘家的百長,靠得住。
一陣馬蹄的輕響伴隨著銀鈴的悅耳之聲,阿朵力快馬加鞭往蘢城相反的方向——西方奔去。
祁連看著載著阿犁的馬漸漸淡出視線,心里涌起一種淡淡的憂傷。慢慢地,祁連向西方山神
所居之處跪拜了下來。“尊貴的山神,請原諒我的所作所為,我必須保護自己的兒子!阿犁公
主就算在匈奴也不過是混血的雜種,她在這里是不會幸福的。與其這樣,還是請山神給她指
引一條明路吧!”
在奔馳的馬背上,阿犁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疼得四分五裂,她艱難地睜開雙眼,黑暗中,匈
奴王廷宏偉相連的穹廬顯得分外猙獰。依稀中她看見祁連閼氏跪在地上,仿佛是在向山神禱
告。
“你要帶我去哪里?”阿犁發出微弱的聲音,感覺到自己如同溺水的人,根本無法抵抗命運
的洪流。
阿朵力沒有回答,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把阿犁公主帶向哪里……
第二章
上郡相逢
“恬兒,對面就是匈奴屬地。”蒙武指著長城外的一片荒寒之地對兒子蒙恬道。
蒙恬騎在馬上極目遠眺,那一片青草與黃土相間的苦寒之地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蒙
家長子的身份讓他很早就知道不能隨意說出自己的稚嫩想法。“父親,那匈奴到底來自何方?”
“聽說匈奴的祖先是夏朝的苗裔,他們把淳維奉作自己的祖先。到了商周,山戎、獫狁、葷
粥等居于北蠻的部落不斷通過戰爭合并,終于成了現在的匈奴。這些人平時牧馬、牛、羊,
逐水草遷徙,是一個極其驍勇不講禮儀的民族。”蒙武看向北方的荒漠之地,語氣平淡。現在
王師無暇北顧,但是出于軍人的敏感,蒙武覺得大秦遲早要與匈奴一戰。
“父親,恬兒聽說漠北不止匈奴一族,尚有大月氏、東胡等強族。”蒙恬輕輕皺起眉頭,雖然
他現在只有十一歲,但是在家風嚴厲的訓導下,他并不無知。
蒙武贊賞地看了兒子一眼,這個兒子出身將門卻愛看書,不僅精通兵法更是熟知律法和歷史,
假以時日,他的成就可能真能直追祖父蒙驁。
“你說的沒錯,現在大月氏和東胡都比匈奴強大。但是匈奴的騎兵厲害,你如果研習過趙國、
燕國與匈奴的對戰的話,就知道目前中原的步兵要對抗匈奴騎兵非常困難。雖然目前匈奴尚
不是我大秦的心頭大患,但是我們軍人學習行軍布局講究知己知彼,你對這個民族可不能掉
以輕心啊!有空的時候可以多多考慮一下,日后萬一與匈奴正面作戰該如何籌謀!”蒙武略一
點頭。
“將軍,咸陽急召您回去!”副將蒙磊勒馬上前。蒙武略皺起眉頭,現在是政王四年,秦王尚
未親政,朝政皆出自呂不韋丞相府和甘泉宮。雖然蒙驁以齊國客卿的身份能拜為上將軍不得
不感謝呂不韋的賞識,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蒙武內心對這個商人出身的丞相并沒有什么好感。
他有一種預感,這個敢把國家都當成商人籌碼的人膽子太大了,他終將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
價。所以蒙武小心翼翼地和丞相府保持距離,盡量尋找機會出外打仗而不愿意留在咸陽。
“知道是什么事嗎?”蒙武低聲問蒙磊。
“聽說好像楚國終于有異動了!”蒙磊的聲音也很低。
蒙武微微一笑,自從呂不韋徹底滅了東周之后,諸國中除了齊國都在謀劃攻秦,看來這次他
們終于要動手了!“蒙磊,你立即回去整兵,與我日夜兼程趕回咸陽。恬兒,你明日帶著其他
家眷隨蒙放啟程回將軍府!”
一時間馬蹄聲疾響,各人領命之后皆隨蒙武將軍快速回奔。蒙恬知道現在沒有自己什么事,
遂策馬隨蒙武的另一副將蒙放慢慢踱回駐地,等著明日啟程。
上郡比鄰趙國和漠北,一直是秦軍重兵駐扎之地。由于地處各國交接之處,上郡城內各色人
等皆能看見。操不同口音,著不同服色的人皆能在上郡交通、生意往來,把這個軍事重地渲
染得有幾分商賈大市的味道。
“雜種,打死那個小雜種!”一陣孩童的呼喝聲傳來。一個異常臟的小孩踉踉蹌蹌地奔跑著,
身后一群秦國服色的男孩子正拼命地追趕他,不時拿石子丟他。
蒙恬聽得一陣銀鈴的脆響,有些愕然地看向這群孩子,不知道是誰發出了這樣悅耳的鈴聲。
“公子小心!”蒙放一個眼色,身后的士兵立刻擺出隊形,看似不經意地把蒙恬圍在中間。蒙
恬靜靜地看著這些同齡人嬉鬧,只覺得一陣無聊。恃強凌弱,非大丈夫所為!蒙恬看著那個
逃竄的乞兒,希望他趕緊擺脫追趕,跑到安全的地方。
突然,那個乞兒腳下一崴,跌倒在地上。那些大孩子大笑著追上了他,“還敢跑!野人、雜種!”
一陣呼喝,那群大孩子獰笑著朝乞兒逼近。那個乞兒看來是害怕極了,退到墻沿,絕望地發
現自己已無路可退。
“打死他!他是雜種!”那群男孩紛紛拿起石頭拼命砸向乞兒。那乞兒抱住腦袋,身體因為害
怕而輕輕顫抖,但是他沒有哭鬧也沒有叫嚷,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欺侮。
蒙恬靜靜地看著那個乞兒,心里突然燃起一種強烈的憐憫。蒙恬自幼研讀兵法,家中已出兩
代大將,但是蒙恬每次讀到兵書總是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悲哀。兵者,兇器也,連年戰爭給各
國造成了巨大的災難,其實各地都有像這個乞兒一樣失去了家人的可憐人。戰爭的目的是為
了消滅戰爭,蒙家習武是為了徹底消滅殺戮,而不是制造可憐的人!
“住手!”蒙恬低喝一聲,策馬就要上前。蒙放見公子擺明了要干預此事,只得先行上前。那
群孩童不過是閑來無事胡鬧而已,見到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如何不驚,立馬四下逃竄,剩下
那個乞兒渾身打顫地留在原地。
突然沒有石塊砸向自己了,那個乞兒意外地緩緩抬頭,看到了馬上的蒙恬。可能是因為從來
沒有見過貴家公子,他一時間看愣了,雙眼一眨也不眨地望著蒙恬。蒙恬靜靜回望乞兒,突
然發現他的眼眸是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淡綠色,一種美艷卻又顯得寧靜的綠色。
“公子,他可能是胡人!”蒙放也看清了乞兒的眼眸,不禁戒備起來。難怪他會受欺負,在這
秦人居住的地方,他的眼眸太過顯眼了。蒙放暗忖,幸好這個小孩是在秦國,如果到了與匈
奴素有仇恨的趙國,恐怕他早就被打死了!
聽得胡人二字,乞兒的眼眸迅速黯淡下來,他垂下頭,不再看向蒙恬。蒙恬突然被一種陌生
的心酸抓住了,他忍不住翻身下馬慢慢走近乞兒。
“公子,小心!”蒙放一陣焦急。蒙恬很少離開軍營,不知道市井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蒙放不
得不抽刀下馬,緊緊護著蒙恬。
乞兒感覺到他們走近自己,有些驚惶起來,拼命想往后退,卻不過是進一步靠近墻體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蒙恬柔聲問道。乞兒一愣,緩緩抬頭,他清爽的綠眸愕然望向蒙恬。蒙
恬突然感覺自己很喜歡看這個小乞兒的眼睛,淡淡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兒搖了搖頭,沒有作聲。“公子問你話呢?給臉不要臉!”蒙放踹了小乞兒一腳,只想拿
點錢打發了這個家伙,然后馬上把這個讓人頭痛的公子送回軍營。
小乞兒挨了一腳,吃痛,抱住自己的肚子,口中呻吟起來。又是一陣銀鈴聲,蒙恬看到乞兒
右手上帶著一副鈴鐺。“住手!”蒙恬冰冷地瞪著蒙放,看得蒙放心頭沒來由地一顫。畢竟是
將門虎子,一個眼神就顯示了他非同凡響的出身。
“公子,我們得趕緊上路了!”蒙放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
蒙恬略一遲疑,此時,乞兒抬起頭靜靜看向他,綠色的眼眸中流露出復雜的情感。如果現在
把他放在這里,他遲早會被欺負死或者餓死。冬天快到了,一個無法保護自己的乞兒會有什
么下場,蒙恬心中明了。
“帶他走!”蒙恬果斷地下令,沒有理會蒙放愕然的眼神,翻身上馬。蒙放倒吸一口冷氣,看
著如此骯臟的小乞兒真不知該做何反應。他知道蒙恬的脾氣,這個公子從來不耍性子,但是
脾氣卻倔得很,他認準的事就算老將軍蒙驁在世都奈何不得。無奈之下,蒙放單手拎起乞兒,
扔到同行士兵的馬上。乘蒙恬不注意,蒙放偷偷擦了擦手,真不知道公子要這個乞兒干什么。
阿犁和蒙恬冷冷地對峙著,她一直拒絕蒙恬派來的侍女給自己洗澡,逼得蒙恬只能自己動手。
蒙恬現在多少有點后悔帶了這個小麻煩回來,她來了之后快把所有人都折磨瘋了。她也不說
話,所以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你必須洗澡,洗澡!該死的,你到底聽不聽得懂我的話?”蒙恬和阿犁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已經快一個時辰,他感覺到自己的耐心已經快被磨平了。
阿犁驚恐地搖頭,她不要洗干凈自己,她不想把自己美麗的臉孔完整地呈現出來。在匈奴王
廷阿犁就經常看到那些為了免遭強暴的俘虜和女奴把自己弄得異常骯臟,讓男人沒有興趣接
近自己。在上郡,她就是靠了這個辦法讓所有人都不愿意接近自己的。雖然自己只有八歲,
但是她在毫無禮儀可言的匈奴長大,知道男人對女人的欲念意味著什么。
蒙恬怒哼一聲,快步上前,在阿犁逃開之前一把鉗制住她。也顧不上是不是會弄臟自己,蒙
恬一把抱起不停掙扎的阿犁,一下子把她扔進早已準備好的木桶里。
我快要淹死了!阿犁在內心拼命大喊,但是蒙恬的手卻仍緊緊按住自己的腦袋,讓她根本無
法掙脫。這個中原男孩和冒頓哥哥一樣孔武有力,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阿犁終于感覺到蒙恬松手了,她猛地從桶里站起來怒視蒙恬。蒙恬拿來一塊布,也不管阿犁
作何感想,再一次把她按進水里,拿布胡亂在她臉上用力擦著。阿犁想大聲喊叫,結果卻只
是在水里不斷吐泡泡而已。
蒙恬再一次松手,阿犁得空趴到桶沿大口喘氣。蒙恬恨聲恨氣地要再上前給阿犁擦身子,卻
一下愣住了。她是個女孩子!雖然現在她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但是她精巧的五官以及白皙
得幾乎透明的皮膚讓蒙恬內心一陣贊嘆。她好美!
阿犁喘著粗氣,覺得自己剛才認定蒙恬是個好人的念頭簡直是瘋了,她做出自認為*兇惡的
表情瞪著蒙恬。聽著水滴沿著阿犁的臉頰不斷滴到地上的聲音,阿犁突然發現蒙恬的眼神有
些奇怪,他的臉有些紅了。
阿犁正納悶之際,蒙恬已經走出房間,讓一個年長的侍女繼續幫阿犁洗澡。阿犁悶悶地間或
反抗一下,不知道蒙恬為什么突然離開屋子,難道真的是自己猙獰的表情嚇壞了他?她有些
得意地暗笑起來,這可是她**次嚇走男人!
男女七歲不同席,蒙恬自幼讀圣賢書,知道男女之防。他靜靜地坐在門口的石階上,聽著里
面侍女的呼喝聲和不斷響起的水聲、鈴聲,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這個小麻煩真是會磨人!
不過她也非常聰明,至少知道用骯臟來掩飾自己的絕世姿容。雖然她現在只是一個小孩,但
是蒙恬知道再過幾年,她的美貌就再也無法掩飾了。沒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居然撿回一個
小美人,這倒是更加費思量了。應該如何處置這個小姑娘呢?
良久,門開了,侍女一身是水地向蒙恬行了個禮,找人把木桶搬了出去。蒙恬猶豫了一下,
慢慢踱進屋子,卻沒有看見阿犁。蒙恬一陣緊張,四下尋找,卻發現阿犁全身蜷縮著躲到了
墻角。她已經換上了中原服飾,淡綠色的裙裝將她的臉色襯得越發白皙,濃密、烏黑的頭發
洗干凈之后柔順地垂到腰際。
阿犁聽得腳步聲,如受驚的小馬一般睜大眼睛看向蒙恬,綠色的眼眸忍不住罩上一層水汽。
他要把我怎么樣?阿犁心里涌起了強烈的恐懼,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
蒙恬看到阿犁眼中的驚恐和淚光,心里如同被人一拳打中,居然痛了起來。他輕柔地蹲到阿
犁身邊,輕輕抬起她的臉:“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會保護你的!”
保護我?阿犁突然想起已經半年不見的哥哥,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家鄉,家鄉在千里之外,
而且家鄉有兇惡的呼衍閼氏,自己是永遠也回不去了。阿朵力把自己扔到了離王廷非常遙遠
的上郡周圍,就再也沒有管過自己的死活。也不知靠了什么力量,阿犁居然在重傷之下沒有
死,還一步步爬到上郡,靠乞討和揀剩食活了下來。
至于自己為什么要活著,阿犁從來沒有想過,只覺得求生的本能是如此強烈,使得她沒有辦
法思考。在上郡流浪了快半年,她慢慢能夠聽懂些秦國語言,但是她從來不開口,因為她知
道自己濃重的匈奴腔只會使自己進一步遭到歧視而已。
蒙恬心里一酸,輕輕擁住阿犁:“不要哭,不要哭!我會保護你的!”阿犁的眼淚在這個陌生
男孩的胸膛上流淌,這是她自被拋棄之后**次哭。
蒙恬沒有妹妹,不知道該如何哄小女孩,只能傻傻地拍著阿犁的背,柔聲勸慰她。阿犁的眼
淚頓時止不住了,她在蒙恬懷里嗚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半年來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在這
一刻化作滾滾的淚水。
蒙恬心里一陣一陣地抽痛,他突然發現阿犁的手腕上有不少傷痕。蒙恬一驚,一把捋起阿犁
的袖子,發現上面新傷混著舊疤在她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顯得非常猙獰。突然感到一股無法抑
制的怒氣,蒙恬又驚又痛,更緊地抱住阿犁:“你放心,在我身邊,誰也不敢再欺負你了!”
蒙恬僵硬的話語像是從齒間擠出來的。不管這個女孩是什么人,我都要保護她,蒙恬心下做
出了決定
秦風I 作者簡介
淹死的魚:不合時宜的典型,在他人抱著席絹姐姐又哭又笑之時卻瘋狂地熱愛著古龍大叔,在應該看《資治通鑒的年齡卻又愛上熱血漫畫,愛上編排情海風波。就如同生活在水中卻不會游泳的魚,偶爾吐個泡泡,只為表達歷史無情、人世多情的單純想法。
性別:女
籍貫:杭州
年齡:永遠 18
興趣:不務正業
學歷:復旦大學博士生
理想職業:米蟲,因為貌似只有米蟲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才能光吃光睡就很滋潤
長相:美女作家 這是不可能的
偶像:變動中,目前是嬴政、卡卡西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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